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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本王命不久矣-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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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心想要坐起来,可是,身子似有千斤重,就算她拼尽全力,也只能动了动手指。

    “姑娘,你醒了。”

    绿桃第一个发现沈姝醒来,赶忙上前,手脚麻利拧了温热的帕子,敷在沈姝脖颈上。

    帕子上的热意,让沈姝明显感觉,下巴到脖颈的僵硬和麻木正在缓缓褪去。

    约莫敷了一刻钟,沈姝终于能够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昏迷了多久?”

    绿桃见她能说话,喜极而泣:“您从宫里出来,已经整整昏迷了三日。”

    “三日?”沈姝诧异道。

    她很清楚,现如今的状况,是中了佛珠上的毒所致。

    只是没想到,这毒竟让她昏迷三日之久……

    当真出乎她的意料。

    “静云寺的齐太妃可还安好?”沈姝忙问。

    “齐太妃?”绿桃微怔,随即,她赶忙回答:“太妃好着呢,熠王殿下把您送回府里不久,齐太妃也来咱们府上,说是应小王爷所请,为您诵经七日。今日是第三日,太妃刚颂完经回房呢。”

    沈姝听见齐太妃还活着,终于松了口气。

    说话间,她的身子比之方才,软和不少,就连手指动起来也没那么费力了。

    “我昏迷这三日,京城里可曾出了什么事?宫里……殿下和太后可还安好?“沈姝忖度着问道。

    绿桃有一瞬间的犹豫,随即,她福身回答:“太后娘娘为皇上诵经祈福,闭了宫门,谁也不见。昨日是太子殿下和晴初郡主大婚,太后都未赐下赏赐。听人说,晴初郡主此番嫁入东宫,是为天家冲喜,承恩公府又有白事,不宜大办,一切从简,甚是寒酸。”

    说到此,她顿了顿:“熠王殿下这两日一直在太极殿侍疾,每日晚上会带暮太医来府上瞧瞧姑娘。”

    沈姝听到这,已经猜出太后“闭了宫门”定与楚熠有关,如今看来,京城的局势还掌控在熠王手中,这让她稍稍放松了心。

    她转了转脖颈,觉得身上又松散不少,想到如今她的人既在县主府,齐太妃也来了府里,随口问道:“哥哥可还安好?太妃既回了京城,长公主想必也要把云灵郡主接回京城来吧?郡主的身子,可有异状?”

    绿桃听见这话,瞳孔骤然一紧,赶忙转身,将手里的帕子浸进铜盆里,故作平静地回答:“三少爷身子大好,已经从庄子上回来了,府里一应事务,都是三少爷打点的……云灵郡主也被长公主从庄子上接回来了,身子……还是那个样子,听说暮先生已经找到方子医治,好似会先在云灵郡主身上试试。”

    沈姝眉头蹙了蹙。

    按说云灵郡主的中毒征兆,和皇上相差无几。

    稳妥起见,若真找到方子医治,先让云灵郡主试药,也说的过去。

    可是,那日太后明明碰了珠子却安然无事,可她作为白家嫡裔、百毒不侵之体,中毒以后竟然整整昏迷了三日之久……

    沈姝至今想起来,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头。

    “暮先生找到的方子,可是那日从庄子上拿走那张方子?”

    沈姝问出这话,忽然想起,庄子上发生的事,包括帝陵拿出的药方,绿桃都是不知情的。

    不待绿桃开口,她哑然失笑:“看我都糊涂了,这种事情你又怎会知道。你扶我坐起来,帮我换身衣服,去叫哥哥来,我有事要问他。”

    然而,话音刚落——

    “哗啦”一声,绿桃手里刚刚拧好的帕子,猝不及防跌进了水盆里。

    本王命不久矣

 第327章 真戏假戏

    这一下,就算沈姝因为刚醒来的缘故,再迟钝,也发现了绿桃的不妥。

    她神色微凛,看着绿桃的背影,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绿桃深知自己露了破绽,绝难再瞒下去,赶忙转身,“扑通”跪到榻前。

    “姑娘,是三少爷让奴婢瞒着姑娘的。三少爷进宫之前说,若姑娘醒来寻他,就说他……说他去北衙协助殿下办差。”

    沈姝听见这话,心道不好,情急之下,她竟强撑着将身子坐了起来。

    “三哥去宫里做什么,你还瞒着我什么事,快说!”

    这次,绿桃不敢隐瞒,赶忙回道:“您昏迷第二天,李成仁李家上下百余口,在皇城门口死谏,咬定京城流传的方子是真的,正因如此,朝廷大臣们质疑熠王殿下为了您,故意延误皇上的病情。承恩公府从关外找来当年曾服侍过白老太爷的药奴,那药奴也亲口指认,李家进献的药方是真的。少爷上京以后,听闻此事,安置好府中一切,昨日直接进了宫,至今音信全无……”

    沈姝听着这话,一口老血瞬间堵在心口。

    她不用想都知道,哥哥在这种时候要进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李家那张方子,要让白氏嫡裔服下蝠鸟,而后尝尽剧毒的云疆药草,方能做成药引。

    哥哥绝不愿让她受这样的罪。

    他此番进宫,定是要代她做药引。

    可是,明明李家的方子是假的,真正的方子那日他们已经从帝陵拿出来。

    熠王为何不拿出真正的药方来,向世人澄清此事?

    哥哥进宫以后,音信全无,莫非真去做假药方的药引?

    他又如何能说服熠王同意此事?

    沈姝想到这,纵然相信熠王的人品,有他在宫里,绝不会害哥哥性命。

    可却不知为何,心下却慌乱的紧。

    没想到,她千防万防,竟没防住自家哥哥出手。

    沈姝深知,自家哥哥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她一刻也不敢忘记,前世哥哥被当做药引之后,身死的下场。

    现在只希望,这不过是哥哥和熠王联手,在外人面前做的一场戏。

    或许真正的药方,还没破解,他们这样不过是为了安定臣心,拖延时间……

    “你去找飞云,让他传话给熠王殿下,就说我有要事相商。”沈姝忙不迭命令道。

    绿桃急忙摇头:“姑娘万万不可,飞云早些时候,还特别交代,三少爷的意思,便是殿下的意思,嘱咐奴婢不能在您面前露了破绽……还说,若姑娘问起殿下,就说殿下有要事在宫里脱不开身。”

    沈姝惊疑不定。

    这么说来,三哥要做什么,熠王都是知情的?

    难不成,真如自己所想那样,这只是在外人面前做的戏?

    可既然是做戏,为何要独独瞒着她一人?

    让影卫私下告诉她一声,免去她的担忧不好吗?

    沈姝生平最厌之事,便是被人瞒着。

    她不知三哥和熠王究竟要做什么。

    可是,牵扯到云疆秘毒,连深谙毒理的她都能中招——

    沈姝又怎会放心在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候,乖乖呆在县主府坐视不理?

    沈姝左思右想,都无法确定,哥哥进宫这事,究竟是真去做了药引,还是与熠王联手在“做戏”。

    当务之急,她要完全搞清楚这三日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决定究竟该怎么做,才不会弄巧成拙。

    思及此,沈姝抬眸看向绿桃:“如今县主府,有何人把守?”

    绿桃不敢再隐瞒,如实禀道:“熠王殿下把姑娘送回来以后,便派了禁军把整个福安坊都围了起来,府里还有影卫把守,只许出不许进,听飞云说,是怕有人会对太妃和姑娘不利才会如此。”

    “这三日你可曾见过小王爷?”沈姝又问。

    “小王爷?”绿桃摇了摇头:“那日小王爷把齐太妃送来县主府,便被飞云‘请’了出去……熠王殿下特别交代……姑娘身子不适,男女有别,不许放小王爷进来探视,三少爷默许了的。”

    沈姝听见这话,都要气笑了。

    合着她昏迷这三日,三哥倒是站到熠王身边去了。

    她沉吟几息,压低声音对着绿桃道:“熠王和哥哥既要瞒着我,必不会限制你出入府邸,你去趟天衣阁,找人给小王爷捎个信,想法子带他进府里一趟,我有事要问他。”

    绿桃一听是这事,挺直了腰杆,对着沈姝道:“姑娘放心,这事奴婢能做得,奴婢这就出府去办。”

    东宫,寝殿。

    红烛燃尽,帐犹暖。

    萧晴初躺在鸳鸯被里,看着一手撑头,目光温柔如水的太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心直窜到后脊。

    密道那夜之事,于她来说,至今仍历历在目。

    身上那些青紫的淤伤,还留有痕迹。

    尽管从昨夜到现在,太子对她温柔体贴。

    可萧晴初既见识过他阴狠的那面,又怎敢轻易放下戒心。

    “还在生本宫的气吗?”太子温声道:“那夜之事,是本宫的错。你有所不知,那夜太后威胁本宫在先,说要把你嫁给四弟,以求承恩公府安然无恙。本宫心悦于你这么多年,气急之下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太过爱你,太怕失去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说着,从枕边取出一份手谕,放到萧晴初的手心。

    “这是我亲手写下的手谕,只要你能像以前那样,支持我,待我登基以后,这份手谕能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尊荣的女人,可好?”

    太子说出这些话时,神情无比专注诚恳,还带着几许小心翼翼的讨好。

    仿佛一夜之间,又变回了原先那个温润谦和到有些懦弱的储君殿下。

    萧晴初看着他,眼底闪过些许迷惑。

    她就算再过精明,也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女子,

    尤其是现在,承恩公府一夕之间成为众矢之的。

    作为靠山的太后,也突然间音信全无。

    萧晴初忍辱负重被一顶小轿抬进东宫,甚至连寻常公府里的妾室都不如。

    她原本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为太子会像那夜一样对她。

    却没想到,太子对她的态度,竟重新回到了从前……

    本王命不久矣

 第328章 竟默许了

    萧晴初温顺点了点头:“多谢殿下抬爱,如今你我夫妇一体,我和承恩公府自当支持殿下,为殿下效力。”

    态度虽然足够温顺,可萧晴初毕竟是天之骄女,措辞间仍难掩几分傲气,更为了彰显用处,扯了承恩公府这张烂旗。

    太子的眼底极快闪过一抹不悦,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却更加温润。

    他轻揽萧晴初的腰身,拍了拍,低语道:”时候不早了,我让人来服侍你更衣,你是楚家新妇,今日咱们还要进宫去拜见父皇、母后和皇祖母,只有拜过长辈,你的名字才能写在玉牒之上。”

    说完这话,他朝萧晴初笑了笑,从床榻上站起身,往殿外走去。

    萧晴初看着他的背影,想到“玉牒”二字,心尖微颤。

    只有名字写进玉牒里,她这个太子妃才算名正言顺。

    她已经忍辱负重走到这一步,万不能出现什么差池。

    思及此,她忙坐起身,朝外头喊道:“来人,给本宫更衣。“

    县主府。

    绿桃抱着将功赎罪的心,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将楚湛带进了守卫森严的县主府里。

    身子已经能够勉强活动的沈姝,在看见楚湛的刹那,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你、你怎会穿成这副样子?“

    不怪她惊讶,此时此刻的楚湛,身穿鸦青色的春裳,胸前不知道塞了两坨什么东西,走路一晃一晃的,梳着妇人头,环佩叮当、珠翠满头,看得人两眼直晕。

    他那双藏在黑色绣金马面裙下的腿,应是刻意往下曲着,高大的身形陡然矮了一截。

    尤其是那张向来清秀俊逸的面容,扑了粉、抹上胭脂和口脂、额上还贴了花黄……

    还真跟那位风度翩翩的小王爷,扯不上半点关系。

    听见沈姝的问话,楚湛立时站直身子,浓妆艳抹的脸上,尽是怒色。

    “若不扮成天衣阁送东西量尺寸的妈妈,怎能骗的过守在府外头的禁军。你当现在县主府,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小爷我在外头整整试了三天,都没能进来。”

    沈姝想到自家哥哥和熠王,防他跟防贼似得,揉了揉眉心,朝绿桃摆手:“去拿身哥哥的衣服来,带小王爷去厢房更衣。”

    楚湛原想就这样与她说事,听她这么说,眉心微动,也不再推辞,跟在绿桃身后走了出去。

    约莫小半个时辰,楚湛换上沈晋明的长袍,重新净面梳了头,这才走进了上房里。

    打从早上绿桃离开以后,沈姝一刻不停尝试让自己动起来。

    身体里的毒,以她能明显感觉到的速度一点点消退。

    可尽管如此,沈姝的双腿还是非常僵硬,无法足够灵活行动。

    楚湛走进上房,看见的便是沈姝正扶着桌子,僵硬迈动步子的情景。

    他的眼底,闪过复杂之色。

    “你老实在床上躺着,等毒散了不成么?何必这样勉强自己。”

    这话听上去极耳熟,让沈姝不禁一怔。

    她转头朝楚湛看去——

    背光站在门口的颀长身影,让她脑中浮现出相同的画面。

    画面里也是楚湛,头戴白玉冠,身着大红袍,比现在看上去更加单纯张扬、意气风发。

    几乎是下意识的,沈姝回道:“躺着毒散得慢,只有多动毒才散得快,我时间不多。”

    楚湛微怔。

    只是随即,他回过神来,哑然失笑。

    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吧,这么心急找我来,是想问什么事?”

    沈姝停下脚步,暂且按下满腹疑问,看着他问道:“前世……你和我也曾说过方才的话吗?”

    楚湛神色复杂地踌躇几息,点了点头。

    他唏嘘道:“前世你行刺皇帝之前,也曾这样过……当时我不懂你为何这么拼命,如今想来,好似昨日。”

    沈姝闭了闭眼,她对此毫无印象。

    可若前世的她,当真是在行刺皇帝之前,中过这样能令全身僵硬的毒。

    说不得,这毒或许会与药引有关。

    毕竟,以沈姝目前对毒草的熟知程度,还没有哪种毒草,可以让人浑身僵硬昏迷而不死的。

    沈姝定了定神,扶着桌沿缓缓坐下,问出心中疑问:“我昏迷这三日,太后那边出了什么事?哥哥进宫,现在如何了?帝陵里拿出来的药方,暮先生已经解开了吗?齐太妃怎会在我府上?太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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