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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本王命不久矣-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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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进喜挣扎着要给楚熠见礼,却浑身疼得动都不能动弹一下,只得颤颤告了声罪:“谢、谢殿下……”

    楚熠坐在影卫搬来的椅子上,古井无波的凤眸冷冷睇着周进喜。

    “周公公受累了。”他淡淡道:“本王特地过来,还有一件事要问公公,若照实说了,本王便即刻放公公出去。若不说……公公就在北衙住下,直住到父皇醒来那天为止。”

    周进喜身形微颤:“殿下请问。”

    若真是贪生怕死之人,听见楚熠这么问,大抵会说一句:“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周进喜没有。

    看上去,他似是被刑狱折磨得,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实则……

    楚熠看着他,紧抠着衣摆的手指,凤眸划过一丝暗芒。

    他嗓音平淡无波地问道:“云疆有种酒,名唤将军酒,产量极少,很是难得。本王此番去云疆,有幸得了两坛,吃完以后甚是怀念……听闻棋公公每年都要从云疆送几坛回宫,周公公可知道,那些酒如今都在何处?”

    周进喜乍听见楚熠的问话,紧抠衣摆的手,倏然一松。

    可是随即,他似想到什么,手指又是一紧。

    他沉默许久,才忖度着道:“奴婢只是听皇上吩咐办事儿,那将军酒……奴婢听说是先帝生前最爱喝的,皇上让棋天顺贡上来,都存在私库的酒窖里,皇上平日极少动那些酒,只、只在思念先帝时候,会带上一两坛,微服出宫,前往帝陵祭拜。”

    楚熠凤眸微眯,清冷威严的视线,落在周进喜的手上,漫不经心问道:“除此之外,就无别的去处么?”

    周进喜的手指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没有。”他回答道:“除了皇上带去帝陵的那些,其余全都在私库酒窖里。”

    楚熠沉默许久,淡淡问道:“你所说的……可都是实情?”

    “是实情。”周进喜勉力抬头,虚弱地道:“奴婢万不敢对殿下扯谎。”

    这话,让楚熠眸色骤深。

    他面无表情站起身,片刻都无停顿,直接走出了牢房。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周进喜紧抠衣摆的手终于松开,整个人脱力瘫在了地上……

    楚熠走出牢房,面色沉冷,一言不发直接走出了北狱。

    待走到地面上,关上暗门,跟在他身后的暮和,忖度着开了口:“方才殿下给周进喜机会离开北狱时,他表现得很平静。到了最后,殿下问他说的可是实情时,他又强调‘不敢对殿下扯谎’,听上去……像是生怕殿下不相信他的说辞似得,这前后的态度,着实耐人寻味。”

    这话让从牢房出来以后神情冷肃的楚熠,面色更加沉冷。

    “连死都不惧的人,唯有碰上想要保护的人时,才会拼力想让人相信他的谎话。”楚熠沉声道。

    暮和眉心微动。

    他原想问问周进喜想“保护”的人是谁。

    可当他抬眸,看见楚熠沉到极点的脸色,又堪堪咽下到嘴边的问话。

    “那现在周进喜要如何处置?”暮和请示道。

    “好好送回宫里去,本王倒要看看,他要保护的人,若知道他泄了密,会怎么对他。”楚熠冷声命令。

 第264章 你是英雄(补更)

    楚熠离开庄子以后,从京郊策马飞驰回府。

    一路上,他的脸色如覆寒冰,脑中却纷乱如麻。

    承恩公府那夜,皇兄饮下将军酒时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历历在目。

    太极殿上,皇兄的一言一行,也被他尽收眼底。

    还有方才,周进喜的一举一动,说过的每个字,都在他脑海里不断重放。

    皇兄,究竟是被承恩公府利用。

    还是……这所有一切的主使?

    尽管,在楚熠心里——

    太子楚信,这个他向来尊敬的皇兄、整个大周朝的储君,惯常谦和敦厚的身影已经渐渐开始扭曲、狰狞。

    可楚熠打从心底极不愿去面对。

    皇祖母、皇兄……

    要让他如何接受——

    与他血脉相连的至亲,极有可能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楚熠越想,脸色愈发沉冷。

    他的周身仿佛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阴云,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楚熠疾驰到熠王府门口。

    他冷着脸翻身下马,随手把马鞭扔给影卫,迈开大步正欲走进熠王府——

    冷不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熠王殿下。”

    楚熠听见这个声音,猛地刹住脚,诧异转过身去。

    他的脸色和周身气场,还保持着方才那股沉冷到极点的势头,看得来人脸上的笑容一僵。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听了妹妹的话,巴巴赶来熠王府赔礼的沈晋明。

    “抱石兄?”

    楚熠周身的寒意淡去:“抱石兄特地登门,可是出了什么事?”

    话里虽然已带了三分关切,可他的面容,却因绷得太久,犹挂着寒霜而不自知。

    再加上,楚熠本身就自带的威严冷肃气场——

    这般阵势,看在沈晋明眼里,更多了几分忐忑。

    他在心底,默默把自家小妹腹诽一通。

    小妹明明说,熠王殿下“应该不会怪罪”他们的失礼。

    可现下这副模样,活像要把他沈三郎送去祭天似得。

    果然,小妹的嘴,骗人的鬼。

    他就不该相信她的话。

    沈晋明虽不是被吓大的,却也没胆大到面对皇权威压丝毫不惧的地步。

    此刻的他,已经没胆再去纠正楚熠没小没大叫他“兄”的问题。

    他呵呵一笑,拱手赔罪道:“殿下,下官是专程来跟殿下赔罪的,今天早上,下官一时糊涂,拒绝了殿下的邀约。这两个时辰里,每每想起,下官都痛心疾首、心下难安。若殿下不嫌弃,下官愿进北衙,誓死追随殿下。”

    楚熠微怔。

    他没想到,只过去这短短两个时辰,他未来的“大舅兄”竟然突然回心转意。

    对他的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虚假客套……

    更甚至,连他的称呼,都未纠正。

    楚熠的脑中,不期然浮现起沈姝的面容——

    沈晋明这样的转变,对于楚熠而言,代表着“认可”和“接受”。

    难道,是她在兄长面前说了什么?

    她……是接受他了吗?

    这个念头一起,楚熠的心底登时涌起暖流。

    这股暖流,冲散了他从北衙出来以后,那股压抑在心头的情绪。

    也令他冷肃的脸色,瞬间缓和不少。

    楚熠步下台阶,走到沈晋明面前,虚扶起他的手肘。

    “抱石兄不必多礼,抱石兄能来北衙帮忙,乃是我的一大助力,更是我的荣幸。”楚熠清冷的嗓音硬生生勾出了近似亲切的语调。

    沈晋明闻言,暗暗松了口气。

    看这态度的转变,先前他果真是把这尊大神得罪上了。

    幸好他识时务,及时来告了罪。

    否则,看方才那阵仗,指不定哪天他就要被这位熠王送去“祭天”。

    沈晋明连称不敢。

    他眼皮轻掀,打量楚熠的面容。

    不得不说,熠王的长相和风姿,放眼整个大周朝,是没人能及的上。

    可是这脾气……实在不如传言那般表里如一。

    幸好小妹和他两个互相看不上眼。

    否则,沈晋明绝对会再给熠王画个大大的叉。

    以熠王方才那样,前一刻“脸挂砒霜”,后一刻又忽然“晴空万里”。

    再加上尊贵的身份地位,脾气如此阴晴不定,自家小妹要吃大苦头。

    总归,只要不是“准妹夫”的人选,便就不是敌人,说不得还能做朋友。

    思及此,沈晋明对楚熠笑得越发真诚,拱手道:“既如此,那下官明日一早便去北衙当值,您看可使得?”

    楚熠的脸色,也越发舒霁。

    “自然使得,明日早上,我在北衙亲等抱石兄大驾光临。”

    两人这样你来我往客套一番,沈晋明朝楚熠拱手告辞。

    只是,在告辞时,他见楚熠面色和缓许多,想了想,还是多说了句:“殿下,您虽只比下官大几个月,却是下官从小仰慕的英雄。还请殿下日后见下官,万不要再对下官喊‘兄’,若再喊……那下官就只好直呼殿下为‘英雄’了。”

    这话就像六月天、下冰霜,瞬间把楚熠心底的暖流,冻成了冰河。

    “我不要做你的英……”

    楚熠的话还没说完,沈晋明早已飞快的翻身上马,拱手告辞而去。

    速度快得……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得。

    楚熠看着他的背影,剑眉微蹙。

    莫非……方才是自己误会了?

    ※

    沈晋明离府去找熠王以后,沈姝在县主府里,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思来想去捋了一遍,换身男装,带上飞羽,直接去了瑞王府。

    她遣了飞羽去前门递消息,而她自己,则骑马绕到了那天的角门。

    再次走进瑞王府角门的那条小巷,许久不曾有过的熟悉感,再次涌上沈姝心头。

    她在朱红的角门前,停下脚步。

    隐约中,仿佛有药香味,透过门缝钻出来,让她一时分辨不出,究竟是现实,还是她“前世”的记忆。

    “吱呀……”

    角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沈姝猝不及防间趔趄后退半步。

    她一抬眼,便撞进楚湛那双桃花眼里。

    他那只被揍的眼睛,已经消了肿,只剩下浅浅的淤青。

    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憔悴。

    似是藏着无尽的心事。

    “你来了,我已等你多时。”楚湛看着她道。

    嗓音带着几许沙哑。

    沈姝下意识转头,想找飞羽……

    “他被我的人拖在前门,你主动来找我,定然有事相询,进来吧,瑞王府今时不同往日,上次的事绝不会再发生。”

    这么说着,楚湛朝她扯了扯嘴角,好像是要笑,却笑不出来,只得叹口气,转身先一步走进院子里。

    沈姝看着他的背影,想到因这两日之事,压在心底那些新的疑问——

    她犹豫几息,迈过门槛,走进了院子里……

 第265章 对不起你

    楚湛直接将沈姝请进上房。

    从朱红小门一路走进屋子里,沈姝总算确认,先前她在门外闻到的药香,并非是幻觉,而是真的。

    上次来时,院子里那些红红绿绿的花儿,开败了一些,似是无人打理,任由它们凋零。

    廊下放着一只红泥火炉,火炉上煎着安神的汤药。

    沈姝置身在上房里,闻着廊下飘来的阵阵药香,她的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恍然隔世”之感。

    楚湛抽出书案下的扶手椅,请她坐下。

    而他自己,则一言不发从袖袋里,掏出一方素帕,展开,放在沈姝面前。

    沈姝原本有满腹疑问,可她还来不及问出口,就被那方素帕吸引了全部的注意。

    准确来说,那不是一方素帕,而是一张绘在素白方帛上的舆图。

    沈姝粗略看过——

    舆图上头,绘制的并非是山川湖泊。

    而像是宫殿的结构。

    只是那宫殿,又与寻常的宫殿不同,处处透着古怪。

    沈姝疑惑地抬眸,看向楚湛问道:“这是……”

    “先帝帝陵的构造图。”楚湛肃容回答。

    !!!

    沈姝瞳孔骤然紧缩。

    帝陵的构造图,可并非寻常人能得到。

    楚湛不仅拿到了,还如此突然拿给她看——

    沈姝腾地站起身,远远退开。

    她不怕死,可也万没有赶着去作死的道理。

    “啧……”

    楚湛见状,嗤笑出声:“你敢帮着熠王跟太后和承恩公府作对,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子呢,怎地看见帝陵的舆图,就能吓成这样?”

    皇帝昏迷之事,如今已经传遍朝野。

    楚湛尽管是个素来不上朝的闲散王爷,也定然知晓。

    可是,知晓归知晓。

    能猜到有她的手笔,也绝非寻常人能办到。

    “你怎知道我在为熠王做事?”沈姝戒备地问。

    楚湛叹息地笑笑:“熠王行事向来能动手不动口,以他的性子,绝不会拐弯抹角在碧波湖畔搞出那么大动静。思来想去,如今能指使得动熠王府那些影卫的,除了熠王,便只有你了。”

    这话虽然说的是实情,可却不知为何,让沈姝的心里有几分不自在。

    听上去好似她和熠王之间,有些什么似得。

    沈姝眸光闪烁,左顾而言他:“你给我看那个,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楚湛见状,也不点破:“你……倒是越发不相信我了。”

    “你一直遮遮掩掩,实难取信于人。”沈姝毫不避讳地说道。

    楚湛双手环胸,散漫倚在书案上,一双桃花眼望着沈姝的眼眸:“虽然有些事未到时候,我不便告诉你,可却从来没骗过你,是也不是?”

    沈姝微怔。

    她仔细想了想,确实如楚湛所言,他从未欺骗过她。

    楚湛看她呆呆的模样,不觉轻笑出声。

    “你来找我,定有许多疑问想问,你且问把,但凡我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姝见他不去解释帝陵舆图之事,反倒让她提问。

    她犹豫一瞬,直接开口问道:“你曾说过,前世皇帝曾经昏迷三年,你可知道他中了何毒?是谁下的手?如何续的命?”

    楚湛神色微怔。

    随即,他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我原以为,还能瞒些时日,没想到……你竟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沈姝杏眸微眯。

    不是她聪明,而是她三哥聪明。

    若非三哥听她转述楚湛的话后,敏锐抓到前世皇帝昏迷之事的漏洞,她也发现不了,更不会这么快就上门来找他。

    “你究竟有什么事,非要瞒着我?”沈姝沉声道:“在云疆你救过我的性命,我实不愿去揣测你的为人,倘若今日,你还要继续遮掩下去,我绝不会再来找你。”

    楚湛唇角的笑容微僵。

    他看着沈姝,沉默良久,才徐徐开口道:“皇帝的病,要从三十年前说起。三十年前皇帝在药王谷,中了蝠鸟之毒,得益于白信临行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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