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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花开四月,荼蘼成殇-第65章

小说: 花开四月,荼蘼成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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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予,我想你应该知道,因为JK公司实力雄厚,我妈妈一直希望我能嫁给黎汐。”安宁终于说。
  在决定接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准备了,但是没想到真的听到的时候,心竟然还是这么痛。
  “两年前,她的这种愿望变得更迫切了。当时我家的企业突然面临危机,和黎汐订婚成了挽救我家族企业的唯一希望。所以,在黎汐回国后,我妈妈带着我一无反顾地追到了国内。
  “可是黎汐那时候已经喜欢上你了。”
  “从小我就一直很喜欢黎汐,虽然我也知道他只是把我当亲人,并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明明知道表白会被拒绝,但我还是听妈妈的安排照做了。”
  我想起两年前慕黎汐发短信约我去森林公园的那个夜晚,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事后我跟慕黎汐说起时他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以及之后我见到安宁妈妈的时候,慕黎汐表现出来的警惕。
  “还有,你去澳门那次,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解到你的行踪的,幸好你没事……对不起,虽然我后来才知道这些,但是,还是对不起。可是……我没想到她会做到那个地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安宁开始哽咽起来。
  对不起,她到底对不起我什么……
  “两年前的车祸……”
  我握着手机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
  尽管已经平静了一下,安宁还是有点难以自制,只是一个劲地在说对不起。
  两年前的车祸,什么车祸?车祸怎么了?我紧紧抓着长椅的边缘,真想抓着安宁的肩膀质问她,但是我现在伸手能抓到的只有冰冷刺骨的空气。
  我嘴角颤抖着,微张着嘴,却久久不曾说出话来。握着手机的手因为抖得太厉害了,我将手机紧紧地压在脸上。
  “对不起,她不知道你那天已经决定要去英国了……” 
  我用另一只手使劲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眶里的泪已经慢慢不堪重负。
  果然是那场车祸,原来这才是安宁要跟我道歉的。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她知道她自己做了什么吗!
  “当我发现以后,我已经尽快阻止了。可是已经迟了,那些人已经在路上了……”
  愤怒超过了悲伤,我第一时间想的是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们,于是猛地站起身往前走,走了几步才想起来根本不知道安宁现在在什么地方。正想开口问,安宁的话却打乱了我所有的主意。
  “所以,我只好给黎汐打了电话……”
  我蓦地停在原地。给慕黎汐打电话,这件事和慕黎汐又有什么关系?
  “我当时真的是太着急了,只想找一个人去告诉你,又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所以就给黎汐打了电话。我忘了他当时正在医院静养,更没想到……”
  什么静养?什么医院?慕黎汐吗?
  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在医院静养?
  更没想到什么?
  一时之间,我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站在寒风中,我握着手机瑟瑟发抖。
  “你……你刚刚……说什么?”我终于颤抖着说出话来。
  安宁抽泣着,接着说:“还记得两年前你们过十八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吗?那天你阿姨带着你离开后,黎汐追着出租车跑了出去。就是那天,黎汐发现了自己的心脏病。
  “原来,慕叔叔家有隔代遗传的心脏病史。小时候,慕叔叔带黎汐去滑雪,他的病也犯过一次。虽然后来一直没有复发,但也因为这个原因,慕叔叔和蒋阿姨才一直对黎汐看护有加。
  “黎汐当时太小了,所以记不得当时的事。后来,黎汐之所以千方百计地逼走你,也就是因为这个。”
  我一下瘫倒在地,尽管仍旧捂着嘴,可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整个人因为猛烈的抽泣剧烈地颤抖起来,呼吸也逐渐变得困难。滚烫的眼泪一滴接一滴在寒风中变得冰冷刺骨。
  “那天黎汐连鞋都没穿,穿着病服就从医院跑出去了。打听到你那天去英国,但是因为不知道你是哪趟航班,只好满航站楼、候机区、一个一个航站楼入口地找。可是……”
  安宁又开始啜泣起来。
  可是,可是什么?我惊慌失措地看着前方,已经等不及听安宁的陈述,只想钻到她脑海里赶快看清这一切。
  “可是他实在太心急了,没找到你,却发生了车祸。”
  车祸?难道……难道说,那天在相邻航站楼入口处发生的那起车祸是……是慕黎汐吗?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那……那慕黎汐呢?他现在……他……他不会已经?
  我不敢再往下想,心脏、呼吸好像都静止了,只盼望能快点听到电话那头安宁的声音。
  可是,又害怕听到。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明事情的真相,因为黎汐一直不让我们跟你身边的任何人联系,更不准让你知道。”
  听到这里,我的心脏终于又重新恢复了跳动,没拿电话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胸口,哭着喘过气来。
  “但是我真的不忍心再看到黎汐每天在病中思念你的样子。更不希望……”
  更不希望什么?
  我紧张得纹丝不动,更不敢大声抽泣,安静而急切地等着安宁往下说。
  可是安宁深呼吸了一口,却转过了话题,“自从那次车祸之后,黎汐心脏的状况就一直不好。他不肯去美国接受治疗,也不让慕叔叔和蒋阿姨他们陪在身边。
  “高中毕业后,他让乔晔去美国读书,我也回了纽约。只有每次放假的时候,我才会回来陪他。但是,最近……医生说,黎汐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了。你能去芜山别墅看看他吗……”
  “啪”的一声,手机摔在了地上,安宁之后的话我再也没有听到。
  我蹒跚地从地上爬起来,脱下脚上穿的高跟鞋,跑到马路边去打车。
  你是疯了吗?你是疯了吧。不去美国接受治疗,只知道待在芜山别墅吗?
  来到芜山别墅,已经过了九点。
  天刚下过一点小雨,润湿的路面在夜晚看起来显得有些深沉。
  夜晚的郊区,来往的车辆很少,一路上都没见到一辆车。快到别墅的时候,看到过一辆银色的轿车停在路边。
  我拎着高跟鞋,站在那扇巨大的铁门前,看着山顶上如繁星一点的亮光,整栋别墅湮没在了夜的黑暗里。
  这就是你守护我的方式吗?如果要守护的话,不是应该守在身边吗。都不在身边,要怎么守护呢?
  抬起早已冻得失去了知觉的脚,我慢慢走向那扇门,输入密码。在一声吱呀的□□声中,那扇巨大无比的铁门慢慢张开了。
  我踩着一级一级的石阶,慢慢朝那个亮光走去。脚上的丝袜一直湿到脚踝处,脚趾也冻得变成了紫红色。
  目不转睛地盯着山顶上的亮光,我一步一步地慢慢往上爬着。
  终于到了别墅门口,我输入相同的密码,轻轻推开门,一道暖气迎面打在冻得发红的鼻头上,有点疼。
  我关上门,别墅里一片漆黑,从山下看到的亮光是门廊上的灯。
  借着月光,我慢慢来到了二楼,只有一个房间的门缝下透出一丝灯光。
  我寸步难行地来到那个房间门口,看着门缝下的光线,伸出颤抖的手紧紧握住门柄。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滴答声中,门缝里的光线逐渐变大了。我轻轻地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那个坐在窗边书桌前的背影,顿时湿了眼眶。
  听到身后的声响,那个背影慢慢转过来,那双疲惫而淡漠的眼睛瞬间有了生气,紧接着是一闪而过的惊骇和恐惧。
  那张熟悉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冷酷,消瘦了几分,也多了几分憔悴的苍白。如刻刀雕塑出来的眼睑显得更深刻了,冷峻的嘴角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剪短的头发乖乖地贴在额前和鬓边。
  慕黎汐撑着椅子扶手慢慢站起来,缓缓走到我面前。
  还爱着一个人的话,当他离开你的时候,你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或许在很多年过去以后,当你偶尔想起他,你觉得他也再不会成为其他,只不过是引起一次浅笑或皱眉的,心底一丝淡淡的残念。
  但只有当他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那一刻,你才能明白,那些你以为已经过去的一切只不过变成了一只潜伏在你心底的野兽,并没有死去。
  所有的回忆,所有的悸动都从来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渐渐苏醒过来,化作那头气势汹汹向你扑来的野兽脚下漫天飞舞的尘土,风卷狂沙般地朝你席卷而来,然后由内而外地将你整个吞没。
  不闻则不顾,触动便惊心。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面前眼眶含满泪水的慕黎汐,狠狠地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我攥紧着抖得厉害的右手,手掌心不断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全身颤抖着看着慢慢抬起头来的慕黎汐。
  那一巴掌,打落了慕黎汐眼眶里噙着的泪,一滴清晰的泪拖着泪痕挂在慕黎汐右脸上。然后慕黎汐看着我,微笑着慢慢说道:“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最浪漫的事(上)

  慕黎汐慢慢将我揽入怀中,那一刻,我终于放声痛哭起来。
  哭得最厉害的时候不是一个人的时候,而是有人关心的时候,因为依靠让人变得软弱。
  夜深了,我枕着慕黎汐的胳膊,在黑暗中看着他安详地闭着的双眼,慕黎汐的床头柜上摆着我们在游乐园照的那张照片。
  如果我不知道,你就打算这样瞒着我自己一个人死去吗?你真狠心啊。抚摸着慕黎汐的脸,我这么想。
  他是个不懂浪漫的人,他唯一懂得的浪漫就是全心全意地爱我。
  第二天一早我给家里打了电话,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回家,也没有跟家里联系了。
  “喂,你好。”电话里响起桂妈的声音。
  “喂,桂妈,是我,麻烦你让阿姨接一下电话。”我说。
  我听见听筒里传来桂妈“太太,是小姐”激动的话语声。一阵短暂的骚动后,阿姨疲惫而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喂,瑛予,你现在在哪?你没事吧?昨天你没回家,到处找不到你,给你的手机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我还以为……”
  阿姨的声音戛然而止。
  “以为我又做傻事了,是吗?”我平静地说道。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我接着说:“我没事,手机丢了,所以不能接电话。”
  “那你现在在哪?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在慕家芜山的别墅。”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接着传来阿姨的声音,“哦。”
  “阿姨,慕黎汐生病了,我能搬过来住吗?”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阿姨说:“哦,好……”
  “那我上午回去拿行李。”
  “嗯。”阿姨平静地回答到。
  “那我先挂了。”
  我正准备挂电话,电话里突然传来阿姨焦急的声音,“瑛予……”
  “怎么了?”我将听筒重新放回耳边问道。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跟我说。”阿姨说。
  “嗯,知道了。”我挂上电话。
  “你现在走吗?”
  我转过身,发现慕黎汐站在身后。
  “一会儿,吃完早餐。”我说。
  “那我先帮你叫出租车。”
  “嗯。”
  说完,我走到厨房,看冰箱里有什么可以吃的,开始做早餐。
  “我的事,安宁跟你说了多少?”叫完出租车后,慕黎汐问到。
  “该说的都说了。”我将切好的西红柿片夹到煎好的鸡蛋吐司里,然后说:“你怎么知道是安宁跟我说的?”
  “昨天我看安宁的行李都没了,然后晚上你就来了。”慕黎汐回答说。
  “我发生过车祸的事,安宁也跟你说了吗?”慕黎汐接着小心地问。
  “嗯。”我应道,走到冰箱边,拉开冰箱门,准备拿牛奶出来热。
  “那……我去机场找你的原因,她也说了吗?”慕黎汐小心翼翼地问。
  “嗯。”
  我握着牛奶盒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我拿出牛奶,关上冰箱门,问:“怎么了,担心我知道以后会追究当年的责任吗?”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去告发安宁妈妈的。一是没有证据,二是……有些事,安宁原本可以不告诉我的。”我将倒好的牛奶放进微波炉,按下按钮,接着说:“况且,已经发生的事再怎么追究也挽回不了了。”
  “我只是担心你知道以后心里会难受,觉得这是你的错。”慕黎汐说。
  听到慕黎汐的话,我的心颤抖了一下。我努力憋回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等牛奶热好,端起来,微笑着转过身对身后的慕黎汐说:“吃早餐吧。”
  吃过早餐后,我坐车回了市区。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因为着急收拾行李,所以没时间吃午饭,于是阿姨帮我做了个便当,让我拿在车上吃。
  “阿姨,学校那边,我想休学一年。”接过便当的时候,我说。
  “知道了,我会联系学校的。”阿姨露出理解的微笑说。
  “我以为慕家在两年前就都回美国了,”阿姨接着说,“原来黎汐他一直没走。这样我就能理解为什么慕承宣夫妇每个月都会亲自回来参加理事会了。”
  阿姨突然用悲伤的神情看着我,说:“帮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我微笑了一下,将便当放在行李箱上,往前走了一步,拉过阿姨和江叔叔的手,将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对江叔叔说:“帮我好好照顾阿姨。”
  江叔叔慈祥地看着我,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
  拉上行李箱,我出了大厅。
  这次,车把我送到了山顶的别墅。我进去的时候,慕黎汐正坐在客厅看书。
  每周医生会来一次,每两天会有人过来打理卫生。
  收拾完东西,我下楼准备问慕黎汐每天都干什么,因为以后每天我都会陪他做这些事。
  “我们去买菜吧!”我刚一下楼,慕黎汐却先站起来说。
  我站在原地,看着慕黎汐,想起今天早晨看到冰箱里还是满满的。那些菜应该都是郑姨定期送过来的。
  “好啊。”我微笑回到,说“那我打电话叫出租车。”
  “不用,我来开车就好了。”慕黎汐笑着说。
  “可是,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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