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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科举文里做考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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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你可别污了狗名,狗尚知忠心报恩,识得主子,哪似这等无心无情之人,猪狗不如才是。”

    方靖远从画舫中走出来,轻摇折扇,风流恣意,笑吟吟地说道:“李公子,你手中既无身契,又擅自拐卖良家妇女,可知罪否?”

    李嘉看看兰娘,再看看跟在方靖远身边的小厮,正是先前哄他转卖兰娘之人,脑中一片混乱,不由转身望向兰娘,哀切地说道:“兰娘,是他骗我,他们哄我说卖你……我是被人所骗……你相信我,这世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真意……”

    兰娘定定地望着他,起初面无表情,等他说到最后,忽地嗤笑一声,“真心真意?你是真心真意想要我的钱,还是想要我的人?李行古,你真当我杜兰娘少了你不成么?”

    李嘉被她一双利目刺入心底,不由得恼羞成怒,“你这般残花败柳,一双玉臂万人枕,还以为有哪个男人真肯明媒正娶?本公子给你几分颜色,你莫要自以为了不起,以色侍人,待日后你人老珠黄,还有谁人肯要你……”

    “噗通——”

    他的话未说完,杜兰娘已忍无可忍,猛然抬起脚来,一脚踹过去,她平日里以舞入画,练就一身好舞姿,腿脚有力,并非寻常弱质女子,这一脚下去,那早已被酒色掏空的李嘉如何抵挡得住,径直后退几步,翻下画舫,直直跌入湖中。

    “唔——救命!救——救我——兰娘——”

    杜兰娘站在船舷边,低头看着在湖水中挣扎的李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别管他,淹不死的。”方靖远走到她身边,跟着朝下看去,“这种人,就该多灌点水进去,洗洗他的黑心黑肠……”

    “你这趁人之危的鼠辈,我看你也该下去洗洗——”

    一个略带几分沙哑的声音忽地从身后传来,方靖远刚一回头,一个拳头就直冲着他当胸捶来,他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跟着飞起,背朝着湖面摔落下去,临起飞之前,他连来人的面容都没看清,就死死地抱紧那只手臂,几乎用上全身力气——

    想要我下去?那就一起下去吧!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落水芙蓉

    “嗖!——”

    “咻!——”

    两道利箭带起的风声虽有些不同; 却几乎同时响起。

    在出手的那一瞬间,方靖远就觉察出不对,那般大力的拳风正中他胸膛;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把人一拳暴击到肋骨断裂痛不欲生才对,可他感觉到这一拳势不可挡,但落到胸前却变成了一股推力,只是将他“推”下船; 而且在他摔落下去的同时,拳已张开; 不算大的巴掌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襟; 牢牢地将他抓在掌中。

    那种对力量极为精准的控制和变化; 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识到,可他当时以为来人心怀恶意; 想把人拉下水的同时; 也按动了袖中□□的机关; 一支不过三寸长的精铁袖箭便直朝着那人的手臂射去。

    而另一道箭风,则是从很远的地方袭来; 带着凌厉的杀气; 破空而至; 几乎是擦着方靖远的头顶而过,岳璃为了躲那一箭,又想要拉住方靖远; 可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得一阵风都能吹走的“绣花枕头”; 不但没像刚才掉下水的李公子那般被吓得哭喊求饶,竟然还敢抱住她的手臂还射了他一箭!

    该死的是; 这一箭格外的准; 正中他的肩头不说; 伤口处迅速传来麻痹的感觉,让他的半边身子都跟着麻木得迅速失去知觉。

    “蠢货!你居然在箭上用毒……”岳璃狠狠地瞪着方靖远,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跟着跌落下船舷。

    他这一摔下去,手中抓着的方靖远自然也就跟着一起轰然落水。

    方靖远看到那险些要了他命的利箭时,已经知道是自己错怪了这位“英雄”,可他手中的箭已离弦,收都收不回来。好在他当初是为了自保,更没有杀人的勇气,箭尖上浸泡的是麻药而不是毒药,否则若是因此害死了恩人,这乌龙就大了。

    可刚一落入水中,他就知道,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船上一片混乱,他已经听到霍千钧和兰娘的喊声,知道他们无恙,划动手臂浮出水面,一边努力控制着踩水不让自己被岳璃拖下水去,一边朝着俯身在船舷边的霍千钧招手,“我没事!把缆绳扔下来!”

    “好!”霍千钧看到他能浮出水面,虽然有些狼狈,却是神色从容,这才腾出手来,护着兰娘,招呼手下去清理那些混上船的“耗子”们。

    他知道方靖远的水性好,若非如此,早年被那些族兄弟们和宫里的皇子皇侄伴读们坑得不知落水多少回,哪还有命在。只要这会儿没有性命之忧,他就可以放心对敌,先解决那些趁人之危的歹徒再说。

    只是这会儿,岳璃的半边身子都完全麻痹得无法动弹,只能靠一只手臂牢牢地抓着方靖远的衣襟,免得他把自己推开,可就真要丢脸地沉下湖底了。

    好在方靖远已经发现了他的情况不对,很是轻松地转身挣开他的手,在水中灵活得如同一条大鱼,只一个翻身就绕到岳璃身后,用一只手臂从他肋下穿过,“揽”着动弹不得的他朝画舫游去。

    这个姿势对方靖远来说,是标准的救生员动作,可对于此时此刻的岳璃而言,却是莫大的……“羞辱”。

    从能控制别人生死,到成为别人“猎物”,还要靠人搭救,就是因为他的一时大意,小觑了这个看似文弱的俊秀公子,居然连袖箭都没躲过去,简直是阴沟里翻船,若是被家中父兄和弟弟们知道,定要笑死他了。

    可现在他只能看到肩头那支该死的“毒箭”露出的一点箭尾,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这等悄无声息又霸道毒辣的暗器,居然藏在这个花花公子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船上的人已经丢下了一根足有手腕粗细的缆绳,方靖远拖着岳璃正好在下面,为了避免砸在他身上,方靖远没来及避开,被缆绳砸在肩上,疼得龇牙咧嘴,都没松手,硬是生生忍了下来。

    可岳璃能感觉到这小白脸疼得浑身发抖连“搂”着自己的手臂都跟着抽抽,等被他拖过去绑在缆绳上时,看到他脸上的水渍,着实怀疑那到底是湖水还是他的泪水。

    明明是被他坑的成了“阶下囚”,可看到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岳璃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先别上去,危险!”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冒险出来故意把他撞下去。从冒充苦力脚夫搬箱子上船开始,他就发现这条画舫不对劲。而船上所有人里,最弱的就是面前这只,然而居然就是他把自己坑成这样……他忽然觉得自己十几年的兵书和功夫都白学了,心酸,累。

    “知道,你是何人?”

    方靖远把他绑在缆绳末端,自己也搭着绳子歇口气,总算缓回来一点精神,虽然肩膀被抽打得疼到几乎抬不起手来,也只能怪自己平时疏于锻炼不够结实抗造,相比之下,他更好奇这个看似“冒冒失失”突然出来救了自己的“恩人”。

    他居然知道?他居然知道!

    岳璃如闻雷击,瞪大眼想看清面前这人,家里人都夸他智勇双全酷肖父祖,只可惜生不逢时,他才会盗了印信不远千万里北上从军,想要博个出头,免了母亲和弟弟妹妹们终于在那瘴毒酷厉之地煎熬度日。

    如此机智勇武的他,自以为发觉了天大的秘密,巧计救人,结果……人家早就知道?

    他再抬头望去,先前那天外飞来一箭之处是距离岸边不远的一座酒楼顶层,离此地足足五百尺,还能射至湖中画舫的也不是一般弓箭,而是限量军用的神臂弩。现在他虽看不清酒楼那边的情况,看只需要看的楼下一片喧哗和密密麻麻的禁军包围圈,就知道那边的人肯定完了。

    至于藏在船上的这些人,困于湖中,还能跑到哪里去?

    他的脸色变幻,青青红红的十分好看,方靖远看在眼里,不觉好笑,“虽然知道,可也没想到他们还有远程□□,多亏你救我一回,只怪我误以为你和那些人一伙……你放心,箭上用的不是毒,过两小时……呃,一个多时辰就差不多没事了。”

    “还有,你是怎么混上船的?我先前好像没见过你。”

    “我……在下岳璃,字从玉,是来临安投军的。先前跟那位李公子在客栈遇到……”岳璃有些汗颜,自以为替人出头行侠仗义,可现在看看,身后还在水里扑腾着快灌了个水饱的李嘉,船上被霍千钧护得严严实实的杜兰娘,显然根本不需要他帮忙。

    “岳璃岳从玉?来投军?!”

    方靖远脸色变了变,又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番,心里飞快跑过无数条吐槽弹幕。

    是他眼瞎,还是这个时代的人眼瞎,真以为扎个男子发髻,绑胸垫肩不扎耳朵眼就能女扮男装了?

    还投军?!真以为自己是花木兰啊?!

    姓岳,南边来的,呵呵,是那家养出来的没跑了。枉他还心急火燎地催着辛弃疾去传旨平反,带他们回来,结果这就先跑来个女扮男装从军的,真不错。

    “说完了没?上来吗?”船舷上方探下个脑袋来,霍千钧笑嘻嘻地看着两人,幸灾乐祸地说道:“我可没带更换的衣物,元泽你还能撑得住回家更衣吧?别一回去就着凉病倒落下风寒,那我可得挨骂……哎呦!兰娘你居然掐人!”

    “行了,先拉我们上去吧!”知道上面收拾干净了,方靖远也不愿在水里多待了,怎么说这会儿也是深秋时分,哪怕临安的秋老虎温度不低,可浑身衣物湿淋淋黏在身上还是让人不舒服。

    心念及此,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岳璃一眼。

    好吧,人家穿着粗布短打,跟那些寻常苦力没什么区别,哪怕经了水也被泡得胀鼓鼓的,完全没有传说中那些美人落水沾衣曲线毕露的福利。更何况,岳璃脸上的肤色虽然没有那么黑黎黎的,也是健康的小麦色,鹅蛋脸,浓眉大眼,英气勃勃……

    方靖远忽然有点羡慕,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相貌,够飒够帅够酷,而不是现在这个肤白貌美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两人若真站一起,都换上女装的话,只怕会被当成女子的是他……倒不是说岳璃不美,而是她的那种英气,分明是自小就磨砺出来,包括先前抓住他的手掌,都带着硬硬的茧子,那绝不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出来的结果。

    想到岳家被流放岭南,老的老小的小,大人都生存不易,更何况那些婴幼儿……这位岳家大小姐,只怕打小真是被当成小子养大的吧!

    霍千钧三两下就带人把岳璃拉上船去,再扔下缆绳时,看到方靖远靠在船舷处出神地不知在想什么,便冲他吼了一声,“小方你没事吧?我拉你上来!”

    方靖远刚拽住缆绳,就觉得肩头一阵剧痛,显然是先前被砸那下伤的不轻,只得用缆绳缠在腰间绑好,这才让人把自己拉上去,不料刚一上去,霍千钧那厮竟故意将他打横抱起,还掂量了两下,哈哈大笑起来。

    “早说你得多吃点再跟小爷我一起练练吧,轻飘飘的弱不禁风,难怪一拳就被人打飞出去……”

    “放我下来!”方靖远黑着脸从他“怀”里跳下去,狠狠地一脚踢过去,这厮闪身躲开,依旧幸灾乐祸地大笑不已,让他更加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带他来布局引这些人出洞,这哪里是帮忙,简直就是来添乱的!

    “岳璃受伤了,先给她包扎一下……”

    “我自己来!”岳璃上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虽然还不能动弹,但已经有了点感觉,看来恢复的速度比他说得要快,肩膀上的小箭还没□□,箭头没开血槽,所以不存在失血过多的危险,她完全能等到恢复后自己处理。

    霍千钧素来大大咧咧的,并未注意到异样,倒是杜兰娘好奇地看了岳璃一眼,问道:“这位小哥是哪里人?为何而来?”

    不等岳璃开口,方靖远就抢着答道:“她在客栈碰到李嘉跟人商量着要卖了你,一时义愤就想来帮忙,正巧碰到那些人要算计我,方才出手相助。”

    “小哥身手不错嘛!”霍千钧赞许地说道:“长得也不错,就是个子矮了点,我们钧容直收人身高至少得八尺以上,就小方这样的,第一轮都过不去……”

    “呵呵,就你们那些花架子军乐队,请我去我也不去!”

    方靖远十分后悔招惹了这个竹马回来,自从霍千钧认定以前的“背叛”是误会后,就单方面决定要保护和照顾他,跟着他寸步不离。

    其实方靖远十分怀疑这厮是外憨内奸,跟着是为了打听武举考题,近水楼台先得月,免得武举考试时实战过了,兵法考个倒数就丢尽霍家颜面,回去得被老父暴揍一顿。

    “我不去钧容直,我想去静海军。”岳璃对自己的身高亦是无奈,在南方她并不算矮的,除了父兄之外,当地人大多数都比她矮,可到了这边,别说这个招摇的大汉,就连刚才那弱不禁风的小白脸……被称作小方的公子,都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去。

    “静海军?”霍千钧愣了一下,自从二十年前岳飞死后,大宋再无一军以统帅之名命名,无论是靖康之役前的种家军、折家军,还是之后的韩家军,岳家军,都已经被打散分入各军之中,如今领军的将领亦是三五年一换防,还要受文官制辖,权力几乎是有史以来最小的武将。

    所以就连临安城里,武学的学生比起国子监太学那边,连十分之一都不到,稍微有点背景的,宁可去殿前司御林军里混个御前带刀侍卫当当,也不愿去当那憋屈的武将。

    手下一无兵二无粮,还得被外行文官指挥,赢了战功是人家的,输了自己的人头落地。

    可堂堂大宋被区区蛮夷之国欺辱得失去半壁江山,还要年年岁岁纳贡保平安,哪个有点血性的男儿心中不憋着一把火?

    所以混日子醉生梦死如霍千钧,在听到方靖远说今上要重开武举会试选将都会忍不住心热,若是今上能一改风气,有心收复失地,那他们这些从小就练功习武被灌输了满脑子国仇家恨的男儿,怎能错过这个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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