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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从墓里来的男人-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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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贤笑言:“施主耐心听完。”

施慕白不言了。

“这老板见其可怜,就给了这个小偷一些吃的,问了他一些问题,比如住哪里?你爹你娘呢?问了很多很多,那小孩是一个孤儿,一直流浪。知道了这些,那老板就发了善心把小孩留在了店里,聘请小孩给他看店,因为以前店里老是丢东西。

小孩很感激老板,虽然没有工钱,但至少不饿肚子了,也为了报答老板收留自己,每天都很勤快,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让那老板轻松很多,而且从那以后,店里再也没有丢过东西……

转眼,十年过去了,因为那老板待人宽厚仁慈,他的那间杂货店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大酒楼,老板还是那个老板,十年前那个小偷变成了酒楼里的掌柜。

有一天,酒楼里来了一伙地痞流氓调戏良家妇女,老板看不过去,就叫人把他们撵了出去,也因此遭到了那些地痞流氓的报复,一天夜里来酒楼放火,被掌柜看见了,为了保护老板的生命财产不受损失,和那些地痞流氓打了起来,最终倒在了血泊中。

等老板来的时候,这个十年前的小偷,现在的掌柜已经奄奄一息,老板抱着他问他为什么这么傻,那掌柜奄奄一息地说,是老板你傻,我十年前就该饿死了,是老板你收留我,给我饭吃,让我多活了十年,是我赚了。说完,他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走的很安心,因为他的死保住了老板的生命财产安全,值!”

故事讲完了,慈贤就这样凝看他施慕白。

施慕白沉默不言,只是目光里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多愁善感。

“施主在这个故事里又明白了什么?”

“善有善报。”施慕白说了这样四个字。

慈贤高僧慈悲地看着他:“如果,让施主选,你是愿意做第一个故事里的老板,还是愿意做第二个故事里的老板?”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第二个。”施慕白笑着回答。

“犹此可见施主是一个宅心仁厚之人。只是施主真这么想吗?”

“当然!”施慕白回答的很肯定。

慈贤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目光依然沉静,神态依然慈悲,他看着他,有着些许不忍:“既然这样想,那么施主的所作所为,为何要学第一个故事里的老板?”

“我有吗?”施慕白不惑。

“乔府就好比是故事里的那间杂货店,乔府里的人就好比是故事里的小偷,而施主你就好比故事里的老板。因为他们对你恶,你就要对他们恶,以怨抱怨,这不是第一个故事里老板的所作所为吗?”

什么……施慕白怔住,就这样怔怔地望着慈贤高僧。

施慕白突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啊,自己在乔府的所作所为,以怨抱怨展开复仇,不就是故事里第一个老板的原形吗?

他就这样怔怔地望着慈贤:“大师的意思,是让我放下仇恨吗?”

“阿弥陀佛!”菩提树下的慈贤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

“道理我明白,可弟子我就是放不下,我对乔府的恨不是故事里的老板和小偷可比,我……”施慕白眼眶不知觉有些许湿润。

他明白慈贤大师给他讲这两个故事的寓意,只是有些事根本不能拿老板与小偷这个故事来比喻,世间太多人,也太多事,自己与乔氏家族的恩怨是化解不了的。

“贫僧问你,仇恨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对于这个问题,施慕白沉默了。

良久,他才这样对慈贤高僧说:“大师您是佛门中人,佛门讲究四大皆空,无欲无求,所以以大师您的观点来看,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屠刀方能立地成佛。可我不是佛门中人,要让我放下仇恨,我做不到,我心里不甘,我委屈,我痛恨,我愤怒,我虽身怀异术,但我不是妖孽,我不曾害过人,出生时我害死了母亲,但那是我想看到的吗?童年的欺辱打骂这些就算了,他们还无情地杀掉我,我做错什么了?就因为有人想要看热闹需要开墓所以杀了我开墓吗?我是他们的亲人,他们不把我当人,那我也不会把他们当人。”

施慕白越说越激动,每每想到这些事,他都血液翻腾,眼里充满了委屈的泪和怨恨的血丝。

慈贤不说话了,就这么凝望着他。终,闭眼,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第125章真理与真相

慈贤高僧想劝他放心仇恨,这根本不可能!

“大师,我知道你想劝我放下屠刀,可这件事我真的办不到。”

施慕白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他说:“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让我更加坚定了我的复仇之路。乔府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择手段,什么龌龊肮脏的手段都用上了,这样的人凭什么活着?有权有势了不起吗?没人收拾他们,就我来吧,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的眼神已变得阴冷且漠然。

慈贤高僧对于他阴冷的眼神,一声叹息,他这样问:“既施主你执念深重,放不下心中仇恨,那么贫僧问你,这些日子你过得开心吗?”

开心?施慕白望向他。

他想起了杀了周管家,周管家死后,他完全没有复仇之后的痛快,反而有块石头堵在了心里憋闷得慌。乔微音死了,自己的心也被刺痛了一下。甚至自己在乔府待了那么久,似乎从没有真正开心过,为什么会这样?

慈贤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惆怅和黯然,他道:“看来施主你不开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施慕白望向他。

“施主本是宅心仁厚之人,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让你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又什么不是自己需要的,你把不需要的当成了需要的,也才让施主迷失了自我。”

“什么是我需要的?”施慕白问。

“施主你自己认为呢?”

“复仇!”施慕白还是认为复仇是自己需要的。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有什么是自己需要的。

“阿弥陀佛!”双手合十的慈贤,念起了佛号。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为何不让自己走一条没有阴霾的阳光大道?”

施慕白沉默。

施慕白沉默,慈贤也沉默,一边站着的小和尚更是闭口不言,只有夜风拂来,将菩提树上的叶子吹落了下来,飘飘舞舞。

“仇恨对于施主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施慕白不说话,继续沉默。

“如果施主你的仇恨需要付出你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代价,你还愿意复仇吗?”

这个问题,让沉默着的施慕白有了些许变化,他望向慈贤,问:“什么是最珍贵的东西?”

“施主你认为呢?”慈贤盯着他。

“命?”施慕白摇摇头,他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最贵的东西莫过于我的生命,我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值得我在乎的?何况只要我想,没有人能夺走我的生命。”

“施主,你真觉得生命是最珍贵的东西吗?”

“难道不是吗?”施慕白问。

“你为了复仇连生命都可以不要,那么为何要潜伏在乔府,害怕别人发现你的身份呢?为何不一次性来个痛快,大杀特杀呢?你,究竟是在害怕什么?”

慈贤这一席反问的话,让他施慕白怔了一下,下意识想到了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能全身而退,是为了那三年之约,是为了义父和大妞不受自己连累,当一切尘埃落地,自己和他们一起远走高飞。难道这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吗?

没有疑问,否则自己早已大开杀戒,根本不会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

“阿弥陀佛。”慈贤念了句佛号,看着他:“施主应该想到了什么,如果你的复仇需要你想到的这个作为代价,那么你还愿意复仇吗?”

这个问题,施慕白早就想过,在来江州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他摇头笑了笑,望着慈贤:“大师,您说得这些我明白,可我是一个想事周全的人,一件事若没有被我想得万无一失,我是绝不会出手的。”

“阿弥陀佛!”慈贤闭上了眼。

“大师,您不要在试图劝说我放下仇恨,虽然您说得很有道理,弟子我也很认同,不过你给我讲的这些只是劝人向善的真理,不是红尘俗世里的真相。真理和真相虽只有一字之差,但意义却大不相同,就像一个是梦,一个是现实。”

“施主你聪慧过人,奈何执念太过深重。”

“是吗。”施慕白笑了笑,他道:“大师你说我执念深重,也许吧,也许这样的我,将来会不得好死,死了会下地狱,我认了。不过大师你说我执念深重,其实大师您的执念不一样深重吗?”

慈贤微微邹眉:“施主此话怎讲?”

“大师您是佛门中人,以济世救人普度众生为己任,佛法常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由此可见大师为了这个佛的信仰可以牺牲一切。而这,何尝不是一种执念?”

“施主莫误,这是信仰,不是执念。”

“有区别吗?”施慕白轻佻了下眉:“都是一根筋。”

“阿弥陀佛。”慈贤念起了佛号。

“话又说回来,世间真有鬼神吗?”施慕白问。

“这就需要施主您怎么看了。”

“我记得大师您去乔府捉过鬼。可那个鬼是我装扮的,也就是说乔府根本没有鬼,就是那个要杀乔仁的鬼,方才大师您也说了那不是鬼,是一个特殊的人。照这样说来,乔府一直都不曾闹鬼,可大师不仅在乔府驱邪诵经,还去了枫林山折腾。还不把这些真相告诉乔府,这不是欺骗世人吗?”

“世人身处红尘,食五谷杂粮,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贪嗔痴,难免有亏心,难免有心魔,难免需要救赎,难免需要原谅,都希望求个平安。世上有鬼也罢,无鬼也好,只要给世人一个心安,助其回归正常的生活轨道,这何尝不是一种善缘?”

“如此说来,大师的欺骗是善意的谎言,对吗?”

慈贤双手合十,闭目不言。

“那么好,既然大师的欺骗是善意的谎言,是让世人得一个心安,那么我在乔府复仇杀人,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善缘?虽然我是在作恶,可我是在阻止恶人作恶,只是大师的手段是渡化,而我的手段是毁灭,只有心存善良的人才能被渡化,骨子里存恶的人是渡化不了的,只能毁灭。”

施慕白盯着慈贤,字字如刀:“我就是这个毁灭恶人的人。如此说来,我与大师有什么区别呢?大师又为何要让我放下呢?让我放下,就是纵容恶人继续作恶,这样大师您渡化了我一个,却纵容了更多的恶,您种下的又还是善缘吗?”

菩提树下,落叶飘零。

慈贤高僧万不曾想到他会有这般言辞,执念太过深重,他慈贤已不想在说什么。终,双手合十,闭上眼念起了佛号:“阿弥陀佛!”伴随着说了这样一句:“天雨不浇无根树,佛法只渡有缘人,施主的佛机尚未到来。”

施慕白摇头笑笑,沉默了片刻后,望着慈贤,诚挚地说:“大师,我和您说这么多,是因为您救了我,我信任您,也尊敬您,所以我毫无保留的和您说了这些真心话,并无冲撞您之意,您也放心,我知道什么是善恶,不会滥杀无辜,我只杀该杀该死之人。您还是告诉我关于那特殊的人的一些事吧。”

“你想知道关于他的什么?”

“所有!”

慈贤睁开了眼睛,凝视他:“你要对付他?”

“我不知道。但这次若不是因为他的嫁祸,我也不至于沦落成这样,不过也多亏了他的嫁祸,在所有人面前洗清了我身上所有的疑点,再也不会有人怀疑我的身份。所以待我痊愈后,他若在阻拦我,给我下绊子,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到这里的他,目光阴狠了一下,咬牙切齿:“我会拆了他的老窝!”

“阿弥陀佛。”慈贤又念了声佛号。

“大师,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施慕白催问。

慈贤双手合十静坐菩提树下,用极其沉静且慈悲的目光凝视着他:“施主,他不是鬼,也不是妖或怪,更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天底下最特殊的人,他一个人活在孤独的世界里,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苦与痛,没有任何人安慰他,他也只是想在命运的枷锁里力挽狂澜改变一点事。而施主你……”

“我怎么了?……”施慕白望着他,迫切地等着他的下文。

慈贤此刻的目光忽然变得些许不忍,就这样凝望着施慕白,一字一句地说:“他是你的未来,你是他的过去。”

第126章这,就是证明!

风,起风了。

松动竹摇,地上的残叶离地飘飞。

菩提树下,施慕白目光睁大,不可思议地望着慈贤。

这,这怎么可能?

“呵,呵呵。”施慕白笑了起来,他盯着慈贤:“大师,我们能不开这个玩笑吗?”

“出家人不打妄语。”慈贤一脸严谨。

看着慈贤高僧这一脸严肃的表情,沉静的目光,施慕白收起了笑容,慈贤大师是认真的。那鬼真的是自己,自己的未来……

那鬼怎么可能是自己?不可思议,天方夜谭。

“这,怎么可能?”施慕白的心灵受到了强大的冲击,眉头都邹到了一块。

“贫僧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可思议,很难让施主你相信,可大千世界,诸般奇异,很多事就是这般奇妙。”

施慕白不说话,就这样盯着慈贤大师,在思索他的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

慈贤也不急着打扰他,让他静思一会儿,消化一下这个让人震惊和不可思议的事实。

良久,施慕白问了这样一句。

“若真如大师所言,他是我的未来,我是他的过去,那么按理说应该暗中帮我才对,帮我排除一切潜在危险,可他却处处与我作对,这次还差点死他手里,他还是我的未来吗?我有他这样的未来吗?”

“他的确是你的未来,他对你所做的一切,在你看来是在害你,可事实是在帮你,是在努力的想要改变你命运的轨迹,也是在改变他自己的命运轨迹。让悲剧不要重演。”

“什么悲剧?”施慕白急问。

“他没说,但看得出很严重,近乎疯狂。”

施慕白不说话了,就这样沉默着。

“贫僧该说的已经说了,施主你好自为之。”慈贤站起了身来,念了句佛号,起身走了。

“大师你等等。”施慕白叫住了他。

慈贤高僧站住了脚,回身看向他。

“这些话是他让大师您转告我的?”

慈贤点了下头,他道:“他希望施主你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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