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一起穿进虐文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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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与母亲亦是如此。
幼年时,祖父曾告诉他,不必考虑男女之事,日后家中自会为他安排。
父亲和母亲也那样对他说。
他们要求他成绩优异,要求他懂得经商之道。
他们教他经商,教他历史,却不教他如何与人相处。
尤其是与女子相处。
他家里的人,都未曾与女子真正的恋爱过,他们认为,婚姻只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工具。
他们没什么能教给他的。
江允南也不屑于学那些。
他认为自己足够优秀,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事情。
他以为,自己迟早会遇到能够和自己比肩的那个女子。
他以为,家里会为他觅得良缘。
可就在他读初中那年,家中企业发生变故,祖父承受不住财产流失的压力,一个月之内病逝。
他离世后,江家便一年不如一年。
许多人说江家就这样没落了,江家族人也这样想。
于是,父亲和母亲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年幼却优秀的他身上。
他们以为,他能为江家带来什么。
以一桩好的婚姻,娶一个身后有足够势力的女子,重振江家。
江允南也这样想。
江家面临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竭力把自己的学历提升到最高。
他觉得自己足够优秀,足以遇到一个优秀的女子。
从幼年到成年,他拒绝过无数个追求他的女孩子。
他嫌那些女子家境不够好,不够优秀,不足以与他比肩。
他一直在等上天将那个他心里的女子送到他身边。
一个命中注定,且足以与他比肩的女子。
林羡鱼便是那样的女子。
她是苏州知府之女,是与他这个男主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女主。
苏州知府具有足够的权势,而她又并非庸俗之辈。
当初他听闻她样貌丑陋,吓得立马逃婚,可当他知晓她样貌极好又不庸俗时,他忽然觉得她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可他没想到她在家里竟然这般不受宠。
知道她并不受宠的时候,江允南确实是犹豫过。
他曾有那样一刻想要另寻她人。
可就在他想要放弃的那一刻,他在书院撞见了那个扮成男子,瘦瘦弱弱的姑娘。
他觉得她好特别。
身为女子,却不惧世俗,敢于迈入学堂,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觉得,她这样的人,以后必成大事。
后来他见过她的模样,买过她的画像,从书院陆廷那里,买到过她亲笔写的诗。
她生得好,又有才,还很特别。
他想,她一定是他的命中注定。
他想,她不受宠也没关系,如今在这个世界,他所处的江家足够有钱。
况且不管怎么说,她在名义上还是知府千金。
只要她在江家,江家日后的财路定然能顺通无阻。
他觉得,她就是他的。
她该属于他。
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她对他冷漠,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和以往那些女子都不同。
他在她身上花的心思越来越多,他会去命人找到林府的家仆,暗中询问她的喜好。
他会默默关心她的衣食住行,生怕她会遇到什么危险。
她愈是想要远离他,他便越想接近她。
从前他的目标是为让自己变得优秀,娶一个有背景的女子来让家族昌盛。
如今他的目标变成了娶林羡鱼。
是目标,也是执念。
他觉得,除此之外,没什么事情是值得他去挑战的。
她越是冷漠,她便越觉得富有挑战性。
他觉得很刺激。
幼恩在知道他的心思之后,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丢下手上的小锤子,默默退后了两步。
她忽然觉得江允南好可怕。
他好像传说中的那种变态。
江允南茫然地看着她的动作,语气里甚至还有些委屈:“干嘛要离我那么远?我对男的又没有兴趣,我只想要她而已。”
他只想要得到她。
“你个狗,你对林羡鱼到底有几分是真喜欢?”
幼恩有那样一瞬间忽然觉得,江允南只是想将林羡鱼占为己有。
江允南答:“当然是十分。”
幼恩默默拾起小锤子,“满分莫非是一万分?”
他却答:“满分便是十分。”
幼恩不禁汗颜,“你在做梦吧?你真懂得什么是喜欢?”
“祖父曾言,想要得到,便是喜欢。”
他这样答。
想要得到,便是喜欢。
无论是想要得到她的权势,想要得到她的人,都是喜欢。
只要他想要得到,那她就得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想到这里,江允南忍不住道了一句:“虽说她现在对你有几分心思,但这只是暂时的,她只是还不知道我的好罢了。
总有一天,她会是我的。”
幼恩听了这话只想哭。
谁能救救江允南这种可怕的想法?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唯一一个老乡,怎么看起来好像不太正常的样子?
她好害怕江允南会对林羡鱼做些什么。
他的占有欲,真的好强。
好可怕。
她擦了擦汗,极其无奈地开口:“我还能说什么,作为兄弟,我也只能祝你幸福了。”
她也希望,他能用正常的法子得到他想要的。
而不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她真的很怕江允南是这样一个人。
如今的她对江允南要求不高,只要他手段正常,不干那些可怕的事情,尊重林羡鱼就好。
和男主一起穿进虐文后
第84章 你若也在该有多好
苏砚如今已到了东昌府。
寻了个客栈安定下来之后,他便找出纸笔给家里写信。
算算时间,等到幼恩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应是正好到顺天府。
这样也好。
他在信上写:
已至东昌,待你见此信时,我应是已在顺天府。
素闻东昌府的烧饼很好吃,我今日尝了一块,确实是好。
只是可惜,路途遥远,没法给你带回去。
我也想让你尝尝这里诸多美味。
你若也在,该有多好。
不过无妨,我今日赶路时瞧见一家成衣铺子,那里的衣裳全是鹅黄色的。
方才找到客栈放下行李之后,我折回去找到了那家铺子。
瞧见一件鹅黄色的衣袍,衣襟处绣有两只小兔子,瞧着甚是可爱,你应是会喜欢的。
还瞧见一个配套的坠领,上面用银线绣有桂树,我也为你买了下来。
你若是还有什么想要的,要在这几日的信上告诉我,等我归家那日,我都给你带回去。
甚安,勿念。
我很快回家。
——
幼恩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把这封信看完的。
窗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得瑟瑟作响,某阵风似是为她送来了远处桂树飘香。
一抹红晕在她脸颊上晕染开来。
她抿唇微笑,就连倒茶时也不自觉地微笑。
苏庭开门进来时,瞧见这一幕,还以为她着了魔。
吓得差点没当场念出阿弥陀佛。
幼恩被他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手上的茶杯险些没摔落在地上,好在苏庭反应快,及时接住了那小瓷杯。
“这都是银子,可不能摔,摔了还得买新的。”
幼恩有些慌张,连忙收起那封信。
“你吓死我了,这个时候来我屋里做什么?”
苏庭目光落在了她藏在身后的那封信上,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这大白天的,又不是晚上,我现在可是你爹,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幼恩红着脸道:“那也不行,以后进我屋前要先敲门。”
苏庭皱起眉头,“不是,你脸红什么?”
什么情况?今天她咋回事?
想什么呢?跟他说话还要脸红?至于吗?
幼恩连忙解释:“我这是热的,这两天有点上火,得找点金银花泡茶喝。”
苏庭对她的胡扯表示十分疑惑:“傻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幼恩乘机将那封信塞进书册的缝里,随后开始东张西望,慌里慌张地问:“苏砚之前摘的金银花在哪?我要泡茶喝。”
“叫什么苏砚,那是你二哥。你可得给我老实点,别辜负了你二哥对你这么好。你说你想吃桂花糕,人家就去给你找桂花。
你说你需要金银花茶去去火,人家就去给你找金银花。
人家对你掏心窝的好,你实在不该直呼他苏砚,多少也得喊上一句哥,知道不知道?”
幼恩愣了一下,“咱家种的没有金银花?”
苏庭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啥时候见咱家种金银花了?”
“我以为,那是咱家种的”
“你以为咱家是万能的?啥都有种?要不要我改天给你种个月亮出来?”
“别拿我开玩笑了,就你成天没个正经。”
说完,幼恩便要往外走。
苏庭默默跟了上去,又道:“开玩笑怎么了,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话说你刚刚是不是藏了什么?”
幼恩强装镇定,“没有,我是那种人吗?”
“你什么时候不是了?”
“别东扯西扯的,快说你刚刚进我屋是有啥事。”
苏庭这才停下来玩笑话。
他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刚刚收到了督公的信,过来问问你要不要看。”
幼恩马上问:“督公来信了?可是近日遇到了什么事情?”
苏庭一边将信递给她,一边道:“他遇到的事情,从始至终就没少过。不过,他可是汪直。不管他遇到什么事情,都能解决的。”
幼恩连忙打开那封信,只见信上写着:
厉鹿之事我已派人回顺天府调查,若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们二人。
但东厂怕是已然察觉厉鹿出事,应已派人前去苏州查探究竟。你们一切小心,如有必要,可在宣吾那里暂避几日。
南京甚好,我亦安好。
——
幼恩合上信,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已日暮途穷,却对她们说一切安好。
她多希望他是真的一切都好。
但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只是问:“东厂的人,若是再来,我们当如何应对?”
“来一人,杀一人,来十人,杀十人。”
“那若是来足足百人呢?”
“来百人那还是跑为上策,像督公说得那样,去宣吾那里寻求庇护。”
足足百人,纵是隐世高人也一人难敌。
数十人幼恩一个人倒还能敌得过,但若是百人,再加上一个他,怕是也难。
若真来了这么多人,他们不跑难道真的要等死吗?
幼恩道:“不过说实话,应该不会有这么多人,东厂应该不想把事情闹大。”
百人的阵仗实在是太大。
蓁蓁这时候忽然从院子里探出一个头,“什么东厂?他们又有人来了?”
幼恩笑了笑,将手上信递给了她。
“督公今日来信了。”
她看后亦是欣然,“督公在南京过得好就行。”
这几日苏漾在书院,苏家只有她们三个人,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避讳。
幼恩笑了笑,问:“你去过南京吗?”
蓁蓁摇了摇头,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对了,今天二哥不是也来信了?他现在到哪里了?”
幼恩答:“他写信的时候,尚在东昌府,但此时应该已经在顺天府了。”
苏庭愣了愣,有些疑惑:“苏砚来信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信在哪?”
蓁蓁答:“信送到的时候,我瞧见上面写着幼恩收,拿到之后便直接给幼恩了。”
“信呢?”苏庭朝着幼恩伸出了手。
幼恩撇了撇嘴,“上面写着幼恩收便是表明了是写给我的,又不是写给你的,我干嘛给你。”
苏庭又愣了愣。
不就是封家书?她怎么还不让他看了?
难不成是那信上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他更得看一看了。
和男主一起穿进虐文后
第85章 我又不是个男人
苏庭忽然和颜悦色地笑着道:“其实督公寄来的信还有一封在我这里,昨日到的,现在还在我屋里。
你们俩,就不想看看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吗?”
蓁蓁想也没想便答道:“想!”
幼恩皱起眉稍,实在不忍继续看着他拙劣而又做作的表演,忍不住道:
“得了吧你,督公的信向来都是寄给我们几个人的,你不给我们看,就不怕我写信告诉督公?”
苏庭却唏嘘道:“可是有些人手里拿着苏砚的信,却不让我们看。”
看来,他是想用督公的信,来换苏砚的信。
幼恩撇了撇嘴,“你这人怎么这样。”
“督公在那封信上写了他最近发生的挺多事,只是可惜”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故作惋惜:“可惜你看不到了。”
幼恩没忍住问了一句:“督公发生了何事?”
苏庭挑眉,“你让我看苏砚的信,我便让你看督公的信。我们交换,很公平。”
可恶。
她不想让他看苏砚给她的那封信。
可是此时她的好奇心已经按耐不住了。
她好想知道督公在那封信上写了些什么。
苏庭见她神色间已有几分动容,便趁热打铁地说道:“至于吗?不就是一封信吗?苏砚还能在信上写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
难不成,他真在那信上写了什么?”
“没有!”她立马反驳。
苏砚在信上才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他写的,只是一些很平常很平常的话。
其实没什么的。
她应该可以拿出来吧?
苏庭又道:“别犹豫了,快告诉我你把信藏哪里了,我去找。”
幼恩终于开口:“在我桌上的那本书里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