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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花开四月,荼蘼成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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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在为今天学校说的填志愿的事而苦恼吗?我扭过头看着慕黎汐,突然慕黎汐也把头别了过来,一瞬间,我们就这样静谧地对视着,我的心开始紊乱地跳动起来。
  或许有一些想法是早就潜伏在你心中的,只是你没有察觉,但是总会在某个时刻,一切都将拨云见日。此刻,我想我是喜欢着眼前这个眼神清澈,而神情冷漠的人的。
  当我正看着慕黎汐发呆的时候,天空却骤然响起了一声闷雷。我皱着眉头望着不知是乌云还是夜色的天空,祈祷不是要下雨。
  这个念头刚在我脑海中萌发,零星的雨滴便毫不客气、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一时之间,鼻尖、脸颊上传来点点凉意。
  看着顷刻间大了起来的骤雨,我和慕黎汐忙起身,跑到体育馆边缘的圆顶下避雨。
  “好好的怎么突然下雨了。”我抱着胳膊望着越下越大的雨没精打采地说,伸出手接着从檐上流下来的雨水。
  “突如其来的雨一般也不会下太久。”慕黎汐微仰着脸望着眼前流下的雨水说。
  果然像慕黎汐说的一样,过了半个来小时,雨势便渐渐弱了。
  “走吧。”看雨小了,慕黎汐转头对我说到。
  “嗯。”我微笑着点头,然后和慕黎汐一起走出去。
  当我正想抱怨走在后面的慕黎汐太慢,还没来得急转头,被一件盖在头上的外套盖住了视线。我抬起挡在眼前的外套,看着只穿着一件衬衫的慕黎汐,愣了一下。
  “你这什么意思?我可不想一直举着这件外套举到手酸,” 我看着慕黎汐说,然后从头顶上取下外套递给他,“你不觉得该由你来举吗?” 
  坐上出租车,慕黎汐报了我家的地址,我又赶紧说了嘉蓝的地址,让司机去那。
  “那是哪儿?”车开动后慕黎汐不解地问。
  “打工的地方,包还放在那儿呢。”
  车开过跨江大桥的时候,慕黎汐摇下了车窗,凉飕飕地风一贯而入。
  到嘉蓝的时候雨又重新下了起来,我让慕黎汐进来,给他找了条毛巾。
  我顶着一条毛巾,把热咖啡和毛巾递给慕黎汐。慕黎汐却看着我递过去的毛巾,没有要接的意思。
  “我今天新买的,因为家里的毛巾旧了。”我无语地看着慕黎汐怀疑的神色说。
  听我这么说后,慕黎汐才接过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洁癖还真不轻。
  差不多到了快关门的时间了,大家都聚在柜台前闲聊。不过好像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坐在角落的慕黎汐身上。
  当我过去拿包的时候,希亚拉住我紧张兮兮地问:“他是谁啊?我以为你请假是跟尹煜哥一起出去了呢。”
  “哦,原来是和尹煜哥他们在一起的,中间有点事就分开了。”我笑着说完,进去拿背包。
  希亚听到我的话,没有做声,神情却有点怪怪的。
  “祈哲叔,店里还有伞吗,能不能借我两把?”出来的时候我问祈哲叔道。
  “好像还有吧。我去给你找找。”说着祈哲叔便进了休息室。过了一会儿,却只拿着一把伞出来了。
  “只剩一把了。”祈哲叔说着把伞递给我。
  我犹豫了一下,笑着接过伞,跟大家道别。
  出了嘉蓝,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却始终小心和慕黎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慕黎汐突然搂过我淋得半湿的肩膀,若无其事地说:“我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在欺负你。”
  低着头,我嘴角露出了微笑,当然,没让他察觉到。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时节雨纷纷(上)

  阿姨最近都因为工作的关系很晚回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您又忧国忧民啦?”中午没客的时候,我看龚子心不在焉的,打趣他说。
  “唉~生活怎么总是跟我作对呢?我还以为是海枯石烂,原来只是曾经拥有。”
  看着又神经兮兮的龚子,我皱着眉头往后缩了下脖子。这又是从哪跑来的神经敏感啊?
  “得了吧,你算哪门子的曾经拥有啊!瑛予姐,你别理他。”希亚斜了一眼龚子说道。转而又认真地看着我说:“瑛予姐,你别怪我多嘴。要我说,尹煜哥多好啊,人长得帅还很体贴。”
  “你在说什么啊?而且,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都怪怪的。”我蹙着眉笑说,瞟了一眼一个精神恍惚的龚子,一个有板有眼的希亚,然后拿了书走到角落的桌子上看。微斜的阳光打在侧脸上,晒得人脸烫烫的。
  “瑛予姐,我们昨天都看到了,他搂着你走的。”希亚拿了书坐到我对面,睁大眼睛说。
  “那你说说昨天那个人哪里不好了,他不是也很帅吗,弄得你这么紧张?”我双肘撑在桌上,指尖夹着笔,饶有玩味地看着希亚问。
  “帅是挺帅的,可是光是看着他就让人感觉在冰库里似的,总之比不上体贴又善良的尹煜哥。”希亚噘着嘴说道。
  “呵呵,没有这么夸张吧?”我苦笑道。
  “可能……有点夸张了吧。总之就是那么回事,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希亚无比认真地说。
  “既然你也感觉到了,那你觉得像他那样的人会有喜欢的人吗?”说着我转头向窗外看去。
  昨天就是在那个地方,慕黎汐一边说着不想让人觉得他在欺负我,一边把我楼到伞下的。
  “应该……不会吧?”希亚摸着下巴思考着,继而又大事不好地说“不对!就是像他那样的人,还那么对你更说明不一般啊。”
  “是吗,原来你这样觉得。”我虽然没感觉到慕黎汐有怎样对我,但还是浅笑着低下头,看着书上的一排字。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想起来点什么,抬头笑着问希亚:“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
  “什么,什么喜欢的人啊……我怎么会有!”希亚急得激动地说,然后忙低下头看书。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微笑。
  “您好,这是您点的餐。”我微笑着把餐车上的晚餐摆到客人桌前,然后轻轻鞠了一躬推着餐车离开。
  街上的霓虹像朵立在夜色中的蒲公英,感觉风一吹就散了。
  那天晚上阿姨依旧回来得很晚,我开着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直到睡着。
  我记得小时候怕黑,阿姨不在的晚上我也是这样睡着的。只是已经忘记这种情景很久了,自从上了初中开始?
  第二天早晨醒来,阿姨笑着说起我昨晚怎么不关灯的事。我只笑笑说忘了,然后便衔了一块面包去学校了。
  “原来那个安宁去年得了国际芭蕾舞冠军。难怪总觉得她很有气质,原来是学芭蕾的。”午休吃完饭,小菡从学生会回来,感叹道。
  “对啊,就像水蜜桃味的棉花糖一样,甜而不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慵懒地趴在课桌上,胳膊下枕着一本摊开的物理资料,身上软绵绵的无力,难道这就是所说的春困吗?
  “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小菡锁起眉关,看着我慢慢地扶着椅子侧身坐下。
  “不知道啊,就是觉得没什么力气,跟感冒了似的。”
  “什么跟感冒了似的,不会是真的感冒了吧?”小菡说着就要过来摸我额头。
  我捋下小菡放在我刘海下的手,不以为然地说道:“也没着凉,怎么会感冒啊。”
  “不一定啊,就有那种季节症候群啊。有些人换季的时候就会乏力没精神,还有免疫力下降。”
  “这是什么病?我怎么都没听过。不过夏季或秋季换季的时候倒是经常会有这种感觉。不过现在还没到换季的时候吧?”我半支起身望着小菡。
  “夏季是还早啦,不过周末就是清明啦。清明时节雨纷纷,也算是换了种气候吧。”
  “对啊,快到清明了。”我呆呆地重复了一遍,透过玻璃窗往窗外看去。天空好蓝。
  下午上完课,自习的时候裴老师来收了上周说过的申请表。而整节自习课我却只做出来一道微分方程的题。五个月后的奥林匹克竞赛,这是高中的最后一届了。
  想起周末慕黎汐问我关于梦想的事,我望着窗外流动的行云,不禁感觉一丝迷惘。
  记得自己以前很羡慕也很佩服那些总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不迷茫,不自扰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很多时候,我们不快乐,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得到想得到的,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弱点》这部影片,有时候会问自己,如果让我成为Big Mike,我会有那种勇气去接受成功之前的一切痛苦吗?
  每当我看着行走在路上匆匆的人群时,就会对他们仿若朝着明确的人生前进的脚步而欣羡。可是却又会转念一想,会不会他们也在为自己想要什么而困惑着呢,正如我一样,或许我在他们眼中也是个步伐矫捷的人。
  就像大人们常说的,青春期的烦恼其实称不上烦恼,而是自寻烦恼。
  有些人说过,不到生命的最后你永远都不知道其意义在哪。或许,即使你到了生命的最后也不能找出其意义是什么。
  我所过的这十七年,只是为了生存而生活着,做一切决定都是以未来能不能好好生活为前提的。我所做的那些事谈不上热爱,但也并不讨厌。我的人生,我一直顺理成章的人生,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我一边想,一边看着飘过去的一朵又一朵白云。发现,云真的很白。
  临下课的时候,裴老师突然来了教室,把我叫了出去。
  又一次来到空无一人的教师办公室,让我想起了上次裴老师找我谈话的情景,是关于慕黎汐的话题。或许是裴老师的眼神,或许是她的语气,让我确信,这次依然还是这个话题。
  “瑛予,最近学习上遇到什么困难吗?”少了上次的尴尬与紧张,裴老师先开口道。
  “还好。”我微笑了一下回答。
  “是吗……”裴老师若有所思地顿了一下,又恳切地说,“但是我发现你最近注意力有点不集中。没事当然最好,但是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直接跟老师说,知道吗?”
  “嗯。知道。”
  “还有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慕黎汐的事,老师希望到现在,你依然是当初的想法。这点,你能确定吗?”
  “嗯。”我应到。
  虽然我也经常对人隐瞒自己的心思,即使是像阿姨和小菡一样亲近的人。但每次有所隐瞒,我并无法若无其事地完全掩盖过去。而这次,我说谎的速度连自己都没有料到。就像是留下了蛛丝马迹的犯人,急于掩饰自己的罪责。
  “有些话,老师说了,希望你不要觉得老师不相信你,老师是因为担心你才这么说的。
  “老师一直都确信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你一直以来也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也知道,可以这么说,你是这个学校成绩最优秀的学生,以后的前途先不说,至少现在,你想上任何一个体面的大学,绝对是没问题的。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我不希望你因为别的事情而分心。
  “我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像你们这个年纪,很多东西都还没有体会过,所以很容易错把好感当爱情。但是你们毕竟还小,不懂什么是爱情。
  “现在的感情都太不实际,即使能在一起,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人生还很长,等以后工作了,一切都稳定了,认识的人多了,经历的也多了,就会发现,现在的想法都太过单纯了。现实中的爱情都是很脆弱的,年少时的那些执着都只是虚妄,根本不是爱情。”
  裴老师一边说,一边注意我的情绪,说每句话前都会斟酌一下,怕有些话我会不喜欢听。
  我在一旁一直没吭声,只是安静地听着。
  “而且,”裴老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和他的情况不一样。像他那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就算什么事都不干,这辈子也能过着优越奢华的生活。但是像我们这种没有背景的人,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奋斗才能有一个有保障的生活。所以,老师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
  听着裴老师的话,虽然有一些我不认可,我依然安静地听着,也没有觉得不快,因为我知道她说这么是为了我好。但当她这么说慕黎汐的时候,我却开始有些气恼起来。
  即使那执着真的是虚妄,即使少不更事,即使那些感觉都太单纯,为什么就不算是爱情呢?
  那些流传千古的旷世绝恋,之所以受到人们的追捧,不就是因为那些执着与单纯吗?
  十七八岁的我们,会因为一片落叶而伤心不已,甚至因为一个眼神而心跳不止。就是这样一个冲动任性却又敢爱敢恨的年纪,虽然大人们老说我们什么都不懂,但我们却比大人们更冲动、认真、炽热、激烈地活着。
  但是,裴老师说得也对,学习、大学、工作是我现在得到一个稳定生活的唯一保障。即使我不为自己,为了放弃婚姻一个人抚养我长大的阿姨,我也一定要谋得一个好出路才行。虽然我现在不能确定我对慕黎汐的感觉是不是所谓的爱情,但我现在确实冒不起这个险。
  虽然在这个最该任性的年纪,我也想任性地活着。但安定的生活,才是我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吧。人首先得生存,才能生活,不是吗?
  我想起刚才自己竟浪费自习时间思考人生、梦想、爱好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又不免难过了一下。我现在唯一的念想,不就应该是上一个名牌大学这么简单的事吗。
  这么想着,我抬起头对裴老师说道:“老师,我明白。” 
  放学后,小菡问要不要一起吃饭,我没什么胃口,便说不去了。
  放学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只是趴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靠着窗户的位置听音乐,看蓝天白云和黄昏中寂静的校园。操场的绿荫地被黄昏染成了一片橙色。
  天快黑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有点饿。我拿上书包,把椅子推进桌子里,然后去学校商店买面包跟牛奶,顺便去图书馆准备晚上的辅导课。
  一出教学楼,一对低年级的情侣骑着自行车,追赶着从身旁驶过,笑声落了一地。我眯着眼睛,望了一眼晚霞,轻轻呼吸了一口夕阳,左边的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爽朗的笑声。
  我慢慢扭过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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