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全真开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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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罗管事停下步子,扫了一眼徐天涯扎马步的姿势,道:“全身不要那么僵硬,放松放松,想象自己正在骑马,起伏起伏,感受那股韵律,呼吸不要急促,规律,平缓……”
剑鞘随着声音而挥动,一下下抽在徐天涯身体各处,纠正着徐天涯的马步姿势。
谆谆善诱的声音持续了约莫一盏茶时间,却是戛然而止,罗管事猛的停下脚步,扫了一眼徐天涯发颤的身子,道:“去马厩,牵一匹马,每日抽出一个时辰练习骑术。”
来不及回答,颤抖的身子便直接摔倒在地上,看着已经转身走开的罗管事,徐天涯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猛的一下爬起身,一言不发的朝马厩走去。
……
练习骑马,罗管事自然不可能前来教导,不过好在这地处北方,民风彪悍,北地汉子,精通马术的绝不在少数。
花费了不到一两银子,徐天涯便请到了镇上据说曾经当过宋军禁骑的汉子教练骑术。
只不过这汉子在听到说练骑术是为了扎马步后,却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模样,不过在听到是全真的道长所说后,顿时放下了架子,却也跟着徐天涯一起练习起来,习练骑术半月时间,两人一起习武,相互交流,虽进步不大,但扎马步的时间也明显比最开始要长上不少。
“驾!”
镇西北处,徐天涯一身厚袄,正策马狂奔,在深冬练习骑马,实在是有些遭罪,原本尚且能够坚持的蓑衣麻布袍,在这马背上却是差点冻成冰棍,无奈之下,也只得忍痛给自己置了一身厚袄子。
习练近三个月的骑术,现如今,这骑术,也算是有模有样了,驾马作战打斗是痴心妄想,但驾马赶路飞奔还是没有啥问题。
“吁……”
勒马停下,徐天涯利索的一个翻身,便从马背上跳下,稳稳的落在地上,没有挪动丝毫。
教了半个月,那汉子见徐天涯骑术已经入门,便告辞离去,到如今,已是徐天涯自己独身一人练习。
随着练习马步的时间增长,徐天涯也愈发感受到了这马步桩的神妙。
首先马步这个动作就是极为符合人体生理构造的,马步桩一扎,几乎全身上下,各处关键部位,都能锻炼到。
而且,以马步桩的姿势,只要稍一扭转,便是马步冲拳,能够完全释放全身积累的力量,这股力,几乎可以运用到很多招式中。
第二便是,双腿下蹲,又要保持身体平衡,克服重力,膝盖和脚腕又得以锻炼到,还有在双腿外开,平展的同时,同样是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大腿小腿肌肉也要工作,产生反力维持身体平衡,这两股力,便可用于轻功,腿法等……
还有便是,扎马时,双手平举,环抱,放下,这又锻炼到了手臂,能体会各种手臂的出力方式……
种种神妙,徐天涯总算明白,为何那罗管事说这马步桩是根基功夫,习武入门,扎几年马步,哪怕其他什么也不学,光自己体会,几个普通汉子也绝对近不了身。
更何况,在这武侠世界,马步还有聚气的作用,不难明白,为何几乎所有江湖门派都用马步桩来作为入门根基功夫。
第八章 习练
将马还回马厩后,徐天涯走进这全真据点中,近两个月过去,院中依旧是那几个面孔,没有多也没有少。
到现在,徐天涯也算是在这望牛镇全真据点混迹了近三个月,对这全真据点,也不再是如之前那般懵懂了。
全真据点,其实就是类似于现代的分公司那般,一般由全真派指派管事一名,然后管事自己招募一些下人仆人,这全真据点,便算建立起来了。
而全真据点,本不会在望牛镇这种小地方建立,之所以存在,无非是望牛镇就在终南山山脚,且若是要拜山,这望牛镇,也算是必经之地了。
查探江湖情报,给过往全真弟子提供住宿吃食,甚至会借着全真势力经营一些商行和田地,不过一般来说,如今全真派声名赫赫,一旦在当地建立全真据点,当地的富绅一般都会前来拜见,送上一些钱财土地以求全真庇护。
毕竟江湖中鱼龙混杂,要是不扯点虎皮,说不定哪天就被人给劫富济贫了,扯着全真虎皮,至少能够安全许多。
像教导弟子,其实不过是这全真据点微不足道的一项事物,据点的弟子来源也是五花八门。
全真门规有规定,若是在全真派立下功劳的弟子,有亲属想要拜入全真,但又不符合全真择徒规定,便可则一据点管事教导,传授一些基础功夫,为全真俗家弟子,也算是安稳弟子之心。
再有,比如当地富绅,有子女要拜入全真,却又选不上去的,那就只能像全真供奉一大批钱财,然后送至这据点习武,当然,这钱财,自然不会是区区十两白银……
亦或者那管事有闲心,想要壮大据点力量,也是能招募规定数量的人手传授一些基础武艺……
但不管下院的弟子来源如何五花八门,也绝对轮不到一个商行货郎前来学武的,这就好比在后世,一个无权无势,又无身价,再无学历,年龄又偏大,社会地位又底下的人,想要进入世界排名第一的公司入职一般。
哪怕只是分公司,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了解的越多,徐天涯心中就愈发的感激那聂长青,若不是他,自己几乎没有可能进入这全真下院习武,而身无所长,又在这个时代,自己也难以去寻找其他机缘,很大可能,就算以后寻到机缘,自己年龄也彻底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
“骑术练好了?”
罗管事负手而立,头都没回的问了一句。
“弟子骑术已经入门。”
没有多说丝毫,回答了一句后,徐天涯便安静站在一旁。
“扎个马步看看。”
罗管事转身,目光炯炯的盯着徐天涯。
“是。”
应声后,徐天涯双腿跨开,双手平举,收回,缓缓半蹲而下,动作已然不复之前的青涩,隐隐约约之间,也有着一丝不动如山的感觉。
“嗯。”
罗管事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步子迈动,眨眼之间便出现在徐天涯身前,有了之前那一次的经验,徐天涯没有丝毫慌张,聚精会神,准备迎接其指点。
很快,全身各处,一股股强劲的力量袭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劲力而改变着细微姿势,动作虽细微,但徐天涯也明显感觉要比自己之前的马步姿势要顺畅不少。
“记住这个感觉,下次扎马,就这样来。”
说完,罗管事停顿了一下,又道:“当然,武学因人而异,也不是说非要固定这个姿势,只要你在扎马过程中,感觉更顺畅,也可进行细微的调整。”
“弟子明白。”
身躯纹丝不动,徐天涯大声应道。
罗管事点了点头,没再指点什么,便走到了院中另一侧其他弟子练武之地,负手而立,观看起来。
而徐天涯,则依旧纹丝不动的扎马于原地,心思也早就完全沉浸于身体之上,细细的调整着肌肉的挪动。
身体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如何延长这极限的到来,或者说如何增加身体的承受力,这便是扎马步桩时需要考虑的。
在练习了近三个月骑术之后,徐天涯自然领悟到了一些东西。
姿势是死的,人是活的,在扎马步过程中,保持姿势不变的同时,亦可通过调整呼吸和身体肌肉的律动,来缓解身体的疲惫,通过马步桩逐步打熬着身体各处部位。
就好似骑马之时,在马背上掌控平衡那般,一点点的寻找一个身体的平衡点,这个平衡点寻找到了,马步桩也就算是入门了。
醉心于一件事之中,时间往往过得很快,马步桩扎了约莫半个时辰,徐天涯也终于到了极限,身躯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后倒去,但练了大半月马步桩的效果也在此时显现出来,已经酸痛不堪的双腿习惯性的一个后撤,整个人稳稳的半蹲于地。
“每次扎完马步,用这个擦一次,擦至发热即可。”
徐天涯刚准备站起来,一个酒坛便伴随着声音突然袭来,下意识的,徐天涯猛的一跃,一把将酒坛抱在怀中,匆忙落地不过两步,身躯便稳稳立在地面。
这时,徐天涯才有些后怕的看了一眼怀中的酒坛,幸好,完好无损。
“不错。”
罗管事难得的夸奖了一句,神色之间第一次露出了一丝赞赏之意。
这一下,倒是轮到徐天涯有些不知所错了,近三个月里,这罗管事的性格徐天涯也摸透了一点。
望牛镇因地处终南山下的原因,这里的全真下院,也不同于其他全真下院,没有那么多杂事需要处理,这罗管事,也自然很是清闲。
没什么事需要处理,这罗管事每天就两件事,要么他自己一个人默默练武,要么就是在院中指点众弟子习武。
其性格有些沉默,似乎不怎么爱说话,除了偶尔指点武学,其他时候,大都只是看着,一言不发。
这样的性格,可是极少见到他夸过谁,这突然一夸,徐天涯还真是有些惊喜。
但紧接着响起的声音,又让徐天涯的心跌到了谷底。
“你的马步桩也算是入门了,以后你不用每天都来这里了,每月初来这里一次即可。”
第九章 暴殄天物
听到这话,徐天涯心里顿时慌了,也顾不得全身酸痛,连忙抱拳问道:“敢问管事为何,弟子可是做错了什么?”
说完徐天涯便紧紧盯着罗管事,有些彷徨的等着他的回答。
“全真门规,入门至少扎马三年,磨炼心性,才能习得其他武艺,我这里规矩没这么严,但也必须扎马一年后,经我考核通过,才能传授其他武艺。”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如今你马步已经入门,相比每日在我眼皮子底下练武,独自一人,更加适合打磨心性。”
似意有所指一般,罗管事解释了一句后,又道:“所以,一切都看你自己。”
“弟子明白。”
明悟原因后,徐天涯默默的应声后,随即大步离去。
罗管事这决定是否有其他含义徐天涯已经懒得去想了,一回到仓库,徐天涯什么都没做,便直接瘫倒在床上,眼睛一闭,昏天地暗的睡了起来。
习武近两个月,每日练习骑术,院中习武,还有仓库职事,再加上识文习字,伺候那张管事……
每时每刻,神经弦几乎都是紧绷的状态,这般状态,铁人都有熬不住的时候,到现在,徐天涯只想好好睡一觉。
这一觉,一睡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徐天涯才猛的惊醒,正匆忙起床之时,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不用每天去全真下院了,提着的心也一下子放了下来。
整个人再次往床上一躺,看着那陈旧不堪的屋顶,回想起自己穿越而来这近两年时间里的种种,思绪也不知不觉越飘越远。
“咚咚咚……”
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徐天涯下意识的坐起身,看向门口,只见张老头拄着拐杖,立在门口。
“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醒你,明天去和那管事解释一下应该没啥事,咱准备了酒菜,来和老头子我喝几杯……”
“不用去了。”
徐天涯笑了笑,一把从床上跃下。
“咋了,不习武了?”
听到这话,张老头诧异的看向徐天涯,随后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道:“不练了也好,你啊,没有那个命,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得弄废去。”
“不是不是。”
徐天涯连忙辩解。
“罗管事说我马步桩已经入门,以后只要每月初去一次就可以了,其他时间可以自己练。”
“嗯,这样还不错。”
张老头点了点头,看向徐天涯道:“看来那道士对你还不错,你也算是遇到贵人了。”
听到这话,徐天涯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后连忙道:“不说了不说了,那我先去买酒,老头你还是喝吴大哥家的烧酒是吧……”
“酒菜老头子我已经准备好了,老是你买酒给我喝,今天老头子也请你喝一次……”
说完,张老头便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朝着堂前走去。
徐天涯也连忙跟上前,搀扶住张老头,两人并肩前行,很快就到了堂前。
桌上碗筷已经备好,火炉熊熊燃烧,一桌酒菜冒着热气,诱人的香味极为迅速的勾起了徐天涯的馋虫。
“老头大气啊,这大鱼大肉的,花费不少吧……”
看着眼前这满满一桌酒菜,徐天涯不禁有些讶然,看向张老头不禁调侃了一句。
“臭小子!”
听到这调侃声,张老头笑骂了一声。
“请你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再多嘴,你就去外面看着我吃。”
“别别别,来,您坐,我给您倒酒。”
将张老头搀扶坐在桌前,徐天涯利索的将温在热水中得酒坛拿起,正准备揭开酒封之时,动作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老头,这酒……”
话说一半,徐天涯指了指手中的酒坛。
“老头子这个年纪,说不定哪天就去了,现在不喝到时候就便宜你个臭小子了。”
张老头瞥了一眼徐天涯,又嘟囔了一句。
“鬼知道你小子有没有没良心,说不定老头子我走了,你个臭小子连个坑都不会给我挖……”
“哈哈,老头你这把我想坏了,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徐天涯哈哈大笑,道:“老头你放心,等你走了,我一定给你守孝,逢年过节的,也少不了你的香火……”
“这话老头我可记住了,你到时候要是没良心,老头子可不放过你。”
“怎么,做鬼都不放过我啊,哈哈……”
寂静夜空,院中笑声阵阵,两人推杯交盏,喝了个痛快。
只是喝着喝着,桌上便多了一坛烧酒,老头那杯中之物,也由那坛老参酒换成了劣质的烧酒……
夜深,老头已然醉倒在桌上,而徐天涯,喝了一两个时辰,也才喝了两三杯参酒就有些受不了药劲,也跟着换成了烧酒。
这倒不是酒量问题,而是药劲的问题,老参酒中,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