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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外戚之女-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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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承有没有死,不重要,反正那年冬天,白雪皑皑,鲜血淋漓,早早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了。

    “燕启既然有胆子做出那种事,就别怕鬼魂索命。”窦砚离许久才启唇,凉凉地刺了燕启一句。

    燕启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此人不除,誓不为人。

    战翼拧紧眉头,主动请缨:“公子,让小的去杀了那个狗贼吧。”

    仇人在眼前,论谁也无法泰然自若地饶恕他。

    窦砚离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嘉义长公主是皇帝的姊妹,杀了她的驸马,麻烦太多,战翼别冲动。我要的并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刻骨的仇恨凝聚心头,谁也解不了,化不开。

    这是经年累月的怨念,也是无数英魂长眠大地而发出的哀嚎。

    战翼本也没有打算去刺杀燕启,只是随口一说,让窦砚离缓和情绪罢了。

    是以,被拒绝,他也不急不恼。

    “公子,穆家与燕家参与了当年的阴谋,但邵家与顾家,真的一点都没有参与吗?”

    这个疑问藏在战翼的心底很久了,之前不说,只是见窦砚离无意回答,如今不同了,京城爆发了瘟疫,大家待在府中,闭门不出,倒让战翼蠢蠢欲动的八卦心动了。

    邵家是邵皇后的娘家,位高权重,顾家与邵家同气连枝,权势滔天,燕穆二家再怎么厉害,再怎么不可一世,在这两位面前,依然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战翼的疑惑,战乐也有,不过他懒得说,也懒得问。

    手下都问到这个份上了,窦砚离自然无法像上次一样搪塞过去,肃了肃脸色,平静叙述:“邵彻是他最敬重的将军,同时也是他视若知己的好友,邵家人做事情向来低调谦虚,从不为虎作伥,胡作非为,邵家人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更何况,当时也是大将军拉了他一把,没道理还要坑了我们。”

    即便他阅尽千帆,历经风雨,见证过人间最丑恶的面目,也依然不会怀疑邵家人的人品。

    邵家的名声,绝非一朝一夕所形成。

    战翼一听,回想起邵彻与陈绍之的赫赫军功,以及京城对邵家人的印象评价,不禁挠了挠头,抱歉道:“是小的糊涂了。”

    在大魏,有谁不把邵彻与陈绍之当成英雄来崇拜呢?

    战乐这个不爱说话的,对邵彻的人品能力毫不怀疑,目露崇拜与欣赏。

    “至于顾家,”提起顾家,窦砚离扯了扯嘴角,眸光冷漠,“顾盛淮就不说了,京城双绝的名声不是虚的,这位丞相大人为黎民百姓做了很多事,他的人品,他虽然不说,但也颇为欣赏。当时他还不是丞相,没能力也不可能做到那件事。你不必怀疑。”

    若顾家与他有仇,他根本就不会与顾文澜有过多的接触。

    战翼听完,恍然大悟,微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窦砚离被勾起了对往事的追忆,一时心情复杂,挥退左右,只留他一个人立于窗前,脑海里不断回忆过去的一幕幕。

    “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介被人放弃的平民,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哼!谁叫你拦了我的路?对不起了,我只能把你除掉了。”

    “你都走了,为什么不走远一点?你偏偏还要出来,难道不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区区稚童,能成什么大事?给我杀了他们。”

    ……

    火光四射,尸横遍野,童年的每一幕,几乎都是对窦砚离的凌迟。

    窦砚离闭上双眼,袖子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那时候的他,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敌人逍遥法外,不可一世。

    而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向那些人讨债了,可是,真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残酷千百倍。

    “你要是知道,是他背后捅了你一刀,才让你含恨而死,你会不会后悔当初救了他一命?”窦砚离抚摸着脸上的伤痕,喃喃自语。

    这些伤痕,是当年惨剧的见证,他不想治好,也不愿治好,要是治好了,还有谁会记得那么一段惨痛的过去呢?

    “从那一天起,我就没有爹娘了,也无亲人长辈朋友,我窦砚离,死在了淳化二十三年的冬天。”

    那一天的雪下的很大,差不多要把那些人的尸骨掩盖住了。

    但是,比这更可悲的是,属于他们的传奇,已经无人知晓了。

    “阿燕,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小霄都快要说话了。”

    “阿燕,你不想见他们对不对?我把他们赶走了。”

    “阿燕,你武功好厉害啊,如此身手,不去战场立功可惜了。”

    窦砚离想起这些话就想笑。

    “燕启,穆家,一百五十六口人命,我来和你们讨债了。”

    抿紧唇瓣,窦砚离再一次下定了决心,望着熙熙攘攘的草棚,窦砚离置若罔闻,拿起药水掩盖起脸上的伤痕。

    “死了吗?我要一个都不留!”

    大概,这就是最大的悲剧了。

 55。谋反案

    有了神医无痕的襄助,京城的情况不说是完全控制住了,但也算是让老百姓服下了定心丸,那些患病的,服了药后情况好多了。

    也因此,京城渐渐步入正轨,感染瘟疫的人越来越少,而那些完全好转的人,则开始歌功颂德,比如神医无痕与朝廷。

    与此同时,一时沸沸扬扬的无名浮尸案也正式告破,原是一起见财起意的谋杀案,杀人者将其哄骗到石头村的山头,杀死了受害者,紧接着抛尸销毁证据,把巨额财产据为己有。

    至于受害者为何浮到护城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得知此事的建安帝,立刻下令将杀人者以枭首刑斩首,然后夷三族。

    这还是建安帝见杀人者没有动过让受害者祸害京城的份上,网开一面的刑罚。

    无名尸因其感染了瘟疫,建安帝当机立断,下令焚毁尸体,让其亲属认领骨灰。在大魏,挫骨扬灰是比较阴狠的惩罚了,但现在事出紧急,又特殊情况,自然无人置喙天子的心狠。

    刑罚已下,但究竟是谁让其浮尸祸害京城的,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建安帝这段时间因瘟疫与案件的事情,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睡也睡不着,本来瘟疫被控制,案子告破,建安帝总应该歇一歇了。

    只可惜,老天爷不让大魏随意,没过多久,七月初七,远在封地的衡山王造反,以清君侧、诛逆贼的名义号召天下。

    衡山王的父亲是先帝的叔叔,颇得先帝恩宠,早早被封为衡山王,权势大,因在封地纵横不法,又胡作非为,先帝废除了他的王爵,带回平城审问。孰知,这位衡山王也是硬脾气,觉得自己没错,于是在囚车里绝食自杀。

    衡山王去世后,先帝下令让衡山王的长子继承王爵,也就是这位造反的衡山王。

    衡山王一反,与他同为兄弟的昌邑王直接派遣亲信到平城,阐明其忠义。

    建安帝收到消息后,不出意外地在御书房里雷霆震怒,冷笑道:“楚沥(衡山王之名讳)好大的胆子!”

    邵彻与陈绍之两位与建安帝关系亲密的臣子,纷纷出言表明立场。

    邵彻道:“皇上,衡山王不足为虑,还请皇上派微臣前去镇压,这样一来,衡山王的造反不攻自破。”

    陈绍之附和道:“皇上,让舅舅去,反正衡山王早不反晚不反的,居然挑在这个时候,简直是不知死活。”

    平城百姓还因为瘟疫一事人心惶惶,这会儿衡山王不懂得看眼色跳出来造反,完全是不死不行了。

    建安帝沉吟片刻,接着说道:“先达,你对北罗的攻打计划暂时交给绍之吧。”

    原本建安帝有意让邵彻前去解决了北罗,不曾想衡山王造反扰乱了他的计划,也没办法,只能让陈绍之代替去了。

    邵彻先是一怔,后笑道:“微臣遵命。”

    反正无论是他去,亦或者是陈绍之去,北罗的结局都不可避免只有一个:死!

    “衡山王造反酝酿多年,你且放心去,反正衡山王……”建安帝眯了眯眼,眸光冷冽,“朕让昌邑王从中配合,两面夹击楚沥,就等他楚沥跳进来了。”

    昌邑王是衡山王的同胞弟弟,当时先帝封衡山王时,也没有忘记从衡山这个地方分个地方给昌邑王。

    昌邑王服从朝廷,忠心建安帝,有他阻击,衡山王不足为患。这些藩王拥兵自重,在封地胡作非为,建安帝早就打算治治他们,这下好了,有衡山王造反的例子,之后除掉藩王,更加有理由了。

    邵彻闻言,勾了勾唇,“陛下深思熟虑,微臣必当竭尽全力,剿灭乱党。”

    “舅舅,”陈绍之神采飞扬,面色得意,“劳什子衡山王压根就不是你的对手,舅舅去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衡山王怨恨当年先帝对他父亲的所作所为,认为这是大魏朝廷欠他们的,然而,之于大魏朝廷而言,无论是他还是他的父亲,都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天子无是非对错,只有服从与不服从。

    陈绍之与邵彻舅甥情深,邵彻自是知晓陈绍之此言的关怀鼓励之意,轻笑出声,“即便衡山王不足为虑,也宾客大意轻敌。”

    面对北罗与西羌,邵彻素来锋芒毕露、手起刀落、干脆果断,而在朝中面对文武百官与天子家人时,谦逊低调,温和从容。

    这就是所谓的在朝朝容,在国国容。

    建安帝瞧着这对舅甥说说笑笑的,倒是把他忽略了,直接轻咳出声,“先达,这一次你若平定了衡山王,朕在你归来之日,满足你一个要求。”

    对于一个臣子来说,最大的荣耀莫过如此了。

    邵彻想起了之前找他、质询他心意的瑞安长公主,心中一叹,面上恭敬道:“微臣谢主隆恩。”

    邵彻与陈绍之在御书房陪着建安帝谈了好久好久的国事,一个时辰后,陈绍之与邵彻方才走出御书房。

    邵彻与陈绍之对视了一眼,深觉任务繁重,正打算回府时,晋阳公主笑眯眯地从宫柱后跑出来。

    陈绍之惊呼:“晋阳!”

    自从上一次的江南之行后,陈绍之与晋阳公主便再也没见过面了。

    当然,陈绍之自己政务繁多,没时间进宫探望邵皇后与晋阳公主,也是情有可原。

    邵彻疾步至晋阳公主的面前,笑了笑,“晋阳怎么来了?华清与华没有和你一块过来吗?”

    晋阳公主、华清公主、华安公主一母同胞,年纪相仿,一贯是经常玩耍的好姐妹,一般来说,没道理这三个人会分开行动的。

    晋阳公主皱了皱眉,颇为嫌弃地说道:“华清与华安她们跑去见和妃了。”

    和妃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邵彻不语,一边的陈绍之倒是直接问了一句:“好端端的,去和妃寝宫做什么?”

    说起来,拓拔瑶姬是北罗送过来的和亲公主,而北罗是被邵彻与陈绍之狠狠教训过的,一般来说,来自北罗的拓拔瑶姬,不太可能会对邵皇后一系的人有所好感。

    想起这一层关系,陈绍之眸光沉了沉,拉住晋阳公主的衣袖,低声嘱咐:“晋阳,你可得好好看住你的两个妹妹,要不然的话,华清华安出了事,想哭都来不及。”

    “这是自然,”晋阳公主弯了弯唇,“她们是我的妹妹啊,不保护她们,我还要保护谁?和妃娘娘就是见妹妹她们喜欢她做的甜点,特意留她们去吃饭。舅舅表哥放心吧,晋阳已经派人去慰问她们了。”

    在江南水灾中,晋阳公主表现突出,建安帝也是对这个长女几番称赞,甚至还让她光明正大地出入乾清殿与御书房,这一份荣耀,除了太子楚崇贤,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乾清殿是天子居住的地方,一般来说除却储君天子,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其实,人都是偏心的,若换做华清公主与华安公主,大概会被建安帝防备着,甚至很有可能走上不归路。

    天子从来不允许女人干政,就算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这段时间,晋阳公主除了给建安帝磨磨墨、念念奏折,也就没干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晋阳公主岭市的笑容淡了些。

    邵彻看着豆蔻年华的晋阳公主,微笑问道:“晋阳,你是打算请我们去你那里吃饭吗?”

    本来他们进宫仓促,连饭都没有吃,邵彻早已饥肠辘辘,好不容易与建安帝谈完了国事,正要回去呢,晋阳公主就杀出来拉着他们说个不停。

    晋阳公主噗嗤一笑,“舅舅,表哥,你们愿不愿意赏脸,到我的寝宫吃个饭、喝个酒啊?正好,文澜表妹今日进宫来了,大家一起吃饭吧。”

    邵彻与陈绍之是外臣,按理来说不应该逗留宫中,可谁让二位深得天子信任,能够自由出入皇宫,自然的,晋阳公主留他们吃饭,也就不说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邵彻一听到有好吃的,不禁面色一喜,说道:“既然晋阳你请我们吃饭,那么舅舅就却之不恭了。”

    “哈哈哈哈……”

    晋阳公主与陈绍之被邵彻的这副表情逗笑了,一行三人,有说有笑地往晋阳公主的寝宫走去。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一个倩影正痴痴地看着他们。

    拓拔瑶姬一袭粉衣,端庄秀丽,身边的侍女静候一边,远远看着就是一道风景线。

    “娘娘,皇上……”侍女低声上前提醒了一句。

    建安帝从御书房出来了,正好撞见了等候的拓拔瑶姬。

    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才缓缓来至距离拓拔瑶姬大概三步远的地方,冷声问道:“和妃,你来御书房的门口,可有要事?”

    意识回笼,拓拔瑶姬恭敬地跪拜:“臣妾参见皇上。”

    她后面的宫仆也哗啦啦地跪在地上。

    建安帝不咸不淡地瞥了拓拔瑶姬一眼,打量的目光扫视着他们。

    天子的威严,令在场众人战战兢兢。

    “起来吧。”

    许久后,建安帝方才开口。

    “谢皇上。”

    拓拔瑶姬起身,建安帝问道:“和妃这是喜欢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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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澜要电展现自己了

 56。史书

    此话一出,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起来,窒息得让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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