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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他以时间为名-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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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有什么猫腻?你们够了啊,别喝点酒就口不遮拦。”盛棠皱眉冷喝,“咱们现在说的是六喜丸子团队的事儿,别扯些没用的!”

    “怎么没用?”祁余上来点酒劲,“不是也跟咱们窟有关吗?”

    罗占虽说也喝了酒,但照比祁余尚算清醒,瞧见盛棠的反应和江执沉沉的脸色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用胳膊肘拐了一下祁余。

    “来来来,喝酒吃肉。”话毕,插了一大块沙漠鸡到祁余盘里。

    要不说祁余钻石窟的本事行,但察言观色这块就差出不少来,他自动忽略罗占的话,却没忽略掉盘中的鸡块。

    塞嘴里,含含糊糊说,“我突然想起两年前支援的寺庙壁画,本来都顺风顺水的,后来就发生了盗窃事件……”

    盛棠一激灵。

    没来得及再截话,就听肖也哼笑,“所以说不准当年就是监守自盗,听说本来就不是什么太有责任的人,抛妻弃子的。”

    话音落下,祁余他们几个震惊,重点都落在“抛妻弃子”这四个字上。

    盛棠心口突突直跳,对肖也简直是咬牙根的恨,喝点酒果然就不是他了。下意识瞄江执,心里默念:别炸、别炸……

    江执一直在沉默,此时此刻有了反应,放下酒杯,脸色沉得很,嗓音寒凉,“你说谁监守自盗?”

    肖也打了个酒嗝,“我又没说你,我是说薛——”

    江执一拳打过去!

    冷不防的,十分突然。

    打得肖也猝不及防,再加上江执这一拳的劲不小,他身形一个趔趄,连人带椅子就摔倒在地,脚踢了桌子,上头的杯子盘子撞得乒乓直响。

    桌上其他几人都愣住了,紧跟着反应了过来,罗占离肖也近,赶忙上前去扶,盛棠觉得头皮阵阵发紧,一把箍住了江执的胳膊。

    周遭也陆续上了人,见这幕,惊叫一声离得很远,但没走,都在凑热闹。

    肖也平白无故挨了一拳,在地上懵了片刻,紧跟着爬起来冲着江执吼,“你他妈的有病吧!”

    话毕甩开罗占的手,冲着江执就过来了。

    周遭又是惊声连连。

    江执迎上去,一把揪住肖也的脖领子,人狠话不多地又补上一拳……

    后来局面有多混乱,盛棠已经倒不出功夫去看了,只知道最后大家将肖也和江执拉开的时候,桌椅板凳倒的倒,掀的掀,盘子碎了一地,菜和酒也撒了一地。

    一片狼藉。

    盛棠拉着江执回了他家。

    其他几人连扯带拽顾着肖也,跟江执错开了回公寓的时间。

    所以等肖也回了公寓,又冲着江执的房门一顿踹,在外头吼,“江执你大爷!你给老子滚出来!”

    被罗占死命拖走了……

    盛棠一直贴着房门,心想着如果肖也真是不算完冲进来了,她也帮着挡一挡。听见门外没声后,这口气总算是松下来了。

    再看江执,他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颓得很,又有醉意,阖着眼,胸口起伏。嘴角有淤青,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拳头还死攥着,骨关节泛红。

    盛棠今晚可真是大开了眼界。

    想着但凡帅哥都不大会打架,就跟绣花枕头似的中看不中用,岂料这俩人打起来是一个比一个狠,那拳头轮的,她看着都心疼。

    多帅的两张脸啊……

    就不能一致对外吗?

    盛棠叹了口气,去拿了医药箱出来。

    在他身边坐下。

    他没反应,仍旧阖着眼,眉头皱得挺紧。

    盛棠是知道他的,平日不沾酒,沾酒半杯就能倒,今天看他那架势好像喝了三四杯,这能朝着肖也抡拳头,一是源于肖也嘴欠,二是也因为酒劲顶着的。

    用棉签沾了双氧水,刚碰他嘴角的时候,他睁眼了。

    “破皮出血了,我给你消消毒。”盛棠仔细看了看他的嘴角,又道,“再拿个鸡蛋滚滚,要不然明天该肿了。”

    那屋的肖也也好不到哪去,这边关着门呢,都能听见那屋在鬼哭狼嚎,外加怒骂江执——

    “敢打老子!江执你大爷的,我他妈的跟你没完!他妈的散就散,谁离不开谁!”

    这话,是江执补上那拳后说的。

    当时他的嗓音很冷,跟大家说,“临时组建的团队能有多深的感情?散了就散了,各奔前程。”

    不管是打了人还是直到现在,江执都没像肖也那么歇斯底里,他是醉了,从走路踉跄的步子就能看出来,可他的情绪也太低沉,低得令人窒息。

    盛棠有种预感,六喜丸子怕是今天就夭折于此了。

    江执没用她上药,但也没让她离开,拉过她的手,攥紧。

    “薛梵是我爸。”他眼里有醉意,可话说得开门见山,然后抬眼瞅着她,“小七,你早就知道了吧。”

    他以时间为名

 第214章 你不是别人

    江执的直截了当打了个盛棠措手不及,然后猛地想起之前在餐桌上她提到薛梵时他看她的眼神,的确是她反应太大了。

    话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遮着藏着,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抬眼看他。

    客厅只着了落地灯,巴掌大点的空间是鹅黄色的光晕。暗影笼罩着江执,映不亮他的眼,从盛棠这个角度来看他,就觉得他眸里深邃如海,望不见底。

    江执开口,嗓音仍旧低低的,问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盛棠见他面无表情,一时间也拿不准他的心思,期期艾艾地说,“我那天听到了你和胡教授的谈话,提到了薛教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行为说出来怎么听着都不算正大光明,她也没法理直气壮。

    见江执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盛棠更觉得无地自容,解释说,“师父啊,我真不是有意听的,就那么一耳朵,真的真的,多余的话我都没听见,我——”

    江执蓦地拉过她,她一个没防备就撞他怀里,紧跟着被他压在沙发上,他的吻落下来……

    截了她所有的解释。

    那些个不安、愧疚和彷徨都湮在江执的这一吻里。

    她被他压得紧,几乎是被迫着承受他的吻。

    他一手控着她的头,一手箍着她的腰,也是被捏得疼。

    想叫,声音又被他堵住。

    似火,能将她焚烧。

    她的心一直勾着嗓子眼,近乎停跳,手抵着他的胸膛,只觉手心之下的男人心跳也快速而强烈有力。

    气促,是两人呼吸的交缠。

    盛棠大脑混涨,却敏感觉出江执箍着她腰身的大手蜿蜒而上,贴着肌肤的温度。

    滚烫。

    是掌心的温度,连同他的手指。

    盛棠整个人都是僵的,直到察觉出衣扣一解……

    江执察觉出来了。

    埋在胸前的头抬起来,一张俊脸虽说有醉意,可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欲念,肆意泛滥。

    盛棠盯着他。

    只觉得他眼睛里像是关了头兽,正欲冲出牢笼,将她拆骨入腹。这种强烈的情感着实令她胆怯心惊。

    陌生,可又隐隐的期待。

    期待什么?

    期待他一口把她给吞了?

    平日里她是总浮想联翩,可轮到真格的,她有那个胆量吗?

    江执似有克制了。

    虽说还压着她,但再开口时是调整了呼吸的,他低低问,“你叫我什么?”

    盛棠咬唇,唇上还沾着他的气息。她开口,声音软绵绵的,“顺嘴了……”

    “小七。”江执摩挲着她的眉骨,很认真地问她,“是不是直到现在,你还没适应你是我女朋友的身份?”

    “不是不是,我可适应了。”

    心里惶惶的,老天,她要是真还没适应的话,他是想怎么着?退货啊?

    江执垂眼看她,见她眸光闪烁,再次确定,“真的?”

    盛棠不敢犹豫,用力一点头。

    “每次看见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是你男朋友?”

    盛棠点头。

    “不是师父?”

    盛棠摇头。

    “不是偶像?”

    盛棠再摇头。

    “叫我的名字。”

    盛棠十分听话,“江执……”

    江执低低再道,“小七,说你爱我。”

    盛棠噎了一下。

    江执微微挑眉。

    盛棠盯着他的眼,“有点肉麻,说不出口……”

    江执低叹一声,压下脸,薄唇落她额头上,又一路下延,落她鼻尖、唇角……盛棠也不知道他今晚这么反常是因为喝醉酒了,还是因为打了肖也心情不好,心想着,别亲了、别亲了,再亲我可就要耍流氓了。

    她觉得此时此刻,她的手就很想不老实……

    “你说,我想听。”江执低声恳求。

    盛棠觉得整个人跟魂神被牵着走了似的,说,“我爱你……”

    江执笑了,忍不住又吻了她。

    见他笑了,盛棠的这颗心也算是有所着落,等他抬脸,她问他,“那你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江执摸着她的头,点头。

    有她在身边,心情就不会一直糟。

    “我跟他的感情不好,所以你没必要替他说话。”江执低语,“傻。”

    盛棠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江执口中的他是指薛梵,思量少许,说,“如果真的不在乎,那你来敦煌做什么?那你打肖也那几拳算什么?还有你工具箱里刻着‘匠’字的修复刀,就是薛梵教授的吧?”

    江执闻言,凝视了她许久,然后坐起身来,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看上去有点颓。

    盛棠看着这样的一个江执,忽地就心疼了。

    想他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潇洒不羁,我行我素的,又曾站在神坛之上受人敬仰,在专业领域无人取代,哪里像今晚这样。

    原来,他也有无助痛苦的时候。

    盛棠坐起来,贴近他,她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

    良久后,江执问她,“你想听我小时候的事吗?”

    想,当然想!

    盛棠巴不得的,哪有交男朋友交的连他曾经的事都一无所知的?

    “我觉得关于你以前,还有薛梵教授的事你都不愿意讲给别人听。”

    像是肖也,都跟他认识那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薛梵就是江执的父亲。这该是江执心底的伤痛吧?所以哪怕她真的好奇,也不能逼着他倒出心中苦楚。

    太残忍了。

    “你不是别人。”江执牵过她的手,十指相扣,低语,“所以小七,我想说给你听。”

    盛棠心口一暖,又有轻轻浅浅的疼痛感,她点头说,“好,你说,我听着。”

    江执低头,看着相扣的十指,看了许久后说,“这不是我第一次来敦煌,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来过这里,当时跟着我爸没少往石窟里钻,钻到我几乎对莫高窟每一窟的情况都了若指掌。”

    说到这儿,他转头看着她,“在故宫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对倦勤斋里的工艺那么清楚吗,是我爸。他作为技术支援修过那里,最难修的工艺就是出自他手,可以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是在倦勤斋里度过的。”

    他以时间为名

 第215章 心疼

    盛棠愕然。

    虽说江执只是短短几句话,却告知了大量的信息和能让她脑补出大量的画面。

    很小就在敦煌待过,怪不得对莫高窟里的壁画情况那么了解,她之前还以为他们做西方壁画修复的都要中外通吃呢。

    也怪不得胡教授会请他来敦煌修壁画,当时她以为是胡教授昏了头,在国外修壁画的再牛,回来碰敦煌壁画也会水土不服吧,所用的技艺根本不同。

    然而江执一来就能马上上手修壁画,现在想来都是有原因的。

    再想起当时他们在倦勤斋的时候,给他们做讲解的许老师提到过最早支援倦勤斋文物修复专家里有薛梵教授,但具体修过哪里就不得而知。

    盛棠冷不丁想起倦勤斋的一幕来,啊了一声,问江执,“月亮门?”

    江执微微扬唇,但唇角的笑容苦涩。他抬手摸着她的头,轻声说,“对,就是月亮门的区域。”

    盛棠啊了一声,虽说已经想到了,但由江执亲口承认还是挺令人震惊的。

    想来倦勤斋是个什么地方,他那么小竟有幸在里头待着,跟着的还是位国手级的修复大师。

    怪不得江执那么熟悉倦勤斋里的翻簧工艺和通景画,许是自小就跟着同行的专家们耳濡目染了。

    然后又想起当时江执手插兜站在月亮门画前沉默的样子。

    那一幕至今想起来还叫她怦然心动呢。

    他在画中站,却教人分不清他在画中还是在画外,总有种陌上花开,公子翩翩之态。

    可当时他的神情是什么样子的?

    不像是在欣赏画中美景,目光沉沉,他对她说,当初修复完的鹤顶,远比现在的要鲜艳。

    她质疑过这句话,但被他轻而易举岔开了话题。

    原来,那片区域就是薛梵教授修复的。

    整个情况一连贯了,就心生愧疚。

    想当初是她提出要看通景画的,整个故宫里就唯独倦勤斋里有通景画,江执就那么被她逼得重回到了倦勤斋,面对的是过往的点点滴滴。

    这份经历,在外人听上去是传奇,但对江执来说,该会是无限伤痛吧。

    盛棠整个人都贴紧他,伸手抱住。

    单单听他说这么两句,她就已经心疼了。

    “你说你在很小的时候来过敦煌,那就是说,你之前不住在敦煌?”她轻声问。

    江执揽过她的肩膀,许是酒劲上来了,他大半个身子近乎是压着盛棠。低声说,“我是在国外长大。”

    她抬眼看他。

    他的侧脸落在灯影里,下巴是倨傲的线条,他没低头看她,目光落在前方,像是望穿了时光,回到了老旧的过往。

    江执打从懂事起就在国外,那时候他的生活里似乎就只有音乐,因为妈妈江蓁蓁是挺有名气的小提琴师,他经常跟着江蓁蓁的演出时间东奔西走。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随母姓,也不明白他家里为什么只有妈妈和他,直到后来他才知道,父母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分开了,他的父亲,离他很远很远,远到成了传奇。

    后来他知道了父亲的名字,知道了他的情况,他生平第一次看纪录片看的就是敦煌,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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