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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本王命不久矣-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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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似是怕到极点,也确确实实怕到极点。

    只不过他怕的那个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谁。

    太后还从不曾见自家大哥,害怕成这样子。

    “那人是谁?”她沉声问道:“究竟是谁带走白灵,又是谁……想让承恩公府为他陪葬?”

    承恩公低垂的头,眸光闪烁。

    他沉默几息,似下定决心般,抬起略显昏黄的老眼,幽幽望着太后。

    “是……是瑞王。”他颤声说道:“死去的瑞王,变成鬼的瑞王,你最疼爱的儿子——楚天玺。”

    “你说什么?”太后腾地坐起身:“怎会是天玺?天玺十五年前就已经……”

    承恩公看着她,摇了摇头:“他没死。他跳下悬崖以后生还,后投奔西匈,如今是西匈国师。”

    这消息,让太后震惊到极点。

    她捂着心口,眼眶瞬间盈满热泪。

    “你说……天玺我儿没……没死?”

    她不可置信地颤声问:“那他为何不回来,为何不见哀家?哀家以为他已经死了,整日都以泪洗面,他可知道哀家为他伤心到险些……他为何要躲起来,为何会逃去西匈做什么国师?”

    承恩公眸光再度闪了闪。

    他长叹一声:“当年泰山封禅,圣人疑他有不臣之心,而后……大典之上,果然遇上刺客。若非最后关头,他替圣人挡了一箭坠下悬崖,瑞王府上下,怕早已因谋逆之罪被圣人诛杀。

    瑞王从出生就独得先帝和娘娘恩宠,圣人与他之间早有龃龉,他替圣人挡箭死了,还能换回圣人一丝怜悯……

    娘娘,事到如今您还看不明白吗?圣人眼里容不下沙子,他不死也得死啊!”

    “不……不会这样的……”

    太后不相信地摇头,眼泪簌簌往下落:“他们都是我亲生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我的骨肉,他们向来兄友弟恭,怎会自相残杀,不会……不……”

    承恩公再叹一口气。

    他悲声道:“娘娘,事已至此……也是我自作自受。当年都怪我,他跳崖生还以后,曾来找我求助。那时我……我胆子小,只派人将他送去关外。如今他来找圣人寻仇,做出这些事,又将它们栽在我们承恩公府头上,也是为了泄愤……”

 第216章 兄弟父子

    太后听见这番话,想到瑞王那个打小被她宠大的儿子,竟被逼到替大儿子挡箭、坠崖假死、远走他乡的境地,心酸至极。

    可是,她又想到最近发生的事,都与瑞王有关,登时又心乱如麻。

    ”你说这一切都是玺儿干的,可有证据?“她悲声问道。

    承恩公忙回答:”萧远亮手下有一能吏,名叫赵宝全,是云疆都护府主管军曹的司马。赵宝全的父亲,生前曾受过瑞王恩惠。此次熠王处置萧远亮,也正是因为赵宝全与西匈国师勾结,借萧远亮的手,差点将云疆拱手让给西匈所致。这些事情,熠王定然十分清楚,娘娘可去问殿下求证。”

    他说着,眼皮微垂,遮住眼底闪烁的眸光:“更何况,白灵和蝠鸟都在瑞王手里,除了他……绝对没有人拥有蝠鸟。”

    太后听见这话,一颗心沉到谷底。

    她原以为整件事,是自家大哥被人利用。

    却没想到,竟牵扯进三十年前的旧事,以及她那个早已死去十多年的小儿子。

    她更没想到——

    两个亲生儿子,竟在她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在十多年前就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该如何是好。”

    太后忧虑的低喃:“皇帝多疑,若他知道这些……承恩公府的欺君之罪定然逃不掉,还有玺儿……就连湛儿怕也会牵连其中,丢了性命。“

    陈恩公听见这话,眸色微松。

    “娘娘说的极是。”他赶忙说道:“就算皇上治我个欺君之罪,也是我罪有应得。只是……我真是心疼瑞王,他终究也是意难平,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只可怜小王爷,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儿郎,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哎!

    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倘若当年我没留下那个祸根,或许就不会发生如今的事,我真是该死啊!该死!”

    最后一句话,承恩公用了十足真心,那语调中刻骨铭心的悔意,听得太后心底又是一软。

    她与承恩公是亲兄妹,经历过风风雨雨,自来感情最是深厚。

    “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白义,当年若不是他,哀家也不会……”

    她说到一半,堪堪止住:“总之,如今皇上身子虽然虚弱,却也没什么大碍,熠王更是生龙活虎,既没出大事,又关系着承恩公府前程,和玺儿与湛儿的安危,此事当想办法抹平才是。深究下去……对谁都不好。哀家已经这把年纪,实在不想看见兄弟阋墙之事发生。”

    “可是……熠王那边……”

    承恩公忧心忡忡地道:“熠王这孩子,最是正直端方,当初他在云疆办萧远亮,那可是毫不心慈手软。咱们萧家在云疆经营多年,到头来全都做了别人的嫁衣。此事……熠王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啊。”

    话音刚落——

    “熠王殿下何止不会轻易放过,怕是多半还会置咱们承恩公府于死地!”

    伴随着这沉肃的声音,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掀开锦帘大步走了进来。

    他长着和承恩公萧德宗相似的眉眼,年龄约有四十来岁,脸色带着久病在床的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极瘦,瘦到身上穿着的袍子,都像是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一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承恩公世子、萧晴初的亲生父亲——萧敬成。

    “姑母恕罪。”萧敬成虚弱地朝太后拱手:“侄儿听闻姑母微服私访,甚是思念,又担心外头有人偷听,是以亲自在门口守着。”

    太后手腕微抬,慈爱看着他道:“你身子不好,在哀家面前不必多礼。”

    然而,话音刚落——

    萧敬成却直接撩开长袍,对着太后跪了下去。

    “姑母,还请姑母为我儿晴初做主,今日晴初在仁寿宫的举动,皆是出自侄儿授意。请姑母责罚侄儿,饶过晴初吧。”

    太后听他提起今日仁寿宫之事,脸色一沉。

    她蹙眉道:“你授意她做的?你可知她在哀家宫里做了什么,哀家对她已经是网开一面,若不是看在你面子上,哀家今日根本就不会让她活着出宫。”

    萧敬成羸弱的面容,尽是坦然。

    ”姑母,是侄儿先得到线报,说侯府的晴雪,无意在慕华园里偷听到柏源奇怪的话,跑去跟熠王告密,以此得了熠王的青睐。

    姑母知道,晴初一向倾慕熠王,侄儿昨夜得知柏源给熠王下毒之事,才会授意晴初今日进宫,找机会以告密之名,向熠王请罪,没想到……”

    说到这,他伏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没想到,熠王身边带着的安定县主,竟当着熠王的面,在仁寿宫对晴初下狠手。姑母,晴初是侄儿最宠爱的女儿,从小到大阖府上下,对她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如今接二连三却被安定县主羞辱至此,晴初回来就起了急症,如今高烧在床,不停说着胡话……”

    “什么?”

    太后想起仁寿宫里,她看见熠王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晴初在仁寿宫,怎会被沈姝打?你说的接二连三又是怎么回事?”

    萧敬成闻言,声音里的哭腔更浓,他直起身,朝屋外喊道:“来人,把她们带上来。”

    随着这一声,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锦帘被人从外头掀开,侍卫们带着两个歪脖子的仆妇,抬着个鼻青脸肿的老妪,从外头走了进来。

    太后一见她们三人的模样,深蹙起眉头。

    那三人早已得了萧晴初的授意,看着上首坐着布衣荆钗的太后,便以为是宫使。

    在萧敬成的询问下,连哭带嚎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对着太后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待她们被带下去后,萧敬成又道:“晴初如今已是烧的糊涂,侄儿隐约听明白,在仁寿宫里,也是沈姝在晴初脑后劈了一掌,让她昏迷在地。如今晴初颈后,还有一道淤青,做不了假啊姑母!”

    太后听到最后,心底已是怒极。

    “啪”

    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白信已死三十年,哀家怎容他的孙女,欺负到哀家头上来!哀家这就回宫……”

 第217章 顺水推舟

    太后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却被承恩公一把拦下:“娘娘,不可冲动。熠王如今事事都在给那女子撑腰,又在彻查下毒之事,娘娘若一怒之下贸然动了她,熠王定不会罢休,更何况……圣人还仰仗她的血来续命,正如当年白信一样,动不得啊!”

    太后听见这话,更是怒极攻心。

    “哀家此生最恨听见‘动不得’三个字,尤其是对白信……哀家从坐上太后位子的那天开始,就没什么‘动不得’!”

    承恩公恳切低语:“娘娘,就算您不为承恩公府着想,也该为瑞王和小王爷着想。我们理亏在前,熠王手里本就捏着证物,又深知“国师”之事,若只为了晴初一点点委屈,同熠王闹僵开来,怕是就算闹到圣人跟前,也……也如当年一样,咱们是自找苦吃啊!”

    这一次,太后听他提到“当年”,满目的怒火,顷刻之间化作忌惮。

    她何曾想过,有朝一日,她还会被白信的孙女这般掣肘。

    太后目光冷肃,布满丝丝寒意,暗藏着杀机。

    “熠王与哀家约定,后日便是最后期限,若哀家不给他答复,他便会禀了皇帝亲自来查。

    事情总要走到那步,哀家倒不如直接将那女子捏在手里,她不过是个小小县主,哀家要如何她,便就如何她,若熠王果真看重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承恩公急匆匆打断。

    “娘娘小看了熠王殿下的性子,这所有的皇子里,他最肖先帝……先帝能做的事,他必也能做得。”

    他顿了顿,迟疑地道:“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兄妹之间,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还有什么不当讲的。”

    承恩公犹豫几息,似鼓足勇气,附在太后耳侧,如此低语一番。

    太后听完,眉头拧得极紧,脸色已是煞白。

    “大哥怎会有如此想法?”她断然拒绝道:“万万不可!”

    承恩公颤颤跪在地上。

    “不过是权宜之计,娘娘久居后宫,当知道,在这‘皇权’二字前头,本无情分可讲,无非是赌一个九五之尊的善心罢了。我们这么做,不过是要把那份善心捏在自己手里……

    除非,太后有更好的法子,能让大家都能安好,否则……就只能像当年一样,搏上一搏。总归,最后的赢家唯有太后。届时,大家都会安然无恙,咱们府上也必不会再如此憋屈。”

    太后蹙眉看着他,再看看一旁不明所以,却眼眶通红的侄儿萧敬成。

    她心乱如麻地道:“让哀家回宫想想,好好想想……”

    说完这话,她踉跄朝屋外走去。

    待她离开,萧敬成拭去眼角的泪,周身那股在太后面前羸弱的气质,瞬间消散。

    他低声朝承恩公问道:“父亲,同姑母说了什么?为何不让姑母直接拿下那女子,与熠王殿下杠上?”

    承恩公叹息一声,整个人顷刻间仿佛老了很多。

    “能说什么,无非是顺着那位的心意行事罢了。如今情势,拿下那女子,只会惊动皇帝,说不定还有可能坏了那位的筹谋,于我们阖府,没有半点好处,倒不如顺水推舟,助那位一把。”

    萧敬成脸色微变。

    他一直守在门外,自是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当然明白,“那位”要做什么。

    “姑母……真的会做吗?”萧敬成担忧地问。

    承恩公昏黄的老眼,无比幽深看向太后消失的方向。

    “你姑母会想明白,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可选,咱们阖府也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你即刻走暗道将此事告诉那位,为父只求他,将来想到今日之事,能善待咱们。去吧。”

    萧敬成拱手告辞,转身欲走——

    “等等。”承恩公唤住他:“去知会你母亲一声,亲自去长公主府登门,把晴雪接回来。晴雪与外男私通,又被人撞见,这是家丑,即便她是二房女儿,关乎到两府声誉,咱们府上也万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萧敬成意会,点头转身走出了书房。

    沈姝回到县主府,换了身胡服,就直奔隔壁的永宁长公主府。

    许是云灵郡主事先有交代,门房面色古怪地,把沈姝,直接带到位于长公主府前院的小校场。

    刚进校场院门,沈姝便听见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沈姝诧异抬眸,看着眼前的情景,一阵眼晕。

    只见原本整齐干净的小校场,此刻仿佛变成了养鸡场。

    十几只大公鸡,被一个身穿胡服、拿着短匕的柔弱女子,和一只西施犬追得满场乱跳。

    不用想,这必然是云灵郡主昨晚所谓的——对萧晴雪“授之以渔的实战训练”。

    “哎呀,扑啊!你扑上去抓住翅膀,一刀下去,不就结了吗?你怎地还不如小蝴蝶胆子大!”

    云灵郡主站在一边看着,急的直跳脚,恨不得上去帮萧晴雪来一刀。

    小蝴蝶正是那只跟在萧晴雪身后的西施犬。

    听见“扑啊”两个字——

    它“嗷呜”叫一声,对准个子最大的那只公鸡,跳起来狠狠扑上去,按着鸡头,把鸡牢牢按在地上。

    沈姝:……

    一身鸡毛,狼狈喘气的萧晴雪:……

    “快!快!快!上!小蝴蝶都帮你把鸡逮住了,你快上!”云灵郡主催促道。

    萧晴雪紧了紧手,惊恐地张大双眼,两腿战战,几乎是用挪的,挪到小蝴蝶和扑倒的公鸡跟前。

    她浑身发颤,连攥紧匕首的手都在颤抖。

    这阵仗看得沈姝眉心直跳。

    她轻步走到云灵郡主身边,随口说道:“你这么做没用,那只鸡寿数长着呢,保管它今日死不了。”

    就像是在回应沈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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