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上海滩 作者:倾城日光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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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石轩吐了一口气，随即又说：“但你答应老爸，回家不允许问你母亲任何事。可以吗？”林颖一见有谱，连忙乖巧地“嗯”了声，抱住王莉欢畅地说：“姐，我有老爸了。我终于有老爸了。”
喝着饮料吃着菜，听石轩回忆20多年前的一段往事。
“那是仲夏的黄昏，我骑车办事途中，不小心撞倒了你的母亲，就送她到附近的中山医院看病。经拍片后，诊断结果是小腿骨折，夹了木板，上了石膏。从医院出来，我用自行车先带你母亲到单位交了病假单，再送她回家。由于当时你的外公外婆都在外地工作，除她的一个小姐妹外，也没人来照料她。这祸是我闯的，我自然要负责和照顾她的日常生活，白天由我负责，晚上由她的小姐妹照顾。就这么，我和你母亲相处久了，彼此都有了感受，就相爱了。丫头，这是你母亲的初恋，只是你母亲的初恋有些痴狂，一天看不到我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在你母亲的骨折好了后，我决定再次踏上求知求学的征途，离开前特意从朋友那里拿来一只鱼缸，就是那天在你家里看到的那只鱼缸，又从外面搞来十几条金鱼，当时你母亲特高兴。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我37天后回到上海去见你母亲，你母亲突然与我中断了关系，也不给我任何理由，还一下子失去了踪影。我想不通，也不可能想得通，直到现在还没想通。谁知七八个月后，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母亲，可她已经挺了只大肚子。我气啊，气得血都吐得出来，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几年后，我从侧面打听到了一些有关你母亲的情况，有人说她由于未婚先孕，被你外公外婆赶出了家，在田林一带租房住。也有人说，你出生后不久，你母亲就死了。总之，不知为何，你母亲始终没有结婚。”
好不容易听完了这个离奇而又古怪的故事，王莉和林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林颖问：“老爸，你真能这么肯定，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碰都没碰过你母亲，又怎么可能让她怀孕？”
“可我老妈说，她就给过自己最心爱的男人。难道，这男人不是你？”
林颖这话无疑深深地刺伤了石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声，摸着林颖的头说：“丫头，你妈爱我爱得痴狂，心里根本容不下其他男人。但我不在的那些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也只有你母亲自己知道，或许这就是她与我分手的理由。唉！往事如梦，不堪回首，被人无端抛弃……不谈了，不谈了。来来，吃菜。吃菜。”他分别给王莉和林颖夹了几筷菜后，放下筷子，点燃了香烟。
林颖怕自己继续追问会让石轩更伤心，忙乖巧地闷头吃菜。
佳肴再美味，可女孩就这么点胃口，石轩有太多的心思也吃不下，结帐买单，开着保时捷逛街。原想再去逛逛火车站那一带商业区，王莉一看时间，快要下午3点了，忙让林颖开车赶往经八路。
6
王莉坐在老板椅上玩电脑，聊QQ，打游戏。
林颖伏在电脑桌上，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手下压着《哈佛MBA经理手册》。
石轩坐在藤椅上，正在往茶几上推牌算命，对面沙法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王莉转动了一下老板椅，小心地从林颖手下取出《哈佛MBA经理手册》，合上放回身后的书架，脱下鳄鱼牌大衣披在她身上，起身关上窗户，回到电脑桌前继续玩游戏。
凌晨1点，石轩终于推完纸牌算完命，点燃香烟，叹息了一声说：“李老板，你的天命我已算了，还顺带了你的夫人和女儿。你母亲和儿子的死，决不是出在你的天命上，况且，你的夫人天生缺阴，阳也不足，又怎么可能克死人呢？按牌上看，应该是你家的风水出了问题。李老板，我刚才就已经说过，风水是紫云观的强项，你应该去求陈刚老前辈指点迷津，他对八卦相术和北斗风水相术造诣及深，是当今风水界数一数二的前辈异人。如你点头，我明日就往新加坡挂个长途，请他老人家立即回国，再让五岳神巫上你家驱鬼，不知你觉得怎么样？”
李老板今夜由侄女牵线来找石轩算命，是因为近来李家连遭不测，先是儿子英年早逝，后又老母无疾而亡，好端端的祖坟两回被大水冲垮，就连自己的生意都一路不顺，夫人和女儿恶梦不断，就连四个月大的黑贝豹子也常常半夜狂吠，象是着了魔似的。算命先生说他家风水不好，年内还会遭灾，小则破财，大则死人，说得活神活仙，就象真的一样，李老板能不怕吗？母亲与儿子已死，如再遇大灾，就该落在夫人，小女，或自己的头上了。为这他生意也不做了，四处托人寻觅道术高超的看相和风水先生来为李家指点迷津，避遭劫难。结果走了风水先生，又来了占卜先生，两个月来了十七八位，屋里屋外看了几遍，茶水喝了几十壶，悬念说了一大堆，满屋粘贴神符，大票子甩出不少，但夫人恶梦依旧，豹子夜半照吠，就连原本天真活泼的小女也开始入夜啼哭不止，一时闹得左邻右舍人心惶惶，难于入梦。
“老弟，这救人如救火，你就别再推辞了。相金不用担心，十万八万任你说，一口价就是了。”
“言重了。”石轩笑了笑，又点燃一支香烟，坦诚地说：“李老板，不论是为了行善，还是积德，我神绻相命至今还从没收过别人一文钱。更何况你侄女是莉莉的同学，如能为你解除烦恼，避灾消祸，我决不推辞。只是我对风水仅仅学得一点皮毛，还真不敢对你李家风水枉加指点，免得灾上加灾，此不害你。”
见石轩一再推辞，李老板的眼泪也急出来了，伸手打开旅行箱，取出十二叠钱往茶几上一放，说∶“不瞒你老弟，我们夫妻刚从杭州算命回来。不知你是否知道，杭州有位测字老先生，年纪90上下，分手时曾特意介绍过你的道行与行德，说你是当今相术界高人，但也是个无缘不开金口的大怪人，还写了封信让我们带上，让我们夫妇去上海找你，说相金十万必能消除此灾，不想却在郑洲巧遇了你，应该算是有缘吧。阿龙老弟，既然有缘份，就求你看在我们夫妇俩的诚意上，请开金口，指点一二，那你就是我们李家的大恩人。求你了。”说完眼泪也急出来了，还从口袋里取出一封信，双手递给了石轩。
石轩也有些慌了，忙撕开信封取出信纸，信是这样写的：“神绻老弟，那晚西湖一别，转眼已过了18载，虽然当时你不知道老夫是谁，但老夫却在你不卑不亢之言语中，知晓你便是老夫此生大冤家皖南怪道的爱徒，却不知你是他的衣钵传人，难怪如此了得，老夫敬佩得很啊。河北李老扳经熟人引见，请老夫测字，为李家指点迷津，以消灾祸。老夫虽是当今测字高手，但却破不了李家灾祸，故写书信一封交于李老扳算作引见，请神绻老弟务必瞧在你我曾有一面之缘的情面上，尽力相助，在此谢过。”落款是“灵瘾银眉于西湖”。他将信塞进信封，往茶几上一扔，沉思了一会后，摇头长叹了一声，无奈地说∶“好吧，既然你李老板这么信得过我神绻，那我尽力就是了。”他将茶几上的钱全放进李老板的旅行箱。“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再说，你还要靠这些钱起家。别再说钱了，不然一切免谈。”他又点燃一支香烟，开始询问李家祖宅有多少年了？祖宅东南西北12米内都有些什么？他母亲和儿子分别死在什么时辰？他夫人做梦都梦见了什么？女儿又为什么夜间啼哭？他们夫妻和女儿的床摆得是什么方位等等一系列情况，李老板全家一一作了回答，他又分别记录下来，随后说：“李老板，你们就放心地回宾馆去睡觉，明天下午2点再来，到时我告诉你们该怎么做，行吗？”
李老板的情绪已稳定了许多，当即点头，少不了说些感谢的话，然后提着旅行箱由王莉送走了他们。路上，李老板不停地请王莉多在石轩面前说些好话，还硬要塞给她1万元作为谢礼，却被她拒绝了，并让李老板放宽心，还将自己和金石的关系露了个底，李老板这才放心开车回家。
玉莉端来了一锅馄饨，三人边吃边聊，谈着李老板家的事，直到3点才关了话闸。
石轩睡小卧室，王莉和林颖占了主卧。俩人躺在床上先聊石轩的为人，又谈林颖母亲的忽然变卦。
“莉莉姐，我也觉得奇怪，回上海定要向我妈问个清楚，给老爸个交代。”
“不行不行。万一你妈有什么难言之处，还不伤了她的心。”
林颖想想也对，就答应王莉回去不问，又闲聊了一阵后，这才熄灯睡觉。可刚关上灯，客厅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得黑子窜了出去，王莉忙按亮了灯，听见石轩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是谁啊？”随即便是李老板的声音：“是我，阿龙老弟。”接着便响起了开门声，关门声，和双方的说话声。林颖指指客厅疑惑地说：“刚走就来，莫非李家又死人了？”王莉摇摇头说：“总之，有点悬。”
这回李家死的不是人，却是那条看家护院的黑贝豹子。
原来李老板一家刚回宾馆，就接到他弟弟的电话，说又撞上了怪事，豹子好端端地趴在弟弟家的厨房里，突然狂吠了几声，等他弟弟跑到厨房，只见豹子躺在地上浑身抽栗，约过了一支香烟的功夫就死了。豹子死得莫名奇妙，李老板又慌了，一家三口离开宾馆，匆忙开车来到了石轩这里。
石轩请李老板一家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先静静心，自己搬来一张藤椅坐在他们对面，边吸着香烟，边在他们的脸上寻觅着什么。吸了五六支香烟后，他忽然问李夫人：“除了梦见僵尸鬼怪，还梦见了什么？或其它难于说出口的情节，这很重要。”接着笑嘻嘻地朝李老板的女儿笑笑说：“别怕，叔叔是算卦高手，能抹去你心里的那层阴云，让你重新快乐起来，相信吗？”这女孩抿嘴点点头，偷偷地瞧了一眼父母，见他俩正在轻声说着什么，并没注意自己，就起身走到石轩面前，用很小的声音说：“我信得过叔叔，但不想让我爸妈知道，可以吗？”石轩点头一笑，对李老板说：“我单独找你女儿问点事，抽几张牌，你俩不会介意吧？”见李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起身带着女孩走进小卧室，关上了门。
不容怀疑，李夫人对石轩的敬佩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石轩已彻底摄住了她的灵魂。在这半年里，她确实做了几个离奇的怪梦，而这梦压抑的她不敢切齿。唯独这梦，她没如实地告诉丈夫，是因为这梦给她带来了从所末有的快感与性欲满足，而惊醒之后发觉自己不但一丝不挂，而且胯部那敏感区域似乎下了一场大雨。她惊住了，也吓呆了，望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叩心问自己：“刚才，我是在和谁做爱呢？”随之再回忆梦中情节，已彻底想不起来了。接二连三，她都逃过了算命先生的眼睛，就是刚才离开王莉家时都自感幸运，觉得世上没人再能瞧出她的隐事，使她终于能松了一口气。可谁想石轩刚才那突然一问，就象一眼看到了她的心里，惊得她冷汗都冒了出来，但当着女儿的面，这种梦能说吗？女儿一走，她这才将这离奇古怪的梦如实地告诉了丈夫，听得李老板那张脸或冷或热，总之晕晕乎乎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出于爱妻之口又不得不信。尽管是梦，但李老板还是没法接受，香烟一根接着一根，就是望着妻子说不出话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当晨曦的亮光透进窗户，小卧室的门打开了，女孩先出来，挤在父母的中间，伸手搂住父亲的脖子轻松地说：“爸，我信得过叔叔，他说没事，那肯定不会有事了。”但此时的李老板满脑子都是妻子的怪梦，就连女儿何时坐下的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女儿在说什么了。
约过了四五分钟，石轩吸着香烟走出小卧室，先去厨房洗了手，回来坐在藤椅上，望了李夫人一眼，却没再要求她提供那只怪梦的内容，显然他已经在女孩的身上找到了答案。在连吸两支香烟的时间里，他一直没吭声，直到李老板回过神来，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他这才说：“李老板，你什么都别想，李夫人也不是有意要背叛你，你想多了反而不好，这只是恶梦而已。记住，回家后，先把这几件事给做了。第一，你们夫妻俩的大床换南北方向，由你夫人头枕南山，脚入北海，独自而睡，亮灯而眠，三日后必能解除你夫人恶梦缠身之事。而你，也只能在沙法上委曲三天了，三天之后入房睡觉，过了半夜12点与你夫人亢欲一回，给你夫人补仓。你女儿的床要对角而放，方向不讲究，但尽量避开房门。但要注意，你女儿在天黑前必须进入自己的卧室，紧闭门窗，做什么事都可以，就不能在上半夜上床睡觉，到12点整必须熄灯上床，和衣而睡。但记住，尽可能地免避卧室外发出任何声音。第二，入夜后，你点一拄高香敬在你们屋后的池塘岸上，能配上供桌和香炉最好。如有旁人问起原因，不论是谁，你装聋作哑千万莫吭声，一连七日不能中断。第三，你夫人去请一对石狮回来守院门，你敬一尊关公回来放在自己卧室来镇宅，你女儿去求一幅钟旭挂在房里避邪。李老板，这三件均不是什么难办之事，但你们全家要用心去做，心诚则灵，不得随意。”
“是是。”到了这时，李老板恨不得双腿跪地，磕头感谢石轩这位大恩人。
而李夫人更是敬佩石轩的道术，忙起身握住石轩的手说：“你阿龙兄弟是俺们李家的大恩人，俺们也没有什么可谢你的，你就把俺家闰女带回去，做牛做马任你使唤。”
“言重了。”石轩说着，见李老板夫妇要让女儿跪地谢自己，慌忙出手阻止，让这一家三口坐下，递给李老板一支香烟，自己点燃了一支，说：“做完我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