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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本王命不久矣-第113章

小说: 本王命不久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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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这点——

    李成仁的脸色由红转青,僵硬站直身子,两手紧攥成拳,垂在了身侧。

    让他对章思淳的徒儿低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就这样,李成仁既不再给沈姝赔礼,又不愿转身离开,把沈姝得罪死。

    就只能像个老木桩一样,杵在上堂门口,一双眼睛睁得比铜铃都大,怨愤地看着暮和。

    然而,暮和本就是个冷心冷情冷面之人。

    即便李成仁在心里,把他恨成一朵花,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暮和本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沈姝,更没想到沈姝会突然出现,当众给他做足面子。

    他眸底难得染上几丝暖意,虚扶起沈姝,朝她道了声谢。

    “劳县主挂念,今日你既然来了,便随我来看看圣人的脉案吧。”

    说完这话,暮和直接转身,带着沈姝便往正堂一旁的偏室走去。

    这些举动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

    不止暮和,就连沈姝,连眼神都不曾往其他人身上看一眼。

    这根本就是彻彻底底把正堂里面,十几个太医晾在了一旁。

    更把站在旁边,脸色铁青的院使李成仁,晾在了一旁!

    在场之人,素来仗着年纪大、资历深,在四十多岁的“年轻”后辈面前趾高气扬惯了。

    如今竟被两个二十都没出头的黄口小儿无视,心有着实不满,却不敢将之宣之于口。

    只得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的后背,恨不得盯出窟窿来。

    尤其是方才那些,指着暮和鼻子训斥的几个人。

    更是气闷到直捋胡子,却敢怒不敢言。

    然而,无论在场诸人究竟是何种情绪,都丝毫没有影响到当事人一星半点。

    因为聪明人都知道——

    对付咬人的狗,最低级的做派便是,变成狗咬回去。

    这些太医在李成仁带领下,早已不是悬壶济世的医者,而变成了汲汲营营的小人。

    无论沈姝,还是暮和,都没时间跟他们耗着。

    沈姝跟在暮和身后,旁若无人走进正堂旁边的偏门,来到一间精致的药室。

    她前脚刚踏进药室门槛,登时闻到几百种药草的气味,从正前方两面墙上朝她蜂拥而来。

    沈姝粗略分辨——

    那些气味不止有名贵的御用草药,更有他们先前从云疆带回来的百种毒草!

    这个发现,让她不由得神色微凛。

    沈姝不动声色将整间药室扫视一遍——

    这间药室与大殿等高,最里面相邻的两面高墙上,密密麻麻堆叠着成百上千个药柜。

    那些草药的气味,便是从药柜里飘散出来的。

    而在距离沈姝最近的两面墙上,则有许多格子,整整齐齐码着许多书册。

    从那些书册明黄的封皮、以及药柜里名贵的药草可以分辨出——

    这间药室,定是太医院里专供给皇帝治病的药室。

    沈姝蹙了蹙眉,看向敞开的药室大门。

    “这里头放了那么多的云疆毒草,有些还是无色无味、就算验毒太监都验不出毒的东西,若让有心人混了去,岂不是非常危险?”

    暮和早料到她会有此疑问,温声解释道:“放心,这间药室寻常人进不来,云疆那些毒草,在入柜时已经包好称重,并用火漆封存,每日有专人核对重量和封口,万不会出错。”

    他说着直接走到右侧的格子前,从格子里抽出两本脉案,递给沈姝。

    “这些便近一个月来,圣人的脉案,你先看看。”

    沈姝垂眸,看着明黄封皮的脉案,讪讪笑了笑:“这东西,我除了认得字以外,一窍不通,暮先生若有发现,不妨直言相告。”

    暮和闻言,目露诧异之色。

    他素来知道沈姝在医术上不大通,可却不知道,她竟连脉案都看不懂。

    暮和略一沉吟,压低声音道:“这脉案上头显示,皇上自那夜遇刺以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若再这么拖下去,怕是不出一个月,就……”

    听见这话,沈姝脸色微变。

    她没来由想起,楚湛在福缘楼里说过“皇帝命不久矣”那些话。

    “皇上是九五之尊,太医治了这么久,药究竟有没有效,身子毕竟是皇上的,皇上应该最为清楚,为何他会这么一直拖着,放任太医院用错误的法子医治?”

    “不是放任。”暮和看着她道:“而是走投无路。”

    说着,他抽出一本泛黄的脉案,递到了沈姝面前……

 第238章 旧疾内情

    那脉案的册子,看上去已经泛黄古旧,应是年岁不短。

    沈姝抬眸看向暮和:“这是?”

    “三十年前圣人扫平药王谷,班师回京以后的脉案。”暮和回答道。

    这一次,尽管沈姝看不懂脉案,也下意识的接过,翻开。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

    原以为里面都是记录详尽的内页。

    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当朝皇帝的脉案,自是无人敢动。

    而这些空白的纸页早已泛黄,毫无半点墨迹,更无墨迹褪色的痕迹。

    想来应该是当年真没有记载东西。

    沈姝疑惑地看向暮和,就见暮和伸出手,往后翻过整本脉案的一半,才赫然出现了记录详尽工整的内页。

    暮和意有所指道:“一页纸便是一日脉案,这本脉案里,整整空缺了半年。在这半年里,对于圣人当年的病症没有任何记载。

    方才我问过李院使,李院使只说圣人从药王谷回来以后,身中剧毒,卧床半年,这期间用了白信留下来的解毒方子医治。按照惯例,不记录脉案。”

    “外公的方子?不记录脉案?”沈姝更加疑惑:“那是什么方子?怎会有这样奇怪的惯例?”

    “不知。”

    暮和顿了顿道:“当时正值先帝新丧,太医院……院使之职在白信故去之后,亦是空缺,用白信留下来的方子,为圣人医治的,是李成仁的父亲李唯忠。李唯忠是太后亲信,后来李唯忠因病亡故,我师父才被圣人亲自提拔,做了太医院的院使。”

    若是之前,沈姝听着这些话,或许不会察觉有异。

    可是方才,她亲眼见过李成仁,又深刻感受到现如今太医院的氛围……

    再加上,先前从楚湛那里听到的“前世”之事。

    她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那你方才说,圣人‘走投无路’是什么意思?”沈姝问道。

    暮和指尖轻敲那页正常记载的脉案:“从这里开始,有所记录的,便是风寒之症,李唯忠用风寒之症的方子,给圣人医治了足足一个月。

    从脉案上来看,期间圣人脉象反复,风寒病情时好时坏,有几次危急,却险险挺过去,最终,圣人还是痊愈了,这便是太医口中圣人的‘旧疾’。”

    他说着,看向沈姝:“这次,圣人的脉案,与三十年前这本脉案记载的相差无几,是以,太医院便按照这本脉案里的方子,给圣人医治‘旧疾’。”

    说到此,他声音微沉:“也就是说,按照这本脉案上的记载,即便此刻圣人脉象反复,病情日益加重,在太医们看来,也实属‘旧疾’的正常表象,如此下去,万一圣人身子有什么……最多不过砍了这些太医的脑袋陪葬而已。”

    这话让沈姝心下一沉。

    她没忘记,之前在福缘楼里,当她告诉楚湛,如今皇上在用风寒药时,楚湛曾断言“皇帝命不久矣”。

    此时此刻,沈姝毫不怀疑,若继续用这本脉案的方子治下去,皇帝大概会——必死无疑!

    沈姝再次把那半本空白的脉案翻了一遍,心底犹有几分疑惑:“如此看来,三十年前真正救了皇上性命的,定是外公留下的方子。这种事就算别人不知道,李院使也该知道……皇上若没命,他们的脑袋也会不保,更有可能会祸及亲族,为何他们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暮和低声打断:“你方才也听见了,他们并不认为,圣人如今的病症是中毒所致。若非你昨日发现蝠鸟尸身和肉翅,又有谁能知道……圣人是中毒,而非‘旧疾’复发的‘风寒之症’?”

    这话让沈姝深蹙起了眉,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暮和又道:“更何况,当年白信那张为圣人解毒的方子,如今也不在太医院。十多年前,那张药方同师父一道消失无踪。为今之计,只有在皇上昨日给你的手稿上,寻找蛛丝马迹了。”

    沈姝杏眸微怔。

    昨日她回家以后,只顾去解决萧晴雪将死之事,并不曾打开那些手稿详看。

    她原还以为,时间还长。

    琢磨九转还魂汤的配方,为皇帝续命之事,可徐徐图之。

    如今看来,若真如暮和所言,不出月余,皇帝便会……时间当真所剩不多。

    这么想着,沈姝立时有股冲动,想要马上回县主府,看看外祖留下的手稿里,究竟有什么内容。

    然而,下一瞬——

    她冷不丁又想起,进宫之前,淮安曾说过,暮先生是同熠王殿下一起进宫来的太医院……

    可她自打进门以来,却没见过熠王的身影。

    “殿下如今人在何处?”沈姝赶忙问道。

    暮和微怔。

    他没想到正说着皇帝的病症,沈姝竟突然会问起殿下。

    “如今,知道三十年前情况的太医,都已经不在,就连外头这位李院使,也对当年之事,所知甚少。

    殿下方才随我一道来,看过脉案以后,便去了太极殿,想是要找圣人问一问,三十年前中毒之症的医治情况。”

    沈姝闻言,想到自己最多只能看见寿终前三日的阳寿,就算昨日她亲眼见过皇帝眉心没有香灰印记——

    也保不齐今日会不会出现。

    算算时辰,此刻距离昨日面圣,已经过去一天,还是去亲看一眼,也好放心些。

    这么想着,她直接说道:“我有事要找殿下,先去太极殿一趟,若先生下值以后得空,还请过府一叙,我对医术一窍不通,外祖留下的手稿和针法,先生可愿与我一同研习?”

    这话让暮和素来没什么表情的面容,露出几许诧异。

    杏林之家大多都有祖传医术,或是方子、或是针法。

    这些都是行医世家立身之根本,轻易不会示人。

    就算要让外人知晓,也都要正儿八经拜过师,才会传授。

    暮和没想到,沈姝竟会主动邀请他一同研习。

    他拱手道:“不瞒姑娘,此番圣人命我进太医院,就是为了要辅佐姑娘。

    若姑娘有什么不懂的,可随时问我,暮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至于研习就不必了,那些手稿毕竟是姑娘外祖毕生所学,还是由姑娘传承衣钵才是正道。”

    沈姝摆了摆手:“我自来对医术一窍不通,也不感兴趣,况且外祖当年只想让母亲做个普通人,那些手稿里,若果真是外祖毕生所学的医术,我相信暮先生定会将其发扬光大。”

    暮和闻言,还欲再劝,却被沈姝止住。

    “时候不早,我还有要事找殿下,暮先生切莫再推辞。”

    说完这话,沈姝转身,匆匆朝外面走去。

    暮和看着她的背影,沉吟几息,提步跟在她的身后。

 第239章 太后小事

    太极殿。

    楚熠立在大殿正中,看着倚在龙椅上,以手支颐昏昏欲睡的父皇。

    明明已是暮春时节,京城闷热的天气,让人都纷纷提前换上了夏衫。

    而他的父皇,身上却还穿着夹棉的龙袍。

    楚熠向来冷肃的面容,尽是担忧之色。

    他走近几步,低声轻唤:“父皇……”

    皇帝被这声惊醒,茫然睁开双眼。

    当他的目光,落在楚熠脸上,有一瞬间的怔神。

    “哦,朕竟然睡着了。”

    皇帝哑声问道:“凤时啊,你方才……说什么来着?”

    楚熠见他这副模样,眼底的担忧更甚。

    他嗓音低沉地问:“儿臣是问,父皇三十年前回京以后,李唯忠按照白信留下的方子,是如何给父皇解毒的?父皇如今这寒症,可在当年解毒之前出现过?”

    只是寥寥几句话,尽管楚熠已经加快了语速,皇帝却已经再度半阖上了眼皮。

    “父皇?”楚熠又走近几步轻唤。

    皇帝勉强睁开疲惫的睡眼:“哦,你问的是这个啊……”

    他似是努力回想,眼皮却又忍不住耷下去。

    楚熠正欲再唤——

    “他们用了白家嫡裔的血……”皇帝似睡非睡地嘟囔道:“……解了毒……章思淳曾言……李唯忠……方子不大对……便带走了……”

    声音断断续续,似随时会睡过去。

    “方子不对?”

    楚熠敏锐抓住重点,赶忙问道:“是白信的方子不对,还是李唯忠的方子不对?”

    然而,这一次,回应他的——

    却是皇帝沉睡的鼾声。

    “殿下。”

    周进喜躬身上前,低声说道:“陛下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小憩一两个时辰,不若等陛下醒了,奴婢再去叫您?”

    楚熠看着父皇疲惫却安静的睡颜,纵然心底有万般疑问,却不忍再把他叫醒。

    他上前,轻轻将皇帝抱到床榻上,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今日本王就在太医院,若待会儿父皇醒了,你使人来叫本王。”他沉声吩咐道。

    周进喜躬身称是。

    楚熠转身,正欲离开。

    突然,他似想到什么,顿住脚步,看向周进喜:“方才本王问父皇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可知道实情?”

    周进喜朝他笑了笑。

    “殿下忘了,皇上从小到大的伴当王公公,当年随皇上去药王谷,也中了毒,回来以后不久便去了,奴婢也是后来才来的太极殿。”

    楚熠剑眉微蹙:“当年你是从何处调来的?”

    “奴婢本是在皇后宫里伺候,那时皇后娘娘刚怀上太子殿下,胎像不稳,需卧床静养,便遣奴婢来太极殿伺候。皇上见奴婢机灵,便将奴婢留在了太极殿。”周进喜笑着回道。

    楚熠闻言,不再说话,转身朝殿外走去。

    他刚走出殿门——

    便看见太后的仪仗,正缓缓步上台阶。

    楚熠知道这些日子以来,皇祖母每日都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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