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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本王命不久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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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

    那画面,毕竟是用人偶练习,有别于之前她在自己身上试毒。

    到施针入穴位,便戛然而止。

    后面还需不需要做些什么,她却毫无头绪。

    “应该?!”

    沈晋明声音一紧:“小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你、你快去帮我请个大夫来!”

    他本能对于自家妹妹的本事……没什么信心。

    “哎呦,不行,我、我头晕!你快去……”

    沈晋明急声催促道,一阵比一阵更深的晕眩感,让他连话都要说不清楚,几欲昏厥。

    沈姝本就心里没底,被他这么一吓,瞬间慌了神。

    “你坚持住,我这就骑马去把刘大夫请来。”

    她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做什么去?”

    正在这时,竹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个身穿青地牡丹加金锦对襟披衫的中年女子,板着脸走了进来。

    “阿、阿娘,您怎么来了……”

    沈姝一见她,立刻绷紧头皮,心虚往后小退几步,挡在沈晋明身前,竟一时忘了要福礼。

    这是她的亲娘,沈府二太太蒋静华。

    也是整个沈府里,沈姝最怕的人。

    蒋太太的娘家,虽不是什么官宦世家,其父蒋震山却是西北豪富。

    作为蒋家唯一的嫡女,蒋太太从小被家人当作男孩子养大,性格直率爽朗。

    嫁给沈冲以后,夫妻恩爱,她执掌沈府中馈,更是沈府说一不二的掌家太太。

    对于沈姝来说,若犯了大错,沈冲最多也只是罚她跪个祠堂。

    可亲娘蒋太太,可是会狠下心打她板子的!

    蒋太太见她这副老鼠见猫的样子,气笑了,一双似嗔却笑的圆眼,瞪着沈姝:“我再不来,你们兄妹两个不定又要闯出什么祸事。你们把下人都支出去,在屋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她说着,就朝沈姝走过来。

    “没,没什么。”

    沈姝边挡,边语无伦次地道:“三哥最近痴迷医术,想让我跟他学学,我、我就跟他学学……是不是啊,三哥。”

    若是以前,沈晋明听见这话,必定会应和她,帮她打圆场。

    然而,这一次,回应她的,却是沉默。

    沈姝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回头去看——

    却见阿娘神情一肃,一把将她扯了过去。

    “抱石?抱石?”蒋太太屏息唤道。

    抱石是沈晋明的小字。

    此时此刻,沈晋明正双眸紧闭,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靠坐在椅子上。

    刺进他眼周的银针,随着他发抖的身体,微微颤动。

    黑红的血珠,正从针尖处,一点点渗出来。

    “去拿热水,烫个帕子来,快去!”蒋太太沉声命令。

    沈姝不敢耽搁,转身就跑出去要水和帕子。

    等她出门以后,蒋太太伸手,快速把那些银针拔去。

    紧接着,她的手指,在沈晋明眼周,用一种极繁复的指法,熟练的按压着。

    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多的黑红血珠,从针眼处冒出来,顺着沈晋明的脸颊滑落。

    不一会儿,沈晋明苍白的面容上,便布满了血污。

    等到沈姝从外头烫好帕子,匆匆跑进屋里,就看见蒋太太正用帕子拭着沈晋明脸上的血。

    那些被她刺进三哥眼周的银针,竟被悉数拔去,凌乱扔在地上。

    沈姝一惊:“阿娘,那针是解毒的,不能拔……”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蒋太太一个眼刀甩了过来。

    “都冒出黑血来了,还不拔,是想把污血全都堵回去吗?!”

    沈姝一怔。

    阿娘这话,让她脑中,瞬间浮现一个苍老的声音——

    “七窍之热毒,需用针剂解毒,见污血而拔之,用指法将污血催尽,毒可尽散也。”

    紧接着,又是一个画面,突然出现在沈姝眼前——

    她看见自己,对着镜子,在自己脸上用一种极繁复的手势,在穴位附近打圈按压。

    好像……也是在练习。

    沈姝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灰布依的毒,会让人短暂失明。

    解毒需用银针,和指法配合。

    所以,她才只能“看”到,在药师佛梦境里,练习的画面,而非在自己身上解毒的情景。

    “我知道了!还差个步骤,这毒才能解。”

    沈姝说着,大步走到沈晋明面面前,正欲按照“看”见的手势,帮三哥催毒。

    然而,她走近才愕然发现——

    沈晋明眼周那些针眼处渗出来的血迹已经干涸,不再是黑红色,而是鲜红色!

    不仅如此,他血污之下的面容,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

    他虽然昏睡着,可神态平静,呼吸均匀。

    看上去,毒竟是已经解了!

    沈姝:……

    难道不用那指法,毒也能解?!

    “差步骤?差什么步骤?!”

    蒋太太眉眼不动,语气很冲:“我竟不知道,我亲生女儿,何时竟有了解毒的本事?!”

    沈姝回神,头皮一紧,讪讪笑了。

    从那日她在佛堂跌跤以后醒来,除了当晚睡得迷迷糊糊时,“见”过阿娘一面。

    这接二连三禁足下来,她竟完全没机会见着娘亲。

    更别提……

    亲口把这些时日的变化,告诉给娘亲知道。

    这对于过去在蒋太太面前,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沈姝来说,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她实在是……心虚的很。

    蒋太太狠瞪沈姝一眼,从她手里夺过湿热帕子,敷在沈晋明的眼皮上。

    “说吧。”蒋太太放缓语调,似嗔似怨:“昨晚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三哥哥身上的毒,又是怎么回事?若我不来明月斋,你们兄妹两个,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第040章 藏着秘密

    沈姝听见这话,赶忙摇头:“不不不,我和哥哥正打算解了毒就去找您……”

    她说着,便倒豆子似得,把昨晚如何深夜找沈晋明,如何发现他水壶中的毒,又如何遇到那男子等等,言简意赅告诉蒋太太知道。

    然而,鬼使神差的——

    沈姝在将要说出能看见别人阳寿,以及“药师佛”赐她那些能力时,舌头打了个结。

    她索性将这些隐去不提。

    只谎称——她在佛堂跌跤以后,不知何故,对药味极其敏感,身体也好似能自己解毒。她将这种种变化归结为“药师佛”的缘故,也因此,与那男子有了误会,误打误撞让沈府逃过一劫。

    沈姝在说这些的同时,留心观察着蒋太太的神色。

    原以为阿娘会像三哥初听之时那样,认为她说的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却没想到——

    蒋太太始终神色平静,眉眼不动,似出神在想些什么,倒教沈姝觉得十分意外。

    毕竟……身体自己能解毒这种事,任谁听了都会惊讶诧异,更枉论将其扯到神佛身上。

    也正因如此,沈姝迄今为止,就连沈冲和沈晋明都没告诉,只告诉给了蒋太太一人。

    “阿娘,这便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您……相信女儿说的话吗?”沈姝忐忑地问道。

    听见她的问话,蒋太太回神望着沈姝,眼底终于有了几许复杂难辨之色。

    她喃喃道:“没想到,这短短几日,竟发生这么多事,你识毒之事,你们不止瞒着你爹爹,还瞒着我,若非如此,又怎会出福云寺那场祸事。”

    沈姝微怔。

    她不明白,自己识不识毒,和福云寺他们兄妹被人下毒有什么关联。

    难道她识毒不好吗?

    起码……正因为如此,她才没让怀月死掉,也没让三哥疯掉。

    这难道不是天赐的福分?!

    况且,那些人是冲着三哥和她兄妹两人来的,又不是单只冲着她来的……

    沈姝动了动唇,想要将这满腹的疑问,问出口。

    想到娘亲素来凡事不愿多言的性子,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蒋太太见沈姝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温声道:“若我知道你身上发生这等事,就更应拘着你不能出府才是,不该一时心软,让抱石带你去山上散心,就不会……”

    说到最后,蒋太太再说不下去,只得叹息一声,转头去看沈晋明。

    然而此刻,沈晋明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揭了覆眼的帕子,正若有所思看着她。

    “娘亲,您错了。”

    沈晋明坐直身体道:“儿子和妹妹都是人,不是物件,儿子已经成年,妹妹也已及笄。我们不可能永远都在爹娘羽翼之下。福云寺回来以后,您二老确实将我们拘在府里,结果呢?儿子还是被人下了毒,妹妹也仍旧被人掳出府去,差点连性命都丢掉。”

    说到这,他迟疑地问:“娘亲……您和阿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那些人为何接二连三向我们兄妹下手,这其中的缘由……您知道的是不是?难道,是和妹妹身上这些识毒、解毒的能力有关?”

    这话一出,沈姝心里一凛。

    她想到昨夜,在男子没出现之前,那个黑衣人,直接问她是不是识毒,还临时起意似的抓了毒要喂她吃。

    倘若黑衣人掳她的目的,是要用她做人质换三哥,又怎会突然让她去试毒?

    思及此,沈姝疑惑朝娘亲看去——

    蒋太太面沉如水,辨不出神色。

    她沉默几息,肃声道:“这其中确有些缘由,不便让你们兄妹知道,你们只需谨记一点,在外人面前,不论是谁,绝不能再露半点识毒懂毒之事,更不能让人知道,阿姝的身子能‘解毒’,否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们可明白了?”

    沈姝一向以沈晋明马首是瞻,直觉就朝他看去。

    沈晋明熟知蒋太太的性子,心知再问不出什么,只得应道:“儿子明白了,母亲放心。”

    沈姝见状,也附和道:“明白了,娘亲。”

    蒋太太闻言,面容微霁。

    沈姝见状,不再深究蒋太太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而是放眼当下。

    她低声道:“阿娘,祖母前几日只拘了守门婆子一家,并未发落下去。当日哥哥住的小院里,那只药锅有毒之事,女儿并未告诉旁人,昨夜女儿又在明月斋看见同样水壶,想必祖母眼下并未真正揪出下毒之人的线索。

    昨夜那死了的黑衣人,言语间似是一直在府外守着,要用女儿去换三哥……倘若不尽快将府里内应揪出来,就怕他们还要对三哥下手。”

    “你真是长大了。”蒋太太看向沈姝,眼中有几丝欣慰。

    她沉吟道:“水壶被人下毒之事,我自会去查。你们祖母从福云寺回来那日,便下了七日期限,威吓内应自首,如今已过去四日,还有三日。抱石此番中毒,想必是那人掐着时间,到最后期限那日,有所图谋……”

    蒋太太说着,叫兄妹两人附耳过来:“如今抱石的毒虽然解了,幕后凶手还未现身,若灰布依的药性果真如阿姝所言,到第七日那天,抱石必会双目失明。如今,我们只能将计就计……”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与此同时——

    云疆都护府,议事厅。

    沈冲一大早被萧都护的小厮叫来都护府,茶吃了不少,到中午还未见到萧都护的人。

    沈家盘踞在云疆数十年,从太老太爷起,就是辅佐大都护处理云疆军政要务的长史,大小战功无数。

    到了沈冲这代,又碰上萧远亮这等皇亲国戚、诸事不管的上官。

    沈家长史之位在云疆,可谓是独揽大权,风光无限。

    这些年里,萧远亮和沈冲之间,向来上下和睦、周旋不逆。一个只管领着大都护的俸禄养病,一个只管处理政务、练兵。

    外人看来,云疆萧都护镇守一方,治下甚严,政绩斐然。

    内里,沈冲在军中、府内同僚之中,亦是威声赫赫。

    在今天这样的休沐日,沈长史被萧都护喊来都护府坐冷板凳,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整个云边城都知道,沈冲沈长史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

    一时间,整个议事厅都笼罩着一层焦躁的煞气……

 第041章 司马之言

    沈冲黑沉着脸,负手在议事厅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浑身散发的煞气,就连站在议事厅外头的兵卒,都觉得两股战战。

    “长史大人,您还在等着呢?”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五品武将官服、个子高瘦的中年男子,笑呵呵从议事厅外头走了进来。

    沈冲看见来人,眉心微动:“赵司马,今日休沐,都护大人把你也给叫来了?”

    来人名唤赵宝全,官拜都护府司马,官位仅次于长史,主理云疆的军赋,和沈冲并为大都护的左右手,深受萧远亮器重。

    赵司马笑着给沈冲见礼:“下官听闻您一早被都护大人叫来,怕您在这等急了,特地来陪陪您。”

    “陪?”沈冲浓眉一挑,粗声粗气道:“司马有话不妨直说,俺是个粗人,听不懂那些弯弯道道。这都耽误一上午了,昨夜俺新抓了个西匈细作,还等着回去亲审呢!”

    “你啊你!”赵司马将他请到椅子上坐下,亲手为他奉茶,压低声音道:“你在这空等半天,还没想明白么?都护大人这回是真动怒了!”

    “啥?动怒?”

    沈冲蹭的站起来,脸上装出一副惶恐又茫然的模样:“你是说,都护大人生俺气了?俺做啥不该做的事了?”

    赵司马看着他,眸光微闪:“你这些日子,不停调兵,先是把兵调进沈府私宅,昨夜又急匆匆带了三百兵卒出城。你当这云疆的兵,是你们沈家的私卫?”

    他说着,声音压的更低:“你可知……如今在都护府里住着的那位客人,是什么身份?你此番接二连三闹出这么大动静,要让都护大人的脸,往哪搁?!”

    “哪位客人?”沈冲故作不解:“赵司马今日说的话,俺咋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赵司马顿时敛了几分笑:“长史大人,您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就是那日您在福云寺得罪的那位……萧都护的叔父大人!”

    沈冲这才恍然大悟,他迷茫地问:“这几日俺调兵,是为了捉西匈细作,跟萧都护的叔父有什么关系?”

    赵司马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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