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一起穿进虐文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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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幼恩所言,茹阿婆院内果然有个看起来与他们差不多大的女子。
她身着一袭月白缎绣丁香对襟褂子,羽扇豆蓝祥云长裙,正在院内背着医书。
“味辛温。主痈肿,恶创,死肌,寒风,湿痹,四肢拘缓不收,风头,肿气,通凑理。一名官脂。。。。。。”
苏砚下意识接了一句:“生山谷。《名医》曰:生南山及淮海边,十月取。”
他这一句,彻底打乱了女子背医书的兴致。
女子放下医书,望着他问:“阁下哪位?”
苏砚还未来得及做自我介绍,堂内便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阿砚来了?是阿砚吗?”
他连忙道:“阿婆,是我来了。”
茹婆婆闻言甚喜:“快进来,快进屋来。”
苏砚进屋后,与茹婆婆寒暄了几句,便说出了自己这会儿过来的主要原因。
茹婆婆听后笑了笑,便朝那女子招了招手,唤她过来。
女子过来之后,茹婆婆便介绍道:“这是我家外孙女,姓谈,唤允贤。略懂医术,可随你前去。”
谈允贤听了这话立马问:“祖母,可是有哪家女子病了?”
茹婆婆点了点头,“阿砚家里有个病人,应是外伤,你过去为她瞧瞧吧。”
“祖母放心,我去去就回。”
谈允贤动作极其利落,很快便收拾好了药箱。
二人一同回了苏家,幼恩自谈允贤进家门之后,便总是不自主地瞧她。
瞧了一眼不够,还要继续瞧。
她还不是那种偷偷的瞧,而是直接光明正大的盯着瞧。
仿佛多看一眼,便能多赚到很多一样。
好在谈允贤一心都在检查林羡鱼的伤势,也就没注意到她。
大约对林羡鱼伤势有了了解之后,她便道:“诸位公子,还请在外稍候。”
见屋内已没了男子,林羡鱼满身气焰也就全都消了下去。
就好像是一只刺猬,收起了自己浑身的刺。
她全程都很配合谈允贤。
谈允贤很快便为她上完了药,在收拾药箱的时候,佯作漫不经心地道:“姑娘心中有恨。”
她似乎没想等林羡鱼回答,便继续道:“人这一辈子,都会遇到各种不顺的事儿。
你以后的日子还长,当好好生活。还有,这世间有万般善意,断不该受你半分敌意。”
第014章 为何二狗这么突出
林羡鱼沉默了许久。
送走了谈允贤之后,幼恩进屋为林羡鱼送来了一碗刚熬好的冰糖雪梨汤。
她进屋后一句话没说,将碗勺放到林羡鱼床旁桌上后,便准备离开。
就在她要迈出屋门的那一刻,林羡鱼忽然叫住了她。
“等等。”
幼恩并未停下脚步。
“等一下。”她又提高音调喊了一声。
幼恩再次没理她,直接出了屋子。
林羡鱼以为幼恩是没听到她的声音,她眉心微拧,默默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幼恩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她压根就没打算理她。
她觉得跟林羡鱼这样没良心的人说废话,就是在浪费自己宝贵的生命。
明月高悬,夜幕上繁星点点。
用过晚饭之后,幼恩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月发愣。
苏砚看完了手上的书,正欲熄灯入眠,余光透过窗棂,望到了院子里的幼恩身上。
夜里风凉,他本想唤她进屋,刚推开窗却瞧见院子里多了一道身影。
是苏庭。
苏庭径直走近幼恩,到她身旁后,往她手里放了一块方状物体,之后又叮嘱了几句话,这才回了屋子。
苏砚听不清苏庭向她交代了什么,只注意到,幼恩听完那些话之后,情绪变得极其低落。
次日一早,苏庭不见了。
未留书信,亦未提前与苏家人告别。
苏漾问幼恩是否知晓苏庭去了何处,幼恩只是摇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苏砚知晓幼恩有事瞒着他们。
她不愿说,他也绝不会问。
“大哥莫要忧心,叔父或许只是遇到些急事要去处理,因此没来得及告知我们。也许过些日子他忙完了,就会回来了。”
幼恩听见他这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跟着道:“是,没错,二哥说得对。我爹昨跟我说,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苏漾这才放下心来,没再追问。
到了下午,林羡鱼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幼恩一边感叹谈允贤的医术高超,一边劝她快些回家。
“知府大人在全城贴了告示,为了寻你赏下重金。想来应是挺担心你的,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说着,她还气定神闲地拿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假告示。
林羡鱼看都没看她的高仿告示,直接道:“少骗人了,我爹向来注重林家名声,我就算是消失个一年半载,他都不可能会贴告示寻我。
更何况,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他若大肆寻我,昨日的事定然会弄得满城皆知。”
到时候苏州城人人知晓林家女不守规矩,婚前逃婚,林家名声必然会受到影响,如此只会让他颜面扫地。
这种划不来的事,他断然不会去做。
幼恩惊了:“你爹他就不怕你出事?”
纵是不受宠,可她林羡鱼到底也算是个林家人。
林复就这么狠心,能置自家女儿的安危于不顾?
林羡鱼苦笑:“他恨不得我快些死。”
虎毒尚且不食子。
这个林复,真够狠的。
幼恩轻叹一口气,默默收起了那张告示。
可怜了她辛辛苦苦做的高仿。
原本想用这些骗她回家,谁料她的家竟是她最大的深渊。
罢了。
虽说林羡鱼是个没良心的,但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总不能将她推回虎口。
就暂且忍忍吧。
等她伤彻底好了,再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林羡鱼望着幼恩紧皱着的眉心,还以为幼恩是在为她忧心。
谈允贤说的没错,这世间有万般善意,她不该总是对任何人都充满敌意。
她该恨的是虐她千百遍的林家人,而非这些穷困潦倒却还愿救她的人。
她不禁感慨:“你们苏家,都是好人。”
幼恩不知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有些警惕地望了她一眼,生怕她又要继续作妖。
谁料林羡鱼下一句竟道:“我同你讲讲我的事情吧。”
她将自己在林家熬过的这些苦都同苏幼恩说了一遍。
说了足足有两个时辰才说完。
两个时辰之后,幼恩已然握紧拳头,满腹怒火。
她想不通,同为林家人,林复为何要对她这般差。
她想不通,二狗为何能这么狗,人家好歹是个女主,怎么能活得这么惨。
再看看隔壁那个男主江允南,家财万贯不说,还坐拥父亲宠爱,不管发生什么事,父亲都不会怪他。
而二狗笔下的女主,却是个动不动就被关进柴房,总是带着一身伤,就连自杀都不敢死在家里,从柴房逃出去了才敢去了结自己这一生的凄惨千金。
这就是男作者一时兴起写出的狗血虐文吗?
不虐男主只虐女主?
这差别对待也忒明显了吧。
都是腰间盘为何二狗就能这么突出。
顺着二狗这种狗血的套路,苏幼恩隐约猜到了原文的剧情。
想必昨日救下林羡鱼的,应是男主江允南。
也是因此,这二人才会相识。
原文里,江允南逃婚,林羡鱼免不了要被林复一阵痛骂。
不管最终的结果是谁逃婚,今日这一场羞辱,她注定要承受。
这一次轻生,也一定会发生。
这些事情本就是命中注定。
而她和江允南,是这个故事里最大的意外。
原本林羡鱼轻生,该出现在幸川坞的是江允南。
然而江允南这个倒霉孩子,吃了会让自己过敏的瓜子,根本就没法再出门。
别说去幸川坞偶遇林羡鱼了,就连下床走一步路都是难事。
正因为此,他恰好错过了和林羡鱼相识的机会。
怎料江允南错过的这个机会,被她苏幼恩给碰上了。
江允南没救下的女主,被她这个恶毒女配给救下了。
这到底算是什么事?
幼恩再望向林羡鱼时,目光已满是同情。
她不敢想,林羡鱼这样瘦的身板,得挨过多少板子。
这些年在林家,她得受了多少苦。
自小连家里人的善意都未曾见过,也难怪她会陌生人有这么深的敌意。
这世间温柔,本就该是相互的啊。
林羡鱼忽然再次开口:“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同情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林家,我是断然不愿回的。
以后你还是别白费力气,弄这些假告示了。”
第015章 丑纨绔
幼恩没再说话。
她知林羡鱼心中悲苦,不愿再回林家。
她日后也不会再劝。
经过此事之后,二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
又过了一日,林羡鱼已经能正常走动。
她主动向苏家辞行。
苏家人没拦她,也没过问她以后要去哪。
他们已为她做过了所有力所能及的事。
林羡鱼离开的这一天,也是幼恩入学的第一天。
这一日,江允南的身子也好了起来,托人同她传了信,要与她一路入书院。
在路上的时候,幼恩将林羡鱼的事情全数讲给他听。
他听了之后便一直拉着幼恩问东问西。
他问她林羡鱼容貌如何,问声音是否好听,问身高大约多少。
唯独没问,她现在处境好不好。
幼恩问:“你就只在意她的模样吗?”
江允南终于闭上了嘴,没再说话,目光默默越过纹窗望向窗外。
今日为她们授课的人是苏漾,他讲孔孟之道,许多人都听得睡着了。
唯有苏幼恩与苏砚,始终都听得认真。
苏砚是不管谁的课,都会打起十分精神去听。
而苏幼恩则是一整天只听了苏漾的课。
就这,还是她一直掐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清醒,这才好不容易坚持下去的。
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苏漾的课上,其他夫子的课,她实在是撑不下去。
夫子们一开口,她便倒下了。
这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苏砚曾经试图叫她,却只得到了她迷迷糊糊的解释:“大哥的课已耗费了我洪荒之力,如今的我已经弹尽粮绝。”
他听不懂幼恩的话,见她确实是困得不轻,便没再管她。
这一天下来,好几个夫子都去山长那里告状,说幼恩不尊重她们,课上一直倒头大睡。
山长祝淮书却赞赏她真性情,称她颇具胆量,不愧是他看重的后生。
幼恩若是听到这话,怕是又要为祝淮书的联想能力大吃一惊。
熬完了这一天的课,幼恩本以为自己能回家睡觉了。
不料这时候苏砚竟告诉她,入书院后要住斋舍。
所为斋舍,便是宿舍。
幼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过上与一群男人同屋就寝的日子。
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她跑去央求苏漾:“哥,我不想和那些人住在一起,让我回家住好不好?”
苏漾毕竟是怀书书院的夫子,又是孔孟之道的主讲。
在这书院里也待了这么多年,幼恩觉得,从他这里走个后门,应该没啥问题。
谁知苏漾竟微笑着拒她于千里之外,以此事他做不了主为由,将她从广业堂赶了出去。
这是她与苏漾接触以来,苏漾第一次拒绝她的请求。
她甚至开始怀疑,此时书院里的这个苏漾,跟她家中大哥并非是同一个人。
幼恩长长叹了一口气,开始为自己的以后忧心。
怀书书院内,一个女子都没有。
难不成,她真得住在这个男人堆里?
正当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有人拍了两下她的肩。
“喂!小子!”
幼恩一听到陌生的声音,便下意识向前挪了一小步,躲开了那人想要搭在她左肩上的手。
那人却不依不饶地抬起了另外一只手,搭在了她右肩上。
“臭小子,你躲什么?小爷我是想帮你!”
说话的人生得丑陋且身材矮胖,看起来还没她一个女子高。但语气却极其嚣张,神色间还戴着些许轻蔑。
对于这种普信男,幼恩向来是懒得搭理的。
她极其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转身便要离去。
谁料这位普信男竟快步绕到了她身前,张开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幼恩忍住了想要与他动手的冲动,望着他丑陋可憎的面容,用极其不耐烦的语气道:“你想干嘛?!”
“本公子自然是想帮你,你刚刚跟夫子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不就是不想和那群人住在一起吗,你哥帮不了你,我能!”
他能?
幼恩瞥了一眼他几乎都快要扬到天上的下巴,不禁感叹:古代奇葩真多,他莫不是当他爹是山长?这才自信放光芒?
对于这种脑子一半是水一半是浆糊的丑纨绔,她一般都会选择直接忽视。
就当他们说话是在放屁,实在是没必要浪费自己的好心情去理这种人。
见幼恩一直不说话,丑纨绔还以为她是没见过世面,被自己方才那一袭话给惊到了。
于是乎,他开始摆谱。
“你倒也不必如此惊讶,毕竟这种事于本公子而言,确实是不算是什么大事。你大哥没钱没势,帮不了你也是正常之事。但是对于我来说,这种事简单得很,一根脚趾头都能办好!”
他盲目自信时散发出的光芒,差点没闪瞎幼恩的眼。
她终于忍无可忍,沉声骂了一句:“滚。”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我告诉你,整个怀书书院可就只有一间单人斋舍,像你这种穷光蛋,要是不想跟那群人住在一起,就只能找我帮忙,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