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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谋杀禁忌-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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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我问阿穆尔,巴图什么时候才会笑,阿穆尔马上闭口不言了,好像有什么忌讳一样。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牧区,阿穆尔说,平时大家的马和羊群,就安置在这片牧区里。阿穆尔给我选了一匹马,之后还双手交叉。好像要看我出丑一样,他还是不相信我会骑马。我微微一笑,翻上了马背,阿穆尔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就骑着马,跑出了很远。

停下之后,我对阿穆尔招手,让他追上来。阿穆尔这才反应过来,也骑了一匹马,赶了上来。我们两个人骑着马,在草原上奔腾着,望着绿油油的一片草原,我长时间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跑了一会,我们放慢了速度,阿穆尔大笑,问我到底是干什么的,竟然会骑马。

我只是摇头:“我什么都会。”

阿穆尔:“什么时候学的,在哪里学的。”

我不回答了,阿穆尔也不再多问。只是喃喃自语,说我太奇怪了,总感觉我很神秘。阿穆尔在前面带路,我们已经跑了很久,但是远处的高山,好像还是没有变得距离我们近一点。阿穆尔四处张望着,他告诉我,他得找找,因为他也是在非常年轻的时候才去过那里的。

天上的太阳更加毒辣了,我的全身都沁出了汗。等累得不行了。我和阿穆尔下马休息,我们躺在草上,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水。阿穆尔说太奇怪了,因为他从不觉得那个地方会那么难找。

抬头看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天上飞的雄鹰,只有一只。阿穆尔指着那只正在飞的鸟,说它在盘旋的时候,就是在寻猎物。阿穆尔让我不要害怕,说只有一只鹰,一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阿穆尔说着,扭过头,发现我没有半点害怕的表情,这才调侃:“韩方兄弟,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更像原省人。”

见我不回答,阿穆尔只好又继续说了下去:“草原上的鹰,还没那么凶猛。”他坐了起来,指向了远处的高山:“那座山上栖息的鹰,就可怕了,都在同一个地方,也不知道怎么会差别这么大。”

休息够了,阿穆尔和我又上了马背。不知道是不是休息过后,阿穆尔的脑袋变得清楚了一些,这一次,他很快就找准了方向,我们一路又跑了很远,终于跑出了草原,随之映入眼帘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我们还隐隐约约听到了溪流的声音,阿穆尔非常肯定地告诉我,那墓碑,就在这附近。

把马拴起来之后,我们徒步走在树林里。阿穆尔让我小心一点,说已经夏天了,什么蛇虫鸟兽都可能出没。阿穆尔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越变越小,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了。

踏进这片树林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又从心底升起了。我也确定,这个地方,我在很小的时候来过。

我们找到了溪流,远远望去,一座墓碑,就在溪流的对面。

第425章你在哪,你是谁

在到这之前,我想过很多我见到墓碑后可能会有的反应,只是,当我真的到这来的时候,我这才发觉,我的心里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最多,也只是心里泛起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涟漪,仅此而已。

阿穆尔也看到了那墓碑,他指着那,说那就是他很久以前发现墓碑的地方。溪流有些湍急,但是并不深。我直接朝前走了过去,踩进水里,脚下一阵冰凉。阿穆尔也跟了上来,他问我到底要找这墓碑干什么。

我们很快跨过了溪流,我扭过头,对阿穆尔说道:“我想要一个人过去,你在这等着。”我没有要和阿穆尔商量的意思,他挠了挠头,无奈地点了点头,一开始还想拒绝,但是见我满脸凝重,他只好答应了。

阿穆尔又一个人回到了溪的那边,远远地看着我。我这才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地朝着那墓碑走去。墓碑四周,已经杂草丛生,我也只能看见墓碑露出的一个碑头。林子里还算阴凉,我身上的汗都已经干了。

树林里不断地传来虫鸣的声音,没一会,我走到了墓碑前面。我俯身,低头去拨开杂草,墓碑被风吹日晒了二十多年,已经非常破旧了。上面的刻字,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清楚了。仔细辨认之后,我总算看清了上面的字。

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现在,我知道了,她叫徐芸。心里微微有些感慨,不过,这感慨并不是因为这个叫徐芸的女人,而是因为爸爸。我心里在想,原来让爸爸寻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原来就叫徐芸吗。

我不愿称呼这个人为妈妈,她没有对不起我,但是我却从小就对妈妈这个词,没有任何概念。在我的眼里,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就是我的天,其他人,都不会是我的亲人。我深吸了一口气,四处看了看。

很快,我锁定了一个位置。小的时候,爸爸带我到这来,我就坐在那地方,爸爸站在墓碑前,落了泪。那是我印象中,爸爸唯一落泪的一次。爸爸时常告诉我,他觉得徐芸就在他的身边,他并不觉得难过。

但现在再回想起来,爸爸对这个女人,绝对非常想念。有墓碑,不代表徐芸已经死了,否则爸爸也不会一直在找她。死了倒好,爸爸或许还能解脱,放下心里的担子,可是生死未明,正是最让人崩溃的。

爸爸一定无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知道徐芸的消息,不管是活是死。现在,爸爸已经死了,带着心底的遗憾。留下了我,彻底离开了这个人世。我咬牙,我知道,从这个时候开始,我的肩上,彻底多了一个任务。

我要找到这个女人。不管她是死是活,我都要打听出来,等到有一天,我替爸爸报了仇,我会到爸爸的坟前,把这两个消息,一起告诉爸爸,了却他心底的遗憾。想起爸爸,我的心底一阵心酸,这是唯一一个让我没有办法忍住心底情绪的人。

我开始慢慢地清理坟墓四周的杂草,如果爸爸在这,他一定会这样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爸爸。野草被我一棵一棵地拔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满头大汗地完成这一切了。

找到这来,我至少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可是,这个女人究竟是死是活,是死的话,她死在哪里,是活的话,她又活在哪里,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座墓碑,是座假墓碑,不知道是何人所立。

否则,爸爸当年也不会带着我到这里来,但却还告诉我不知道徐芸是死是活了。还有可以确定的是。徐芸曾经肯定到过这里,至少和徐芸有关系的人,曾经到过这里,否则这不会有徐芸的墓碑。

但是,后来爸爸还是带着我离开了这,这说明,爸爸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不管是徐芸也好,还是和徐芸有关系的人也好,他们肯定早就离开了这里。我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去问嘎查里的人,看能不能问出什么蛛丝马迹。

我站直了身体。叹了口气:“你在哪。”

我的自言自语刚落,我就发现了不对劲。我在前方的杂草丛和密林里,发现了一道身影。那个人,非常警觉,被我发现之后,他迅速地朝前跑去。我猛地追了上去,阿穆尔在我身后喊着,问我要去哪里。

追了很久,跟在身后的阿穆尔跟丢了我们,我也数次差点跟丢那道人影,但还好,我的速度不慢。渐渐地,我还是追上了。就在我的手从那个人的身后,抓住他的肩膀时候,他突然猛地回头,一拳砸在了我的胸口上。

这一拳,力道不算大。可是,他打的地方,却是我曾经中过弹的伤口,我感觉胸前一阵火热,仿佛血都要涌出来了似的。我后退了几步,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那个人。也不准备跑了,我抬起头,警惕地盯着他。

只是,看到他的脸时,我愣了愣,这个人,不是男的,是女的,而且,我刚刚在嘎查里,才见过她,她就是在蒙古包后面。盯着我看的索布德。我回想起了阿穆尔说的话,他说索布德很厉害,现在看来,阿穆尔说的话,并没有任何夸张。

索布德一脸凝重,从她的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好像是准备把我给杀了。她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过来,我又后退了几步,怒喝:“你疯了吗?”但是,索布德像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似的,继续朝着我走过来。

索布德攻上来之后,每一刀都往我身上的要害处刺,她就像个疯子一样,就是要置我于死地。我也不再留手,和索布德打在了一起,索布德的身后,在女人当中,绝对算的上佼佼者,但是,她还是没能伤到我。

很快,索布德手里的匕首被我夺了下来,我不想伤她,把匕首扔到了一边。索布德已经算败给我了。可是她还是不肯罢手。我还有问题要问索布德,等阿穆尔赶上来,说话就不方便了。

我一咬牙,往身后一看,阿穆尔还没有追上来,我立刻把身上的枪掏了出来,给枪上了膛,枪口对准索布德。索布德终于停下了脚步,如果真和索布德打起来,制服她是迟早的事情,可是我没那个时间。

索布德的性命掌握在手里之后,她不再不顾一切地攻上来了。我一阵头疼。索布德好像听不懂我说的话,我正考虑要怎么办的时候,索布德先开口了:“你是谁?”

我微微一愣,旋即扬起了嘴角:“原来你和我说一样的话,我还以为你听不懂呢。”

索布德好像没有分清眼前的形势,她又冷冷地问我:“你是谁。”

“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我问你吧,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我问,索布德不回答,我试探道:“你是风衣男的人?”

索布德仍然不回答,她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找那墓碑干什么?”

看样子,索布德不是风衣男的人。

“你好像很在意那墓碑,你知道些什么?”我问。

我和索布德一直在问问题,可是却没有人回答问题。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想了想:“这样下去,等天黑了我们也没办法从对方口中问出想知道的。看样子,你不想让阿穆尔知道你来过这里,你先回去吧,到嘎查之后,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慢慢地,我把手里的枪放下了,索布德扫了我几眼,转身朝前迅速地跑去。

我对着索布德的背影喊:“只是,我希望到时候我们谈话的时候,不再只是问问题,而是回答问题!”

第426章你是方涵

索布德离开没多久后,阿穆尔赶了上来,他气喘吁吁地,问我刚刚在追谁。阿穆尔显然没有发现索布德,我摇了摇头,说怀疑有人,但是刚追了上来,发觉是自己看错了。阿穆尔将信将疑,幸运的是没出什么事,所以他也就不再多问了。

我和索布德一路往回走,骑上了马,朝着嘎查里赶去。这一来一回。加上路上耽搁了时间,我们在天黑的时候,才赶回到嘎查里。嘎查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蒙古包里亮着昏暗的烛光,人影映在布帐上。

阿穆尔带着我回到了宅子,进宅子的时候,我这才发现,外面有人守着,那些人都坐在地上,一直盯着这个宅子。里面有一些人,就是之前跟着阿穆尔去抓乌云的人,我问阿穆尔他们都守着干什么。

阿穆尔摆了摆手,让我不要多问,说这些其实都是巴图的人,准确的说,这整座大宅,都是巴图的,阿穆尔也只是和巴图同住而已。阿穆尔告诉我,巴图的怪脾气,大家都知道,他会安排一些人守夜。

巴图也有不少手下,他们分别这在距离大宅最近的蒙古包里,一旦出事,守夜的人会立刻吹号子,大家就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只是,阿穆尔却没有告诉我巴图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嘎查,看上去很和平,不像是会出事。

我眉头紧蹙,扫了一眼这个奇怪的大宅,随着阿穆尔一起进去了。到宅子里的时候,乌云还坐在餐桌边上,等着我们吃饭,阿穆尔问她巴图吃过没有,她摇了摇头,阿穆尔叹了口气,让我们等着,说他去叫巴图吃饭。

阿穆尔离开之后,我问乌云到底是不是阿穆尔的妻子,乌云点了点头,又向我道歉,说给我添麻烦了。我还是不信:“你是他妻子,你跑什么?”对此,乌云只是回答说,她和阿穆尔吵架了,所以才跑出来。

一场架,需要那么多人跑出去抓乌云,我将信将疑,只是乌云没说什么,我也不好多问。没一会,阿穆尔和巴图一起来了,巴图依旧是面无表情,坐下之后,他问我叫什么,我又说了自己的假名字:韩方。

巴图点了点头,大家开始吃饭了。巴图一言不发,阿穆尔吃的很快,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是我吃过最安静的一顿饭,怕犯了什么忌讳,我也没有多说话。大家全部放下筷子之后,巴图没有马上离开。

他看向了我。问我来这个嘎查干什么。我早就想要了应对的措辞,说只是路过这里,和阿穆尔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所以想在这休息几天。阿穆尔也连声应和,生怕巴图会怪罪他一样。

让阿穆尔想不到的是。巴图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巴图点了点头,说既然是阿穆尔的朋友,就随意住多久。巴图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站了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阿穆尔和乌云对视一眼,阿穆尔纳闷,说巴图从前吃完饭,一句话都不说就回去了。

今天会说这么多话,一反常态。阿穆尔的话,我记在了心里。夜里,我又回到了房间,过了很久,我看了看手表,这才开门走出去,我走的很小心,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我想看看这宅子究竟有什么古怪。

大部分房间都是上着锁的,有几间空房子没有上锁,我推门进去了。之所以说是空房间,是因为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去尝试开窗,结果窗户打不开,我这才意识到,不只是我睡的那间放。这栋大宅的所有窗户,全部钉死了。

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之后,我只好又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但是,还没有进门。我就又一次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琴声,又有人在弹钢琴!我犹豫片刻,朝着厅堂慢慢走去。再一次听到这声音,我更加确定,我昨晚听到的,也根本就不是幻觉。

慢慢地,我走到了厅堂的门前,我侧着耳朵,仔细地听里面的声音。那音乐的调子,依旧古怪,都是用非常奇怪的音符组成的。我听的更清楚了,音乐里。透露得不仅是怪诞,还有一种沧桑和悲凉。

我闭着眼睛,心里突然不是特别的舒服,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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