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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和男主一起穿进虐文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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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句实话,她就算再学个五年,也比不上大哥二哥之才。

    让祝淮书失望,只需她正常发挥。

    苏幼恩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迷茫地问:“山长,你的名字好生奇怪,世上为何会有人以槐树为名?”

    初次见面便用谐音梗拿爹妈起的名字开玩笑,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心里也会不高兴吧。

    她觉得她这一步走得很稳,这话并没有太过分,如此即不会激怒祝淮书,让苏漾在其中为难,还能准确无误地在山长心里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简直妙哉。

    谁知这祝淮书。。。竟是个奇葩。。。。。。

    他闻言,下意识道:“你这妹妹倒是有趣,还是第一次有人管我的名字叫槐树。”

    毕竟书和树的读音都不一样。

    能将这个两个字听错的人,不是傻,便是故意的。

    很显然,苏幼恩不可能会是一个傻子,那她便只可能是故意的。

    刻意将书读成树,她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祝淮书终于想到了她的用意。

    书院里最多的一样东西便是书,而书的纸张是由树皮所制。

    书与树,应是同根。

    便如他的名字一样,虽是唤作淮书,却与槐树毫无差别。

    无论是他,还是槐树,这一生,都是为了那些书,那些学子罢了。

    祝淮书想,幼恩应是想借槐树之名,提醒他要谨记初心。

    他身为书院的山长,当倍加珍惜那些来之不易的书册,倍加悉心的教导书院诸位学子。

    一时间,祝淮书对苏家这位三弟只有赞叹。

    她只知他的名字,便能说出如此有意义之言。

    这般才子,他一定要将他留在书院!

    “舍弟之才令人钦佩,不知几时能够入院读书?”

    听到祝淮书这句话时,苏幼恩脸都青了。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身上写“才”这个字了?

    她用谐音梗调侃他,他倒是还挺高兴。

    苏幼恩轻叹口气,到底是她低估了古代文人的忍耐力。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后招。

    “我不喜读书,只喜玩乐。”

    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不想读书只想玩乐,这下子,山长总该会放弃她了吧。

    当初在学校里的时候,老师可是最讨厌不爱学习的学生。

    她就不信古今差异能有这么大,大明的山长能强留不愿读书的她。

    谁料祝淮书忽然惊叹:“妙哉,妙哉—

    把研习功课当成玩乐,真是没想到,舍弟竟对研习功课有着如此深厚的兴趣。”

    苏幼恩愣住了。

    祝淮书,真乃神人也。

    此人绝非她等凡夫俗子能够挑衅得了的。

    这位山长若是放在现代,就凭他这过度理解的能力,能把文科老师气死,把过世多年的文人墨客都气活。

    挺不错。

    高中语文阅读理解需要他去升华。

    苏幼恩已是无语到极点了。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奇葩。

    跟这种人斗,她觉得自己此生无望。

    于是乎,她自暴自弃来了一句:“大哥,我不识字。”

    听到这句话,苏漾愣了愣。

    叔父苏庭少年时便已学富五车,苏漾本以为,苏庭会自小教幼恩读书。

    就算她不似孔孟之才,但最起码的识文断字,想必应是没问题的。

    不曾想,她竟然不识字。

    幼恩已经年至二十,至今仍旧不识字,这于他以后的人生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

    他正为她担心,一旁的祝淮书却拍手叫好:“好事!好事!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阿漾,别愁眉苦脸的,你想,哪有人生下来就会识字的,谁不是慢慢读书慢慢研习,才成就今日之才。

    正因为幼恩不识字,才需要我们书院这种地方来教她认字,不是吗?

    若是全天下的人,生下来便都有孔孟之才,那还要诸家夫子作甚?”

    苏漾觉得他所言有理。

    更何况幼恩向来聪慧,他相信只要她认真学,总有一天能学有所成。

    就这样,苏幼恩被强行纳入书院。

    她觉得他们都疯了。

    祝淮书给她准备了许多笔墨,教她带回家先练着,待到后日再正式入学堂。

    回家的路上,幼恩一直闷闷不乐。

    但她也不想影响苏漾的心情,故而没表现得过于明显。

 第010章 林羡鱼的悲惨开场

    林府。

    知府林复面色铁青,满腔怒意就要喷薄而出。

    堂内很静。

    只能听到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女子双手紧紧捏着身上火红衣袖,板子一次又接着一次打在她背上。

    此时林家众人大数皆在堂内,却无一人上前为她求情。

    满堂气氛愈发肃重,板子打在身上的声音愈发响亮。

    被板子打过的背其实早已渗出鲜血,只是嫁衣火红,才替她掩去了殷红血色。

    她强忍着痛意一语不发,始终倔强地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手执板子者对她从未留过半分情面。

    即使自己打得有些累了,也不曾将动作放轻半分。

    即使身受仗责者,乃是当今知府千金,林家二小姐林羡鱼。

    自她今日逃婚被林府的人抓回,这仗责就没停下过。

    算算打到现在,应是已打七十多下了。

    按理说,这么重的板子,寻常人挨了三十下便该半死不活了。

    纵然是再皮糙肉厚的人,也撑不过五十下。

    可这林小姐受了足足七十多下,从始至终竟没喊过一声疼。

    她一个女孩子,就算再抗揍,又能再撑多久?

    怕是再挨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林复终于喊停。

    打板子的人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默默退到了一旁。

    此时的林羡鱼已是极其虚弱。

    一袭火红嫁衣还未来得及褪下,于这极其肃重的堂内显得极其刺眼。

    见她始终不肯认错,林复怒气更盛。

    他站起身,指着方受过仗责的林羡鱼骂道:“逃婚这样混账的事儿,你都能干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次给我们林家丢了多大的人!”

    她终于抬眸,目光冷冷的。

    那目光里却无半分怨恨。

    尽管打骂她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尽管她身上很痛,也未曾怨过他。

    她早已过了怨恨的年纪。

    “这门婚事,我林羡鱼已是逃了。要我嫁他,绝无可能。”

    这声音虽是虚弱,却极其倔强。

    林复被她气得不轻。

    要知道,这门亲事对于林家而言至关重要。

    若是能和苏州当地商贾势力最大的江家攀上亲,有了江家的帮助,他日后仕途必然能更上一层楼。

    原本这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亲事都已办了,谁知这丫头竟在这种紧要关头,闹出逃婚这样的事。

    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林复现在甚至想直接打死这臭丫头。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你是坏了多大的事!”

    林羡鱼冷笑:“不过是坏了您的仕途和财路罢了。”

    “住嘴!你可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这个不孝女,我们林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人?!”

    “您当真在意过我这个林家人?您为我指婚,逼迫我嫁入江家时,可曾想过我是林家人?这么多年以来,您可曾想过我也是您的亲生骨肉?

    父亲,这桩婚事,您图的是江家的财,您图的,是江家的产业。

    您可曾想过,嫁人对女儿家是多重要的一件事情?您可曾想过,您此前所做种种,早已是毁了我的一生。

    您从未将我当作林家人,又凭什么指望我去为您争权夺势?您未曾拿我当作亲女儿,我又何必处处为林家着想?”

    林复脸色更加阴沉,“我倒是真希望我们林家没你这个人!我林复怎么就有你这样一个不孝女?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定下的事,你就该去做。这一次你这般胡闹,便是不孝!”

    “从小到大,我已照着您的吩咐,做过太多不愿意做的事。”说着,她用手撑着地,缓缓站起身。

    林羡鱼忍着背部疼痛,站得笔直。

    她与林复平视,一字一句道:“您以为,我当真愿意当林家之女?”

    乌黑的眸子似深渊一般望不见底,似寒潭一般只剩无望。

    在林家熬过数十载,她太明白,怨恨的出口,是绝望。

    她今日是干了逃婚那样混帐的事儿。

    他要她与江家公子成婚,她逃了。

    她就是不想嫁给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她是林家二女,上有大姐,下有三弟。

    在林家,她最不受宠。

    甚至可以说是受尽了虐待。

    林复对她不好,整个林家都待她不好。

    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好。

    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若她有选择的权力,她绝不会再当林家的女儿。

    尤其是这么一个受人厌弃的女儿。

    林羡鱼不明白,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明明她和家中兄弟姊妹一样,都是林复的亲生骨肉。

    可他林复却待她极差。

    世上没人比他待她更狠了。

    她想不通,她的亲生父亲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与江允南的这门婚事,甚至都不曾问过她半句是否愿意,便直接给定下来了。

    仿佛她就是个随时可以被卖出去的便宜货,不值得他们思量。

    她这一辈子,什么事情都可以妥协。

    她什么都可以听林复的。

    唯有自己的婚事,她不愿让他人作主,更不愿被他人这般随意定下。

    她不愿嫁给江允南。

    她曾经反抗过许多次,可都没有什么用。

    为了不让她逃跑,林复会打她,会骂她,会把她关进阴潮恐怖的柴房。

    会让她在那种可怕的环境之下,承受孤独饥饿之苦,独自熬着日子。

    林家的人,待她一向心狠。

    冬日,府上的大姐三弟都已用上暖和的炭火,穿上新制成的冬衣。

    可林复偏是不为她院内添置炭火,不为她置办新衣,不问她的死活。

    夏日,大姐三弟也有用不完的冰块来解暑,唯有她一人什么都没有。

    在林家,她甚至不能向任何人去诉苦,她只能苟活。

    因为整个林府根本就没人在乎她的死活。

    林复这辈子终于在乎她是死是活,还是在江家提出这门亲事时。

    这门亲事定下之后,她过上了几天被人关怀的“好日子”。

    一天十二个时辰,她都被人盯得死死的。

    没人在乎她是死是活,但有人在乎她是在成亲前死还是入江府之后。

    她的日子真的太难熬了。

    她所有对林复的幻想和希望,早已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在昏暗无光的日子里,在天寒地冻的冬天里,在受尽冷眼的生命里。

 第011章 比悲催更悲催的事

    林复再也压制不住自己满腔怒火,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

    “住嘴!你到现在还不知错?!”

    他下手极狠,只过一瞬她白璧无瑕的脸上便陡然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她对此早已是司空见惯,连捂都懒得捂,依旧倔强地盯着林复,忍着痛意沉声道:“本就无错。”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逃婚是她前半生做过最任性的一个决定。

    虽是挨了顿打,落了个半死不活的下场。

    但她不悔。

    起码,这门亲事,总算是不能成了。

    值了。

    她越是这般毫无悔意,林复便越是生气。

    他从家仆手中夺过板子,挥起便往林羡鱼的膝盖处打去。

    一下,两下。。。。。。

    直到她再也撑不住,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他才肯停下。

    “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逃婚在先,不知礼数。目无尊长,违逆父命,至今仍不知错,乃是不孝。你这等不孝无礼之人,就不配为我林家女!”

    一语落罢,他极其气愤地将手中板子朝她的身子砸了过去。

    林羡鱼没有躲,此时的她没有任何力气再躲。

    沉重的板子砸在她的身上,本就虚弱至极的身体忽然之间多了几分骨裂之痛。

    这种痛她并不反感,身体也不抗拒。

    这种痛能让她更加清醒。

    “我从未觉得自己算是林家女。。。。。。凭什么你们叫我嫁给谁,我就得嫁给谁?我说过我不愿意嫁给江允南,我不愿意嫁到江家。这林家可曾有人听我说过半句话?林家可曾有人真正在乎过我的感受?

    从小到大,您可曾将我当作过林家女?”

    “混账东西!你生是林家的人,死也得是林家得鬼!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凭什么?

    我告诉你,林家养你长大,不是让你吃白饭的。养你这么大,等的就是这一天。可你都做了什么?你毁了我们林家!”

    “养我这么大,就是为了把我送到江家?养我这么大,就是为了让我去嫁给一个我压根就不认识的人?养我这么大,就是为了把我嫁到一个有钱有势的家里,好用我的后半生,换得你们半生富庶?”

    原来她的存在,只是为了供他攀附权贵。

    “你能嫁到他们家里,是你的福气!江家是大大户人家,多少人想要给他家小公子说亲,多少姑娘想要嫁给他,你得了这机会却不懂得好好珍惜,还敢说这种混账话!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苏州名声有多差?你知不知道我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给你寻来这样一桩亲事?你倒好,倒是够潇洒的,搞出来一出逃婚,让林家成了全城笑柄。

    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所有的一切全都被你搅黄了!我们林家和江家的关系,彻底完了。。。”

    “我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但我早就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嫁给他。”

    她到现在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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