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医生面对怪物降世-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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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超凡信息放开的新政策更是刻不容缓。
吴斯也无比期盼新政策的发布，到时就会省事太多了。
诸如高主任这种可以消除部分记忆，以及其他能暂时封印记忆、屏蔽其中超凡元素等等的精神系异能者来说，也将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
一路来到ICU，因为提前打了电话，此时金属正门已经打开。
一张电动护理床停在门口，两名护士站在旁边准备接手患者。
这种床四足带轮，推起来虽仍说不上轻便，但已经是两名女性就可以搞定的程度了，更不要说这里的“全武行护士”。
魅魔的蓝色罩单已经去掉，此时她仍旧痛苦地大口喘息。
换床完毕，蔡基被留在了ICU门外。
至于刘队长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在清查针叶林会所了。
结合上次袭击吴斯那个中年人的审讯供词，相信锁定康佳琦的下落应该不是难事。
哪怕从这方面来说，齐雅静也要救活，她如果还没被操作记忆，很可能掌握着关键信息。
随患者一起进入ICU后，自己一眼就看见了憔悴的冉鸿飞。
他现在黑眼圈直逼熊猫，布满血丝的双眼看起来一片赤红，这要是直接上街，怕不是会被好事者认为也是什么变异怪物。
而冉鸿飞的这副惨相，毫无疑问就是自己造成的。
吴斯有些歉意：“辛苦了。”
冉鸿飞爽朗一笑，只是实在过于疲惫，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阳光劲儿：“你可算回来了，几个病人还算平稳，剩下就交给……你……”
困倦已极的冉鸿飞直接倒了下去，吴斯连忙一把捞住他，没一会儿已是鼾声如雷。
这家伙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把他丢到休息室，吴斯立刻赶回了病区，大致向穆灵妍询问了一下四人的病情。
情况不算遭，虽然在持续输注人血白蛋白的情况下，四人的血浆蛋白指标还是在缓慢下降。
显然异种蛋白的吞噬速度越来越快了。
但目前18左右的数值，完全来得及配药。
这方面王老已经和院里以及市里沟通好了，吴斯用的“三无新药”，只需要事后填一张单子报备上去就可以了。
在那天恳谈之后有了王老的保证，吴斯也打开了心结，希望逐渐加强与有关部门的合作。
并通过王老，主动表达了愿意在“合适的时候”提供“新药”样本，以供研究的意愿。
皆大欢喜。
至于液态圣力能被研究到什么程度，需要多少年才能研究出替代品，那就不是自己能帮忙的了。
作为吴斯来讲，并不执着于自身圣力的唯一性，倒不如说他巴不得国家能研发出替代品。
康佳琦能将人转化为怪物，那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劣质、缺陷内核，他又是从哪里搞来的？
这绝对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情，哪怕他曾经是康氏少董。
到目前为止，怪物降世还在可控范围，虽然他看似最近搞得沧海市
满城风雨，其实也只算小打小闹罢了。
别说伤害沧海市的根基，就连拖慢沧海经济发展的脚步都做不到。
但以后呢？
怪物会不会大规模降世？沧海以外的地方呢？
如果真有那天，自己就算一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子。
而且这种类似于“发国难财”的行为，吴斯还真不屑去做。
之所以要等到“合适的时候”才提供样本，理由其实很简单。
游戏币不够啊！
看着825币在兑换了一瓶圣力药之后，又变成了325，勤俭持家的吴斯心都在滴血。
啥时候能有个效率高点的刷钱方法就好了。
幸亏这一瓶目测能有个五六十毫升，不然都不够那四个患者分的。
将圣力药、采集瓶中的淡蓝色魅魔泪交给护士们，将配置方法讲解一番，后面就不用吴斯操心了。
四个患者后面只要等着输液，复查化验对症处理就行，小穆同学自己搞得定。
真正困难的还是齐雅静。
不同于击杀和解剖这种暴力行为，自己还是头一遭给魅魔治病，连化验的正常值是多少都不知道……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将她胸口那个看上去很危险的玩意取出来。
它正在持续吸取着魅魔原本内核的能量，自身看上去又极不稳定。
看齐雅静痛苦的样子，以及发病当时毫无防备，这很可能不是魅魔天生就有的玩意。
没准是被康佳琦植入的类似“保险”一样的东西，就像中的“三尸脑神丹”、“生死符”？
自己的渡血飞针上附着的圣力撑不了太长时间，冒然以神圣闪击攻击这个东西，又怕会导致不可预料的后果。
还是手术摘除保险。
这些事情吴斯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所以此刻他立刻拨通了心外科的电话。
ICU的医生虽然讲究个内外兼修，但毕竟不是十项全能。
这种太过于专科的大手术自己没有资质，也没有必要逞强亲自做。
像当初尖啸女妖是因为情况特殊，自己义不容辞。
这都回到医院了还强行自己干，那就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
自己到时候只要靠圣力，帮他们解决涉及到超凡力量的问题即可。
齐雅静的父母警方也联系到了，想来应该能在正式开刀之前进行手术谈话和签字。
这不是为了推卸责任，而是为了保证患者和家属的自主权、知情权。
想了想，吴斯又给妇产科也打了个电话，干脆把她们也拉来，到时根据齐雅静的状态评估一下，能不能将魅魔内核也一并取出。
能就最好，不然还要等着做二期手术，放任魅魔住在这里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光是她的被动能力，意志薄弱点的男人也顶不住……
就这样，超自然医院成立以来，第一台有ICU参与的多学科联合手术，即将展开。
第80章 普通医生分内之事
联系了相关科室之后，通知急诊手术间做好准备，齐雅静便被迅速推了过去。
原本术前应当进行的麻醉评估，也都简化到了手术室现场进行。
而且因为“魅魔”的特殊性，在请示了值班院长之后，决定按照特事特办的原则处理。
这其实算得上历史性的时刻了。
如果不算吴斯在郊区临时医院给尖啸女妖做的那台，那么这就是人类手术史上第一次给魔物做手术，毫无先例可以借鉴。
但好在，魅魔大部分还保持了人形。
……
这是吴斯第一次进入后院的手术室，一如这栋楼的其他科室一样，配置齐全，质量过硬。
手术区域自外而内分为污染区、半清洁区、清洁区、无菌区。
就像进入ICU要走一系列换鞋、更衣、消毒流程一样，手术间的无菌标准更为严格。
最后刷手结束，吴斯双手在胸前半握，像在祈祷一样，将脚伸进大门右侧墙上凹进去的感应器，手术间的大门自动横向打开。
刷手之后保持这个姿势，是为了最大限度减少杀菌后的手再度被污染的可能。
室内的麻醉医生正翻开齐雅静的眼皮，用手电筒查看她的对光反射，尚且灵敏。
她此时一直在痛苦呻吟，已经无法正常交流了。
“吴医生，对魅魔这种……生物？你了解多吗？她的公斤体重麻醉剂量，与人类相比如何？”麻醉医生有些为难。
麻人他在行，麻魔物他没干过啊……
吴斯对此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不过在他想来，魅魔既然是靠精神系技能吃饭的，那么对精神类药品的耐受性应该比人类更高。
就连精神系异能者，之前的油头小伙，1g咪达唑仑也只让他相对冷静了下来，连犯困打哈欠都没有。
前提是……如果作用于人类的药品真能对她生效的话。
“我也不确定药品能不能对她正常起效，不过可以先按照正常人类标准的高限给，到时看效果再调。”
“唉，也只能这样了，我尽力吧。”
说罢，他熟练的开始诱导麻醉。
诱导麻醉分为吸入、静脉、静吸混合。
齐雅静现在痛苦而烦躁，就连魅魔被动的诱惑效果都减少了很多，至少这位麻醉医生看起来很正常。
这种状态吸入很难配合，他选了静脉给药。
万幸，依托咪酯、芬太尼静脉注射进入魅魔体内之后，她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呼吸变得均匀。
吴斯和麻醉医生对视一眼，都觉得心中一松，要是连麻醉这第一关都过不了，就只能无麻醉手术了……
那实在过于残忍了。
随着琥珀酰胆碱的注入，齐雅静的麻醉诱导环节算是成功完成了。
跟着就是气管插管连接呼吸机了，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我来吧，您来准备维持麻醉、呼吸机，这样效率也高一些，您说呢？”吴斯向他询问道。
麻醉医生闻言一笑：“那敢情好，你愿意帮忙就再好不过了，我听我们科医生提起过你。”
他转过身开始准备呼吸机，调整好参数之后，将无创面罩递给了吴斯，随后便去准备维持麻醉的药品了。
“说起来，你现在可是咱医院不少年轻人的偶像了啊……”
这之后，他一边手下不停，一边和吴斯有一搭无一搭说着客套话。
像因为说话而配错药这种事，不要说调来后院的精英，任何一家三甲医院都不可能发生。
这已经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的事情了。
哪怕是像小穆同学那样海选来的应届硕士生，也都是同期中的佼佼者。
“唉，要说还是你们科的王老主任牛啊，想当年……”等麻醉医生再回过头来，话音戛然而止。
吴斯已经把管插好了，正在根据齐雅静的呼吸参数微调设置。
见麻醉医生看过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正好现在也没什么事，顺便帮您调了下呼吸机，您别介意。”
“不介意……”
默默连上维持药物，看着呼吸机上恰到好处的参数设置，麻醉医生忍不住感叹后生可畏。
这个男人，太快了一点。
……
心外科与妇产科医生也前后脚赶到了手术室，手术护士们备好皮（刮毛），吴斯在他们来之前已经提前完成了患者的皮肤消毒。
备皮一般是术前在病房完成，但有时急诊手术，也会在手术室临时进行。
三人并未过多寒暄，立刻投入了患者的手术方案讨论。
自己简要介绍病历之后，心外科医生有些疑惑：“也就是说，现在还不确定你口中的那个’不稳定物’是否与患者心脏相关？最坏的情况可能要进行心脏手术，是吗？”
吴斯点头：“不错，我的异能并不是透视，只能看到特殊能量的大概位置，不能看到具体的解剖结构。”
这还是3级真视之眼才带来的好处，当初1级的时候可没这么给力。
而没有真视之眼的普通异能者，除了一些特殊的视觉异能，其他人基本看不到别人体内的能量。
心外科医生也不多话，默默地让手术室护士准备体外循环机，为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
至于妇产科，则有另一个问题。
看内核形状基本可以确定是卵巢被融合了，这没什么可纠结的，主要是术式的选择。
“我还是建议咱们采取腹腔镜的方式摘除双侧卵巢，本来就已经是连续手术了，如果还要开腹，病人的身体能不能耐受是个问题。”妇产科医生解释道。
这点吴斯又何尝不清楚，只是……
“我明白，其实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采用对病人打击更小的术式。”吴斯苦笑着摇摇头，“只是我的异能没办法通过腹腔镜剪刀、超声刀这种设备释放……
“如果不附加我的异能，普通手术器械是不能伤到魔物内核的。”
稍稍沉默，妇产科医生叹了口气：“你说，我们这个世界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啊……”
她年近五十，是看着夏国腾飞崛起的一代，眼看正迎来好时代，世界却要发生巨变，内心不安。
但随即她又话锋一转：“不过还好，论危机的应对手段，我们国家可是一流的。”
看着妇产科女医生脸上自豪的表情，吴斯也是微笑点头。
变化也意味着机会，对一个国家来说也是如此，未来如何尚未可知。
而自己，只需要先做好医疗和杀怪，这种普通医生分内之事。
从眼前这台手术开始。
第81章 十分顺利
几人商量了一下手术步骤，就准备开始手术了。
齐雅静虽是魅魔之身，但监护上及化验的各项指标似乎与人类并无太大差异。
最显著的不同只有几点，一是极高的血细胞以及血浆蛋白含量，按说这种浓稠的血液极不利于其在血管内快速流动。
目前光看化验，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
二是由此带来的极高血氧容量，也就是血液的携氧能力。
刚刚在调呼吸机的时候，魅魔在吸入同等量氧的情况下，血氧饱和度的提升要比常人慢。
刚开始吴斯一度怀疑这是那个“不稳定物”带来的负面影响，降低了魅魔肺的换气效率。
但结合化验结果来看，事实并非如此。
是魅魔的氧储备能力太强，才导致的这一现象。
这有可能说明魅魔的机体耗氧量极高，如果不是，那么魅魔就可以在缺氧环境中存活极长时间。
这一发现让吴斯大感兴趣，如果能逆转魅魔化，得到全亮结构图，相信这一发现可以在很多领域起到巨大作用。
而如此粘稠的血液能在全身血管，尤其是毛细血管中畅行无阻，吴斯估计除了她的心脏动力高之外，还拥有特殊的凝血机制，以及血管内皮。
而这些，毫无疑问都是有待开发的宝藏。
……
“我准备好了，咱们开始吧。”心外科医生整理了一下手套，抬头看向吴斯。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