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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同性婚姻合法后就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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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腰酸背痛的一夜。

 第10章 采访

    没过几天,健哥说他接到了张铭张导的电话。

    张导发来了一小段剧本,让我熟悉一下,下周去试镜。

    “何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见过张导?”健哥语气狐疑,“他对我态度很好,话里话外对你也是非常满意,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我回答:“前段时间陪蔚先生参加宴会,他帮引荐了一下。”

    “果然如此。”

    我不语。

    “不过张导不是会看人面子的人,他如今这个态度,一是因为蔚总的确有脸面,二大概是因为你真的合他眼缘。”健哥继续说,“无论如何都是好事,我等会儿把剧本片段发给你,你好好琢磨琢磨,下周试镜,我们一定把这个男主的角色拿下!”

    “是。”我说,“我努力。”

    “那好,你先看剧本,有什么需要的直接联系我。我这几天不会给你接通告,你今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就安心待在家里,好好琢磨一下这个角色。张导拍这个片子就是冲着拿奖去的,你一定要立住了才行,不然就算他现在看好你,最后也不一定要你,毕竟他最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健哥又叮嘱了几句,就将剧本发给了我。

    离试镜还有六天时间。

    今天的通告是几个小的采访,要忙到晚上十点左右。我先把文件下载下来,大致看过一遍,心中有了底,便将其发给小戴让她帮忙打印一下带过来,然后开始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晚上七点左右,我刚刚吃完小戴带来的清淡饭菜,收到了蔚先生的消息。

    ——吃饭了吗?

    ——刚吃完。蔚先生呢?

    ——我也是。

    ——那就好,我晚上十点工作结束。

    ——嗯。

    交流到此终止。

    我和蔚先生的聊天内容大多都是如此,早好、晚好、吃了吗。

    最开始,我们聊天其实只有“早好”、“晚好”。

    我的胃不太好,是早年生活原因落下的病根,近两年开始发作,一旦饮食不规律就容易体虚胃痛满头冷汗,因为疼痛面色苍白眉头紧皱,模样实在狼狈。

    原先曾在家时发作过一次,恰好被蔚先生撞见了。

    他见了之后,不知为何阴着脸,心情不好了一整天,从此每天在问好的例行问答里,加了一个“吃了吗”。

    而我的助理们,则需要将监督我吃饭划进每日流程中。

    小戴听说我有胃病之后,监督我吃饭比她自己打手游还要准时、积极。

    九点多,接受最后一个直播采访之前,我竟然偶遇了黄争鸣。他看起来应该是来这附近工作,一副刚刚和合作伙伴喝完酒的样子。

    他转头看到我,就立刻甩开了身边的人,眼睛发亮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我闻到了相当重的酒气。

    他走过来,面对面站在我跟前,然后就不再说话。我的身高约摸有一米八三左右,他和我差不多的样子,我们两个平视对方,久久未言。

    黄争鸣眼睛越来越亮,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我把跟在身边的小戴支开之后,决定主动打招呼。

    “黄总,晚上好。”

    “晚上好,何枝你怎么也在这里,是忙工作吗?”

    我说:“显而易见,黄总不也是吗?”

    “忙完了吗?”他问,“不如跟我再去吃个夜宵?”

    “不了,还有工作。”

    “那这个工作忙完呢,我明天没事可以等你,通宵也行。”

    我没有说自己工作何时忙完,只想劝他赶快离去。黄争鸣和蔚先生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我不能下他的面子,到时候反倒让蔚先生不好做人。

    “黄总喝多了酒,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黄争鸣闻言,想必是听出了我言语中的拒绝之意,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我看他,保持着礼貌疏离的笑。

    刚刚一番对话挑不出错,我多少也算是蔚先生手下的人,他如果继续为难,其实并不占理。而以他的身份,应该也不屑和我这样的小角色纠缠,顶多就是觉得这个情人实在没眼色。

    谁知下一刻,黄争鸣就忽然轻笑了一声,眉眼舒展开来,甚至有些得意的意味:“对了,你听说了吗?同性婚姻要合法了。”

    短短几天里,我第二次听到了同性婚姻合法的消息。这一次,黄争鸣的语气还如此笃定。

    看来是真的了。

    我说:“听说过几句。”

    黄争鸣更加得意:“什么看法?”

    “挺好的。”我说,“每个人都应该享有自己的权利。”

    黄争鸣又问:“然后呢?”

    “然后什么?”

    “不难过吗?要知道,如果同性婚姻合法了,蔚盛礼肯定要找他白月光结婚的。”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比往日更加情绪外露,幸灾乐祸的程度同样加倍,“就像他当初壮烈出柜的时候,跟蔚家长辈说的那样——跟自己喜欢的结婚,不管对方是男是女。”

    “嗯。”

    我无可无不可地点头,对此并不多做评价。

    黄争鸣又说:“那你怎么办?”

    我忍不住轻笑。

    他这个问题问得奇怪,我是个人,还能怎么办,无论如何总能好好活着就是了。

    当初同蔚先生在一起之后,我和一屿重新签约的合同是三年,他给我了最好的待遇和资源。如今一看,合同也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到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就会分开。

    如果他真的下了决定,要和曾经为之出柜的那个人结婚,那么我们分开的时间也不过是提前了一点。

    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大概只有黄争鸣了——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我提及此事。

    对于他奇怪的恶趣味,我实在无法苟同。

    “哎,你果然还是没反应了。”黄争鸣说,“难怪我给你发消息你也没有回复。”

    不愿再与他浪费时间,我低头看了眼手机,告诉他:“不好意思黄总,我的工作马上要开始了,我们改日再聊。”

    黄争鸣借着醉意靠近了我,我稳步后退一米远。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行,那改天聊,要是蔚盛礼想结婚的那个人有什么动静,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到时候记得回我消息。”

    说完,他终于转身离开。

    总算清净了。

    不回他消息,是因为我给他设置了免打扰。

    黄争鸣每周都要找我闲聊,着实有些无聊了。

    我打开手机一看,果然——黄争鸣给我发十几条消息,说同性婚姻确定合法了,问我什么想法。

    我仍旧没有回复,投入到了接下来的工作之中。

    十点多一点,采访结束,高度的精神紧绷非但没有让我疲惫,反而越发清醒起来。

    小戴最初跟在我身旁,自然也听到了黄争鸣一开始说的那些话,霎时间激动得无以言表。车上,她来来回回只会重复一句话,偶尔还点开手机手机飞快地点,不知在做些什么,抬起头来就会更加兴奋。

    “是真的呀,真的是真的呀!”

    见她如此乐颠颠的,我问她:“你怎么开心的像自己要结婚一样?”

    她用别样的眼光看着我,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吱吱哥你不懂,磕的cp结婚,肯定比我结婚还要高兴啊!我愿意再单身十年,换我的cp白头到老!!”

    我是不太懂。

    可听她这么说,一方面不忍,一方面还是选择告诉她实情。

    “小戴,我和蔚先生不会结婚。”我顿了一下,继续说,“大概也不会永远在一起。”

    小戴看了过来,眼神疑惑。

    我眼神肯定。

    她语气迟疑,不解地问:“……可、可是,为什么呢?如果不想结婚,不想永远在一起,那吱吱哥是为了什么和蔚总在一起的?”

    为了什么?

    “为了钱。”

    我说。

 第11章 过去

    现实证明——

    人再自负、再孤傲,总还是要为了现实低头。

    有退路的时候,又或者是在年轻的时候,总想着要事事争一口气。之后的日子,因为没有选择的余地和时间,就只有“妥协”这一条路可走。

    在年轻气盛的年纪,当然也会有不服气的时候。

    但不服气毫无作用。

    如果时间倒回三年前,我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将踏入娱乐圈。

    我在偏远地方长大,因为上学时间早的缘故,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没有过二十一岁生日。等到二十二岁的时候,我已经放弃在学术上继续深造,出来工作了一年多。

    那时候,我总以为未来会变得很好。

    至少比过去好。

    考大学的时候,我故意选择了离家远的北城大学。

    上学期间我勤工俭学,边读书边做一些兼职,家教、服务员都干过;因为成绩还算优异的缘故,每年都能得到不菲的奖学金。如此一来,我的学费依靠助学贷款,生活费则用各种奖学金以及兼职挣的钱来维持,渐渐地,手中的钱竟然有了富余。

    攒了些钱后,我偶尔会给家中转一点,同时和他们达成了逢年过节不必回家的共识。

    就这样,大学四年及至工作后的一年内,我从来没有回去过。除了转钱和与母亲偶尔的沟通,与家里人几乎没有任何其他交流。

    彼此倒也两安。

    毕业后,我进入到北城一个知名的大企业里工作。

    大厂的工资相对于其他公司来说高出不少,我工作能力尚可,转正之后月薪便已经是别人几年的水平,待遇也十分优渥,只是常常加班,连末班的地铁都赶不上,时常睡在公司里。

    还记得工作初期,手中没有过多的钱,我便住在半地下的出租屋里。原来北城这么干燥的城市,也会有这样的地方——晒好的衣服、被子一不留神就会受潮,但好歹是有完整的床。

    苦是苦,但并不绝望。

    那时候我总以为自己足够优秀,顶天立地万中无一,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也总被身边人夸赞,做什么都能做到最优。因此,我不羡慕那些天生富贵的人,不觉得幸福的人有多与众不同,也不渴望万众瞩目。

    哪怕当下过的不好,我仍然觉得日后总会摆脱现状。

    我以为只要对得起自己,继续坚定且自律地生活,对万事万物沉稳以待,就可以过的很好。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努力学习、工作、生活,前途也可谓坦荡光明。

    直到继父第一次给我打来电话,说母亲出了车祸。

    我之所以在提到到我妈的时候,习惯于生疏地称呼她为“母亲”,是因为“妈妈”这种亲密的称呼,小学之后我就很少叫。原因无他——继父不喜欢,每次听到我这么喊,他就会阴沉着脸一整天。

    为了不让母亲难做,我很少当着继父的面叫她,再后来就成了习惯。

    大学的时候,我用兼职的钱买了个几百块钱的手机,当时就把号码给了家里。后来工作后换了新手机,号码却还是原来那个。

    但会打过来的人,只有母亲而已。

    一月一通,绝不多言。

    接到继父电话的时候,我正坐在办公桌前完善一个方案。

    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疑惑片刻,便离开办公区出去接电话。

    继父的声音传过来,语气带着恶狠狠的意味,开口便说:“你妈被人撞了!”

    他态度恶劣,当时的我并不能分辨他这么冲的语气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觉得麻烦。

    因为母亲的意外出事,我时隔数年踏上了回星市的路。可惜祸不单行,车祸造成的伤尚不严重,在医院体检的过程中,她被诊断出患有尿毒症。

    当时我的工资是相对于同龄人高了不少,手里攒下了一些钱,但终究负担不起昂贵的医药费。而继父这几年在县城开的小店收入一般,只够维持平时他们一家四口的花销,即使将手中存款都拿出来,也没有多少。

    一家四口是继父、母亲和他们后来孕育的一双儿女。

    “我承认我对你不算好,你恨我也没关系,但那是你妈。”电话那头,继父抽烟的声音很大,“一直以来你妈对你都是真心的,当年明明可以把你丢给那家人,却非要带你一起嫁给我,后来还逼我同意你上学……”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粗声粗气地下了命令:“所以这事,你得管。”

    其实不必他说,我也不会弃之不顾。

    而且,我对他算不上恨与不恨。他不想养我,但也没有打过我,没有虐待过我。我生性日益坚韧,冷暴力和嘴上的怨念不能伤我分毫。

    母亲……我妈很辛苦。

    我当然知道。

    我至今记得她坐在门槛上哭的时候。

    她一个不识字、什么都不懂,只会做家务的女人,在丈夫意外去世后,坚持带着几岁大的儿子改嫁给村子里的鳏夫,也就是我继父。我知道她因为我承受了多少继父家的白眼,也知道她本可以把我扔在爷奶那里,不用管那两个刻薄的老人家是不是喜欢打骂我、苛责我、不让我上学。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尽管这个新家里没有我的位置,但始终多余总好过受虐待。

    后来,她为我争取来了上学的机会。

    在那个年代,乡下孩子早早辍学是常有的事。

    我小学升初中的时候,继父认为我没有必要去上学,不想我继续读书,想让我留在家中干活,帮他照看他镇里的铺面——其实我小学的时候,就一直在用课余的时间,在他的铺面里踩着小板凳帮忙。

    我妈不同意。

    像她当初执意要带着我改嫁一样,这一回,她同样无所不用其极,一定要让继父同意我读书。

    后来,继父的亲戚们常常用嘲笑的语气说——你妈那时候就跟一个泼妇一样,坐在门槛子上见天哭天喊地,谁去拉就咬谁,嚷嚷了一整天,说新政策都要九年义务教育,初中又不花钱,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儿子读书?!

    我坐在她身旁,控制不住和她一起哭。

    村上小学的校长知道了这事,专门来到我家,给继父做思想教育。

    后来我才得以上学。

    初中的时候,我妈和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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