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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师母她善良又疼人-第65章

小说: 师母她善良又疼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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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熙抿着唇; 一言不发地看着戚风早。

    戚风早看了一眼锦盒里的星命书; 轻笑一声。

    “即熙师姐不觉得很可笑么?星命书挑选最善良的人成为天机星君; 又让天机星君成为魔主的种子; 因为它知道天机星君一定会与魔主同归于尽。星命书又给历任荧惑灾星以赤子之心与天生短命; 来牵制你们对灾祸之力的使用。这都是天上的那些神仙; 通过星命书安排好的戏码,我们只是他们平衡世间各种力量的工具; 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的痛苦。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操纵我们的人生?”

    “所以即熙师姐; 你应该要帮我。”戚风早将茶杯推到即熙面前,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让我成神; 去帮你们改命。雎安不再注定成为魔主,你也不再注定短命,把神明强加给你们的宿命一一打破。”

    即熙沉默了一会儿,翘着二郎腿拿过戚风早倒给她的茶,慢悠悠地喝着:“帮你?你要我怎么帮你?”

    “开门的钥匙,不周剑和你的血。不会太多,但是需要即熙师姐放些血给我。”

    杀万人的阴极,不周剑和灾星血脉。

    即熙几乎要为戚风早的博学多才鼓掌,她们家族里模模糊糊的传闻,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前宫主也未必知道得很详细,戚风早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愣是把这个歪门邪道研究得清清楚楚。看来这天下生了心魔的人不乏见多识广之辈,愣是把戚风早培养成了如此天才。

    戚风早这番话说得倒是挺客气,可是现下她打也打不过他,他肯定也不会放她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想放她的血还不是抬抬手的事儿。

    即熙撑着脑袋,说道:“我饿了,有吃的么?”

    轮到戚风早愣了愣,探究地看着她。

    即熙笑眯眯地说:“我怕我饿出毛病,搞得这血的品质不好,耽误你开门了。”

    “你要帮我?”

    “我还有别的选择?你算好的日子是后天是吧?那今天的干粮你至少准备好吧。”

    戚风早沉默了片刻,以指节快速地叩了桌面三下,山洞的地面上缓缓出现一个暗道。他说道:“去拿吧,别想跑。”

    “跑什么跑,我不是还指着我们小戚给我改命呢么?”即熙笑嘻嘻地沿着暗道跑下去,不一会儿就揣着一个装了蔬菜和冻鸡冻羊肉的篮子上来,面露惊喜之色地说:“可以啊小戚,你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有个冰窖?来来来,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烤鸡手艺。”

    “……”

    戚风早看向即熙,这个师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变幻莫测,不可捉摸。

    他有时候很厌恶她这种无时无刻的跳脱与喜悦,仿佛是这世上活得最幸福的人似的。

    即熙又抱了一堆干柴上来,自顾自地点火给食物化冻,她一边捣腾一边说:“贺忆城的身体好用吗?你这样灵魂离体可是很危险的,原本的身体要是被人杀死了,你搞不好就会魂飞魄散。”

    “所以我的身体在你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就像此处,雎安师兄他们也找不过来。”

    即熙啧啧感叹着摇摇头,她娴熟地将那冻鸡解冻,拔毛去皮,放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撕下一块肉来尝了一口,满意地对戚风早说道:“我的手艺真是绝了,你要不要尝尝?”

    戚风早沉默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咋,怕我下毒?我跟你说就贺忆城这身体,你干一碗鹤顶红也死不了。”

    “你为什么这么轻松,这么开心?我可是害了你们一路的人。”戚风早冷冷地说。

    即熙撕着鸡腿,慢慢说道:“这不是因为打不过你,现在还算不了账嘛。倒是你,这么处心积虑地过了十几年,不累的慌?”

    从玉周城回来的路上,雎安和她整理了他们已知的所有线索,单就见过贺忆城的匕首这一点,就不剩几个嫌疑人了。算来算去,只剩下小戚。

    当时她惊讶疑惑于戚风早这一系列举动的动机,这才从雎安那里知道了戚风早的故事。

    知道他为何被家人抛弃,知道他被预言的命运。

    “即熙师姐,你一直都是强者。你有没有忍饥挨饿,在街头被人当畜牲一样追赶殴打过?你有没有跪在地上,向别人乞求一点食物却被一脚踹翻过?你有没有无数次怀疑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这样悲惨过?你有没有满心欢喜地被一个人拯救,想着要一辈子报答他的恩情,却发现他才是害你至此的罪魁祸首过?”

    戚风早的语速很快,他的眼神却很平静,仿佛这样的话他曾经暗自想过许多遍,以至于麻木。

    即熙撕鸡肉的手停了停,她看向戚风早,眼眸里印着跳跃的火光。

    “没有。”

    她干脆利落地说,然后继续去撕她的鸡肉。

    “如你所说,我从小就是个强者,我小时候就很会打架,很会偷东西,很会骗人,就算流落在外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大了以后就更了不得了,可以说是富可敌国,想咒谁死就咒谁死,谁能强过我?”

    顿了顿,即熙笑起来,一边吃肉一边说道:“可是这世上的人都讨厌我,我本来就天生短命,大家还都希望我早死。好不容易来了个知道我是灾星还喜欢我的人,结果还是来杀我的。我死而复生后,参加了诛杀我的庆功宴,那可真是喜气洋洋普天同庆啊,我活到这份儿上,大概也不能更惨了。怎么样,想跟我换换吗?”

    即熙擦擦嘴巴,从地上站起来笑着走到戚风早的桌子前,胳膊撑着桌子边沿俯身看向坐着的他。

    “小戚我倒想问问你,若你成了神,能设计自己的命运时,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你真的知道哪一种才是完美的人生?”

    “何为不认命?命运要你救人,所以你偏要杀人?命运要你温和你偏要凶狠?那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救人还是杀人,想要温和还是凶狠,亦或是你只是反抗命运的一个容器,换谁进去都一样?真假也好,命运也罢。真正重要的是,我有没有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成为我自己想成为的人,如果我觉得快乐和值得,又有谁有资格来否定我?”

    雎安跟她说过,命运选择了他们,他们也选择了命运。

    在雎安第一次试炼之后,他私自出宫去了那个他出生的滨海小城,在夕阳西下一片金红的海边,他对她说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作为天机星君出生,作为天机星君候选者长大。他所接受的教育,遇到的事情,拥有的品格皆是命定。

    就连让他意识到“雎安”这个人的所有都为“天机星君”而存在的契机,也是命运所设。

    如此强大而不可违逆的命运。

    顿了顿,雎安却笑起来,淡淡地说:

    ——所以我思考了一下,就算我不是天机星君,从心底里我还是想成为善良而坚定的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那么我接受它。

    这也是他所选择的命运。

    所以虽然她一直心疼他所受的磨难,背负的责任,不停的牺牲和被索取,她却从来没有制止或阻拦过他。

    因为这才是雎安。

    她并不想为了让雎安免于受伤,让他变得不像雎安。

    戚风早冷冷地看着她,他说道:“果然,你们都被命运驯化得太好了,把强迫也变成了自愿。”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你并不想帮我。”

    “我也没说要帮你啊,我是说目前这个形势我不也没的选择,只好先填肚子喽。”

    即熙拍拍手,拉过椅子坐下来,百无聊赖地望着山洞之外的风雪。

    似乎很多年前,某个冬天太昭山上也下了很大的雪。她烤地瓜吃的时候戚风早正好走过来,那时候他还很小,刚刚被柏清带回星卿宫不久,瘦弱而寡言。

    她就把他拉过来一起吃烤地瓜。他那时候被烫的嘶溜地吸气,剥皮的时候慢条斯理的。

    她问他喜欢吃什么,他说扬州的三丁包子。

    她便豪气干云地说开春了带他去扬州大吃一顿,问他还有什么愿望。

    年幼的戚风早想了一会儿,抬起一双黑得纯粹的眼睛,说道:“我想活着。”

    魔主最初由童男童女生祭而生,那些怨气煞气,最纯粹的愿望也不过是——我想活着。或许因为这样戚风早才成为了魔主的宿体,天长地久合二为一。

    那时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柏清叫戚风早的名字,戚风早便站起来跑过去牵着柏清的手,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冬季宫服,在大雪纷飞里走远了。

    柏清对弟子一向严厉古板,当时的星卿宫里,只有戚风早能牵他的手。

    那时候戚风早就已经知道了么?那他是怎么看柏清的呢?

    “你恨柏清师兄么?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很黏他的,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他。”即熙长长叹息了一声。

    戚风早低下眼眸,没什么情绪地说:“是么,记不太清了。”

 89、下蛊

    星卿宫中此刻一片混乱; 那个蒙面的不明人士混在仙门中来到宫里,趁着星君们都聚在上章殿突然发难,居然轻松地破了封星殿封印抢走星命书; 然后立刻消失在黑烟之中。

    这是蓄谋已久精心准备的突袭,一切的发生只在须臾。

    由于戚风早和即熙的消失; 关于灾星的议事暂时终止; 变成了对于魔主和星命书去向的讨论。

    柏清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他良久才从怔忡之中反应过来,转过头对着雎安说道:“小戚他……真的是魔主?”

    雎安并未立刻回答; 他按着额角,微微皱眉,似乎在忍耐什么,柏清立刻反应过来是雎安的心魔在作祟。

    “你怎么样了?”柏清关切地问道。

    雎安沉默了一会儿,放下按着额角的手; 轻声道:“没事。”

    他的心魔此前元气大伤,已经安静了很久; 然而刚刚戚风早强渡给他的煞气激发了心魔。

    更重要的是即熙就在他身边消失不见; 此时他的心魔便如疯了一般在他元婴内横冲直撞; 怒吼着要将所有指责即熙的仙门和带走即熙的戚风早碎尸万段。

    他的心魔不能接受即熙又一次消失不见; 不知去向。

    他的心魔不是天机星君; 不管这天下; 只有即熙才是世上最要紧的事情。

    “又是没事,你到底瞒着我多少……”柏清有些生气;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堂下有弟子禀告; 说宫外来了一个姑娘想要求见宫主大人。

    “她说她叫傅灯,有要紧事和宫主商量。”

    雎安有些惊讶,继而若有所思:“请傅姑娘到殿上来。”

    弟子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青色衣衫,白皙高挑而冷淡的姑娘上殿,她风尘仆仆,似乎是急忙赶路而来。

    她向雎安拜了拜,目光扫过堂上这些赫赫有名的仙家,皱了皱眉头对雎安说道:“我只信宫主大人,有件事……我只对你说。”

    仙门中便有人窃窃私语问她是谁,有人答道是豫州明世阁弟子赵元嘉倾心之人,他为她走火入魔而死。

    雎安点点头,他站起来走下台阶来到傅灯面前,行礼道:“傅姑娘有何事来找在下?”

    傅灯微微靠近雎安,以只有他们二人的音量轻声说道:“尊上,这件事是……关于戚风早……戚公子的。”

    “我们正要找他,他失踪了。”

    听到雎安的话,傅灯似乎有些意外,她想了想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琉璃瓶子,半透明的质地里能看见里面翩翩飞舞的白色蝴蝶。

    时值冬日,居然还能看见活着的蝴蝶,实在是罕见。

    “我在戚公子身上下了银踪蛊,这些银踪蝶能……找到他的去向。他活着……这些蝴蝶就活着,若把这些蝴蝶……杀死,就会驱动他体内的蛊,令他毒发而死。”

    雎安有些惊讶,他好奇地问道:“傅姑娘什么时候在小戚身上下的蛊?”

    “不久前,赵元嘉的葬礼。”

    傅灯一双清冷眼眸,安然地眨了眨:“赵元嘉……是戚公子杀的。”

    赵元嘉离开翡兰之前送了她一颗珍珠,那珍珠实际上是灵宝。赵元嘉当时说他亏她的师父,便要将这个人情还给她,她以后若有难可以通过这颗珍珠联系他。

    她并没有打算用这颗珍珠,但也好好地收了起来。

    赵元嘉死在遥远的青州之时,她的珍珠收到了赵元嘉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她的消息,短短的两行。

    “戚风早已入邪道,万不可信。”

    这或许是他走火入魔前尚留一丝清醒时,偷偷发出的遗言。

    她并不喜欢赵元嘉。

    但是她也不觉得赵元嘉会说谎。

    所以她奔赴明世阁参加了赵元嘉的葬礼,在那里戚风早的态度让她几乎确定了赵元嘉的遗言为真,所以她偷偷地给戚风早下了蛊。一路赶到星卿宫,来找雎安。

    她不像那些能够日行千里的仙门修士,马车行驶了许多天,这才来到太昭山。

    傅灯将这些事情告诉了雎安,雎安点点头,十分尊敬地行礼:“多谢傅姑娘,您帮了大忙。”

    “还有一件事……我听说……悬命楼主死而复生,这是真的吗?”傅灯盯着雎安,眼里有着明亮而倔强的光芒。

    “是真的,你在翡兰见过的我的师母便是即熙,不过刚刚戚风早把她掳走了。戚风早偷了贺忆城的身体,如今他大约已经魂魄离体附在贺忆城身上。”

    傅灯看了看手里的蝴蝶:“他的魂魄不在他的身体里……那它们只能找到他的身体……找不到魂魄所在。”

    顿了顿,她说道:“不过我在给他的信上,他的衣服……还有当日天梁星君给他的……镇纸上,都放了可以寻踪的药粉。总能……找到他的吧。”

    修士们对符咒法术十分敏感,但是因为身强体壮,大多不需用药,对药与毒没有普通人敏锐。

    她在知道了戚风早的危险之后,静默无声地利用他的一丝疏忽,单枪匹马地掌控他的踪迹与性命。

    雎安面露惊讶之色,而傅灯笑笑,说道:“我可是,悬命楼出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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