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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花开四月,荼蘼成殇-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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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喜欢的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挑哪些。”
  听见我的回答,老杨抬头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说。俄而笑了起来,重新泡咖啡。
  “我记得你上次来也是点的意式拿铁,现在很多女生都喜欢卡布奇诺,你不喜欢吗?”
  “卡布奇诺吗?”我思索到。
  “嗯。”老杨抬头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头把沸腾的牛奶倒入泡好的意大利浓缩咖啡里,接着说,“一种可以喝出多种味道的咖啡,第一口喝下去是大量奶泡的香甜和酥软,第二口却尝到苦涩中夹杂着酸味的咖啡。很多人尤其迷恋那梦幻易碎的泡沫,香甜的酸涩和易碎的泡沫不正像张扬脆弱的青春期吗。”
  “是吗?可能是我不懂欣赏吧。我只觉得卡布奇诺的味道有些不痛不痒,奶泡不够甜,咖啡也不够苦。”
  “呵呵,是吗?” 老杨将泡好的意式拿铁递到我面前,在里面插上了一朵干茉莉,用他那双笑起来很好看的单眼皮眼睛笑着说,“那听过这个卡布奇诺的介绍以后有没有多喜欢它一点呢?”
  “还是更喜欢拿铁的简单和浓郁。喝的时候甜得彻底,喝完后的咸涩也彻底。”我喝了一口咖啡道。
  “喜欢先甜后苦吗?”
  “不是,凡是不傻的人应该都会喜欢先苦后甜吧。我只是觉得甜也好苦也好,都要干净浓烈的。”
  “那黑咖啡呢?”
  “那个太苦了,喝不了。”我笑笑说。
  听我说话的时候,老杨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我想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回答的,从他送给我那朵干茉莉的时候就是。因为茉莉表示欢迎。
  老杨的柜台里有一筐摆放整齐的干茉莉,会这么精心摆放的东西,我想轻易应该不给人的吧。
  “不知道选什么书,能推荐我几本吗?”我问。
  “当然。你稍等。”老杨笑着说完,走到后面去了。
  我拿着咖啡到玻璃窗前的沙发上坐下,等老杨的空挡拿出手机给阿姨发了一条短信。短信的基本内容就是说自己骑自行车出来的,对周围的情况已经熟悉,可能会晚点回去,让她不用担心之类的。也是以防桂妈不好交待。
  不一会儿老杨便拿着一沓书回来。
  老杨在我对面坐下,说:“我喜欢的Milan Kundera的系列,送给你。”
  “都送给我吗?”我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书,有《生活在别处》、《告别圆舞曲》、《笑忘录》、《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不朽》、《无知》等。
  “嗯。这些都是我的典藏,我很喜欢Milan Kundera。他的文字娓娓道来,宁静中的干练沉稳而有力。觉得你应该也会喜欢。”
  老杨靠在沙发上,那束木片窗帘遗漏的阳光恰好斜斜地擦过微笑着的单眼皮眼角照在他身上。
  “你的收藏,送给我一个陌生人不觉得可惜吗?”
  “好书如果不送给对的人才应该觉得可惜。”老杨说。
  听老杨说完,我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咖啡,将那垒书揽到自己面前。
  “你好,我姓杨,叫我老杨就好了。”老杨将身子前倾,伸出右手微笑道。
  我抬起头愣了一下,也露出微笑,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郑佑怡。”
  就让老杨成为郑佑怡人生中第一个美好的回忆吧。我这么想到。
  那天下午我和老杨聊了很久。老杨告诉我这间书屋是为他大学的前女友开的。当时工科出身的自己无法理解学艺术的女友,总是觉得她幼稚又粘人,女友也总是怪他不懂浪漫。可就是这样,两人还是分分合合一直到了毕业。
  女友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法国,总是计划着和自己一起去巴黎,去普罗旺斯,去多维尔。可自己工作总是很忙,最重要的是因为自己的不懂情趣而不在乎女友的那些梦想。直到自己的不在乎、不懂浪漫,使自己最终失去了她。
  就像那句常说的话,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女友去法国留学以后自己才幡然醒悟,人不是靠看不见的未来活着的,而是靠触手可及的现在而活。那些给她优越生活的自以为是,那些宏图伟业的好高骛远,不但是对她追求的低估,更是自己自私的借口。
  于是自己辞了工程师的工作,用那几年辛苦工作攒下来的钱按女友喜欢的样子开了这个咖啡书屋,并且每天学习法语,虽然一切可能已经都来不及了。
  朋友说今年夏天女友会回国一次。老杨和朋友约好,若那时的女友对自己还有感情,他便让朋友帮忙将女友带到这儿来,买好去法国的机票在这里等她。若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么就再顺其自然。
  老杨告诉我他觉得尹煜哥是喜欢我的,如果我也喜欢他的话一定不要错过了。我只笑了笑,没有做任何回答。
  我是喜欢尹煜哥的,正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如果没办法给他完整的爱,便更希望他遇到一个能全心全意爱他的人。
  八点多的时候,我载着那沓老杨帮我包好的书离开Je t'aime。
  过红绿灯的时候,虽然不是相同的路口,我却想起了那天晚上慕黎汐把我从车前救回来的情景。
  来时经过这个路口并没有想起那晚的事。是突然想起的,还是因为老杨说不要错过的时候,我想起的那个人是慕黎汐?
  待我回过神来,人行的绿灯已经倒数到最后十秒了。我忙踩下脚踏,赶在重新变回红灯之前穿过马路。
  今天是第一次回到家后觉得身上累,而不是心累的一天。果然人还是累的时候才能觉得充实一点。
  我上楼泡了个热水澡,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站在阳台上吹风。还湿润的头发被风吹着感到鲜有的清爽。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走到书桌前,放下牛奶,拿起手机看,是尹煜哥。
  “哦,尹煜哥。”
  “明天有时间吗?一起去水上乐园吧。”
  “去水上乐园吗?”上周小菡就说想去来着,果然双胞胎是会有心灵感应的吗。
  “哦。那我们明天在水上乐园见还是你和小菡先过来找我?”我问道。
  过了一会儿,尹煜哥回到:“小菡她不去,就我们俩。”
  就……我们俩吗……
  “哦……好啊。”我应道。
  “那我明天上午九点来接你。记得先吃早餐。”
  “嗯,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都是自欺欺人的高手

  接到尹煜哥的电话后,我收拾好了东西跑出门。带的是一件连衣裙。
  因为在水上乐园玩过以后身上基本就湿透了,所以要带替换的衣服。至于连衣裙,是因为打开衣柜最多的就是连衣裙,所以就随手拿了一套。
  我现在身上穿的是从之前住的地方带来的一套白体恤和牛仔短裤。
  出门看见穿着红色细条纹拼接蓝色内领的短袖白衬衫以及湖蓝色棉短裤和白□□球鞋的尹煜哥,才真的有阳光明媚的夏天的感觉。
  上车后我把装衣服的运动包扔到后座上尹煜哥的包旁边,然后往水上乐园进发。
  到了乐园后,尹煜哥拿出准备好的凉鞋给我换上。
  我们一口气玩了大喇叭、滑道、疯狂海啸、滑板冲浪、漂流河等。最后我说要玩尖峰体验,也就是从十几米高的地方自由落体掉入水中,尹煜哥虽然敲了一下我脑袋,一边说着“什么女孩子怎么什么都不怕”,一边还是陪我一起玩了。
  之后我们各自到更衣室去换衣服。我出来的时候尹煜哥早已换好在外面等着了。看着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的我,尹煜哥从包里拿出一块干毛巾帮我擦头发。
  那一刻,我和尹煜哥之间的距离不到十厘米,我甚至能闻到尹煜哥衣服上洗衣液的清香。若是以前,对这样的场面我并不会感到尴尬,但现在已经知道了尹煜哥对我的感觉,我无法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坦然自若。
  但即便尴尬,因为我的个子还不到尹煜哥下巴,所以也不需要低头来躲避目光。我就这么愣愣地站着,六神无主、心慌意乱地站在尹煜哥臂弯里。
  突然,尹煜哥开口道:“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也不需要有负担。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我想做的。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如果累了我会先离开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让自己好受一点的理由,那就想着,像现在这样无时无刻都会见到的情况,如果你刻意推开我,我反而会觉得更难过。”
  尹煜哥只是用平淡地口吻叙述着,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我心中却渐渐泛起波澜。我安静地听着,像之前一样,什么都没说。
  那一刻我是多么想回到今年冬天开始以前,让一切重新开始,这样我会选择好好爱你,选择不要和慕黎汐相遇。
  我突然意识到,一年并不是从春天开始的,而是从冬天。如果没有处理好,这个冬天会持续一年。
  “好了。”尹煜哥说道,冲我微笑了一下,好像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
  我也想像尹煜哥那样自然洒脱地微笑。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我会去做,只是我的笑容似乎依然不够完美。
  “好了,去吃东西吧。”尹煜哥揉了揉我的刘海,微笑说。
  “嗯。”
  吃完饭,下午我们又去了海洋公园,尹煜哥送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回到家里,我摸着书桌上那本瓦尔登湖的棱角,站在窗边看天上的玄月。想起白天和尹煜哥一起看海豚时的笑脸,或许今年延续下来的这个冬天,可以从这个崭新的夏天开始,重新让四季回到正轨。
  我这么想着,将那本瓦尔登湖锁进抽屉里。
  下午的生物课,老师正在黑板上板书基因遗传的过程,我在本上做着笔记,突然左边的人递过来一张纸条。
  我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左边的人,他也看了一眼后边,表示自己只是代为传纸条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是那天小提琴社的那个女生,她歪着脑袋笑了一下,很轻佻不屑的表情。
  我打开那张黄色便签纸,上面写着“听说惠德的慕黎汐因为你出车祸了,离我们尹煜远一点!”
  “嘭”地一声,凳子撞在后面的课桌上而发出的巨大响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响起。一刹那,全班的目光都瞬间集中在我身上。原本在板书的老师也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看着全班唯一站着的我。
  “这个同学,你有什么事吗?”生物老师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手中还夹着粉笔问。
  “老师,我肚子疼,想去趟医务室。”我面无表情地说,毫无肚子痛的迹象。
  不知是因为我此时惨白的脸色还是严肃的神情,生物老师点了点头。
  我往教室后门走,经过小提琴社那个女生旁边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地说:“你陪我去吧。”
  不是在询问,而是命令的口吻。
  那个女生推开凳子,笑着站了起来,很乐意陪我出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停住问:“你纸条上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不认识汉字吗?”面前的女生玩弄着自己的长发,笑着说。
  “我问你车祸什么意思?什么时候?”我紧攥着双手,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近乎咬牙切齿地说。
  “刚刚,惠德的人发短信说的。”那个女生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你胡说!刚刚在上课,怎么可能出车祸!”若不是看到有一个班刚上完体育课回来,我想刚才我说话的声音够让整栋教学楼都听见了。
  “切~说得好像你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慕黎汐在惠德不是那种想上课就上课,不想上课就不上的身份吗?怎么,不相信啊?要我让人把照片发给你看吗?”那个女生咄咄逼人地说道。
  我的心跳随着那个女生所说的每一个字不断加快,还未等那个女生把话说完,我便丢下她朝楼下跑去。
  打车到惠德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的事了。我不知道慕黎汐伤得多重,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学校,只是拼了命似的朝惠德的医务室跑去。
  不顾一路上打量我的奇怪眼神,快跑到医务室窗户对面的花园时,我停下了脚步。不知是否因为一直全速奔跑的关系,我感觉我的心跳已经到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
  我慢慢地,一步一步朝医务室的窗户靠近,如此希望那扇窗里能有慕黎汐的身影。
  35度看到的医务室窗边;透过灌木看到的40度的窗框;57度的窗户里墙边的桌子;60度看到的病床;以及,75度的慕黎汐。
  在看到慕黎汐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全身无力地扶着旁边的一颗梧桐,腿上酸胀的感觉终于开始涌上大脑神经。
  他没事。
  慕黎汐坐在病床上,只有胳膊处有擦伤,旁边的乔晔正在帮他包扎。
  还是不愿意让别人碰自己吗?我悄悄地看着慕黎汐胳膊上一层一层缠绕着的纱布,以及不经意间看到的纱布下方的那道疤。
  原来在别墅为了保护我而被玻璃扎伤的手臂,还是留下了一道约两厘米长的疤。
  “瑛予?”右后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愣愣地转过身,是安宁。
  “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安宁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笑着问。复而看见我校服上的名牌,脸上的笑容渐渐逝去,有些为难地看着我。
  “没关系,你可以叫我瑛予。”虽然声音有些疲惫,我仍笑了笑说。
  听到我这么说,安宁尴尬地笑了笑,看向我之前看的方向,然后转过头来又是淡淡的微笑。过了一会儿,安宁问道:“你……是来看黎汐的吗?”
  “嗯。”我轻声应道。
  “我也正要过去,一起去吗?”安宁友好地邀请到。
  “不了,我就不去了。”我在原地移动了下脚步说。
  “他……最近好吗?”两人对峙着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问。
  “我也不是很清楚,最近除了在学校,很少见到他。”安宁说着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果盒,说完又马上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微笑。即使是那笑容的弧度也无法掩盖掉安宁眼角的失落。
  “那……我先过去了。”这么沉默地面对面站了一会儿,安宁说。
  “嗯,我也要回去了。”我回答道,和安宁擦肩而过。
  离开前,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窗户。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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