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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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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克默多。”
    “再仔细考查一下,麦克默多先生,因为我们这儿决不靠轻信收人,也决不完全相信人家对我们说的话。请随我到酒吧间后面去一下。”
    两人走进一间小屋子,周围排满了酒桶。麦金蒂小心地关上门,坐在一个酒桶上,若有所思地咬着雪茄,一双眼睛骨碌碌地打量着对方,一言不发地坐了两分钟。
    麦克默多笑眯眯地承受着麦金蒂的审视,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捻着他的褐色小胡子。麦金蒂突然弯下腰来,抽出一支样式吓人的手枪。
    “喂,我的伙计,";麦金蒂说道,“假如我觉出你跟我们耍什么花招,这就是你的末日了。”
    麦克默多庄重地回答道:“一位自由人分会的身主这样对待一个外来弟兄,这种欢迎可真少见。”
    “喂,我正是要你拿出身份证明来呢,";麦金蒂说道,“要是你办不到,那就别见怪了。你在哪里入会的。”
    “芝加哥第二十九分会。”
    “什么时间?”
    “一八七二年六月二十四日。”
    “身主是谁?”
    “詹姆斯·H·斯特科。”
    “你们地区的议长是谁?”
    “巴塞洛谬·威尔逊。”
    “嗬!在这场考查中,你倒很能说善辩呀。你在那儿干什么?”
    “象你一样,做工,不过是件穷差事罢了。”
    “你回答得倒挺快啊。”
    “是的,我总是对答如流的。”
    “你办事也快吗?”
    “认识我的人都晓得我有这个名片。”
    “好,我们不久就要试试你,对于此地分会的情况,你听到了什么吗?”
    “我听说它收好汉做弟兄。”
    “你说的不错,麦克默多先生。你为什么离开芝加哥呢?”
    “这事我不能告诉你。”
    麦金蒂睁大眼睛,他从未听到过这样无礼的回答,不由感到有趣,问道:
    “为什么你不愿告诉我呢?”
    “因为弟兄们对自己人不说谎。”
    “那么这事一定是不可告人的了。”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这么说。”
    “喂,先生,你不能指望我,作为一个身主,接受一个不能说出自己的履历的人入会啊。”
    麦克默多现出为难的样子,然后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片剪下来的旧报纸,说道:
    “你不会向人泄漏吗?”
    “你要是再对我说这种话,我就给你几记耳光。";麦金蒂发火地说。
    “你是对的,参议员先生,";麦克默多温顺地说着,“我应当向你道歉。我是无意说出来的。好,我知道在你手下很安全。请看这剪报吧。”
    麦金蒂粗略地看了一下这份报道:一八七四年一月上旬,在芝加哥市场街雷克酒店,一个叫乔纳斯·平托的被人杀害了。
    “是你干的?";麦金蒂把剪报还回去,问道。
    麦克默多点点头。
    “你为什么杀死他?”
    “我帮助山姆大叔私铸金币。也许我的金币成色没有他①的好,可是看起来也不错,而且铸起来便宜。这个叫平托的人帮我推销伪币……”
    “做什么?”
    “啊,就是说让伪币流通使用。后来他说他要告密。也许他真告过密,我毫不迟疑地杀死了他,就逃到这煤矿区来了。”
    “为什么要逃到煤矿区来呢?”
    “因为我在报上看到杀人犯在此地是不太引人注目的。”
    麦金蒂笑道:①UncleSam美国政府的绰号。——译者注
    “你先是一个铸造伪币犯,后是一个杀人犯,你到这里来,因为你想在这儿会受欢迎吧。”
    “大体就是这么回事,";麦克默多答道。
    “好,我看你前途无量。喂,你还能铸伪币吗?”
    麦克默多从衣袋里掏出六个金币来,说道:“这就不是费城铸币厂制造的。”
    “不见得吧!";麦金蒂伸出猩猩爪子一样毛茸茸的大手,把金币举到灯前细看,“我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哎呀,我看你是一个大有作为的弟兄。麦克默多朋友,我们这伙子里没有一两个坏汉子不成,因为我们得保护自己呀。要是我们不把推我们的人猛推回去,那我们可要马上碰壁了。”
    “好,我想我要和大家一起尽一份力量。”
    “我看你很有胆量。在我把手枪对准你时,你却毫不畏缩。”
    “那时危险的并不是我。”
    “那么,是谁呢?”
    “是你,参议员先生。";麦克默多从他粗呢上装口袋里掏出一支张开机头的手枪,说道,“我一直在瞄准你。我想我开起枪来是不会比你慢的。”
    麦金蒂气得满脸通红,后来爆发出一阵大笑。
    “哎呀!";他说道,“喂,多年没见象你这样可怕的家伙了。我想分会一定将以你为荣的……喂,你究竟要干什么?我不能单独和一位先生谈五分钟吗?为什么你非打扰我们不行呢?”
    酒吧间的侍者惶惑地站在那里,报告说:“很抱歉,参议员先生。不过特德·鲍德温先生说他一定要在此刻见你。”
    其实已用不着侍者通报了,因为这个人本人已经把他凶恶的面孔从仆役的肩上探进来。他一把推出侍者,把门关上。
    “那么说,";他怒视了麦克默多一眼,说道,“你倒抢先到这儿来了?是不是?参议员先生,关于这个人,我有话对你说。”
    “那就在这儿当着我的面说吧,";麦克默多大声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怎么说,全由我。”
    “啧,啧!";麦金蒂从酒桶上跳下来说道,“这样绝对不行。鲍德温,这儿来的是个新弟兄,我们不能这样欢迎他。伸出你的手来,朋友,和他讲和吧!”
    “决不!";鲍德温暴怒地说道。
    “假如他认为我冲撞了他,我建议和他决斗,";麦克默多说道,“可以徒手搏斗,他要不同意徒手干,随他选择什么办法都行。嗯,参议员先生,你是身主,就请你公断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为一个年轻姑娘。她有选择情人的自由。”
    “她可以这样做吗?";鲍德温叫道。
    “既然要选的是我们分会里的两个弟兄,我说她可以这样做,";首领说道。
    “啊,这就是你的公断,是不是?”
    “对,是这样,特德·鲍德温,";麦金蒂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你还要争论么?”
    “你为了袒护一个素昧平生的人,难道要抛弃一个五年来恩难与共的朋友吗?你不会一辈子都做身主的,杰克·麦金蒂,老天有眼,下一次再选举时……”
    麦金蒂饿虎扑食一般扑到鲍德温身上,一只手掐住鲍德温的脖子,把他推到一只酒桶上去,要不是麦克默多阻拦,麦金蒂盛怒之下准会把鲍德温扼死的。
    “慢着,参议员先生!看在上帝份上,别着急!";麦克默多把他拉回来。
    麦金蒂松开手,鲍德温吓得奄奄一息,浑身颤抖,活象一个死里逃生的人,坐在他刚才撞着的酒桶上。
    “特德·鲍德温,好多天来你就在自找这个。现在你总算满意了吧,";麦金蒂呼呼地喘着,大声叫道,“也许你以为我选不上身主,你就能取代我的地位。可是只要我是这里的首领,我决不让一个人提高嗓门反对我,违抗我的公断。”
    “我并没有反对你啊,";鲍德温用手抚摸着咽喉,嘟嘟哝哝地说道。
    “好,那么,";麦金蒂立刻装成很高兴的样子,高声说道,“大家又都是好朋友了,这事就算完了。”
    麦金蒂从架子上取下一瓶香槟酒来,打开瓶塞。
    “现在,";麦金蒂把酒倒满三只高脚杯,继续说道:“让我们大家为和好而干杯。从今以后,你们明白,我们不能互相记仇。现在,我的好朋友,特德·鲍德温,我是跟你说话呢,你还生气吗?先生。”
    “阴云依然笼罩着。”
    “不过即将永远光辉灿烂。”
    “我发誓,但愿如此。”
    他们饮了酒,鲍德温和麦克默多也照样客套了一番。
    麦金蒂得意地搓着双手高声喊道:“现在一切怨隙都消释了。你们以后都要遵守分会纪律。鲍德温兄弟,会中章法很严,你是知道的。麦克默多兄弟,你要是自找麻烦,那你很快就会倒霉的。”
    “我担保,我不轻易去找麻烦的,";麦克默多把手向鲍德温伸过去,说道,“我很容易和人争吵,吵过就忘掉:他们说这是我们爱尔兰人容易感情冲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会记在心里的。”
    因为麦金蒂正目光凶狠地瞪着他,鲍德温只好和麦克默多敷衍地握握手。可是,他那闷闷不乐的面容显然说明:麦克默多刚才说的话,丝毫也未能感动他。
    麦金蒂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
    “唉!这些姑娘啊,这些姑娘啊!";麦金蒂大声说道,“要是我们的两个弟兄之间夹着一个这样的女人,那就该倒邪霉了。好,因为这不是一个身主所能裁断的,这个问题就由这个当事的佳人去解决吧。这样做连上帝也会赞同的。咳,没有这些女人我们已经够受了。好吧,麦克默多兄弟,你可以加入第三百四十一分会。我们和芝加哥不同,有我们自己的规矩和方法。星期六晚上我们要开会,如果你来参加,那么我们就可以使你永远分享维尔米萨山谷的一切权利了。”
   
三 维尔米萨三百四十一分会


    麦克默多很快就使自己出了名。无论他到哪里,周围的人立刻就知道了。不到一个星期,麦克默多已经变成谢夫特寓所的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这里有十到十二个寄宿者,不过他们是诚实的工头或者是商店的普通店员,与这个年轻的爱尔兰人的脾性完全不同。晚上,他们聚在一起,麦克默多总是谈笑风生,出语不凡,而他的歌声则异常出色。他是一个天生的挚友,具有使他周围的人心情舒畅的魅力。
    但是他一次又一次象他在火车上那样,显出超人的智力和突如其来的暴怒,使人敬畏。他从来不把法律和一切执法的人放在眼里,这使他的一些同宿人感到高兴,使另一些人惊恐不安。
    一开始,他就做得很明显,公然赞美说,从他看到她的美貌容颜和娴雅丰姿起,这房主人的女儿就俘获了他的心。他不是一个畏缩不前的求婚者,第二天他就向姑娘表诉衷情,从此以后,他总是翻来覆去地说爱她,完全不顾她会说些什么使他灰心丧气的话。
    “还有什么人呢!";他大声说道,“好,让他倒霉吧!让他小心点吧!我能把我一生的机缘和我全部身心所向往的人让给别人吗?你可以坚持说";不";,伊蒂!但总有一天你会说";行";,我还年轻,完全可以等待。”
    麦克默多是一个危险的求婚者,他有一张爱尔兰人能说会道的嘴巴和一套随机应变、连哄带骗的手段。他还有丰富的经验和神秘莫测的魅力,颇能博得妇女的欢心,最终得到她的爱情。他谈其他出身地莫纳根郡那些可爱的山谷,谈到引人入胜的遥远的岛屿、低矮的小山和绿油油的湖边草地,从这种到处是尘埃和积雪的地方去想象那里的景色,更仿佛使人觉得它愈发美妙无穷。
    他然后把话题转到北方城市的生活,他熟悉底特律和密执安州一些伐木区新兴的市镇,最后还到过芝加哥,他在那里一家锯木厂里作工。然后就暗示地说到风流韵事,说到在那个大都会遇到的奇事,而那些奇事是那么离奇,又是那么隐秘,简直非言语所能讲述。他有时忽然若有所思地远离话题,有时话题突然中断,有时飞往一个神奇的世界,有时结局就在这沉闷而荒凉的山谷里。而伊蒂静静地听他讲述,她那一双乌黑的大眼里闪现出怜悯和同情的光彩,而这两种心情一定会那么急速、那么自然地转变成爱情。
    因为麦克默多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所以他找到了一个记帐员的临时工作。这就占去了他大部分的白昼时间,也就无暇去向自由人分会的头目报到。一天晚上,他在火车上认识的旅伴迈克·斯坎伦来拜访他,才提醒了麦克默多。斯坎伦个子矮小,面容瘦削,眼睛黑黑的,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他很高兴又看到了麦克默多。喝了一两杯威士忌酒以后,斯坎伦说明了来意。
    “喂,麦克默多,";斯坎伦说道,“我记得你的地址,所以我冒昧地来找你,我真奇怪,你怎么没有去向身主报到,为什么还不去拜谒首领麦金蒂呢?”
    “啊,我正在找事,太忙了。”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你一定要找时间去看看他。天啊,伙计,你到这里以后,第一天早晨竟没有到工会去登记姓名,简直是疯了!要是你得罪了他,唉,你决不要……就说到这吧!”
    麦克默多有点惊奇,说道:“斯坎伦,我入会已经两年多了,可是我从来没听到过象这样紧急的义务呢。”
    “在芝加哥或许不是这样!”
    “嗯,那里也是同样的社团啊。”
    “是吗?";斯坎伦久久地凝视着他,眼里闪出凶光。
    “不是吗?”
    “这些事你以后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内给我讲清楚。我听说我下车后你和警察争吵过。”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呢?”
    “啊,在这地方,好事坏事都传得很快。”
    “嗯,不错。我把我对这帮家伙的看法告诉了他们。”
    “天哪,你一定会变成为麦金蒂的心腹人的!”
    “什么?他也恨这些警察吗?”
    斯坎伦迸发出一阵笑声。
    “你去看他吧,我的伙计,";斯坎伦在告辞起身时对麦克默多说道,“如果你不去看他,那他就不是恨警察,而要恨你了。现在,请你接受一个朋友的规劝,马上去看他吧!”
    碰巧就在这天晚上,麦克默多遇到一个更紧急的情况,使他不得不这样去做。也许因为他对伊蒂的关心比以前更明显,也许这种关心被好心的德国房东逐渐觉察出来。但不管什么原因,反正房东把这个年轻人招呼到自己房中,毫不掩饰地谈到正题上来。
    “先生,据我看来,";他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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