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一起穿进虐文后-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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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恩盯着他问:“那您何时能处理完这些?我们可以等一切结束,等你能离开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
汪直侧眸望向别处,答:“我也不知何时能结束,幼恩,这次你就听我的好不好?先回去吧。
等我这边结束之后,一定,一定会去苏州看你们。”
幼恩依旧盯着他。
“您说这话时,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您,真的有去苏州的心思?您真的会去吗?”
汪直没有回答。
他怎会没有去苏州的心。
可他去不了。
但凡他离开南京半步,陛下便能知晓。
再加上锦衣卫万通始终虎视眈眈,不肯放过他。
他若去苏州,便相当于把陛下和万通的眼线,都带去了苏州。
将身边这些潜伏着的危机,都带去了苏州。
带到了她身边。
他想她能好好的,故而怎么能去苏州。
这些话,他依旧不能讲给幼恩听。
他只是低声承诺:“若我能去,便一定会去。”
“督公,我不想听这些。”
她要他随她一起回去,而非是说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
在这天底下,承诺是最无用的东西。
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汪直正想再说些什么,但在这时候幼恩却又继续道:“这一次,没得商量。就算您不愿意去苏州,我也要把您绑到苏州。”
他愠怒:“苏幼恩,你大胆。”
“若不大胆一次,难道要看着您一辈子都困在这里?若不大胆,难道要我成婚当日,连个送我出嫁的人都没有?
督公啊督公,你可曾想过,不管你在与不在,我都身处于危险之中。就算你在南京,我在苏州,万通也不会放过我。
您又何必一直担心这些?若有危险,我们一起面对就好。再说了,我们在苏州还有宣将军,可您在南京,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她宁愿大胆这一次,宁愿不守规矩这一次。
也要把他汪直,带到一个安全之地。
她才不要让汪直后半生真如历史般凄惨地活下去。
她要他好好的,起码在她还在的时候,能好好的。
汪直终于开口:“我若去了苏州,陛下必然会察觉到你的存在。”
万通的人,她或许还能应付一二。
可陛下若是对她下了死令,拿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怕是也难逃一死。
他明宪宗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幼恩却对此毫不胆怯。
“那就让他派人来杀我,来一个,我杀一个。”
她的命,总得让她自己去拼。
即使拼不过,也不过是一个死。
左右,都是一个死。
从前,她并不怕死。
遇到苏砚后,她才想要好好活下去。
活在有他的每一天里,活在自己想过的日子里。
如今,她确实不想死。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离别,怕的是亲眼看着身边人一个又一个先她而去。
她想汪直能够好好活着。
“不可妄言。”汪直皱起眉头,“你能与万通作对,能与权势为敌,却万不能与陛下站在对立面。”
这天底下,谁能斗得过他明宪宗。
他汪直不能,她苏幼恩更不能。
明宪宗是这天下的皇,是他们不得不去听从的人。
“若与陛下为敌,能让督公好好活下去,那我宁愿如此。”
说着,她忽然抬起手,乘汪直不备之际,在汪直面前洒出一片白色粉末。
这是她在经过岑岚之事之后,便会随身带着的一包迷药。
她本以为,这迷药能用在刺客身上,万没想到最终却用到了督公身上。
汪直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还在斥责她大胆。
可她却毫不在乎。
她此时在乎的,是他能活下去。
能在苏州,好好活下去。
苏庭也没想到幼恩会忽然做出这种举动,他亦是愣了一会儿。
直到幼恩唤他:“还不快过来搭把手,我们现在就走。”
她要在汪直醒来之前,把他带出南京。
她才不要给他留在南京的机会,一分都不会给。
她要汪直,待在安全之处。
很快,汪直便被他们塞进了马车。
离开南京的这一程,她未曾歇息半刻。
若是马儿累了,那便换一匹马。
若是他们饿了,那便啃路上买的干粮。
她换了许多车夫,日夜不停的赶路,最终只用了三日,便回到了苏州。
好在这三日,汪直都是昏过去的。
到苏州时,他还没醒。
幼恩忽然有些担心:“莫不是我那时候撒的迷药太多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苏砚为他把了脉,随后应道:“放心,督公无事,许是今日太累了,故而才一直没醒,再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幼恩又问:“再累,也不能直接睡三天,他这三天不吃不喝,不会出事吧?”
苏砚答:“唯一会出的事,大概就是等他醒来之后,你少不了要挨一顿骂。”
听到这话,幼恩仿佛已经想象得到,等到督公醒来之时,看到自己已经身处苏州会有多生气。
第135章 活着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就当,就当是给督公一个惊喜了。”
苏砚无奈地笑了笑:“怕是惊吓,不是惊喜。”
——
顺天府,皇城内。
明宪宗在香炉中铺上底灰,缓缓将其压个平整。
一人跪在殿内,小心翼翼地禀告:“陛下,汪直他,去了苏州。”
闻言,明宪宗正提起香篆的手微微一顿,他愣了两秒,才将那香篆放入香炉。
“苏州?何时?”
汪直竟去了苏州,在没他的命令之下。
殿内那人跪着答:“昨日我们的人,才把汪直离开南京赶赴苏州的消息,送入顺天府,想来这时候应是已经到苏州了。”
“朕知道了。”
明宪宗从香罐中舀出香粉,一点一点往炉中填印。
待打完篆香之后,他才缓缓转过身,望着殿内这人道:
“昭和,你亲自去一趟苏州,务必查清,汪直此去苏州,究竟为何。”
李昭和点了点头,“陛下放心。”
——
苏州。
宣吾望着幼恩带回的汪直,愣了好大一会儿。
“你们。。。就这样把督公带来了?”
她怎能如此大胆,不要命了?
连着赶了三天的路,幼恩有些疲惫。
“南京那边刺客太多,督公在那里又无可信之人,不把他带回来,我没法安心。”
宣吾轻叹口气:“等他醒了,怕是要被你气死。”
幼恩喝了口茶,缓了一会儿后道:“被我气死,总比被那些人杀了强。”
宣吾有些无奈,问道:“他啥时候能醒?”
苏砚答:“应是这两天就能醒来了,算算时间,今晚应该就能醒了,最迟明天上午。”
闻言,幼恩摸了摸鼻子,放下手上白玉杯,站起身道:“我觉得这两天我还是得回家避一避,苏砚,要不然咱们这两天先去斜塘镇待着吧。”
等到督公气消了,他们再回来。
到底是她亲手干的这些事,如今她确实是不敢直接面对督公。
“怂了?干这些事的时候怎么不怂?”苏庭悠哉悠哉地说道:“这回督公要是没扒了你的皮,我就不叫苏庭。”
“还好意思说我,整得好像你没参与一样。也不知道当时是谁1把督公拖进马车的,你以为,督公会只生我一个人的气?”
“督公也不是第一次想把我皮给扒了,我没什么怕的。”
说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不过幼恩,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他醒来之后不生气。”
“什么?”
“成婚。”
就现在,就在督公醒来之时。
“你疯了吧?这种事不用提前准备的?况且如今苏漾还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让我们忽然成婚,把他和方鹤斋吓死?”
“险些忘了阿漾。。。。。。”苏庭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之后又道:“要不然我先去斜塘镇一趟,把阿漾他们带回来,这一切,你到时亲自向他解释,如何?”
幼恩微笑:“您这算盘打得倒是好,留我在这面对督公也就算了,还要让我亲自把这些告诉大哥,你就不能替我说上一句话?
这种尴尬你都不能帮我抗一次?”
他苏庭,不愧是整个西厂,最不仗义的一个太监。
“这种事,我开口总是不好,毕竟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要不让苏砚开口也好,反正只要不让我说就行。”
他就是不想经历这种尴尬。
一点都不想。
幼恩挽住苏砚的手,边往外走边道:“不说了,我们这就往斜塘镇走。”
比起面对督公,她更愿意面对苏漾他们。
向他们解释,起码只有尴尬。
“真走啊?”苏庭连忙追上他们,可就在幼恩将要走出营帐的那一刻,李照邻拿着一封书信走了过来。
她将信递给幼恩,并道:“苏家的信。”
苏家的信?苏漾寄来的?
她正要去斜塘镇见他们,他便寄信过来了?
倒是够巧的。
幼恩看过信之后神色大变,她眉心紧皱,声音亦是极其沉重。
“锦衣卫的人,把江允南抓走了。”
宣吾闻言亦是大惊:“锦衣卫抓我们允南作甚?!”
他锦衣卫是疯了吧,敢抓他的人?!
他江允南,也算是半个宣家人。
他万通,竟敢抓他?
幼恩道:“信上说,锦衣卫的人,似乎在找我。那日正巧允南在铺子里,鹤斋先生只护住了大哥,没能护住允南。”
他锦衣卫,办事倒是没一次是堂堂正正的。
每次都耍这些小手段,倒是够恶心的。
苏庭拍了拍宣吾的肩膀,劝道:“别担心,江家的人,他还不敢动。况且,他背后还有你们宣家。”
万通就算是再大胆,也不敢触怒宣家。
“我现在就要回斜塘镇一趟,他们锦衣卫要的是我,应是不会伤允南。”
“我与你一道回去。”说着,宣吾便拿起了长剑。
李照邻连忙拦住他,“你若走了,汪督公该怎么办?”
军营内,还有汪直。
幼恩道:“宣将军放心,允南不会有事。你便在此守着督公,若那便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我会给你传信。”
宣吾有些为难,他怕幼恩一行人敌不过锦衣卫那群人,但又怕汪直会在他离开后醒来。
李照邻看出了他的担忧,她忽然道:“属下请命,同他们一道赶赴斜塘镇。”
有她前去,宣吾大可放心。
她定然,会把江允南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也好。”
宣吾点了点头,“你带些可信之人,这一程,务必要保允南和幼恩平安无事。
还有,若在那边出了事情,一定要记得跟我传信。”
李照邻点了点头,“将军放心,属下就算是拼了命,也会保住江公子和幼恩。”
宣吾闻言忽然皱起眉头,他犹豫了一会儿,片刻后才终于开口:“我说要你保住他们,却没说要你拼命。
阿照,我要他们活着,也要你好好活着。”
这一程,谁都不能有事。
李照邻抬眸,与他对视,望着他道:“将军放心。”
她定会活着回来。
幼恩觉得此时气氛有些微妙,她本意是不愿意破坏这种气氛的,可是有些话,她觉得自己该说出来。
“你们放心便是了,我与锦衣卫交过手,那群人武功不怎么样的,咱们还不至于和他们拼命。”
和男主一起穿进虐文后
第136章 坦白
对付他们,还没那么难。
然而李照邻和宣吾却好似压根就没听到她说话,他们把她当空气。
宣吾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沉声道:“珍重。”
李照邻道:“将军亦是如此。”
他们两个总是这样,总是差些什么。
分明早已互生情愫,分明早已动了心思,却终是不肯宣之于口。
他和她,都不愿意说出口。
幼恩看着她们两个人这样,都免不了为他们着急。
她想不通,分明已经花了十年时间在他身上,她又何必如此。
为何就不肯,把自己心中的话说出口?
为何就不能,坦诚相待,将心意告知与他。
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宣吾亦是不肯说出口?
珍重。
他只能对她说这两个字。
分明心中有万般话想说,却始终不能宣之于口。
幼恩实在是想不通。
宣吾和李照邻,究竟在顾虑些什么。
非要这样一直耗下去才行吗?
她已经用了足足十年去陪他,他到底还在等什么?
一个女子用了足足十年,还不值得他将心中话说出口?
宣将军他,未免顾虑太多。
她都怕宣吾和李照邻会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这样耗下去。
他们消耗的,是他们的时间,是他们对彼此的热情。
在回斜塘镇的穿上,幼恩默默拿着一盘糕点,走近李照邻。
她将糕点放到了李照邻面前,说道:“这家桂花糕特别好吃,尝一尝。”
李照邻含笑接过,吃了一块之后,忽然问幼恩:“你和苏公子,是不是将要成婚了?”
幼恩点了点头,对她没有一丝隐瞒。
“我早已想和他成婚,如今终是快到日子了。”
她已是确定心意,此生非他不可。
她也只要他。
李照邻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侧眸望向江上浮萍,轻声道:“真好。”
之后,她忽然发出一声不可轻闻的叹息。
也不知她何时才能走到这一步。
才能和自己心中那个人,走到这一步。
幼恩望着她问:“你真想一辈子待在军营?”
真的就不想,嫁人为妻,和爱的人厮守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