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正道的光是什么体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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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鸽子笼
五十一区，杜州市，锡金街道警署。
警署的看守所在地下两层，特种钢制成的鸽子笼，狭窄的空间，一个成年男子在其中也只能蜷缩着，难以直立，也无法躺直，笼子底部是一个平面，在边角有一个装屎尿的铁桶。
这里共有五百六十七个这样的钢铁鸽子笼，整整齐齐落着，每个笼子是个小正方体，所有笼子组成了几面钢筋墙壁，这么多笼子几乎塞的满满的，尿骚味，粑粑味，呕吐物，人体汗臭味混在一起，形成难以言表的味道，足以让正常人晕厥。
即使是看守的狱警，也戴着厚厚的面罩，隔绝这非人的恶臭。
在一面“墙”的顶层靠边位置的钢铁鸽子笼，一个皮肤白皙的身材有些胖乎乎的年轻男子正蜷缩在笼子里，两只脚被脚铐脚链锁着，看起来面色呆滞。
在他隔壁笼子是一个犹如瘦猴皮肤黝黑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似乎极不安分，长的尖嘴猴腮，两颗乌溜溜的黑眼珠四处转，看到巡逻的狱警走远后，靠到笼子的边缘。
两个笼子间有一段距离，正好让他伸手伸脚也够不到旁边的笼子，只得晃着笼子低声说道：“嘿，哥们，哥们，你这么失魂落魄，第一次进来？因为什么事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乱转的两颗眼珠仔细打量着对面。
灰暗的灯光下，依稀能看到对面微胖的年轻人五官端正，只是脸上的婴儿肥让五官有些肿胀，如果瘦下来估计很好看。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妒忌，开口说道：“我叫马克，大家都叫我瘦马猴儿。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该不会是个大学生吧？怎么到了这里来了？是不是对女同学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所以进来了？”
他怀着恶意揣测着，看着对面那人仍然面无表情，好似心灰意冷，就更加肯定和兴奋，暗搓搓的想着：就算你是稀缺的大学生又怎样？来了这里，你这辈子就完了，看着细皮嫩肉的，说不定可以把他卖到老刘头那里，当个“公子”。
马克这样想着，心中竟然有点难以自抑的兴奋，把比自己强的多的人从高处拽下，再狠狠的踩在脚下，想想就令他浑身战栗，比做那事还要快活。
那微胖白皙的年轻人望着眼前，一脸震惊，根本没有听到马克在说什么，即使听到了，他也不会在意。
“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眼前的这个光幕，难道我穿越了？”
齐平内心非常震惊，心中呐喊着，表面上却如面瘫一般。
他曾经是一位普通上班族，因为养父之死事件的影响，做起兼职赏金猎人，热心的X区群众，追查凶手的线索。
业余爱好是追查各类犯罪线索证据，协助有关部门收网，换取有关部门的悬赏补贴家用，虽然不是警察，也算是民间正义人士。
在一起大型拐卖妇女案，齐平失手被犯罪集团发现，被那些心狠手辣的恶棍活活闷死，没想到眼一黑一睁，来到这了。
而且还在这小钢铁鸽子笼里，不见天日，这里的环境即使是见多识广的齐平也感到恶心，就在他心乱如浆糊之际，担心自己这个身体是不是个罪犯的时候，眼前突然弹出半透明光幕。
灿若星辰的点点微光如云雾般聚合，化为光幕，显示出简练的面板。
姓名：齐平
种族：阿尔法星高级灵长类生物
个人属性：力量08 敏捷07 体力08 精神09 魅力1
自由潜力点：0
评价：F（凡人）
【平庸的渣渣，除了魅力你不值一提。友情提示，如果你好好减肥，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行动：请自行探索……
很简洁的面板，除了上述文字，没有任何提示，尝试在内心呼唤系统之类的，也没有任何反馈。
但显然这系统是齐平眼前最需要了解的，他自然忽略了恶臭的环境，不远处试图引起自己注意的瘦猴马克，不断的尝试。
最终他确认，至少目前这就是个面板，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消失和出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既然有行动这一栏，那这应该不是纯粹的面板，也许是开放世界般的自由触发？似乎无法与面板交互，初步判定没有智能化的系统，也许是程式化的系统……
那个‘阿尔法星高级灵长类动物’的种族描述也很令人在意啊，这里是未知星球未知种族吗？
初步看来与前世类似，也许真的是宇宙中一颗相似的星球，相似种族？”
就在齐平在心中思索时，突然感觉到额头一吃痛，那马克见齐平一直不理他，捡起一根金属小汤勺，直接砸向了齐平，正中额头。
齐平摸索起汤勺，缓缓的转身，双眸红彤彤的，额头一块通红，直视着马克，突然被砸了一下，齐平很是恼火，他双眸微眯，不动声色。
马克被齐平盯的有些发毛，干咳了两声，低声说道：“我是马克，大家都叫我马猴，我想和你聊聊天，但是你一直没反应，所以……”
“我不感兴趣！”
在马克说话间，齐平在狭小的鸽子笼中调整姿势，将金属汤勺用力一掷，完美的抛物线，正中马克黝黑的额头。
金属汤勺掉落在鸽子笼钢板面上，声音清脆。
马克额头顷刻间红肿，不一会儿鼓起半个拳头大小的包。
“嘶……”
马克捂着额头，恨恨的望着齐平，与齐平红彤彤的双眸对上，竟然感觉到一阵害怕。
他不由退缩，靠着鸽子笼的铁栏杆喘气，又觉得羞愧憋气，黑脸渗出了紫色，用力的敲了下钢板。
“这不算完，拽什么拽，该死的……”
他一边咕哝着，一边偷偷瞥齐平，发现齐平竟然直勾勾的瞅着他，一时间不只是害怕还是失控，竟嚷嚷起来：“我只是想和你说句话，你都砸回来了，还要怎样！告诉你，我是朱大亨的人，递过拜门帖的……”
“叫嚷什么，叫嚷什么？我带你去一号间好好改造改造！”
第二章 卢达明
一位巡查的狱警闻声赶来，顺着“墙”边的梯子爬了上去，一边用警棍用力捅马克，一边喊道。
马克一听一号间，脸都白了，连胜说“不敢了，不敢了，我不要去，求求你，求你把我当个屁……”。
齐平则靠着鸽子笼的栏杆，闭上眼假寐了起来。
狱警无视马克的求饶，用警棍电瘫马克后，拉着马克拖拽着爬了下来，马克似乎被一号间吓破胆了，连话都不敢说，一时间颇为清净。
闭眼假寐的齐平，眼前依旧浮现着半透明的光幕，最下面行动一栏，浮现出一段文字。
【果断的反击：你迅速反击了“瘦马猴儿”马克，成功扰乱他的心绪，令其失智嚷嚷，引来狱警严惩。】
下意识的注意这一段文字，面板出现了变化。
【抽取“瘦马猴儿”马克的属性增益作为奖励，请用意念想象转盘转动。】
面前出现了一个简陋的木质转盘，白色的指针，五维属性力敏体精魅依次浮现，齐平在脑中随意一转，白色指针渐渐停在了魅力上。
一道紫色光辉闪光，浮现出一段文字。
【你抽中了魅力属性增益，对方魅力为06，低于你的魅力属性值，获得0点魅力潜力。】
“？？？”
齐平这一刻脑子里充满了问号，这一通操作，最后奖励是零蛋？
这一瞬间，齐平突然感觉血压有点高，他回忆起上一世玩过的某个抽卡游戏，好像是叫什么什么师？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双眼，眸子不再通红，嘴角弧度向下，喃喃道：
“还真是有意思，大致上应该是我做出某种行动，被判定为成功，从行动针对的某人身上获得增益效果。但是效果需要抽取，如果对方的能力低于自己，那抽取结果就是零？
可获取的信息太少，我需要更多的不同维度的尝试，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他环视了一圈，微缩在鸽子笼里，难以进行更多的尝试，必须弄清楚为什么进来，必须想办法出去。
夕阳的余晖洒下，将第五十一区大大小小的建筑蒙上一层金纱，锡金街道警署陈旧的大门好似被镀了一层亮铜色，别有意境。
两位门岗警官很放松的站在大门外，左边的是一位青年警官，望着远方的天空，伫立着高耸入云端的高塔，四周彩云交叠，颇为壮丽，叹了口气：“我们好像从没见过阴云和下雨吧，那是怎样的经历呢？”
右边的中年警官抬头麻木的望着一成不变的天空，无所谓的说道：“我不感兴趣，反正我们这辈子也不可能看的下雨、冰雹、阴云，在第五十一区，没有那种东西。即使模拟出来，也不过是虚影，无用的很。”
青年警官又叹了口气，略带向往的说道：“或许只有集团总部的天之骄子，才有机会见一见那美妙的大自然吧？可惜我年轻时学习不够努力，没有考入杜州大学，也只有杜州大学的学子，才有可能进入集团工作，说不定能获得……”
中年警官轻轻咳嗽，打断了他，远处有一名戴有胸牌的青年人正向大门跑来，两人连忙打起精神，站的笔挺，中年警官认出了来人，站的稍微放松些，客气的打招呼：“达明老师，你怎么来了？”
青年警官帽檐压低，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人的胸牌，“杜州大学卢达明”，“杜州大学”四个字在上，很小很清晰，“卢达明”三个字很大，几乎占了胸牌的百分之七十，整个胸牌的样子正是杜州大学校徽的样式，简洁大气。
卢达明似乎很着急，他戴着金丝边半框眼镜，穿着剪裁合身的集团装，修长西裤，皮鞋上有些泥土。
他右手提着一个真皮的公文包，一看就不怎么便宜，左手往公文包一探，不经意露出机械表，拿出一份盖着鲜红章的文件，对两位警官温声说道：“我是杜州大学律政院的辅导员卢达明，这是院里出的文件，我要见我的学生。”
青年警官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中年警官已经笑着说道：“就是昨天进来的那个年轻人吗？他说自己是杜州大学的学生，我还以为是开玩笑呢，我带你进去，达明老师，来了这里就像来了家一样，你可是我们锡金街道的骄傲……”
青年警官看着两人进去，连文件都没来得及看，不过谁在意呢，杜州大学的胸牌明晃晃的在那呢。
他也陷入回忆，昨天似乎有个长相威严的中年男子来了警署，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宋警督就带着人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就把那个有点胖乎乎、皮肤白皙的小子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一起带来了。
最后微胖小子进了看守所的铁笼里，柔弱女孩则走了，威严中年男子则不太满意的走了，似乎在不远处和柔弱女孩谈了些什么。
虽然当时已经晚上八点，昏暗的灯光下，青年警官还记得那柔弱女孩长相十分的美丽，如同初恋一般纯洁，只是那回眸的一瞬，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很是犀利。
卢达明和中年警官一起走进锡金街道警署，警署内有些阴凉，卢达明感觉微微发冷，将集团制服用力裹了裹，好似随意的说道：“平叔，不用这样客气，我小时候还去你家找阿龙玩过好几次呢。”
平叔一听，开心的笑了：“这不是客气，是对知识分子的尊重，当年我就说过你从小戴着个眼镜，看着就像个文化人。”
卢达明一愣，他记忆中似乎不是这样，平叔可是说过好几次自己，戴着眼镜就好像家猪插葱，装不了象。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也无需计较过去那点碎嘴。
他微微一笑，又和平叔客套了几句，随后问道：“宋警督可在警署？”
平叔摇摇头说道：“东边出了个爆炸，宋督带着人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你要是找他，得等一段时间了。”
第三章 判定
卢达明眼睛一亮，身板挺直说道：“宋警督不在，署里的业务也得照常办理嘛，詹姆斯副警督在吧？”
平叔点点头，笑着说道：“知道你要找老戴，正巧他在家。”
说着就左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卢达明往东边走。
詹姆斯是名，全名詹姆斯·戴维斯，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子，在这个平均寿命不到七十岁的第五十一区，五十多岁可以说是半截入土了。
他本不是杜州市人，听说来自柏明亚市，那儿都是和詹姆斯一样高鼻深目的人，很有异域风情，老詹最初是在柏明亚市当重案警，后来不晓得为啥来到了这里，最后在锡金街道的警署工作。
卢达明和詹姆斯是邻居，小时候常去詹姆斯家，两人虽然年龄差距大，但意外聊得来，竟然成了忘年交。
卢达明和平叔两人已经到了二楼詹姆斯的办公室门前，平叔看着卢达明走进去，笑了笑转身走回大门，脑中闪过念头：
要不要用信号机给宋督发个信息汇报下呢？
平叔想了想，觉得宋督平时和自己也没多亲近，卢达明虽然不常来，但好歹是老街坊邻居，而且对自己还很亲切。
“随他去了，管我什么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平叔转悠悠的走回了门岗，继续和青年警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卢达明并不晓得平叔的心理变化，但与与人为善是他行事的基本原则，他还是喜欢做事留一线。
卢达明已经进了詹姆斯的办公室，看着正戴着老花镜认真看着文件的詹姆斯，曾经金黄的头发已经花白，神情严肃认真，办公室的布置很杜州化。
卢达明轻轻咳嗽两声：“詹姆斯警督，工作如此勤奋，喝杯水歇一歇吧。”
说着将公文包放下，熟悉的把詹姆斯的杯子一拿，用暖壶倒上了热水，打开陶瓷的茶叶罐，就要倒茶叶。
“这茶叶，是第四十二区直供集团总部的大红春啊，稀罕货，你从哪弄到的？”
詹姆斯一把抓住卢达明的手，站了起来说道：“达明啊，你这样泡茶可是浪费了。亏你还是杜州人，连茶怎么泡都不知道。”
卢达明也不是为了茶叶，他将陶瓷茶罐盖好，正色说道：“老詹，我需要你帮助，我的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