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了那个陈世美-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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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岳侍卫,用周围吃饭的人听不到的声音,用给予对方极大面子的口气道,“当然,看在你是七公子介绍的朋友的份儿上,我给你打八折,再去掉零头,算六百两。”
六百两?
这女人做不出来这么大的寿桃蛋糕,就想加价让他知难而退,休想!
可是,就这么应下来,又觉得自己上了她的套一般的难受,“你当真能做出这么大的寿桃?”
柳茹月却答非所问,“我知道是贵了一些,但真的不能再降价了。”
“您也是一片孝心,但的确寿桃的大小也不代表什么,岳侍卫月俸也不多,若是出不起这个价钱,做一个小点的寿桃也行,我相信你爷爷不会怪罪你的。”
“喏。”柳茹月比了一下拳头,“做个这么大的,我不加价都行,虽是比不上汤锅大小的寿桃,但这也代表了你的一片拳拳之心嘛。”
在一旁浅眠的蒲浩闻言睁开了眼,瞌睡也没了,“给家里长辈祝寿,拳头大小的寿桃哪里拿得出手,岳侍卫,是吧?”
这锦衣卫横插一手是岳无逸没想到的,这女人不会是锦衣卫的暗桩吧?
如果是这样,倒也比人贩子、敌国细作好一些。
但跟着锦衣卫做事的女人,也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此刻,他的心态平静了一些,又掏出了五百两银票,放在了桌上,“这次倒是沾了沐之的光,让老板娘给我打了折,就做大的寿桃蛋糕吧,给爷爷的蛋糕怎么能小。”
“只是……”岳无逸对柳茹月咧着嘴一笑,“这蛋糕若是没做成,你这店铺我可是要砸了。”
这铺子砸了,上头要吃十娘做的吃食,他到哪儿变出来?
蒲浩嗑了瓜子,呸的一声吐了瓜子皮儿,“才说你们御林军是拱卫京师的王师,现在又要砸人商铺,岳侍卫,这样不妥吧。”
“她夸下海口说能做,到时候交不出货,让我在一大家子人跟前丢了脸,还不许我找老板娘算账?感情丢脸的不是你?”岳无逸也抿了一口茶,把闯祸闹事说得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御林军、六扇门没一个部门和锦衣卫的人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好好聊天的,南宫霖见怪不怪。
虽然他也忌惮锦衣卫,可此刻他觉得是岳无逸无理取闹了。
在哪儿闹事不好,非要在十娘开的食肆里闹,真把十娘的食肆砸了,二爷爷嘴馋了,他怎么应付?
他担忧的看向十娘,却见十娘抓了一把瓜子在磕……
蒲浩憨直一笑,“买东西,货不对板,让老板娘赔钱就是了,何必砸店,你可是一身官服,我们锦衣卫管的就是欺压百姓的官兵。”
岳无逸心中冷笑,何时人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却变成了维护百姓的好人了?
果然不管表面上看起来多憨厚正直的人,只要是锦衣卫,没有谁不奸诈狡猾的,这话倒是把他套进去了。
原本他也只是想为难为难这个让他吃瘪多次的女人,没当成什么正事儿来看。
哪知这些家伙掺和进来维护她,这般看来,这个女人不好动。
这……或许也是他派去跟踪十娘的人,失踪的原因?
是锦衣卫杀的么?
那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让锦衣卫暗地里护着她?
第164章、扯太远
为了掩饰眼中的怀疑,岳无逸抱起茶杯喝了一口。
柳茹月恰好扫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姓岳的为什么这么针对自己,就对上了他那一双眼。
他此刻抱着茶杯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了眼睛。
那双眼……怎么那么熟悉?
柳茹月撇开头,思考着自己怎么会对一双眼睛这么记忆深刻。
是谁的眼睛让她产生过胆寒的情绪?
此人又姓岳……
岳……
虎视眈眈充满了杀意的眼睛……
胡子,大胡子……
对了,这可不就是她刚重生就遇上的桐县那个岳百户——岳无逸么?
生生克制住了扭头再去看他眼睛确认的冲动,柳茹月的指尖有些发抖,他刮了胡子,她一时间没能认出他来。
怪不得他盯上了自己,总是找自己麻烦。
她当初挑了他营中几个拐卖妇女的兵丁,不论如何都落了他的脸面,说不定还让他被上官批评处罚了一顿。
他讨厌她、针对她,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如何也没想到,他也会来京城,还当上了御林军。
御林军是那么好当上的?
哪怕她上一世没有接触过这些官兵,也知道平民百姓根本没可能进入御林军,那里,是世家公子才能进的地方。
所以,岳无逸当初在桐县,应当是在挣军功,但寻常百姓攒够军功也不好进御林军当天子近卫。
所以,她是招惹了一个二世祖?
不怕不怕,京城二世祖多得是,南宫霖还是七八九世祖呢。
御林军算什么,又不是各个都真的能当御前侍卫,别自己吓唬自己。
对,她更要撇清自己柳十娘的身份,将苏碧君这个身份装到底。
“岳侍卫就是瞎操心,十娘说了能做,必然是能做的,我可不能砸了我的招牌,我还得攒钱供子曜念书呢。”柳茹月稳住心神,打了一个哈哈。
可不能让这两人在她铺子里打闹起来,吓到了吃饭的客人才是。
被女人这么一说,岳无逸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说多了,显得他比女人还计较似得。
“蒲大哥,耽误你时间了,我这就去给你做饭。”柳茹月又上前给替她说话的蒲浩拿了一碟糕点、一壶茶。
蒲浩人很好,并未和她计较这些。
“七公子,你稍等,我这有一壶新酿的酒,你替我转交给南宫老先生,让他品品,若有不足,还望他多多提意见。”
柳茹月视若无睹的避开了岳无逸的眼神,进了后院,提了两个小酒坛子出来,一壶放在了南宫霖跟前的桌上。
一壶放在了蒲浩跟前,“这是许诺要感谢锦衣卫兄弟们的酒,是新品,酿的不多,你们先尝尝。”
“我这就去后院做菜了,你们自便啊!”柳茹月花蝴蝶儿一样,转过身,去了后院。
交了六百两银票订了寿桃蛋糕的岳无逸,望着跟前桌桌都有的瓜子、豆子茶水,心中不是滋味。
这女人忒小气了,他还没找她算账,她还和他耍脾气。
柳茹月到了后院,关上了厨房的门,双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那个岳无逸那一双眼,像极了择人而食的狼,原先不知道他的身份,她有些担心他是顾承泽派来的。
现在排除了他是顾承泽的人后,也没能更安心。
她怎么就招惹上了他!
可是这个事情根本无解,当初若是不告发那两个兵丁,身上没有路引、户籍的她就会被卖掉、失去自由。
面对那两个兵丁,她不揭穿他们老底儿,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她根本没办法脱身。
所以,她和岳无逸注定了要结下这个梁子。
得私下里打听打听,这岳无逸的来头,看看……是怎样的二世祖,她得抱多大的大腿,才能扛得住他将来的挑刺儿。
洗了一把冷水脸,柳茹月沉着的开始做饭。
半个时辰后,将一一叠叠菜都给蒲浩端了出去,这一会儿昨晚送她回来的怀志、彭劲也提着食盒过来了。
她一一打了招呼,着重说了一下蒲浩叮嘱的海苔,她做了三份。
“这一缸是香脆味,不辣。这一缸是香辣味,这一盒是花生芝麻夹心口味,甜的,这些东西和饼干一样,都久放不得,除非在缸里密封好。”
“闻着真香,十娘好手艺。”怀志、彭劲被柳茹月递了一小碗品尝,由衷的夸赞起来。
纷纷羡慕蒲浩得了这个差事,就算食盒里的猜一口吃不着,每次得点零嘴儿过过嘴瘾,也是不错的。
“快拿回去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让蒲大哥久等了。”
见柳茹月充满歉意的转身就要去隔壁,蒲浩连连阻止,“方才我已经让他们找翟姑娘买了二十斤糕点了,十娘不用送了。”
柳茹月也觉得自己殷勤了一点,不过面对锦衣卫,殷勤点又不是错,谁不殷勤?
蒲浩对她也算有救命之恩,她上赶着套近乎,可不得热情点?
“蒲大哥太照顾我的生意了,下次再来啊!”
“等你出了新菜,我再来。”蒲浩心满意足的吃完碗里香香脆脆的海苔,拍了拍手,提着食盒辞别了柳茹月。
“呵,对锦衣卫如此殷勤,你不觉得太狗腿了一点么?”
这讨人厌的话,不是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说的还能是谁?
方才出来的时候,柳茹月没看到南宫霖和岳无逸,还当他们两已经回宫当差去了。
闻言,柳茹月转过身,见那穿着显目红衣的岳无逸抱着刀鞘,靠在她店门口。
这时候吃饭的人就一桌了,他们吃了挺久的,方才锦衣卫、御林军唇枪舌剑都没影响他们吃饭,此刻只剩一个御林军,他们坐的也挺稳。
她心中也清楚,来自己食肆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凑份子钱凑够一百两来订餐的人也不是没有,但这一桌人,显然不怕事儿。
客人有胆气,柳茹月还怕什么。
岳无逸刁难人的话题,她还真不好回答,只好错开话题问道,“岳侍卫不用当班?”
“你又不是我娘子,问这些做什么。”
这回答过分了,柳茹月收拾着桌子,闲聊道,“你瞧瞧,对你热情点,岳侍卫你又不领情,这些话不过日常搭话罢了,左不过问当不当值、吃货饭没、下学了?这些话。
你不爱说,我还能逼你不成,哪儿能扯那么远去了。”
第165章、当纨绔有什么不好
这女人说话句句都是软刀子,看上去绵软无力,却能将他的话都挡回去。
还是如初次见面那般,牙尖嘴利,不好对付,她若真是锦衣卫的人,功夫都练在嘴皮子上了吧。
岳无逸抱着刀鞘,再次进门,坐在椅子上。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十娘招呼他。
侧过身一看,那女人自顾自的在收拾桌椅碗筷。
太不把他当一回事儿了吧,就没见过这样的食肆老板娘,“没看到一个大活人坐在这儿?”
“你这老板娘怎么当的,也不来招呼。”岳无逸忍不住抱怨起来。
楼上走下来一个身着靛蓝色褡护袍的清隽公子,名唤马骞,早上开店不久就来了,和狐朋狗友在楼上画艳画没让十娘做菜。
他握着拢在一起的扇子,抵在唇角,“岳无逸,这家食肆就十娘一个人,她本就忙不过来,人家是厨娘,又不是跑堂,你今日又不吃饭,方才她招待你一回了,你又回来做什么,不会是……”
挑眉斜睨着岳无逸,发出耐人寻味的一笑,打趣道,“在窗口看到我,想来蹭我这桌饭菜吧,我告诉你,没门儿,本桌八人已满。”
说话大喘气儿,真是吓死人了。
柳茹月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方才她还当花丛老的纨绔公子要开什么黄腔呢。
也不怪她这么担心,主要是岳侍卫赖在她店上的行为实在打人眼,不知道的指不定怎么想呢。
“马二,爷爷我订了餐了,不屑和你们这些寡廉鲜耻的家伙搭伙。”岳无逸挺了挺腰板儿,戏谑的扫过纨绔公子哥儿马骞,“我都从战场上杀了一圈回来了,你还当着风流花丛客,没让你爷爷替你请个职?”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像小时候那般赖着我呢。”马骞倜傥不羁的甩开扇子,满不在乎的摇了摇。
“当纨绔有什么不好,我没出息,我爷爷也愿意养着我宠着我,哪像你,得有出息,拿命拼个军功出来,你爷爷才答应你回去参加生辰宴,啧啧,亲人之间何必搞得这么势力嘛。”
你爷爷、我爷爷,柳茹月只听得满脑子糊涂,倒是知道他们都是拼爷爷的二世祖了。
不过,二世祖和二世祖的命也不一样。
只是,岳无逸的爷爷再不宠他,他的出身还是摆在那里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爷爷了。
满京城的皇亲贵胄、世家豪族不知凡几,还有大大小小官员的关系盘根错节,不是柳茹月一个多月就能闹明白的。
这马骞说话不中听,但柳茹月可算是知道岳无逸也有无能为力的地方了。
回头看去,却不见他变了脸色。
似乎这番讽刺,不疼不痒,但也未闻他再次出言反驳。
马骞也不在意岳无逸态度,他只扶着楼梯扶手对柳茹月道,“十娘,我们这桌的菜开始做吧,对了,现在给我们这桌拿些小吃上来,方才闻着你新炒的海苔不错,上一些来。”
“行,马公子要什么味儿的?”
“三个味儿都各拿一碟吧,香辣的少一些,本公子吃不得辣,但又馋得慌,尝尝鲜。”
“行嘞,您先回去坐着吧,我马上就给你送来。”
“恩。”似乎下楼就是为了交代这个事,吩咐完就仰着脖子转身上了楼。
柳茹月也打算去后厨做饭,岳无逸又动了动食指敲响了桌面,“我订餐了,我也是客人吧。”
这人有完没完,柳茹月转过身,“是~所以岳侍卫你还有什么交代么?”
对马骞就是您,对我就是你?
岳无逸偏开头,“我也要海苔。”
“什么味儿的。”
“都要。”
“你等着。”柳茹月担心这家伙又要提其他要求,鬼在背后撵似得急忙离开。
对别人都说您稍等,对她就是你等着,这话听起来,像约架似得,他倒是真想和她约到京外小树林,把她狠狠审问一番,把她老底儿挖出来。
他这不是文明执法,没那么做么,怎么还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对他就不能好好说话?
他回转回来,真的是为了要一份海苔吃罢了,闻着还怪香。
就是开口要小吃,挺难为情的。
这东西十娘又不卖,只是送人品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