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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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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低声叹息,“我们在这山谷中避世,但我替那上面的人,多谢你们了!”

    泉先低声说:“我不是……我是……坏人。我什么事都没做好。”

    “你才多大年纪,哪里说得上坏不坏,年轻人总有想不透的时候,要慢慢想。”

    猎户的妻子,却仿佛听说过鲛人的传说,看穿了他的身份,她没有指明,只轻轻地说,“要是累了,坐下来歇歇吧,回头也不晚。”

    泉先忽而吃不下饭了。

    他辞别了猎户,快马加鞭赶回顾凝离身边,但是为时已晚。

    顾凝离已经用了瘟疫咒,毁灭了第二个城池,那里正是他来的方向。

    没有人生还。

    救了他的猎户,有着黝黑的肌肤,瘦弱却有力的躯体;猎户妻子,温柔贤惠,有一双温柔而哀伤的眼睛。他们的孩子,还在襁褓之内,却瘦得吓人,因为没有粮食,缺少奶水,每次吸奶,是吸的娘亲的血。

    他感到一种痛苦,一种和灭族那一夜时,同样的痛苦。

    他在尚未明白自己的爱恨之前,便被灌输了责任,被选择了这样的一生。他想起来在那之前——非常遥远的以前,他见过过去的顾凝离,也见过过去的萧客。

    他们都在教他与人为善,教他世间美好。

    “你要走?为什么?”顾凝离第一次,用冰冷的语气对他说话,“为什么?”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出去看看,师父。”他轻声说。

    顾凝离没有说话,片刻后,他拂袖转身,只留下一个冰冷的字:“好。”

    他于是离开了他,乔装改扮,像一个平凡的人一样,走过这人间。

    昆仑的说辞和他听到的不一样,当中是否有误会;昆仑当年的确出过叛离师门的人,鲛珠是否为那些人所拿,他要查证清楚。

    只是日子一天又一天,如同流水一般地过去,他渐渐感到一种茫然——如果灭族的仇恨是误会,如果真正的仇人,已经在多年前被昆仑处决,那么他这半生,又是在为什么而活?

    他还遇见了萧客,失忆的萧客。

    即便失去记忆,也仍然热爱这人世,一身清正少年气的萧客。

    他是否……还有另一条路,另一条不偏激,不执着,不仇恨的路?

    他是否……还有资格往那边走?

    “为什么?”顾凝离双眼血红,“是你来找我,是你要我教你剑术,是你让我复仇,我恨你所恨,做你所做,你怎么能留我一个人?”

    他已经疯了,他比泉先陷得更深。泼天的仇恨、百年的寂寞,所有的冲突都在此刻到达顶峰。

    导演喊了停,非常满意:“可以可以,这段情绪感染力很强,顾凝离处理得非常好。”

    魏惊鸿笑了笑。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恭喜魏老师杀青!”

    程不遇也说:“恭喜魏老师杀青。”

    和平常相反,他今天下戏下得非常快,魏惊鸿看向他:“今天这里的处理,你不喜欢?”

    他非常敏锐。

    程不遇怔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

    “你离杀青也不远了,来聊聊吗?”魏惊鸿温声说,“之后咱们也还会一起呆一段时间的,今晚散散步,聊聊天吧。”

    程不遇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了,夜色正浓。

    魏惊鸿说得没错,在下一部剧开播之前,他们全剧组基本都是要配合营业的,哪怕杀青了,视火爆程度还会继续绑定,时间有长有短。

    而且程不遇目前也没接新戏,下一个接的还是泉先的人物电影。

    程不遇点了点头,说:“好。魏老师我请你喝饮料吧。”

    这么多天,魏惊鸿下戏了也陪他对戏玩,他是很开心的。

    两个人往片场外走去,程不遇一离开灯棚,立刻就感觉到冷了,他正要低头找外套,忽而看见另一边顾如琢站了起来,往自己走了过来。

    “拍完了?”顾如琢声音有点哑。暗夜的冷风中,他也冻得有些脸色苍白。

    程不遇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魏惊鸿的方向:“今天魏老师杀青,我跟他还有话要说。师哥你……要不要先回去坐着。”

    顾如琢指尖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程不遇以为他要发脾气,却见到他只是垂下眼,往手里呵了一口气,说:“好。”

    他又在导演组的小马扎上坐了下来,这么高的一个人缩在那里,手里拎着一个本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程不遇跟魏惊鸿出去走了走。

    他们散步,一路散步到村子里,程不遇买了两杯姜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算是请魏惊鸿的。

    魏惊鸿伸出手跟他碰杯,眉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我杀青了,但是我希望和你的对戏永不结束。”

    程不遇对他笑了笑。

    “……不会结束的,对吧?”魏惊鸿轻声问道。

    程不遇抬起眼,发觉魏惊鸿的态度居然异常郑重,他愣了一下说:“应该……吧,跟魏老师你合作,我很愉快。”

    魏惊鸿却没有再说话了。

    他们在戈壁滩上散步,月下的砂砾泛着银白的光芒。风越吹越冷,程不遇眼泛泪光,打了个呵欠。

    回到剧组时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导演组都已经收工了,坐大巴车返回村里住宿点,有一些爱玩的年轻人就地扎帐篷露营,空旷的场地上,只有顾如琢还坐在那里,嘴里咬着一个小手电,长腿无处安放,就大喇喇地挺直。

    他正在低头看膝上的本子。

    程不遇走过去,叫他:“师哥。”

    顾如琢方才抬起头,关了手电,舒展了一下身体,程不遇靠过来时,他顺手就牵住他的手,埋头在他身侧。

    程不遇惊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靠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师……师哥?老板。”

    他们这一趟是没有娱记的,条件太艰苦了,粉丝路透都不愿意来,而且没有向导,极难定点。

    “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他听见顾如琢喃喃地说,“白天热,晚上冷,还有蚊子。写歌好难啊,程不遇。”

    程不遇偏了偏头,犹豫着回答说:“哦……”

    他不知道顾如琢是不是在说真话,他印象里,只有顾如琢文思泉涌,连夜写好几首曲子的时候,没有写不出来的时候。

    “那就……休息一下?或者,找点别的事情做?”程不遇友善地提了一个建议。

    “在做啊。”顾如琢伸了个懒腰,“在等你。好难啊,程不遇。”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一下前文,减少了沙雕含量

    感觉小顾还是疯狂霸总状态好嗑

    2(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

 65、星辰

    (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

    65

    顾如琢这句话说得很赖皮;

    其实是他非要在他这里等他,还不准他下戏了回去睡觉,却反而过来说好难;

    好像有一点撒娇和埋怨他的意思。

    程不遇也拿不准要不要为此事负责,顾如琢握着他的手腕;

    力道倒是很轻;

    但那指尖的确已经冻得冰凉发白。

    程不遇手里的姜茶喝了一半,还是热的,他伸手把姜茶递给了他:“那这个给你;

    可以捂一下。”

    “给我的?”顾如琢很自然地接了过来;

    又对他笑了笑;

    他看了一眼杯中还剩的;

    尝了一口,皱起眉:“太甜了。”

    程不遇很喜欢喝这村头的姜茶;

    店家在里面放了金丝枣、莲子和白菊花,甜中带着一种清苦香气,熬出来是莹莹琥珀色,他一般都要双倍糖量。

    程不遇是姜茶的粉丝,不许他这么说,而且顾如琢这人不按常理走——不是给他买的,也只剩下半杯;

    正常人肯定知道不是给他买的,偏偏他就厚脸皮喝了。

    程不遇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甜的好喝;

    店里卖的原版不放糖。”

    “是吗?”顾如琢又喝了几口,嘴上说着不好喝,实际上快喝见底了。

    这人总有办法做出在社交理论范围外的事情,程不遇有点着急;

    “你给我留两口。不是给你买的。”

    伸手又抢了回来。

    姜茶还有个底,程不遇收回来喝,喝光了后,又仰头去吃底下的金丝枣和莲子,像个小孩。顾如琢于是就在旁边等他。

    程不遇不看他也知道他肯定在笑,风里飘来顾如琢的声音,散漫无聊,又带着点无赖:“别这么小气啊,回房车里请你吃点心,再给你做一杯?”

    程不遇不吭声,想发脾气,但又觉得好像不太适合发脾气。

    顾如琢却稍微靠近了一些,手微微探过来,不是牵他,是微微护着他的姿势,带他往另一边走去。

    他不笑的时候,又变得冷峻严肃起来,没什么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房车就停在另一边不远的地方,而且不是从前那一辆是,是换了一辆新的。顾如琢也没跟他说,程不遇也不知道他这样忽冷忽热的态度是什么意思,他也懒得想。

    一开门,就闻到一股甜而不腻的香气。

    程不遇望见桌上放着一大堆甜点,蛋挞用锡箔纸包着,还是滚烫的,打开后蛋挞皮薄而酥软,里边烘烤过的蛋液正处在刚刚好的程度,弹滑细密,几乎要流动起来,又做得小,刚好一口一个。

    “糕点师傅已经下班了,他随便做的一点,下次你想吃什么可以提前说。”顾如琢把手里的本子放下,顺手走到吧台前,拿了两个玻璃杯,又拿了一些其他的瓶瓶罐罐开始调酒,他回头指挥他,“桌子可以推到驾驶座旁边,去那里吃。”

    程不遇于是只好听他的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驾驶舱里坐下了。

    顾如琢还在他身后鼓捣,车里很安静,只有他弄出来的叮叮当当一堆东西的响声,还有顾如琢很轻的嘀咕:“盐放哪儿了?”

    程不遇说:“不要盐。”

    顾如琢说:“我自己调的,保管好喝,甜食配甜饮料,一会儿你又腻。”

    程不遇于是不说话了。

    他忘了顾如琢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爱吃甜食的,好像是高中的第一年过年后。过年是在程不遇小姑家,顾如琢也在那儿,他和他住一层,房间也挨着。

    程家人对顾如琢,明显比对程不遇要热切。程不遇先不论身份,首先就沉默,安静,而且非常拘谨,大人们不喜欢这样的小孩,觉得没意思,反而顾如琢是团宠,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大人们总是对顾如琢好上很多。

    当时程家聘用了几个厨师做年夜饭,其中有一个西点师,蛋挞和巧克力栗子蛋糕做得一绝,小孩们都喜欢,顾如琢哪怕不爱吃甜食,也喜欢。

    虽然过年,顾如琢也要去录节目,一天里经常也不在,经常吃不到,他提了一嘴,于是小姑记着了,厨师放假前最后一天,特意让厨师做了两盒蛋挞和纸杯栗子蛋糕,全部留给顾如琢。

    那天顾如琢回是回来了,但不知道跑哪去了,小姑上来看这一帮孩子,顺手就把点心盒子给了程不遇。本意是让他转交,但又被一个电话叫过去了,所以话没说清楚,程不遇听成了是给自己的。

    等到顾如琢闻讯而来找小蛋糕吃时,两盒蛋挞已经被程不遇吃得只剩下一个半。

    那时他有点紧张,尽管姓程的人是他,但他知道顾如琢的脾气,捉摸不定,张扬肆意,很不好惹。有很多事情,顾如琢来做非常自然,他却凭借理智知道,不是他可以做的。

    比如任性,比如娇蛮,比如大胆开口想要多一盒吃的。

    那时顾如琢发现了,却只是笑:“一天吃这么多,你不腻啊?别吃坏胃口。”

    他顺走了最后一个小蛋挞,之后就没有下文了,程不遇也没有听到这件事还被谁提起过。

    只是程家的厨子休完假回来之后,忽而会给他主动留点心了。

    那厨子长得胖胖的,很普通的人,会趋炎附势,却不算坏,他见了他,就嘿嘿笑着说:“如琢说他不爱吃甜的,他的那份给你吃,回头让你帮他写作业,你饿了就跟我们说一声啊!”

    程不遇有点奇怪。

    顾如琢成绩一直很好,就是学生时代最招人恨的那种天赋党,十天半个月不上课,下课了跑去打篮球,成绩照样稳居前列,他顶多需要借他的书看看考纲进度,从来说不上要他帮忙写作业。

    隔天晚上顾如琢回来,他想了想后,去问他:“你……需要我帮你写作业吗?”

    他以为这是个先斩后奏的条件交换,想来想去,以他的理解,也只能想到这一层。

    顾如琢愣了一下,半晌后才想起来这件事:“哦……你说这个,你要是无聊可以帮忙写写,不无聊也不用,我的寒假作业不用交。”

    两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说话,顾如琢又是老半天后,才琢磨出他的意思,回头告诉他:“我瞎说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啊。”

    “哦。”程不遇说。

    他仍然不太理解。

    顾如琢歪头看他:“你不觉得……在这里吃饭憋得慌吗?”

    程不遇又怔了怔。

    他没有情感感知,并不觉得,只是凭理智知道一个私生子的身份进家门,应该怎么去做,实际上那些人怎么看他,怎么对他,他都无所谓。与人打交道,都是一样的要左右逢源,要背好社交条例,除非他可以自己一个人过,那么这个状态就是永远的。

    顾如琢那时仿佛也在思考:“我觉得有点憋得慌,你不觉得也好。”

    众星捧月,万千宠爱,程不遇并不理解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觉得憋。

    后来熟了,他渐渐也知道了,顾如琢大概就是这么个奇怪的人,于是他也不问。

    顾如琢鼓捣了半天,终于调出了两杯饮料,他放了两片薄荷叶,就端了过来,递给程不遇一杯。

    程不遇闻见了果香,以为是饮料,于是喝了一大口,接着就呛住了,咳嗽了起来,脸颊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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