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小良药-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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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跑来跑去，吓到了孩子怎么办？”
夏如茵：“……”
夏如茵总算想起了自己在马车里做过什么坏事。肖乾剥壳一般剥她的衣裳：“还是乖乖坐在九哥身上，免得颠簸。”
夏如茵垂死挣扎：“不颠簸！九哥，我、我不跑了就是，你放我下来。”
肖乾不放，还是将人剥光了：“宝宝肯定被吓着了，爹爹抱抱。”他的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腹，将她曾经的问题奉还：“茵茵，你说这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啊？””
夏如茵真要哭了：“九哥……我、我没怀宝宝啊，赵伯不是说让我休养两年再怀孕吗。我不要在马车里……”
肖乾便煞有介事点头：“唔，那等茵茵怀了宝宝，咱们再来复习。现下先练着。”
于是，夏如茵在平稳的马车里颠簸了一路。
行程的终点是温泉行宫。春四月，这种季节肖乾跑来泡温泉……夏如茵觉得陛下的目的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夏如茵放弃挣扎了，她觉得不遂了肖乾之前那些不做人的愿望，她是逃不过的。她穿着中衣泡在水中，恹恹趴在岸边。肖乾便从后抱住了她：“不是喜欢看九哥么？怎么不看了？”
夏如茵已经想起自己泡温泉时干过什么坏事了。她破罐子破摔道：“九哥有什么好看的。我看够了！”
肖乾便在她耳后沉沉地笑：“茵茵可真是太无情了。之前明明说看不够九哥，还要摸摸才够的。”
夏如茵恨恨道：“摸也摸够了。”
肖乾便叹了一声，掐住她腰肢：“果然要时不时给茵茵折腾些新花样，不然茵茵很快便会腻味九哥了。”
于是，肖乾身体力行证明了他是个创新派，夏如茵被迫在水中折腾新花样
，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又是一个月过去，这天恰逢月事，夏如茵难得清闲，心血来潮去了藏书阁。她想看看之前的皇帝们是不是也如肖乾一般精力过盛，遂让人翻出了帝王起居录。一本书从头看到尾，夏如茵傻了。
夏如茵抱着起居录，气势汹汹回去找肖乾！她将那书重重砸在肖乾桌上，一旁伺候的侍女太监都被这一向娇娇软软的皇后吓呆了！崔姑姑和刘嬷嬷机灵赶来，将人都领了下去。殿门关上，肖乾看着桌上的罪证，诚恳道：“茵茵，不管你因为什么事情生气，朕都是不知情的。”
夏如茵跑去书柜，翻出了崔姑姑“找了很久”的起居录：“字迹版式，行文风格，全都不同！你给我看的是假的起居录！”
肖乾一脸真诚的震惊：“崔姑姑竟敢做这种事！朕这回一定要把她罚去浣衣局。”
夏如茵气得手都哆嗦了：“崔姑姑哪有胆做这种事！还不是你让她做的！”她忽然顿悟：“还有，崔姑姑打碎了砚台要被罚去浣衣局，刘嬷嬷扯烂了奏折，司乐想嫁给侍卫——都是你安排的吧！你安排她们来求我，就是想让我求你吧？！”
肖乾大义凛然：“朕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夏如茵捂着胸口喘气：“你还不承认！好，便是我答应了你要求翻倍，七十六个要求，你现下给我算一算，怎么就算出了三千一百？！”
两人互望，肖乾终于忍不住笑了：“大约是九哥哪里不小心算错了。”
夏如茵气得操起桌上的奏折，就去打肖乾：“不小心？！你就是故意的！九哥你不是人！你就知道欺负我！”
肖乾遮着脑袋任她打了一阵，起身含笑将行凶的夏如茵抱住：“不打了不打了，饶了九哥吧。”
夏如茵用力挣开他，跑到书桌对面，恶狠狠道：“三千个要求，都不作数了！我什么都不欠你了！”
肖乾安抚：“好好好，不作数了，你别激动。”
夏如茵凶巴巴：“小兔子是我的，花生也要还给我！”
肖乾没忍住又笑了，连忙憋住：“还还还。不然
，九哥再送把瓜子给你？”
夏如茵气呼呼：“没我同意，不许再碰我！这一个月，你都不许和我一起住！”
肖乾这回不同意了：“茵茵，这不行啊。你不让我住乾清宫，我住去哪里？那不是宫人朝臣都知道，我被媳妇赶出了屋吗？”
夏如茵便叫嚷起来：“我管你住哪！”她抬手扶额，踉跄一步扶住书桌。肖乾便紧张了：“茵茵，你没事吧？”
夏如茵呜哇一声，中气十足：“我被你气得头都晕了，可能马上就会昏迷了！”
肖乾：“……”
肖乾能怎样？他上前扶住夏如茵：“好了好了，九哥答应你，九哥出去住，行不？”
夏如茵扶着脑袋推他：“那你倒是出去啊！现下就出去！”她见肖乾还不肯走，身子一歪瘫坐在了地上，眼一闭：“啊，我被你气晕了！”
肖乾：“……”
肖乾也只能叮嘱着：“茵茵，那我现下就出去。你别躺在地上，天气还凉，要生病的。”
他退出殿，关上殿门，转头便看见了立在殿外偷听的刘嬷嬷和崔姑姑。刘嬷嬷和崔姑姑齐齐转身，只当她们是在看风景，并不知道皇帝陛下被赶出寝殿了。肖乾行到两人身后，压低声道：“听到了没？这几天给朕找个地方住。”
刘嬷嬷和崔姑姑这才转身应是。两人对望，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句话：真是天理循环！可算是有人能治一治这位不干人事的皇帝陛下了！
就听见肖乾威严道：“上回朕挑中的那块紫玉，拿去给工匠，让他们连夜赶一套小狗出来。务必要做得可爱，就像上回那小兔子一样。”
刘嬷嬷、崔姑姑：“……”
——好吧，她们错了。没有人能治得了皇帝陛下，皇后娘娘还是太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夏如茵：九哥你到底偷偷给我记了多少笔账？！
下一章更新时间是周二晚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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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回到从前（一）
“被关在夏府院中的那十年； 其实头两年最难熬。因为不习惯，而且年纪小。六岁前我还能去学堂呢，突然便不能出院子了。那时真的好想有个人陪我； 没有人； 来个妖怪也行啊。”
“我窗前有株老桃树，年岁最长，是我院里最有希望成精的了。于是我天天给它浇水； 巴巴盼着它变成个白头发的老奶奶； 会每天抱着我哄我睡觉，给我讲故事唱歌。”
——前记。
***
月色如华； 肖乾立在桃花树下，与窗户里小小号的夏如茵对望。小小号的夏如茵看着约莫七岁，虽然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但仍是个精雕玉琢、漂亮到不像话的小人儿。
肖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看到七八岁的夏如茵。他记得他是睡下了的。夏如茵心血来潮说要重新修葺夏府； 从皇宫搬了好多她的珍藏回去。他自然是陪着他的小皇后一并去了； 当夜就睡在她的院子里。夏如茵不知从哪翻出了一对玉枕； 说着好漂亮好喜欢； 拉他一起用。那枕后模糊写着四个字； 他看不大清； 只认出了前三个字“与君共”。
所以，他在做梦吗？肖乾手指掐了下掌心； 又清晰感觉到了痛。小小的夏如茵呆呆看他，那模样实在太可爱，肖乾没忍住； 抬手就去掐那张水嫩嫩的脸； 结果……手竟然从小如茵的身体里穿过去了。
肖乾：“……”
肖乾收手； 小臂顺势穿过窗户。他去摘花枝，花枝也穿过了手。
他有痛觉，神智也清醒，但他碰触不到这个世界。所以这到底是哪里？他又要如何回去他的世界……肖乾思考着，而趴在窗边的小如茵终于回了神，开口道：“桃树精奶奶！”
……这到底是什么称呼。肖乾低头：“小棒槌，叫谁呢？”
小如茵连忙改口：“桃树精哥哥，你真好看，你是我见过最最好看的人！啊不，最最好看的妖！”
肖乾莞尔。小棒槌虽然还小，但说话一如往后甜。肖乾轻笑：“你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
小如茵便红了脸。她害羞道：“桃树精哥哥，你是听到了我的心愿，出来陪我的吗？”
左右也没有思路，肖乾索性陪她聊天：“你的心愿是什么？”
小如茵巴巴仰头看他：“我好想有个人陪陪我，没有人来个妖怪也行。我生病了，夫人不让我出院子，嬷嬷和丫鬟姐姐又嫌我小，不和我说话，我好孤单。”
肖乾心口便是一疼。十六岁的夏如茵与他相识，知道自己将死，却仍对这个世界满怀热爱与渴望，从来不曾抱怨过她“孤单”。如今，七岁的小如茵却轻易将这个词说出了口。
因为还只是个孩子吗……肖乾穿过墙壁，行到了小如茵身旁：“对，我听到了你的心愿，所以出来陪你了。”
小如茵便笑了：“桃树精哥哥你真好！我好高兴！”
她撑着窗沿站起，踉跄朝肖乾行来，朝他张开双臂。熟悉的姿势，肖乾知道她想要抱他，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小心！”
他碰不到这个世界的小如茵，他怕她扑过来会摔伤。可夏如茵扎扎实实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腹处。那软乎乎一团依偎着他，仿佛没有骨头一般。
肖乾微微皱眉，试探去摸她。他的手指不再虚无，而是触碰到了小姑娘冰冷的肌肤。肖乾再去推窗户，手却又从窗户中穿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能碰到夏如茵，却只能碰到夏如茵。小如茵并没发现他的不对劲，仰着头看他：“桃树精哥哥，我会努力养你的，你多陪陪我。”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松开肖乾，朝衣柜行去。肖乾这发现，她现下的身体比后来还差，走路都是走不稳的。他上前一步，将人抱起，托在手臂上：“去哪里？”
小如茵不适应这突然的高度，小小惊叫了一声。然后历史重演，她抱住了他的头。肖乾听见小姑娘软糯糯的声音颤抖着：“好高啊！会不会掉下来啊。”
肖乾嘴角微翘：“不会掉下来，但会看不见路。”
小如茵：“嗯？”
肖乾抬手，拍了拍她糊住自己脸的双手。小如茵反应过来，连忙收回手，哆哆嗦嗦揪住了肖乾头发。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肖乾便闷闷笑了。他抓住了小姑娘双手，忽然在屋中转了一圈！小如茵在他怀中僵直了身体，可还不及叫喊，肖乾便停了下来。他偏头看她：“你看，稳着呢，不会掉下来。”
小如茵捂着胸口，喘了两口气，然后展颜笑了：“也对，你可是妖怪呢。”
她指着衣柜，笑容甜甜的：“我给哥哥准备了好吃的。”
肖乾便抱着她行去衣柜旁。小如茵打开柜门，翻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肖乾：“这是我收集的晨露，我听说你们妖怪都喜欢吃这个，吃了能提高法力。”她将那瓷瓶递给肖乾，肖乾竟然就接住了！小如茵双眼闪亮亮的：“你把我放下，快吃了它吧。”
肖乾：“……”
肖乾承认，与夏如茵相好这些日子，他是愈发受不得她这种期待的眼神了。每当她用那双闪亮亮的眸子注视他，他便会头脑发热，想为她实现一切愿望，即使面前这人是小如茵也亦然。所以……不就是晨露么，肖乾决定喝了。
他将夏如茵放在床上，打开瓷瓶，将里面的晨露一饮而尽。出乎他意料的，这晨露的味道竟然非常极其不错。露水下肚，肖乾便感觉一股热流散至四肢百骸，仿佛吃了仙丹妙药一般，通体都舒畅了。
肖乾：“……”
他莫不是真变成了一颗桃树精了。肖乾也在小如茵身旁坐下，将瓷瓶还给她：“很好喝。”
小如茵脸蛋红扑扑的：“真的吗？那我以后继续做给你喝。”
肖乾揉了揉她的发：“身体不好，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小如茵抚了抚胸口：“咳嗽咳醒了，想起大家说妖怪都是晚上出来的，便起床看一看。”她缠住他的胳膊，一脸幸福：“幸好醒来了，不然便错过你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可嘴唇愈发没了血色。肖乾摸了摸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他将小姑娘抱起，平放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快睡吧，好好休息，身体才能康复。”
夏如茵被厚厚的被子压住，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她不笑了，安静看着肖乾，问：“你要去月亮底下修炼了吗？”她探出一只手，怯怯抓住了他一根手指：“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肖乾心中便软得一塌糊涂。他握住了那只小小的手：“我不去修炼，我在这里陪你。”他俯身，指尖轻缓理顺她的乱发：“就算你醒来没看到我，也可能只是我无法化形出来了。我是你窗外的桃树，就长在那里，是一直陪着你的。”
小如茵便笑了。她的眼中又有了神采：“我叫你桃桃好吗？”
肖乾的声音如夜色温柔：“茵茵喜欢就好。”
小如茵将他的手扯进了自己的被窝：“桃桃。”
肖乾的手掌盖住了她的眼，小如茵的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肖乾低低问：“要不要听一首歌，哄你睡觉的歌。”
小如茵怔愣着，很快“嗯”了一声。肖乾将手拿开，小姑娘已经乖巧将眼睛闭上了。肖乾唱了一首歌。小如茵眼皮动了动，细细软软央求：“再唱一首嘛，桃桃。”
肖乾便又为她唱了一首，又唱了一首。
…………
这一晚，肖乾是在床边的小榻上过夜的。第二天睁眼，床上依旧是那个小小的，苍白的小如茵。门外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