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正道的光是什么体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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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达明也不是为了茶叶，他将陶瓷茶罐盖好，正色说道：“老詹，我需要你帮助，我的学生在你们看守所。”
詹姆斯一愣，失声问道：“杜州大学的学生？就算真犯事了要抓，我们锡金警署也没有管辖权啊。”
锡金警署的地下看守所内，齐平蜷缩在鸽子笼之中，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刚刚被拖走的瘦猴马克似乎经历了大恐怖后，被拖回了他的鸽子笼。
齐平听着声音，继续假寐，不打算招惹狱警，等狱警走远了，他才睁开眼，在灰暗的灯光下看着马克。
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神色似乎极为恐惧，瞳孔放大，黝黑的皮肤竟然有点发白。
“这个马克似乎已经被弄废了，我该怎么激发起他‘互动’的斗志？”
齐平的位置在角落，他附近的鸽子笼只有马克一个，想摸索这个面板系统的功能，最好的实验对象就是马克了。
毫无怜悯的意思，齐平决定开起嘲讽模式，先轻轻咳嗽试了试嗓子，然后用马克差不多能听见的低声道：“瘦猴子，看来你被治的挺惨啊。现在还想和我聊天吗？”
马克似乎没从惊恐中恢复，他瘫软在笼子里，如果不是还在呼吸，齐平差点以为他不行了。
按齐平的性格，如果别人不搭理自己，可能就算了，但是为了尽快实验出面板的使用规律，他不可能放弃。
待在这个鸽子笼中，说不定会遇到类似瘦猴一样的惩罚，摸清楚系统的使用方法，尽量多的获得提升，才可能在这里有一点点保证。
最最重要的是，得想办法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合法的离开。
根据和瘦猴简短的对话和自己的观察，齐平认为这里应该就是看押犯人的地方，观察狱警的衣着，腰间的枪械，如果自己越狱，面临的危险恐怕难以判断。
弄清楚自己这具身体犯了什么罪，什么时候能获释，并且弄清楚系统的使用方法，最大限度提升。
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齐平继续锲而不舍的对马克说着垃圾话，马克也渐渐从恐惧中恢复，他恶狠狠的盯着齐平，阴狠的低声说道：
“你这该死的败类，我记住你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好货色，和我在一层笼子里，你肯定也是干了偷鸡摸狗的勾当进来的。等你出来，我会好好招待你，我可是朱大亨的人，在整个锡金街道，朱大亨就是王法。”
齐平倒没有生气，他对这个世界几乎一无所知，听一下这个马克说的话，反而能对现在的处境有些了解。
因为偷盗进了监狱吗？
也不可全信，继续和马克飚着垃圾话，马克这个人一向小肚鸡肠，报复从来不隔夜，没想到拿齐平一点办法都没有，音调都不敢高，再加上刚刚经过恐怖的惩罚，竟然气火攻心，背过气了。
齐平面前突然弹出光幕，行动栏闪烁。
【锲而不舍的追击：你把“瘦马猴儿”马克气昏过去，获得一次抽取属性增益的机会。】
看着光幕里浮现的转盘，齐平点了点头，没有着急转动转盘。
“也就是说，这种‘获胜’的行动，或者说击败对方的行动，可以获得奖励的机会，是所有人都行？还是说只有类似瘦猴这类人可以？”
齐平思考了一会，心中有了隐约的设想，但是现在没有对象可以试验方向，除了自己，但是自己如何行动来“获胜”？
带着疑惑，齐平随意转动转盘，白色指针停了下来，一道红光闪过。
【你抽中了敏捷属性增益，对方敏捷为11，高于你的敏捷04，现在进行获取判定……】
【恭喜你，判定大成功，你获得了04点敏捷潜力点。】
面板上敏捷栏变成了07（11），齐平没有类似前世小说中一股热流之类的感觉，自己也没有感觉到涉及敏捷的任何提升。
第四章 艰难的跳跃
“按理来说，敏捷有可能与移动速度、反应速度等有关，这些都没有明显提升，看这面板，也许是因为这是潜力？
所谓的潜力，有可能是通过锻炼乃至时间流逝可以自然增长为实际？”
一边思索着，齐平一边睁开眼，这里空间狭小，但是蜷缩身子还是可以活动活动，也就是所谓的锻炼。
想到了，就去尝试，虽然空间狭小，但齐平将整个身体蜷缩，还是能做出蹲的动作，只是无法站直。
就这样一下一下，他蹲着原地小幅度跳了起来，心中默默数着：一，二，三……
在地上，警署二楼詹姆斯的办公室内，戴着老花镜的詹姆斯看着齐平的卷宗，眉头紧皱。
卢达明看着詹姆斯，抬起左手看着手腕机械表的指针，有些焦躁的催促着：“老詹，我敢担保这个学生，不会偷盗东西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杜州大学下周就要期末考了，他要是出不来，不能考试，很可能会被劝退，那就一辈子毁了。”
詹姆斯依然仔细的看着卷宗，推了推老花镜，冷静的说道：
“急什么，今天这个爆炸，老宋晚上也回不来，我们有时间。这个事情疑点很多，我可以帮你办保释手续，但你这学生如果无法证明清白，他早晚还是得被杜州大学劝退。”
“卷宗可以慢慢研究，要是老宋回来了，这事可就办不成了。你应该也知道，我学生得罪人了，就算他真的犯罪了，那也得等证据确凿，上了法庭，在此之前，我要保证他不被劝退，这就是我的职责。”
卢达明很是焦急的催促着，神色担忧，左右踱步。
詹姆斯将老花眼镜放下，喝了一小口茶，起身说道：
“把你的文件拿来，我去警署办公室盖章。
即使是老宋也不能拒绝杜州大学的红印文件，不过他要是在手续上耽误几天，完全有可能，那确实来不及参加考试了。
一旦劝退，失去了杜州大学的庇护，这个齐平就是盆里的面团，别人想怎么揉就怎么揉。
走吧，负责的卢老师。”
卢达明连忙从真皮公文包里拿出白纸黑字盖着红章的文件，新鲜的墨香味若隐若现。
詹姆斯副警督拿起文件就走，大约五六分钟，楼下似乎传来詹姆斯掷地有声的呵斥，不一会儿他上楼了，抓起卢达明的手腕的说道：“我们抓紧去地下看守所，这群小子竟然把你那个学生塞进了制式小型隔间一体笼！”
卢达明跌跌撞撞的跟着詹姆斯走，踏踏的绕过楼梯，进入有些灰暗的地下看守所入口，这大门看上去很厚实，纯粹合金打造。
卢达明低声问道：“什么叫制式小型隔间一体笼？”
詹姆斯的眉毛胡子都翘了起来，没好气的拿出一张电子芯片卡在门禁一刷，门上的电子眼发出红光扫描着两人，随着“哔”的一声，合金大门缓缓打开。
卢达明眼皮一跳，这大门竟然有三层，加起来得有半米厚，怕是穿甲弹都难以炸开。
两人走了进去，看守所的狱警们已经接了办公室的通知，一名中年狱警走到詹姆斯身前，挺直腰板正色敬礼：“詹姆斯·戴维斯副警督阁下，请您和杜州大学的这位老师先去休息室一等，我这就安排人把齐平带出来。”
鸽子笼内，齐平还在坚持着小幅度原地起跳，“二百九十一，二百九十二……三百！”
似乎是太累，他实在坚持不住，爬在了鸽子笼冰冷的钢板面上。浑身都是汗水，身体特别是双腿微微颤抖，呼吸急促。
“趴着可不行，我得坐起来，缓缓调整呼吸。”
他双手抓住鸽子笼两边的钢条，缓缓坐起来，才觉得肺部没有了压迫感，呼吸也渐渐平复，眼前忽然弹出光幕，一行文字浮现。
【艰难的跳跃：根据系统判定，你完成了一次在狭小空间接近体能极限的跳跃，你注意到了提示，开启目标。你获得了01体能潜力点和01敏捷潜力点奖励。】
眼前简洁的面板中，行动栏上方出现一个新栏目。
【目标：1锻炼身体（一身的肥肉，你该好好锻炼身体，为期一个月，注意并非单纯的减肥，而是有效锻炼身体。）奖励：视行动结果评价而定。】
呼吸已经平稳的齐平，心情有些愉悦，他低声呢喃着：“原来如此，行动就是我自由探索这个世界，触发各种各样的事件，而目标则是在某些针对性的行动后，开启的某种任务。多亏了前身留下一身肥肉，哈哈哈。”
就在他低声笑的时候，隔壁的瘦猴儿马克醒了，他似乎混合着惧怕和恼火，缩在鸽子笼的角落里，面目狰狞，嘴中嘀咕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位狱警爬了上来，走到了马克的鸽子笼附近，马克浑身不由自主的如筛般抖动，表情可怜，眼泪竟然吧嗒吧嗒掉落，旁边的齐平看了竟觉得有些可怜，也很是滑稽。
狱警直接越过马克，走到了齐平的鸽子笼旁，齐平不由一愣，难道自己触犯了什么禁忌要被惩罚？还是说要提审自己了？
他缓缓呼吸，调整心态，无论是什么，都是获取信息的机会，一定要在保证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尽量先忍耐，弄清楚自己的处境。
狱警戴着黑色的面罩，看不清长相，身形约莫一米七左右，手中似乎拿着一册文件，看了看文件又拿探照灯照着齐平仔细的看了看。
旁边笼子的马克看到这一幕，欣喜若狂，终于轮到这个白胖小子了，狠狠的毒打他，不对要比毒打更狠，送到一号间，让这胖小子也尝尝那可怕的感觉！
也许因为过于惊喜，马克竟然爬到笼子边缘，大胆的对狱警说道：“长官，长官，他刚刚一直在咒骂你们，我都听到了，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不然他不会认识到自己多么罪大恶极！”
狱警拿着探照灯转头，一道白光打在马克的脸上，他不由的闭上眼，狱警上下打量马克，又低头看了看文件，哂笑一声：“狗一样的东西，人家是杜州大学的学生，能是你这种泼皮无赖随便构陷的？”
第五章 猫腻
说罢从腰间掏出电棍，狠狠的往马克的鸽子笼里一戳，看着马克抽搐痛苦的样子，齐平想笑又不敢笑，这个瘦猴实在是有点倒霉，不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啊。
狱警似乎很不高兴，招呼了另一名狱警，把马克拖出了鸽子笼，隐约听到“一号间，好好试试陈博士的新机器……”
正想着，眼前忽然又弹出半透明光幕。
【连招痛击：你第三次巧妙的惩罚了瘦猴马克，这个可怜的年轻恶棍，从未吃过如此大亏，他几乎精神崩溃，对你也异常怨恨。获得一次技能抽取通用技能的机会。】
就在此时，戴着面罩的狱警嗡嗡的对齐平说道：“你就是杜州大学三年级学生齐平对吧，你们学校的老师来保释你了，跟我走吧。”
鸽子笼的锁被打开，齐平缓缓爬出，他刚刚跳了三百下，又蜷缩太差时间，猛然站起竟有些头晕目眩，狱警扶了他一把，似乎善意一笑。
隔着面罩齐平也听不清，只说道：“谢谢你了。”
狱警帮齐平打开脚铐和脚链，两人缓缓爬下“鸽子笼墙”，在灯光灰暗恶臭扑鼻的看守所走了约十几米，终于来到一处大门，狱警将自己的手臂在门上凸起的门禁上一靠，门上方的一道红光扫过。
“哔！”
短重快的响声，合金门缓缓打开，明亮的灯光有些刺眼，长期在灰暗环境下的齐平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他用左手遮着眼睛慢慢适应，发现这是一处明亮的走廊，头顶是一排圆形的白炽灯孔，墙体四面贴瓷，看上去很亮堂干净。
狱警将面罩一把拽下，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黑色短发，浓眉大眼，很是干练。
“跟我走，詹姆斯副警督和杜州大学的老师在休息室等你，”他忽然脸贴近齐平，低声说道：“记住，不要乱说这里的事情。”
齐平冷静的点点头，待在鸽子笼的滋味可不好受，在弄清楚现状之前，即使狱警不说，他也打算保持沉默。
这位来保释的老师万一看出来什么端倪，自己不是原装货，到时候可就全完了。
先沉默为主，稳一些。
地表，锡金警署大门外的道路，一阵马达轰鸣，一辆长约六米，整体漆黑呈流线型的中型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位身高一米八，体型彪悍的警官走了下来。
他看上去颇有气势，门岗的两位警官立刻全身绷紧，头、脖颈、腰、腿成直线，恭敬行礼。
“宋警督！”
陆陆续续十几个被烟火呛的灰头土脸的警官也跟着下车，一行人鱼贯而入，隐约听到有人说着。
“这次爆炸绝对是人为的。”
“控制的范围太精准了，甚至做了防火沟，就是想杀死里面的十五个人，同时不让火势蔓延。”
“弄清楚里面的死者都是谁了吗？”
“没有，完全炭化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个蝙蝠标记很值得注意，太鲜明了。”
就在这时，宋警督转了个身，严肃的说道：“不要谈论了，抓紧汇总情况，今天就要向杜州总署汇报！”
地下看守所，齐平默默跟随，走廊并不长，两人很快到了休息室，卢达明和詹姆斯副警督两人正与狱警围着楠木长方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看到齐平来了，卢达明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半框眼镜，镜片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白光，让人感觉有些寒冷。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可能觉得不合适，最终吞了吞口水，温声道：“那我就带齐平走了，证证明文件在詹姆斯警督手里。”
詹姆斯点点头，随后说道：“按照规定，被保释者仍然是嫌疑人，齐平需要戴上定位金属脚环，不可离开锡金街道范围。”
说罢一位狱警已经上前，将一个银色的合金脚环扣在齐平左脚腕，起身严肃的说道：“一旦你离开锡金街道范围，脚环就会直接爆炸，你这条腿就彻底没了，不要试图挑战法律。”
齐平有些木讷的点点头，看上去好像很害怕和呆滞。
狱警又拿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在齐平面前将笔递给他：“抓紧把名字签上，你就可以走了。”
齐平低头一看，瞬间感觉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