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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本王命不久矣-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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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这话,沈姝随口便回道:“今夜有大雨,当然回不来。”

    话一出口,她登时愣在原地。

    “啪!”沈晋明的扇骨不轻不重敲在沈姝头上:“你个小骗子,这晴空万里的,哪来的雨!快走!”

    沈晋明说着,迈开步子便朝院外走去。

    沈姝抬头看天——

    湛蓝的天空,连一丝云朵也无,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可是,刚才……她听见三哥说“晚上回不来”时,第一个反应,就是风雨交加,真的回不来啊!

    沈姝两眼放光。

    这几天接二连三的神奇际遇,让她已经习惯性按在药师佛身上——

    说不定,药师佛还给了她……未卜先知之术?!

    这么想着,沈姝牛气的挺直背脊,抬脚便朝沈晋明追去。

    “三哥,等等我!要不咱们赌一局,今夜真的会下雨,药师佛告诉我的!”

    沈晋明:……

    沈家居住的云边城,地处云疆州,是大周朝西部最大的城池。

    福云寺就在云边城近郊。

    沈姝和沈晋明没带丫鬟和小厮,一路策马飞驰,赶到福云寺也不过才半个时辰。

    虽说福云寺是云疆地界上最大的佛寺,可是由于边关附近边陲部族甚多,大多并不信奉佛教,因此福云寺的香火算不上旺盛。

    今日是初一,福云寺的住持禅生大师在慈悲殿开坛讲经,香客倒比平日里还多一些。

    沈老太太正在慈悲殿听经,不能打扰。

    沈姝便直接拉着沈晋明,去了药师殿。

    她恭恭敬敬烧香,五体投地给药师佛叩头、又供上《药师经》、还从荷包里拿出不少银子添了香油钱。

    这一套流程做下来,十足十像个药师佛的忠实弟子。

    饶是一向将她当做小孩子心性的沈晋明,都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沈晋明懒洋洋打趣道:“小四,你禁足三日,为了取信阿娘,拜佛的模样,琢磨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沈姝斜他一眼,不打算再费口舌解释。

    她知道自己从小到大胡闹惯了,在自家人的心里向来没个正型。

    这些神叨叨的事,若她说的多了,非但不会取信于家人,还会被他们以为自己话本子看多了,即兴扮的角儿呢。

    阿娘说过,人生在世,若要活的恣意,难免会被人误解。

    被人误解之时,倘若梗着脖子与人强辩,既无用,也落了下乘。

    若真想争口气,就动脑子做点事证明自己。

    倘若既想不出办法自证,还要与人强争,那是“愣头青”。

    这些话,沈姝以前并不十分明白。

    此刻,当她看着半点都不相信自己的沈晋明——

    不仅记起了阿娘的话,也想起三哥开蒙时的事。

    三哥开蒙的先生极严厉,每当三哥背书时,先生便拿着戒尺,绷着脸在他周围打转。

    等到三哥通篇背完,先生会告诉他统共背错几处,一并打手板子。

    沈姝觉得,如今她陡然从药师佛那里得了这许多能力,就像是背着戒尺的先生一样。

    只差一个时机,就能让三哥明白——

    不相信嫡亲的妹妹,是要吃亏的。

    这么想着,沈姝心情十分舒畅,看向沈晋明的目光,也不觉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

    可是,她却没想到——

    能让她“自证”的机会,竟来得如此之快……

 第005章 又见香印

    沈姝与沈晋明从药师殿出门,离禅生大师讲经结束,还有些时辰。

    之前她因在桃花斋见到沈晋明狠哭了一场,又骑了半个时辰的马,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便和沈晋明分开,偷偷遛进了禅生大师的讲经堂。

    讲经堂地方很大,今日听经的人不算少,大都是有些年纪的女眷,身后或坐着儿媳,或坐着孙女。

    沈老太太长住在山上礼佛,惯常穿一身海青袍,头上簪着古朴的木簪,此刻正坐在靠墙那侧第三排的蒲团上,听得极认真。

    沈姝猫腰走到老太太身后,煞有介事的端坐在蒲团上,假装听经文歇脚。

    大殿空气里飘荡着袅袅佛香,再加上禅生大师温温沉沉的声音,让沈姝不一会儿便端坐着,昏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刻意压低却又十足惊慌的声音,陡然传进沈姝的耳中——

    “……老太太,大事不好了,三少爷不小心跌进寺后头的深潭里去了!……”

    沈姝打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几乎是同时——

    她和沈老太太一前一后从蒲团上猛地站起身,引得殿内听经人纷纷侧目。

    沈老太太还算沉稳,一把拽住正要不管不顾往外冲的沈姝,朝上首讲经的禅云大师颔首致歉,这才扶着沈姝的手朝殿外走去。

    出了殿门,沈老太太沉着脸对报信的丫鬟道:“这般冒失,话都说不清楚,是谁派你来报信的?明哥儿如今人在何处?”

    丫鬟瑟了瑟肩膀:“是、是福管事让奴婢来的。三少爷已经被人从潭里救起来,如今安置在静思园,受了寒,已寻了大夫诊治,怀嬷嬷在殿外听见消息直接带人赶过去了。”

    沈老太太闻言,面色微霁。

    “带路。”

    丫鬟赶忙走在前面,朝东侧的角门走去。

    沈姝心里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看看,却被沈老太太牢牢拉住手。

    “莫慌,寺后的深潭是福云寺有名的景致,今日寺中香客不少,明哥儿身上有功夫,便是不小心跌进去也无甚大碍。静思园是男香客落脚的寺舍,你一个姑娘家,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跑过去,叫人看见成何体统。”

    沈老太太祖上是前朝的簪缨世家,最讲究处事不惊、临危不乱。如今虽然年岁大了,一心礼佛,不问俗事,也见不得自家孙女在她面前失了分寸。

    沈姝听老太太这么一说,是这么个道理,心下稍安。

    静思园离听经堂不算太远,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祖孙两个便走进了静思园里临时安置沈晋明的小院。

    小院甚是清雅,院中一株海棠树,正含苞待放。

    怀嬷嬷迎上来:“老太太,三哥儿刚喝了安神汤睡下,大夫已经请来了,正在给三哥儿诊治。”

    沈老太太担心孙子,松开抓住沈姝的手,加快步子朝房间走去。

    而沈姝——

    打从她进到这间小院,看见院中那株海棠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有什么东西,似要争先恐后从她脑子里钻出来!

    “姑娘?姑娘?”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海青袍、个子高挑的婢女,从房间里走出来,见沈姝怔在院子中间,关切地问道:“姑娘脸色怎地这么白?是有什么不舒服?可要请大夫看看?”

    沈姝回神,看见她的脸,杏眸微张——

    婢女眉心正中,有一道残缺的香灰花瓣印!

    这还是沈姝,继三日前在那些禽畜身上看见印子以后,第一次再见这东西。

    一道印子,便意味着只剩下一日的阳寿。

    此刻天色已近晌午,从香灰印残缺的程度来看,这婢女怕是活不过明日清晨!

    沈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种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里钻出来的感觉,越发强烈!

    “我没事。”

    沈姝甩了甩头,让自己更清醒些,越过婢女,脚步虚浮的走进了房间。

    在她眼中,谁的命都比不上家人的命。

    眼下要紧的,是要先确认三哥有没有生命危险。

    一进入房间,沈姝打眼便看见,不久前还与她有说有笑的三哥沈晋明,正脸色苍白阖目躺在床上。

    沈姝小心翼翼的走近、再走近。

    直到看见沈晋明的眉心,没有那些催命符似的香灰印,她总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

    沈晋明突然难受的蹙起了眉。

    这一幕,令沈姝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些陌生却又令她眼熟的画面,次第浮现在她脑海里!

    沈姝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脸色也随之大变!

    此刻,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心系着沈晋明的身子,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大夫把了脉息,对老太太禀道:“三少爷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染了些风寒,服几贴药,好生歇息两日便好。”

    沈老太太闻言,眉头一松。

    她正准备让怀嬷嬷送大夫出去——

    突然一个沉沉的女声,从她身后传来:“请问,若三哥夜里烧起来,可有什么法子退烧?”

    沈老太太诧异回头,便看见孙女沈姝,站在背光处。

    虽然她看不清沈姝的神色,却感觉到孙女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沉郁,与之前的冒失模样截然不同。

    竟一时间教老太太觉得……像是换了个人。

    大夫恭谨回道:“在下为三少爷开的药,有辛温解表、宣肺散寒之功效,若当真烧起来,只需佐以温水擦拭,便可无碍。”

    沈姝指尖轻颤。

    明明她脑中浮现的画面里,三哥就是躺在这张床上,辗转反侧、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有白天,也有黑夜。

    如此几日过去,待三哥下得床,便成了痴傻之人!

    沈姝有了这几日在桃花斋的经历,又事关三哥的身子,不敢掉以轻心。

    她看向沈老太太,冲动的想向祖母道出实情——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祖母,虽说三哥的风寒是轻症,可山寺夜里寒凉,不如……我们早些坐车回去,在府里三哥也能好生调理休养。”

    沈姝知道祖母素来是个端方的性子。

    若她将方才脑中浮现的画面说出去,祖母绝对不会相信。

    更何况,大夫明明说了三哥的病情是轻症。

    倘若真如她脑中浮现的画面那样,三哥在夜里突然起了病,定是另有隐情。

    沈姝虽自幼被家人宠爱着长大,却并非懵懂无知的深闺女子。

    云疆地处大周朝最西的边境,人口极其险恶复杂——

    官吏士卒大多是因有罪才被迁徙来此充边的屯兵,绝非孝子顺孙。

    更别提,还有塞外的蛮夷虎视眈眈。

    沈姝的阿爹沈冲,是云疆都护府的长史,手中实掌着云疆的兵权。

    在云疆地界上,想向他们兄妹下手的,何止一二十个。

    可是——

    真敢对他们下手的,还真没几个!

 第006章 婢女是谁

    “这……”

    沈老太太询问看向大夫——

    大夫不赞同道:“老太太,三少爷是落水以后,吹了风才受寒的,这会儿身上已经开始起热,唯有安睡静养才是上策。况且,下山之路崎岖颠簸,若轻易挪动,再吹了风,怕是会加重病情。”

    沈姝闻言,冷不丁想起临出府之前,脑中曾浮现出暴雨的画面。

    她转头看向窗户——

    此刻刚过晌午,从窗外透进来的光,已经是阴阴沉沉的了。

    马车下山的速度原就很慢,若半路再遇上大雨……

    在没有确定三哥即将出的事,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之前,沈姝不敢冒险。

    只是眨眼的功夫,沈姝已经飞快做出了决断:“祖母,三哥早上来时,说近日晚上不定什么时候会头疼,虽说这会儿风寒是轻症,若到了夜里新症加上旧症……”

    她说着,朝大夫屈膝福礼:“还请大夫能留在寺中,若晚上三哥不舒服,也方便诊治。”

    大夫回礼应下。

    沈老太太朝怀嬷嬷点了点头。

    待到怀嬷嬷领了大夫出去,沈姝又走到福管事面前,压低声音道:“还请福叔派个会骑马的人,将大夫开具的方子拿到城里去,给惯常给府上诊脉的刘大夫看过以后再抓药。顺便……也派人回府告诉母亲一声,让福喜和福利带点人骑马上山服侍。”

    福喜和福利是三哥沈晋明的贴身小厮,两人一文一武。

    其中,福利是阿爹沈冲亲自为三哥挑的护卫,身手极好,有他在三哥身边,寻常人根本无法近三哥的身。

    今日三哥和她骑马过来,祖母这边有福管事带着人在,就没让小厮跟着,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福管事闻言,赶忙应下,自去安排。

    沈老太太拉了沈姝的手,欣慰道:“姝丫头,你总算懂事些了。”

    沈姝强按下满腹的话,摇了摇老太太的手,央求道:“祖母,我还是放心不下三哥的病,今夜让我留下来照顾三哥可好?”

    “祖母知道你惦念着明哥儿,可你毕竟是个大姑娘,这静思园是男香客寄居之处,你不宜久留,更不能在这过夜。”老太太说着,轻拍沈姝的手背:“你放心,等到晚上,我让怀嬷嬷留在这守着明哥儿,比你这个冒失丫头可妥帖多了。”

    沈姝还想再求,可当她看见祖母忧心疲惫的面容,终是点了点头。

    又过一个时辰,等到沈姝被沈老太太强撵出来,天色已经彻底阴沉如夜。

    狂风把院中那株含苞待放的海棠树,刮得东倒西歪。

    暴雨欲来之时,连空气都夹杂着寒冽的湿气。

    沈姝的心头,笼罩着浓浓的不祥,脸色也如这天气一样,沉郁难消。

    穿着海青袍的婢女,撑伞站在台阶下,见到沈姝,屈膝福礼:“姑娘,怀嬷嬷说姑娘匆匆上山,没带婢女,指派了奴婢服侍您。老太太院子里的小禅房已经收拾好了,奴婢带您过去休息吧?”

    沈姝看向她的眉心,那道香灰花瓣印,又残缺了几许。

    这就意味着,离婢女阳寿终结的时辰,又近了一些。

    “也好,我这会儿确实有些累了,带路吧。”

    沈姝说着,便走到婢女的伞下,扶着她的手臂朝院外走去。

    主仆二人刚走到静思园门口,沈姝远远便看见三哥的贴身小厮福喜和福利,正停了马朝这边走来。

    两人一见到沈姝,赶忙行礼。

    沈姝指着福喜手里那串用牛皮纸厚厚包裹的药包问道:“这就是三哥的药吗?”

    “是的,姑娘。”福喜回道:“太太让我们两个带人骑马送药来,照顾三少爷。”

    沈姝伸手:“拿来我看看。“

    福喜和福利皆是一怔,随即福喜赶紧将药包呈上。

    沈姝把药包垂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即便此刻药包用厚厚的牛皮纸包着,凛冽的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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