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能有什么坏心眼-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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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他爹娘让谢成年这一出闹得莫名其妙,等到老爷子一走,谢瑾他娘一把拉了谢瑾他爹的胳膊,不安道:“怎么回事?”
谢瑾他爹没好气道:“谁知道抽什么疯,没事儿,那边已经答应改口供了,明儿一早这案子就能结。”
翌日一早。
陆棠睡得迷迷瞪瞪被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惺忪揉眼,就见自己的牢房大门被打开,紧跟着两个衙役冲了进来。
“开堂了!”
陆棠一个激灵被吓醒,下意识捂自己的肚子。
开膛?
这是要对她屈打成招动用酷刑了?
秦墨你大爷!
我就要被划破肚子了!
嗷的一嗓子陆棠就哭了出来,被两个衙役左右架着胳膊,她大腿虚软,整个人耷拉在地上被拖行。
“我是清白的啊,我还年轻,我还没娶媳妇,我不想死,你们不能屈打成招,老天爷啊,我冤枉,我冤枉啊!”
旁边两个衙役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其中一个实在受不了这杀猪的嚎声,“上公堂,再嚎堵了你的嘴先打三十大板!”
“你们不能啊?上公堂?”
陆棠嚎哭一顿,顿时感觉腿上似乎有了点力气,小腿一蹬,站了起开跟着往外走。
讪讪缩着脖子看旁边衙役大哥,“不是开膛破肚?”
两个衙役:
确定不是个傻子?
对面牢房周敬:
这真是习武之人?
还和刑部侍郎拜了把子?
陆棠被拖到公堂的时候,谢瑾与来福客栈的少东家都已经在了。
她只是跪在地上,谢瑾身上却加了枷锁,外面围观案件的百姓早已经乌泱泱围了好几层。
陆棠铆足劲儿瞅也没看到她的发小们。
反倒是谢瑾的同窗们不住的挥手示威,质问衙役为什么要给谢瑾带枷锁。
外面正哄闹着,知府来了。
伴着两侧衙役低鸣的威武声,知府落座明镜高悬下,啪的一拍惊堂木。
“谢瑾,你可知罪!”
谢瑾在牢房熬了一夜,原以为今儿一升堂他就能无罪释放,没想到早上起衙役来带他的时候,竟然直接给他扣了枷锁。
面色阴沉,谢瑾昂首挺胸,“学生无罪!学生冤枉。”
知府冷哼一声看向来福客栈少东家,“你说。”
少东家立在陆棠一侧,抱拳行礼,恭顺道:“昨日夜里,学生一家刚刚要休息的时候,谢家忽然派了他们府上的小厮来,许以重利,要小人今日当堂篡改口供。”
轰!
外面的议论声顿时爆发。
谢瑾的爹娘如遭雷劈惊在当地。
他娘转头看他爹:不是说好了吗?
谢瑾他爹脑袋里嗡嗡的。
是说好了啊,怎么就反悔了!
他们怎么敢反悔!
谢瑾震愕望向来福客栈少东家,惊慌之后,他怒不可遏,“你胡说!”
来福客栈少东家道:“大人明察,学生不敢有半句虚言。”
谢瑾立刻道:“大人冤枉,小人原本就清清白白,家里何须去求他们篡改口供。”
说完,他转头瞪着来福客栈少东家,又看陆棠。
“大人,一定是这人的同伴买通他来诬陷学生的!学生冤枉!”
知府看着谢瑾,“陆棠是外地人,昨日是抵达余杭的第二天,他与你并不认识,为何要诬陷你?”
谢瑾就道:“学生不知,但学生清清白白。”
知府一拍惊堂木,“还想狡辩,把人带上来!”
立刻便有衙役将谢家一个小厮推了上来。
那小厮扑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知府怒视着他,“本官问你,昨日可是你去受害人家里传的话,要他当堂篡改口供?”
那小厮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是,是小人。”
谢瑾他爹只觉得若一把大刀砍到了他胸口,眼前一黑,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谢瑾立刻恶狠狠看向那小厮,“你撒谎,我家自诩对你不薄,到底是谁买通你这样害我!”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释放
小厮瑟瑟发抖跪在那里,舔着干裂的嘴皮转头看谢瑾,眼中惊惧难散。
“少爷,事到如今您就认了吧,您绑架杜家的大孙子威胁他们篡改口供,人家报了案,官府已经把人救走了,当场拿脏,咱们辩驳不得了。”
随着小厮这话出口,外面谢瑾他爹活像是让一把巨斧劈到天灵盖。
他娘直接白眼一翻人栽了过去。
外面议论的声音再次被掀高。
知府大人高座在上,在谢瑾震愕之际,拍着惊堂木道:“带上来!”
立刻便有衙役带了三个壮汉上前。
有人眼尖,认得出来,这三个壮汉,其中一个是谢瑾家里的车夫。
壮汉被五花大绑,抵达公堂就被踹了膝窝跪下去。
“是你们绑架了杜仲明的长孙?”知府冷声质问。
那三个汉子齐齐领罪。
“受何人指使?”
“二公子。”
谢瑾登时癫狂扑了过来,“胡说,我何曾指使过你们,胡说,胡言乱语!”
滔天的愤怒和巨大的惊恐让谢瑾一瞬间理智全无,儒雅尽散。
然而不等他双膝离开地面,就被旁边衙役一把死死摁住。
知府冷着脸,看着那三个汉子,“谢瑾指使你们绑架杜仲明的长孙,所为何事?”
谢瑾气的大喘粗气。
三个壮汉不敢朝他那边看,只低着头道:“二公子要杜家少爷篡改口供,怕杜家不肯配合,故而绑架了杜家的长孙以作威胁。”
“这么说,早在案发之前,你们就绑架了杜家长孙?就为了逼人篡改口供?所以谢瑾所为,目的明确,就是想要将构害陆棠?”
人证物证俱全。
这案子连审都没有再审的必要。
知府大人拍案道:“陆棠,见义勇为,无罪释放,特许赏银百两,以作嘉许。
谢瑾,谋害人命,唆使绑架,妄图篡改口供重重重罪不可饶恕,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其余从犯,一概收监。
退堂!”
“我没有罪,你不能定我的罪,昏官,你这个昏官猪狗不如,爹,爹救我啊,爹~”
被衙役拖着离开公堂,谢瑾癫狂嘶吼。
谢瑾他爹过了最初如遭雷劈的震愕和愤怒之后,此刻冷静下来,从人群中退离,着人将他夫人送回家,他急急绕到府衙后门。
“这位官爷,劳烦您通报一声,我想见知府大人。”
将一卷银票塞到后门门卫的手中,谢瑾他爹客气祈求。
然而门卫毫不留情的拒绝,“案子已经当众宣判,余杭百姓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谢老爷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们大人不是昏官,不会受贿改判的。”
谢瑾他爹被堵了一鼻子灰,气的胸口生疼。
以为是这官爷觉得银子不够,又摸出一卷银票,“劳烦您”
那门卫直接朝外一推他,“府衙重地,岂容的你这般玷污撒野!”
说完,二话不说,直接将后门关了。
谢瑾他爹原想着来贿赂知府,结果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怒急攻心,口中一连起了四五个大血泡。
“你告诉知府,我们谢家朝中有人,他要真敢给我儿子定了罪,他这乌纱帽就保不住!”
跳脚吼出一句威胁,等了半天里面连一声动静都没有。
见不到知府,愤愤然踢了一脚门口的石墩子,他又绕到牢房那边,想要见一见儿子。
然而狱卒一口拒绝,只说案子还未最终宣判,在此之前不许见面,任凭谢瑾他爹怎么塞银子贿赂,狱卒就是不松口。
无计可施,只得且先回家。
他回去的时候,谢瑾他娘已经醒来,正在屋里急的哭,眼见他回来,顾不上穿鞋就冲下床榻奔过去,“怎么样?”
谢瑾他爹怒不可遏的抄起旁边的杯盏砸在地上泄愤,“知府不见我,我连瑾儿都见不到,这明摆着就是非要治瑾儿的罪。”
吓得谢瑾他娘险些又晕过去,“这可怎么办?”
谢瑾他爹在一侧椅子坐下,沉着脸,“怎么办,他不让我好过,他也别想好过,这是想要捏住瑾儿来对付我们呢,就凭他,也配!”
说着,谢瑾他爹招来心腹,“你立刻去清水县请黄大人。”
心腹得令,急急就走。
他一离开,谢瑾他娘坐立不安道:“为什么啊,好好的,知府怎么就和咱们家过不去呢?”
谢瑾他爹咬牙切齿,“不管为什么,这回让他知道什么叫阴沟翻船!”
谢瑾他娘:
这话说的,咱们是阴沟?
呃!
这不重要。
思绪一闪,她立刻又拉回正题,“那现在怎么办?见不到瑾儿,万一他在牢里被人用刑呢?要不然去找爹,他不见你,总该见爹的吧,这几年,逢年过节的,他都要去爹那里坐一坐。”
谢瑾他爹喝了一盏茶,起身便去了谢成年那里。
谢成年的院子不比他的院子,一进门就透着一股穷酸,这让谢瑾他爹本就愤怒的心情更加添了几分烦躁。
又不是没有银子,偏要住的这么寒酸。
这不就是在给他没脸嘛!
这老头子真是
心头怒骂了几句,谢瑾他爹穿过院子朝谢成年住的屋子走过去,“爹?”
静悄悄的院里没有一点回应。
不在家?
谢瑾他爹又喊了一声,“爹,你在没?”
还是没有回应。
他一脚踹开谢成年睡觉那屋的大门,捂着口鼻嫌弃的朝里走。
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没有。
扫了一眼,又折返出院子,朝书房那边过去,然而还没及到了跟前,书房门上一把大锁就拦住了他的脚步。
谢成年最看重他这些宝贝书,每次出门,别的地方不锁,就这书房,回回都大锁锁的紧紧的。
也不知道就这么一把锁能防住什么!
人家要是惦记,真想进去偷,就这破屋子,一脚就把窗户踹塌了。
没找到谢成年,谢瑾他爹败兴回去。
知府大牢。
陆棠被狱卒带回牢房,“一刻钟。”
丢下一句话,狱卒转头离开。
陆棠笑嘻嘻看着周敬,这次离得近了,她终于能看清楚周敬的样貌。
看得出来,在出事之前,这人绝对算得上慈眉善目那一款。
“老伯,我今儿被无罪释放了,咱们俩能相识也是缘分,你有什么话让我捎给家里人吗?我来这边就是来玩儿的,三两天就回去了,我走之前,你有什么想做的尽管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缘由
周敬望着陆棠,仿佛还震惊在他被释放的这个现实面前。
震愕又匪夷所思。
“你当真被释放了?那谢瑾呢?”
陆棠笑眯眯道:“他是杀人凶手,虽然杀人未遂,但是也犯法啊,当然被关起来了,不知道什么罪呢,还没有定。”
周敬干瘪的嘴微张,失神的双眼盯着陆棠,过了好一会儿,眼底才渐渐聚神,他两行浊泪就从眼中留下,扑通给陆棠跪下,“我是被冤枉的。”
陆棠赶紧蹲下,隔着牢房门栏,“老伯,你什么情况?”
周敬就把自己的案子和陆棠完完整整说了一遍,具体过程与系统给他的资料差不多,就是细节更加令人愤怒。
“你说,你和谢瑾他爹是挚友?”
这个陆棠倒是意外。
周敬瘫坐在潮湿的地上,整个身子靠着牢门,“他爹是工部尚书,当年他爹辞官回乡,就住在我家隔壁。”
陆棠一声不吭,听他细说。
“他家大儿子,得了病,那病得的离奇,他们两口子都不管那孩子,后来谢成年带着那孩子另外找了院子住,他们两口子就只带着老二过。
我出事那天,是他约了我在武林街那边的酒楼吃饭,路上遇到那种事,我肯定要动手帮忙,只是没想到,那是别人做下的圈套。
当时,在公堂上当第三方证人的,就是他和他儿子谢瑾,那时候谢瑾还小,只有十岁,因为小,他的话更有证据性。”
陆棠心里叹息,难怪周敬对朋友这个词的反应会那么大。
难怪她提起谢瑾的时候,周敬那么激动。
“你家人就没有上诉过?”
周敬苦笑摇头,“我出事之后,我娘就经不住刺激撒手人寰,紧跟着我儿子”
他苦涩的看着陆棠,“我儿子,就是你提起的那个,成绩很好可惜人品不行被逐出书院的。”
这个时候,陆棠只得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
周敬满目的悲痛。
“我儿子从小懂事乖巧,怎么会品行不好?他是被我连累了。我入了狱,我儿子几次三番的上诉,有人不想让他上诉,就撵走了他。可怜我儿,大好前途就这样毁了。
被书院驱逐,他还如何再”
周敬用最简练最普通的词语句子,却勾勒出让人心疼的事实。
他泣不成声。
陆棠憋闷压抑。
可时间有限,她也不能总来找周敬,“你是得罪了谢瑾他爹吗?”
周敬从悲痛中抽神,摇摇头,“我被关进来三年了,这三年中,无时时都在回想当年的事情,却怎么都找不到他要害我的理由。
我家非富非贵,我家无人入仕,我儿子甚至与他儿子都形不成竞争,年龄悬殊,我做客栈掌柜,他做闲散文人,我们毫无冲突点啊。”
话音顿了顿,周敬舔了舔嘴皮叹了口气。
“若说非要找个理由,那就是在出事的前三天,我提过一嘴他大儿子的病,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因为客栈生意忙,那一阵子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陆棠登时心一提,隐约觉得,这就是重点。
“当时如何?”
“谢瑜那样,谢家对外都说是生病,我之前也深信不疑,但是后来我们客栈来了个懂医的房客,闲聊之中我和他提了一嘴谢瑜的情况,当时这人就说,那是中毒。
我得了这个消息,又惊又喜,立刻问他能不能解毒,那人说得看看人,具体如何看了再说。
那时候我唯恐耽误谢瑜,立刻就去找了他爹。
当时我们说好,傍晚的时候他把谢瑜带到我们客栈给那位客人瞧。
结果当天晚上,他家里闹出点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