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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本王命不久矣-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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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方才“躲”的动作,太过明显。

    楚熠当众挑明,再次直截了当质问,根本不给他混淆视听的机会。

    太子心知再这样下去,他很可能会露出更多马脚,遂一咬牙,转身,撩开袍脚,对着皇后跪了下去。

    “母后,父皇病后,儿臣广寻名医为父皇医治,这李茂生年纪虽轻,却是里面的佼佼者,再加上其家世特殊,儿臣才会将他带进宫里,儿臣实不知,他是否与西匈勾结,更不知这血毒为何物。”

    说到此,太子脸上尽是自责懊悔,亦带着无奈和悲愤之意。

    他痛声道:“事已至此,儿臣百口莫辩,父皇危在旦夕,不能有丝毫耽误,儿臣自请去太庙,向列祖列宗告罪,为父皇祈福。至于儿臣的小小冤屈,便等父皇醒来,由父皇派人查明,还儿臣清白吧。”

    太子一向以温和谦恭的形象示人,这般故作姿态之下,即便先前有马脚露出来,没有实在的证据,很难让人确信,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更何况,皇帝昏迷,两位皇子本就有兄弟阋墙、争夺皇位之嫌。

    无凭无据之下,实不该偏听偏信任何一方。

    外人犹是如此想法,更何况太子的亲生母亲。

    皇后叹息一声:“罢了,你且先去吧。”

    太子神色微松,俯首跪拜。

    沈姝见状,心里一急。

    太子生性狡诈,若放他离开太极殿,很难保证他还会再布下什么棋子,闹出什么幺蛾子。

    眼看太子即将走出殿外,沈姝急中生智,匆忙低声嘱咐楚熠:“过会儿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别作声,看戏便好。”

    说完这话,不待楚熠回应,她直接高声唤道:“太子殿下,请留步。”

    太子顿住脚,眸底闪过一抹阴鸷。

    “安定县主还有何指教?”他不悦地问。

    沈姝快步走到太子面前:“殿下,臣女有一事不明,还请殿下为臣女解惑。”

    太子心生戒备,转身,冷笑:“本宫已经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四弟执掌北衙,你有什么不知道的,让他带人去查便是!”

    楚熠从沈姝冲出去时,便剑眉紧蹙。

    然而,当他听见太子的语气,眸光微动。

    以他对太子的了解,人前说出这种气话,就意味着李茂生的死,和方才他和沈姝的质问,已经令太子的情绪出现了波动。

    人在情绪不稳之下,更容易露出破绽。

    显然,沈姝也非常明白这点。

    沈姝并未气恼,面上露出为难之色:“皇上的毒症如今凶险万分,稍有差池恐有性命之忧。方才李茂生说出的救治之法,与太子妃说的几乎如出一辙……臣女斗胆请问殿下,这方子……究竟能不能用?”

    太子心下一动,可面上却带了几分讥诮。

    “安定县主这话说的,父皇钦点你为他老人家解毒,先前从你的种种表现来看,也深谙解毒之术,如今这方子能不能用,你不做决断,反而来问本宫,本宫既不懂医、又不懂药的,如何告诉你?”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

    沈姝赧然回道:“臣女原想着,殿下素来仁孝,今日既荐了李茂生来,必会查清楚他的底细,再加上他的说法与太子妃说的法子印证,若这法子是真的,却因为李茂生的原因而不用,恐会耽误皇上的病情。”

    “殿下和太子妃伉俪情深,若殿下相信太子妃进献的方子,能为太子妃进献的法子作保……臣女倒想给皇上用这法子试上一试。”

    太子闻言,脸上的讥诮更甚。

    可尽管如此,他却没立刻拂袖而去。

    沈姝心下稍定,眼眸微垂,叹息道:“若殿下不愿,那这法子是万万不能用的。”

    她说着,似下定决心,转头看向皇后,请示道:“娘娘,家兄身中蝠鸟之毒,臣女以为,用家兄的血做药引,不太妥当,如今太子妃进献的法子不能用,那臣女就斗胆用自己的血做药引试上一试……”

    太子始终留意沈姝的神色,见她态度诚恳、语气坚定,不似作伪。

    太子的眉宇间,终于有了几分犹豫。

    他费心布局,为的便是让那方子用在皇帝身上。

    如今只差一步,就能达成所愿——

    说不动心是假的。

    楚熠已猜出沈姝要做什么,见太子神色有所松动,果断对着皇后拱手道:“母后,儿臣当初在云疆身中血毒,是安定县主用血做药引救了儿臣性命,父皇身上的陈毒亦有血毒,或可让安定县主以血做引一试。父皇如今危在旦夕,儿臣愿用性命为安定县主的法子作保。”

    本王命不久矣

 第351章 试药之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熠王以命作保的坚决,与太子的犹豫相比,高下立现。

    亲生父亲性命攸关,并非嘴上说说就算,关键还是要看行动力。

    太子荐人,名为皇帝医治,实则人品、来历皆有问题。

    如今有楚熠的态度作对比——

    若太子连对自己一再维护的太子妃,进献上的法子,都不敢作保。

    更显得太子动机不纯。

    大殿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看向太子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只有沈姝,瞪圆杏眸,气极看向楚熠。

    她知道,太子连用萧晴初和李茂生两个棋子进献的“解毒之法”,多半是为确保万无一失杀掉皇帝所布。

    沈姝不愿太子狡猾逃脱,唯有逼他亲口为这法子作保,才能将他拖下水,万难独善其身。

    只要太子作了保,一旦证实这法子并非救人,而是要毒杀皇帝,那么太子必会背上弑君之罪,再难登上帝位。

    这一切,由她出面,一切后果她来承担。

    只要熠王安静旁观,不站出来,无论皇帝是死是活,火都不会烧到他的身上,大可安心躺赢。

    可是,沈姝万没想到,楚熠根本没听进她的叮嘱,非但贸然站出来,竟还要用性命为她的法子作保!

    她没有万全把握能救醒皇帝。

    倘若以她的血做药引不管用,却要白白搭上楚熠的性命!

    这不是添乱嘛!

    情急之下,沈姝忙开口道:“皇后娘娘,臣女的法子,臣女自己为自己作保便可,不必熠王殿下……”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听见太子讥诮的声音,传入耳畔:“安定县主极力要帮四弟撇清,看来对你的血也没什么信心。相比安定县主,本宫更相信本宫的太子妃,和本宫为父皇寻来的医者。安定县主大可用太子妃进献的法子,为父皇试上一试,毕竟……那些女使所中之毒,都已经解了,不是么?”

    沈姝到嘴边的话,统统咽回到肚里。

    中套了!中套了!

    她强压下心底狂喜,故作迟疑地问:“太子殿下……当真愿意为太子妃进献的法子作保吗?”

    太子见她这副模样,先前残余的几丝疑虑,统统消失殆尽。

    “自然愿意。”他负手回答道:“先前李茂生的死,究竟是不是中了血毒、畏罪自杀,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太子妃所说的法子,明明是暮和验过的,你却偏说不行。本宫虽不懂医术,只观你今日言行,前后矛盾、漏洞百出,本宫绝不放心将父皇的性命寄于你一人之手。如今你既说太子妃的法子可以一试,那本宫自然愿意作保……”

    说到这,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道:“不过,本宫只希望你,莫在其中做什么手脚害父皇性命,如若父皇的性命有任何差池,本宫绝不会放过你们。”

    这番话,太子说的铿锵有力、大义凛然。

    他笃定,以自己四弟的性子,绝不会拿父皇的性命做赌注。

    而沈姝让他作保,多半是想试探“香灰化水服用”这法子的真假。

    若他不敢作保,那便证明这法子是假的,前功尽弃。

    只有他作了保,让沈姝放心将这法子用在父皇身上……

    后面的事,便就不是四弟和她能掌控的了。

    “殿下多虑了。”沈姝唇角一勾:“既然殿下愿意作保,那臣女现在就用这法子为皇上试药。”

    说完这话,她唤医者走到跟前,低声吩咐几句,让医者去殿外准备所要的东西,便去了皇帝的榻前。

    太子见状,神情更加放松许多。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

    半盏茶时间过后,当他看清医侍准备的东西时,脸色倏然一变。

    “安定县主,你为父皇试药,又把她们带上来,这是为何?”太子沉着脸道。

    那是方才被带下殿去,试过佛珠、黑丸、香灰的女使。

    她们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只是不知为什么,脸上又隐隐泛着青紫之气。

    “方才的药还没试完,当然要继续试啦。”沈姝似笑非笑地回答。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沈姝慢声解释道:“为皇上解毒,自然要慎之又慎。若想万无一失,找人试药方为上策。试药之人须得与皇上所中之毒相似,才能准确验证解毒方子的真伪。方才我命医侍将这二人关进屋子里,焚烧香灰,让她们去闻,令她们体内未清的余毒,发散出来……”

    她说着,从袖中抽出那张带血的帕子,对着太子摇了摇:“拜李茂生所赐,这帕子之上的血毒,正好与皇上身体里的血毒相似,如今只需将这血毒给她二人用了,再用太子妃的法子去救治她们,若能救回来,便说明太子妃的法子管用,若救不回来的话……”

    沈姝眨了眨眼睛:“起码也能证明,太子妃和李茂生进献的法子,是毒药而非解药。”

    太子听过这话,脸色变了又变。

    他原以为,解毒之法是直接试在皇帝身上,才会冒险同意作保。

    万没想到——

    这小丫头竟要先在女使身上试药!

    “万万不可!”情急之下,太子直接脱口而出:“你方才已经说过,帕子上的血毒触之即死,她们试了血毒,人就死了,还如何再为父皇试解毒之法?安定县主,你莫不是又在设计陷害本宫,本宫后悔了,本宫不作保!”

    沈姝笑了。

    “太子殿下……您终于亲口承认,这帕子上的血,有毒了?”她轻飘飘地问道。

    太子惊觉失言:“我……”

    只是,他只来得及发出这一声,楚熠的长剑,已然“刷”的一下,直指他的喉咙。

    太子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一次,亲耳听到太子说过什么的众人,皆震惊看着他的面容。

    再没有人会觉得,楚熠长剑指着储君,是大逆不道之事。

    就连皇后,脸上皆是失望之色。

    楚熠冷声道:“楚信,父皇危在旦夕,我没时间再听你狡辩,若今日父皇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取你性命,为父皇陪葬!”

    他周身弥漫着浓重的杀气,就连太子这等心狠手辣之人,都不免觉得胆寒。

    这一刻,太子自以为傲的谋算,统统派不上用场。

    他清楚知道,若再敢多说一个字……

    楚熠的剑锋便不是指着他这么简单。

    本王命不久矣

 第352章 两害相较

    沈姝看着太子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唇角微勾,朝医侍们颔首。

    医侍们小心翼翼从李茂生的口中,取出些许残血,喂给那两个女使服下。

    只是几息的功夫,两个女使的脸色越发不济。

    让人不得不怀疑,刚才太子所言“陷害”,或有道理。

    沈姝留意到众人神色,她非常明白,今日若不将太子背地的勾当,大白于众人面前。

    就算皇帝苏醒,太子也很可能会狡诈脱身。

    这么想着,沈姝走近太子,朗声解释道:“好教殿下知道,那佛珠之上,本就涂着血毒,两个女使中过毒,又被黑丸、香灰所解,体内不但有余毒,还有解药。如此,即便她们再中毒,也只会与体内残余的解药相抗衡,和皇上一样陷入昏迷之中,并不会猝死。这也是为什么,臣女用她们来试解毒之法的原因。”

    这话虽是对着太子说的,实则是在向大殿之上的众人解释。

    太子迫于楚熠先前的话,不敢再出声狡辩。

    他冷冷一笑,负手闭上眼睛,做出一副“凭你们说黑是黑、说白是白、清者自清”的姿态。

    这个样子,比张口争辩,更令人气愤。

    楚熠见状,淡淡道:“三十年前,父皇身中蝠鸟之毒,老承恩公为保父皇性命,在云疆抓了白义之子,用他的血为父皇做药引解毒。可白义之子虽为白氏嫡裔,却食过蝠鸟,血中含有血毒。是以,父皇虽保住性命,体内的血毒却不曾消散过……”

    说到此,楚熠顿了顿,嘲弄道:“这些是太子那日在太庙亲口告诉本王的,太子莫不是忘了。”

    太子身子一僵,神色忽然变得有些紧张。

    他下意识睁开双眼,飞快瞟了沈姝一眼。

    而沈姝,还是首次听说三十年前皇帝中毒的隐情,她心里一震,并未发现太子的异样。

    “照此推断……”沈姝眉头微蹙,疑惑地道:“数月前,皇上第一次在太极殿遇刺,中了蝠鸟肉翅引燃的迷烟,致体内的陈毒复发,而后,皇上在太极殿,再中了佛珠上的血毒……不对啊,体内陈毒再加血毒……皇上应该已经……”

    她的话,还没说完——

    “大胆贱婢!”太子忽然怒声喝道:“你竟敢诅咒父皇!”

    这语气,显然已是忘记方才楚熠的警告!

    沈姝诧异抬眸。

    只见楚熠反手用剑身“啪”的一下,狠狠甩在太子脸上,切断了他的怒喝。

    这一下又狠又快。

    鲜血从两道锋利的血痕中涌出,太子吃痛,下意识一个旋身欲还手——

    然而,楚熠的长剑已经杀气腾腾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楚熠周身令人窒息的威压,夹杂着雷霆怒意,让太子再难挤出一个字。

    而这场变故,也完全将沈姝从沉思中拉回来。

    直到这刻,沈姝终于注意到,太子的眼底,难得有了惊慌之色。

    有猫腻。

    绝对有猫腻!

    依照她对太子的了解——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发现……却又忽视了。

    所以才会引得太子如此反常。

    意识到这点,沈姝精神一震,在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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