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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本王命不久矣-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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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冲这才恍然大悟,他迷茫地问:“这几日俺调兵,是为了捉西匈细作,跟萧都护的叔父有什么关系?”

    赵司马叹息一声,娓娓道来:“在云疆调兵遣将这等事,都该是都护大人出面才是。都护大人那位叔父,在萧家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人就在都护府里住着。

    即便云边城里有西匈细作,都护大人还没发号施令,你就已经弄得满城风雨,若让那位‘客人’知道,还以为萧都护在云疆就是个摆设,而你沈慎行才是都护呢!若那位回京提及此事,要萧家人如何看待萧都护这个封疆大吏?”

    沈冲闻言,烦躁地扒了扒胡子:“不管那位萧家叔父是何许人也,昨夜之事,事出紧急,若一层层报上去,那西匈细作早就跑了!这事本就在俺职责之内,怎就不把都护大人放眼里了?俺这就去找都护说个清楚。”

    他说着,抬脚就要去找萧都护,却被赵司马一把拉住。

    “长史大人莫急,下官这不是好心提醒您吗?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您就算真找萧都护问了,他能说什么?心里只会更气,说不得他把您弄到关外去练三、五个月的兵,您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沈冲梗着脖子问:“那要俺怎么办?”

    赵司马笑着道:“依下官看,不如您把那个西匈细作,直接押到都护府来,送给都护大人去审,不管审出什么来,都是都护大人的功劳,也能彰显您这几日调兵遣将,都是受都护大人的授意,您看如何?”

    直到这会儿,沈冲终于明白赵司马的意图。

    昨夜他带兵出城,是以抓捕细作的名义,无人知道女儿被掳之事。

    黑衣人的尸首,也是他命亲随用马车直接带回沈府的。

    在外人看来,他确实是出城抓了细作回来。

    可是,除了亲随以外,没人知道那细作是死是活。

    而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赵司马竟然代萧都护出面,让他把那细作送进都护府里审讯……

    沈冲忽然想起前几日,在福云寺时,赶巧带了大夫来,试图给女儿“解毒”的萧都护,眸底闪过一抹厉色。

    他佯装受教地点头:“赵司马说的对,那细作被俺抓住的时候,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不宜挪动,暂时也审不得。不如这样,等他醒过来,俺就把他送来都护府,在此之前,还请司马在都护面前,为俺美言几句。”

    赵司马闻言,笑着应下:“长史大人放心,下官定为大人分忧。不过……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大人还是尽快想法子将那人送来才是。”

    沈冲迭声称是,又与赵司马客套几句,这才离开了都护府。

    待他出了府门,赵司马从议事厅后门离开。

    他穿过前院的花园,刚走到外院角门处,一个等候多时的侍卫,笑着迎了上来:“司马大人,事情可是妥了?”

    赵司马笑了笑,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多谢牧侍卫专程去沈府帮在下传信儿,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若都护大人问起来……”

    “司马大人放心,都护大人昨夜旧疾发作,至今未醒,等他醒了,小的自会将此事圆过去。”牧侍卫恭谨地道。

    赵司马闻言,甚是欣慰:“如此甚好,您是都护跟前的人,在下就不叨扰了,一切有劳牧侍卫周旋。”

    说完这话,他转身回议事厅,又坐一会儿,这才离开了都护府。

    而牧侍卫,则捏着那枚荷包,穿过花园的假山,进了萧都护的书房。

    从头到尾,这一幕皆被藏身在假山之间的灰衣人瞧在眼里。

    这灰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飞羽。

    飞羽一直等到萧远亮和牧侍卫一前一后从书房出来,这才离开假山,左拐右拐走进了都护府外院东侧,那座布置奢华的小院里。

    一辆青布马车刚从小院通往府外的胡同驶进来,男子被飞云搀扶着从车上下来。

    待他进了正房,飞羽上前,将方才之事告诉给男子知道。

    男子闻言,眉头深蹙。

    “没想到,区区一个沈府,竟扯出这么多官司,派几个人盯着他们,我倒要看看,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事。”

 第042章 七日之限

    沈姝从沈晋明的明月斋回来以后,一连两日,她哪都没去,安安心心在桃花斋里抄老太太送来的佛经。

    只等着明日祖母七日之限到来。

    那晚她被掳之事,纵然瞒得住别人,也瞒不了那夜当值的绿桃。

    沈姝索性挑拣着告诉了绿桃一些。

    绿桃虽然没受伤,却也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她又从沈姝那听闻,府里恐有西匈细作的内应,便暗暗上了心,时不时主动为沈姝出门打探消息。

    绿桃是沈府家生子,性子直爽,人见人爱。

    正因如此,沈姝足不出户,却对府里的动向,知道得一清二楚。

    先是第四日晚上,料理庶务的三老爷沈源和二少爷沈晋安,从关外赶回来,就去了沈老太太的松暮斋,而后,他们又去了外院沈冲书房,到很晚才回去。

    第五日一早,王三太太的病便大好了,带着二奶奶和五姑娘一大早就去松暮斋给老太太请安,还亲亲热热拉着蒋太太去花园赏花、吃茶。

    反倒是原本还心情很好的安四太太,第五日下午跑松暮斋找老太太哭了一通,回去便派了小厮去军营,说是要请四老爷回来。

    而赵大太太,一连五日都闭门不出。听她院子里的人说,似是有了什么心结,吃了药都不好,反倒病越来越重。

    第六日午后,绿桃查清楚缘由,忙摒退屋里服侍的小丫头,压低声音禀道:“奴婢听采买上的人说,这两日太太查账,发现采买上账目不清,狠狠发作了好几个人。那些人偏是之前四太太帮忙管家时候,提拔上来的。就为这事,四太太跑松暮斋好生哭了一通。

    说来也奇怪,原本老太太最宠四太太,可这次,却是半点也不帮腔,不咸不淡就把四太太打发了。把四太太气的,差点就命人套车回娘家,最后还是杏芳院魏嬷嬷拦下来的。”

    说到这,绿桃屏息问道:“姑娘,您说……老太太和太太是不是查出什么来,才会动采买上的人?难不成……那内应是四太太的人?”

    沈姝眉头微蹙。

    三婶“病”好,就意味着三房或许已经脱了嫌疑。

    而三哥院子里水壶有毒之事,那日她告诉娘亲以后,娘亲只安排他们兄妹,到了第七日要如何如何,却没说娘亲自己会做什么。

    不管之前在福云寺的药罐,还是明月斋的水壶,都是沈府主子用的物件。

    这些东西,向来都是采买上统一买进来,再分发给各房各院用。

    那日娘亲嘱咐过三哥,明月斋那只水壶,让三哥继续“用”,不能让外人看出端倪。

    而现在,距离七日之限,还有一日功夫,阿娘却突然对采买上的人动手,岂不是让下毒之人察觉到水壶被发现之事,打草惊蛇?

    这么想着,沈姝赶忙站起身:“不行,我得去娘亲那里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姝带着绿桃,直接去了蒋太太的岚春院。

    还未走近,就看见蒋太太带着春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沈姝上前见礼,笑着问:“娘亲这是要去哪?”

    蒋太太看见她,并不觉得意外。

    她伸手点了点沈姝的鼻子,满眼宠溺:“就知道你在桃花斋安生不了几天,你四婶病了,我去瞧瞧,既然你也来了,就一道去吧。”

    沈姝本就是为了采买之事而来,采买又关系到四婶身上,当然是极愿意的。

    她亲昵挽上蒋太太的胳膊,朝四太太住的杏芳院走去。

    四太太闺名安玉芝,是云疆大族安氏三房嫡次女。

    安家祖上原是前朝早年首辅,后因犯错,贬至云疆,在云疆繁衍生息,世代耕读。

    后来大周建朝以后,安家子孙重又参加科举,如今安家大老爷和二老爷皆在京城做官,三老爷原在南边做官,后来不知何故,辞官回了云疆看守家业。

    安玉芝幼时曾在安老太太跟前养了几年,又随安老太太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从教养到品味,从来都是云疆官眷圈里数一数二的。

    沈老太太和安老太太是手帕交,着实喜欢安玉活泼的性子,便上门为嫡次子求娶她。

    安家应下这门亲事,一来是不想让爱女远嫁,二来也是看中四老爷沈淮在云疆军营里,虽比不上沈冲手握大权,却也是战功累累、举足轻重的将官。

    安玉芝嫁入沈家十余年,上有老太太宠着,妯娌间虽不是相处十分融洽,但因着她的家世,年纪又是几个太太最小的,妯娌们多有相让,是以,她在府里向来是横着走的,从没受过什么委屈。

    此番,她在采买上提拔的人,被蒋二太太发落,虽算不上是件大事,却也让她第一次在府里失了颜面。

    沈姝和蒋太太前脚刚迈进杏芳院,就听见上房里头,传出安四太太的骂声:“不过是个商户出身,管几天家,尾巴都翘天上去了!呸!还西北豪富呢!雁过拔毛说的就是这种人!眼皮子浅的小户,采买上这点子东西,也就她看的上!

    哼!什么被人下毒,说不得就是她撺掇两个小的装出来的!削尖了脑袋,不就想骗老太太把家底儿都交她呢!”

    沈姝听见这话,眉头一拧,抬脚就想冲进去跟她理论。

    却被蒋太太抓紧手臂,箍在身侧。

    “娘亲……”

    沈姝刚忿忿出声,就见四太太身边的魏嬷嬷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一见她们,魏嬷嬷脸上顿时堆满歉笑,迎上来见礼:“二太太万福,我们家太太发烧,这会子吃了药,烧糊涂了,刚躺下……”

    她说着,朝偏房方向喊道:“人都死哪去了?二太太来也没人通传一声,是仗着主子病了偷懒吗?”

    沈姝冷笑:“嬷嬷确实该管管,谁人不知杏芳院侍候的姐姐们,都是从京城学来的规矩,怎的四婶婶一生病,竟连我那桃花斋里粗使丫鬟都不如,说出去没得让人笑话。”

    杏芳院里的人,向来自诩她们行的是京城规矩,院子里又怎会连个丫鬟都没有。

    四太太中气十足的话,明显就是掐着点儿骂给娘亲听的。

    她这不是病,是存了心想把别人气病!

    沈姝的话,让魏嬷嬷脸色一僵。

    “阿姝,不得无礼。”

    蒋太太淡笑看向魏嬷嬷:“四弟妹病着,我本不该打扰,只是现下手头有件事,拿捏不准,还得问问四弟妹的意思,免得我和弟妹之间起了龃龉,还请嬷嬷通传一声,我与弟妹说了便走。”

    “这……”

    魏嬷嬷犹豫一下,正欲开口婉拒——

    “呦,什么风把二嫂和四姑娘吹来了,进屋吧。”

    四太太病恹恹的声音,突然从台阶上传了过来。

    沈姝闻言,眉头深蹙,循声抬头看去。

    当她看见四太太的眉心——

    愕然一怔!

 第043章 阳寿将尽

    那是三道极显眼的香灰印记,最左边那道,已经有了残缺的痕迹。

    一道香灰印记,便是一天阳寿。

    安四太太如今便只剩下不足三天的阳寿!

    沈姝细细打量四太太的面容——

    此时此刻,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在四太太脸上。

    她脸色苍白如纸,一点血色也无,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也正因如此,她眉心那三道香灰印就更显触目惊心。

    难道……四婶的病,竟这么严重了?

    就在沈姝怔神间——

    蒋太太轻拍她的手,拉着她,上台阶进了屋。

    杏芳院的上房,一应陈设处处彰显华贵,袅袅沉水香,扑入鼻尖,更添几分奢靡之感。

    四太太掐着病嗓,客气让了坐。

    待到蒋太太和沈姝坐下,她便斜斜歪在榻几上,一手支着赭红金线的引枕,做出虚弱无力模样。

    “让二嫂嫂见笑,我这两日头疾发作,脑子乱得像浆糊,有时候还会说些胡话,还请二嫂嫂莫与我一般见识。”

    前一刻还指桑骂槐把人贬得一文不值,后一刻跟没事人似得圆场。

    也只有成日里被众人拱在手心里的四太太,才会有这样的做派。

    在四太太看来,这时候蒋太太来“探病”,那是对她心里有愧。

    她既撒了气,纡尊降贵随便寻个说辞给蒋太太台阶下,也算是顾全了妯娌的颜面。

    沈姝乍听见“头疾发作”、“说胡话”这几个字,眉心微蹙。

    这是热腥草中毒之后的症状。

    当日在福云寺,若非她发现三哥被人下毒,说不得如今三哥便已成了这副模样。

    沈姝攥紧手心,幽幽盯着安四太太的脸。

    刚才还不曾发现,如今离得近了,沈姝看得十分清楚——

    四婶病恹恹“苍白”的脸色,是因为敷了厚厚的香粉。

    而这屋子里虽然燃着香,却闻不见半丝药味。

    显然,四婶所谓的“头疾”,是装出来的。

    也就是说,她将尽的阳寿,并非与这两日的“病”有关。

    可既然是装出来的病,却又为何说出和三哥之前所中热腥草的毒,一模一样的病症?

    这不得不让沈姝多想。

    不止沈姝,就连蒋太太听了四太太的话,原本还带了两分笑的脸,也微沉下来。

    蒋太太看向一旁的魏嬷嬷,淡淡命令:“我有话要对四太太说,你带屋里服侍的先下去。”

    魏嬷嬷犹豫一息,看向四太太,见四太太没有阻拦,躬身带人退了出去。

    待到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主子,四太太略略坐直身子,下巴微扬,神色间难掩优越感:“二嫂嫂知道我不是不饶人的性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便是。”

    她虽未明说,语气间已隐隐透出来,她认为蒋太太摒退了人,是要跟她道歉的。

    蒋太太自然看透四太太的心思,也不说透,只直截了当、公事公办地问:“今日我来,是想问问四弟妹,上个月你可是让采买的人,从安家铺子买了几件越窑的新瓷?”

    四太太闻言,知道蒋太太并非来道歉的,脸上挂不住,语气带了几分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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