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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从墓里来的男人-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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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不知不觉间有了水雾。

韩封没有打扰他,静静地望着他。

“放逐漂泊在漫长的时光里,不老不死,千年万年,一个人好久好久,孤独,寂寞,黑暗,让自己在任何时间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存在感,明明可以拥有一切,却又什么都不属于我,如一具行走的尸体。太需要人陪伴了,太需要属于我的东西,太需要人来分享我的喜怒哀乐。找到了她,她是我的贴身丫鬟,她是属于我的,我的东西,我终于有了属于我的东西,终于有人可以陪伴我了,我需要呵护她,任何任何都不能从我身边夺走她,没有人可以染指属于我的东西,我需要给她最好的,只能我给她最好的,哪怕是骂和训,也只能是我给予,别人给的是别人的,与我给的不一样,我需要看到我给予的东西在她脸上展现快乐和开心。只是……”

施慕白闭上了眼,一滴泪,溢出了他的眼眶,滑下他的脸,如凄美的流星,划过天际。

“……时代在变,社会在前进,新的思想在批判过去的封建,讲人人平等,讲自由,也无形中一点一点改变了她。她说得没有错,我和她的关系是畸形的,主仆不像主仆,夫妻不像夫妻,兄妹不像兄妹,到底算什么?而这一切,若是放在南宋,根本不是问题,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一切都是应该的,我那个时代,丫鬟可以为主子付出一切,丫鬟就是主子的私有财产,可放在现在这个时代,不同了,不是了,开始变得畸形,这就是她新时代女性的想法。”

施慕白睁开眼,抹去脸上的眼泪,沉了口气,看向他韩封,微微含笑:“世上这么多女人,我若需要女人,需要一个丫鬟,需要一个人来陪伴而让我不孤独,我可以找到很多,为何身边只待她一个?……我是占有欲很强,可也只对她,因为我愧对她,她为我吃了很多苦,甚至甘愿付出生命,在她心中我就是他的神,而我却什么都不能给她,只能虚耗她的光阴,这对她来说公平吗?我也知道她想要什么,可我不能给,因为我的爱人不是她,所以我只能在找到爱人之前,尽一切可能对她好,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对她更好,我能给的都给,只要她开心,让她做一个开心且幸福的女人,所以才会有是主仆却不像主仆,像兄妹却又不是兄妹,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畸形关系。

她控诉我的这些问题,是事实,但也不是事实。因为这个事实一直存在,她很清楚,可那晚她突然翻旧账提了出来,不是她介意这些,不是介意我管她,而是她想在我这里争取我的认同感,争取在外面多享受一下这个多元素的生活。可是她忘了,忘了我会给她一切,不仅忘了初心,还忘了她是谁,肆无忌惮花费不属于她的东西,她在变,我的丫鬟不能这样,所以那晚我很生她气。只能如她愿,让她飞吧,让她享受她认为很新鲜且繁华的这个时代。”

“所以那晚施先生您从屋里出来,就让我找个地方谈事情,二话不说就帮忙,就是想帮我解决问题,还她那些账?也让她继续做大小姐享受生活?”韩封终于明白了这里面的来龙去脉,望着施先生,他道:“其实施先生,您即使不帮我解决问题,只要您一句话,细水姑娘想在香港的别墅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包括施先生您。我罚狱不差哪一点钱。”

“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也更不喜欢我身边的人欠别人。做人要行得正做得值,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要,而这些也只能是我为她唯一能做得了。”

“施先生,看得出来你对细水姑娘是真的好,这是细水姑娘的福气,我想那晚她对您的不敬,只是她一时气话,想必现在她就已经后悔了。所以施先生,您不如随韩某回去一趟。”

施慕白摇头:“不用了。她需要这个阶段来悟人生,若参悟透了,她自会回来。若……那就是她真的不想回来了。所以我给了她五年时间,五年不来这里,就随她去吧,跟在我身边,也确实对她不公平。若是五年里,她找到了真正属于她的人,我想,我会祝福她。另外……”施慕白从怀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扔给韩封。

韩封接住:“这是?……”

“这是我在瑞士银行办理的一张卡,卡里有20万欧元,是我这几年在国外辛苦赚来的,你们这些年没有找到我,就是我在欧洲赚钱,我需要赚钱带她享受生活。只是,现在她身边不需要我了。卡你替我保管,五年时间里,她若找到了属于她的另一半,就不用管她了,把这卡给她,就当我的贺礼,也让她在这个时代自食其力,让她的另一半肩负起该有的责任。同时你也替她把把关,她找到的另一半若人品不好,杀掉;对她不好,杀掉;骗她,杀掉。”

第315章楚晗失踪之谜

韩封知道施先生既扔出了银行卡,就绝不会收回。

也知道这是施先生对他贴身丫鬟的心意,这份心意不是自己替施先生出钱就能替代得了的,所以他只能拿着银行卡走了。走之前,朝施慕白拱手行了一礼,这是对他施先生的为人而尊重和敬重的表现。

施慕白为细水,为这个曾经为自己付出一切的贴身丫鬟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没有了细水,他或许会孤独。

没有了细水,他或许更找不到存在感。

没有了细水,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做什么,又该何去何从?

没有了细水,再也听不见那飘荡在耳边的,且甜甜的一声又一声“施先生”。

没有细水,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人能陪自己丈量时光和共享日出和日落的美景。

细水的离去,究竟是这个时代的错?还是自己……对她太好却又不能给她真正想要的?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即使有太多的不舍,又能怎么样呢?强行拉回一个人,能拉住远飞的心吗?他很感谢细水陪他走的这段路,是细水将他从消沉绝望的地狱拉了回来,是细水让他对未来充满信心,一步一步掌握了时间和空间的奥秘。可这样一个人,一个对自己恩重如山,付出一切的人,不再了,没有了。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也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更不能选择命运,因为命运选择了他。这终是自己一个人悲喜交集的路,与旁人无关。

笛声,婉转沉长。

如支离破碎的人生,在这个浓墨一般的黑夜里,飘荡在枫林山。

十天后。

枫林山那块诡地上建起了一个简易的小木屋。

木屋里没有任何装饰,没有桌椅板凳,没有锅碗瓢盆,只有一根绳子横在屋中,中间位置是一个网状,像一个秋千一样成为了他的床。白天躺在上面休息,晚上也躺在上面休息。

饿了,就在这山上抓野兔或蛇,或者去山脚下抓鱼。

日子过得悠闲,却又孤单。

一个人躺在屋里的秋千上,看着窗外的日出,守着日落,又日出,又日落,日复一日。

甚至有时候喝了水,就放出小兄弟,站在溪水边,等着释放出来。看喝进去的水会相隔多久才会释放出来,他拿着怀表对着时间。好无聊啊!

还有时候,抓到一条鱼,不杀,就一片一片的剥鳞片,看看一条鱼身上到底有多少片鳞片。

这一天,是一个深夜。

他躺在屋子里的秋千上,睡不着觉,拿着长笛吹了一曲又一曲,终究成不了随眠曲。太孤独,找不到一个打发时间的东西了,只得放下长笛,研究起了他身上的闪电。

身上的闪电他早已没有兴趣研究了,只是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他闭着眼,感受着闪电在自己身体里游走,从左手游到右手,又从右手游到左手,然后游遍全身,让它静止在某一个部位就静止在某个地方,然后丝若游龙一点一点释放,让其通过这个部位。

反反复复,让他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玩着玩着,他闭着的目光就感受到了什么光亮在眼皮前一闪一闪,下意识睁开目光,发现木屋里确实有东西一闪一闪,可是环视一圈却找不到任何光亮源头。忽然,一切都熄灭了。

他很不可思议,下意识从秋千上站了起来,下了地,一双目光在黑夜犀利如刀,左右转动,可那异常的光亮在也没有现身。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很诡异。

忽然,他目光睁大,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立马集中精神,想刚才躺在秋千上一样玩耍自己身体里的闪电,让其游走。随着他的游走,果然木屋里开始闪起了亮光,一闪一闪!

这正是当年,他十岁那年从墓里醒来,所遭遇的诡异现象!

这些年他一直找不到方法再现当年的诡异现象,也没有机会和时间去试验,想不到此时此刻竟然无意中知道了方法。他欣喜若狂,又找到了一个打发时间的乐趣!他要将自己的过去给投放出来,放给自己看,就像看电视一样!

他在木屋里集中精神,不释放闪电,却在体内控制闪电的游走,然其若有若无的遍布全身,一次又一次试验,甚至还努力回想当年在诡墓里的各种情绪,再现那一幕又一幕诡异现象。终于,不知道试验了多少次,在天亮之前,木屋里的墙壁上终于有了画面。

看到那些画面,他施慕白激动得要流下泪来!

这些画面遍布整个木屋!

这些画面全是他施慕白成长的画面,点点滴滴,每一分每一秒,所做的任何事,遇到的任何人。但见此刻墙壁上的画面,是他的小时候,那不堪回首的童年,不是被人打骂,就是孤独地蹲在角落哭泣。

他施慕白就像一个行走的投影仪,将他所经历的一切全部投眼在了四周的墙壁上。那些身临其境的画面,让他躺在了秋千上,静静地观看,观看自己这一生。

时间无情的流逝着。

枫林山半山腰,建立在这个诡地里的简易木屋,门窗紧闭,没有人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他一连好几天都不曾开门出来,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过去里。

乔仁,周星,乔老爷,八叔,四叔,乔小凤,乔西他娘,还有义父和铁蛋,很多很多人,以及饱读诗书端庄秀气的乔微音,还有那像男孩子一样性格开朗却又爱得不可自拔的乔枝,很污却又污得大方的迎雪……

那些画面,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得让他又哭又笑,又怒又恨,又伤又悲。亲人,朋友,兄弟,爱人,一切恩惠和爱恨,全在木屋里的四周墙壁上,是那样令人遍体鳞伤,却又无可奈何。

包括他在时光里放逐漂泊的点滴,那些消沉、绝望、孤独、落寞、一个人在诡地里来来去去、一个人去远方、一个人看日出、一个人睡大街、像具尸体……

历史的变迁,朝代的更换。

春秋轮换,过去和未来。

他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

甚至出现了有细水的画面,找到了细水,和细水在时光里的点点滴滴,看着她笑,看着她哭,看着她温柔似水,看着她机灵调皮,尤其是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透着纯净,透着忠诚,透着爱慕,透着崇拜,透着娇羞。

除了细水,画面里还有楚晗。

对于那楚晗,施慕白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楚晗的失踪到底去了哪儿?行天说没有抓她,没有见过她,身为电能者的她又去了哪儿?是遭遇了不测,还是什么?

他找到了新的打发时间的方法,乐此不疲!

实在饿得不行了,渴得不行了,他才打开门出去找东西吃,找水喝。吃饱喝足后,就回到了木屋里,集中精神开始投放自己的过去。只是这种周而复始的投放过去,还很漫长,让他有点厌烦,很想快进,可找不到方法。于是……

他开始一次又一次试验!

他别的没有,时间多的是!

漫长的时间里,他试验着投放的功能,尽可能挖掘出身体里闪电的所有隐藏秘密。在他挖掘的过程中,他发现只要自己集中精神想一个人,且是自己曾经有过交集的人,墙壁上就会出现这个人。比如迎雪和自己交集的部分,不如细水和自己交集的部分。

甚至他挖掘出了这诡地的秘密!

他集中精神想着这块诡地,发现诡地竟然记录了千百年来自己每一次的到来和离去,以及在这里所做的一切。甚至没有自己的诡地,也记录了其他人在这块诡地歇息和驻脚的痕迹。包括附近的人在这块诡地上建坟,以及一次又一次拆走自己在这里建的木屋,和立的时光碑,好多好多,来来去去。

忽然,施慕白在画面里的诡地中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让他施慕白睁大了双眼,是楚晗!

失踪的楚晗竟然来了这枫林山,出现在了诡地里。不对啊,她什么时候来的枫林山?她身边没有自己,也就是说抗战时期,自己和细水走后,她真的来了枫林山找自己!

可是,她既然来了枫林山找自己,为什么不留下痕迹说她在枫林山找过自己呢?或者她怎么不在枫林山等自己?

这些问题,施慕白很想得到答案,于是她仔细盯着画面里的楚晗。

由于这是诡地记录的东西,所以诡地以外的事情,哪怕超过一厘米的事,都记录不了,也投影不出来,所以楚晗在枫林山所做的一切,大部分投影不出来,只能投影楚晗在诡地里的画面。

但见画面里的楚晗,穿着一件朴素的旗袍,在诡地里徘徊了一次又一次,似乎是在研究诡地。突然有一次,她在诡地里立了一根铁杆,然后抬头望天。接着她又放风筝,风筝放上天,风筝线系在那根立着的铁杆上。

忽然,天上下起了雨。

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沿着风筝线打在了那根立着的铁杆上,铁杆上电流涌动。一下子那个诡地似乎狂风大作,那些荒草都在东倒西歪,紧接着无故升起了白雾!

施慕白眼珠子都要掉了,当白雾一切散尽,诡地里再也没有了楚晗!

看到这里,施慕白彻底震撼了,楚晗竟然是这样失踪的,天上的闪电竟然也是打开这诡地的钥匙!那么,楚晗去了什么时间?

自己该去寻找这丫头吗?

寻,又去哪儿寻?

第316章醒悟

两年后。

1993年,这是一个初秋。

法国巴黎,一个如流动盛宴的广场上,她独自驻足人群中观看一街头变魔术的,周遭那五光十色的绚烂映照出了她娇好的容颜和那一身时髦的名牌,更照出了她瞳仁里的落寞和孤单。

两年来,她去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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