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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旧日幻想家,今时阴谋家-第40章

小说: 旧日幻想家,今时阴谋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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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楷南从不知道温文尔雅平淡如水的明净峒讲起话来,竟然也会如此刺人。
  “明净峒,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姓明,我比你名正言顺多了!”
  净峒讶异,没想到这作恶多端心思缜密的明楷南竟然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在这种情境下跟她分辨这个,有什么意义么?
  她沉默着望着他,目光深沉,他慢慢皱起眉,一双桃花眼闪烁不已。
  “一条人命,宴兮要还这么下去,也许会变成两条人命,再加上我和裎北,一共四条。”她轻笑,“明楷南,就算不是你亲手杀了她,她也是因你而死,人都是会死的,为什么你非要回来揭伤疤,她本来就心伤难治,这么多年了,你就非要让她这么死,你很喜欢看我们一个一个的死么?”
  “我。。。”明楷南被净峒的话逼得一句反驳都讲不出。
  “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大概过不了几年就都能如愿了。”
  “话说清楚了!”
  “裎北本来就癌症缠身,能活过二十岁就算老天借命了,宴兮照现在这个不吃不喝的样子,也撑不了多久,没了他们两个,我也苟活不了多久,光难过就能压垮我了,到时候明家就剩你一个了,不算是如你的愿了吗?”
  “净峒,不要这么说,我。。。”
  “我累了,明二少爷请回吧。”
  她明明白白的下了驱逐令,明楷南也不好再缠上去,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远。
  “净峒!”
  明净峒按按额头,松开自己房门的把手,望着楼下的人,心里一阵一阵的慌,晕眩更出来作乱,她扶住栏杆才站稳。
  今天是什么日子,麻烦都找上门来了,明净峒轻叹。
  大厅里拿着大束白花的男子,丰神俊朗,清俊不凡,虽然比几个月前瘦了很多,但仍旧眉目如风,只是眼中的阳光尽褪,徒留沧桑。
  “有事?”
  听着明净峒平静冷淡的语气,苏徵钦心底一痛,却没有表现出来。
  “苏家明家曾为世交,我来祭拜一下明家主母。”
  八辈子外的世交,不也就是苏徵钦的一句话么,他理由说得正大光明,她也没办法,只能带他去。
  “跟我来吧。”
  “我也去!”明楷南猛地窜出来,净峒略略皱了眉,厌恶从眼底翻上来,她的声音不大,却如尖刀插进他怀中,“我相信母亲并不愿意见到你,求你还她死后安宁吧,明二少爷。”
  苏徵钦走过他,面不改色的站在明净峒身旁,与她并行。
  明楷南站在两人身后,目光滚烫灼热。
  “也许他喜欢你。”苏徵钦压低声音,似乎意在调笑。
  “不要胡说。”明净峒弯弯唇,却还是没有笑出来。
  “净峒。”他抿抿唇,伸手过去握住她冰冷的指尖,“回到我身边吧,我不想逼你,但如果你不会来,也许我会疯掉的。”
  “苏徵钦,让我考虑一下,我很累。”
  “好,我等你。”
  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们之间似乎反而平静了下来,净峒一点儿都不恨了,也许一切都将过去,但未来却是一团迷雾。
  房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唐彦轻着步子走进去。
  病弱的女子侧坐在床上,静静的望着窗外发呆,一切都安静的恍如静止。
  他略略放重了脚步,她慢慢转过头看,眼睛里的凄惶还来不及收起,被他看在眼里,疼在心底。
  “你来了。”宴兮的声音嘶哑的可怕,唐彦不自觉捏紧了拳头,几步走到床边坐下,细细打量她。
  不过几天没见,她整个人瘦的都要脱形了,脸颊凹陷,黑眼圈快挂到下巴了,眼睛红肿着,不知道自己暗地里哭了多少次,平日的嚣张跋扈全数不见了,似乎连呼吸都有些费劲,坐的很不安稳,时不时按着额头,眉头皱的很紧。
  “要不要吃点什么?”他摸摸她的指尖,眼底渗出细密密的心疼。
  “不想吃。”略略一动弹就头晕目眩的,“你怎么来了?”
  “我以为你会损我点什么的。”
  “没力气了。”她笑了笑,那笑意一闪而逝,一瞬便褪的干净。
  “做我女朋友吧。”
  这神转折,这种气氛真的合适告白么?
  “有什么好处么?”
  宴兮略叹,只能强撑起几分精神,不想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
  “很多啊,你看我长得好看,家境又不错,能每天接你去上课,在你发呆的时候陪着你,你想怎样我就怎样。”唐彦捏起她的指尖,“你看,我多好?”
  “是很好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她强勾起唇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你觉得呢?”他按住她的手,静静的望着她。
  “我嚣张跋扈,顽劣不堪,连朋友都很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就是喜欢啊。”他轻轻地笑出声,“也许是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我什么都没做,你就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了。”
  “宴兮我会对你好的,和我在一起吧。”
  “我不相信。”她眨眨眼睛,默默的抽回手按住被角,“也许你明天会跟比我性格更好的,更美的女孩儿说一样的话。”
  “不会的。”唐彦被她太过安定的语气弄得心里开始慌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会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连我父亲都不例外。”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宴兮深深的呼吸了几番,一双眼睛静静的望着唐彦,目光安然无波,仿若看尽繁华,无欲无求了。
  “唐彦,你不懂我,我一直很怕麻烦,虽然自己也经常惹麻烦,但我很讨厌别人惹来的麻烦,从你出现,我就麻烦不断,真的很讨厌。”
  “程见菲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你以为你家里人会愿意我们在一起么,既然不能,为什么还非要奢求呢?”
  “我会说服那帮老古董的。”
  “我并不想成为你对抗家庭的武器,唐彦。”
  “我没有!”他猛地站起来,显然被惹怒了,但宴兮似乎还觉得自己说的不够,她无声的笑,“是么?”
  她几乎认定了的语气彻底让他怒火中烧。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揣度我的心思?!”
  “是啊,我不是你的谁,也不想成为你的谁。”
  唐彦这才恍然大悟,居然就这么被她三言两语绕进去了。
  “你不能因为你妈去势了,就无差别攻击。”
  宴兮脸色一白,等唐彦后悔了想为了挽回说点儿什么,她已经完全冷了脸色,“请出去。”
  “宴兮,我口误,对不起,你不要。。。”
  “唐彦,你向来都是这样的,每次说话做事从来都不管是对是错,是不是合适,你只是看心情罢了,心情好,便像逗小猫小狗的一样逗逗我,不好了就绝不出现在我面前,消失了一样,我不要这样的男朋友。”
  她母亲去世,她心痛欲绝的时候他在哪里?她的难过快要把她自己弄死了,伤心担心的人也只有净峒裎北和弥蒙,哪儿还有他?她在家里慢慢憔悴,他说过一句吗?他不还是该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该见谁就见谁?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交托自己?天方夜谭。
  “你不要这么偏执。。。”
  宴兮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和程见菲见面相谈甚欢的样子,唐彦却不知道,他把她当做无理取闹的孩子来哄,只会让她更加怒火中烧。
  “我说了,请出去!”
  一只玻璃杯摔在他面前,清脆干净的粉身碎骨了,玻璃碎片蹦的到处都是。
  唐彦也来了脾气,从小到大哪有人敢在他面前摔盘砸碗的,再说他还不是为了她好,怕她被自己的心伤杀死了,好心当做驴肝肺!
  “明宴兮,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真以为你难过一下地球就不转了吗?”
  宴兮隐隐咬了牙,没回话。
  “我告诉你,我偏就认定你了,你让我滚我就滚啊,凭什么啊!”
  “随便你吧。”宴兮似乎用尽了全部气力,终于撑不住了,她躺回去,用被子把自己裹好,面向里面静静的躺着,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唐彦手上青筋爆得老高,却又怕自己一时情急做出什么事儿伤了她,只能压抑着怒火,甩门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断壁残垣

  
  隆冬时节
  今日之醒,昨日悲伤痛苦难过,恍若梦境未去。
  我害怕极了,从小到大我对她都不好,就算她念着我想着我,我也很冷淡,如今失去才恍然大悟。
  不论如何她还是走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血亲,没有人能再跟我亲密到血脉,我突然体会到了净峒长年累月的孤单,裎北突然知道真相时的绝望,以及明楷南肆意妄为的恨意,我突然都明白了,是啊,为了这世间难能残存的亲情,做什么都是不过分的。
  我是后悔的,但也没有办法,我不能随她一同死去,前路迢迢,净峒裎北都在身旁,我总要咬咬牙走下去的。
  至少要在陪伴他们一段时间,直至毫无遗憾。
  我的心,都化作废墟。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死在了我身体里,它让一切都变得安静,安静得只能剩下思考的声音。
  有谁能听见清凌凌的雀鸣,它扑闪着翅膀飞过一城的断壁残垣,停在了我心上。
  而我,也只能守着这残破的废墟,慢慢的走下去。
  别无他法。
  明宴兮。
  窗外大雪,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小姑娘滚在妈妈怀里,吵着闹着非要坐在壁炉旁边看报的爸爸给弄火锅吃,闹得欢腾了,还从妈妈腿上滑下来滚在地毯上。爸爸也是不恼,叠了报纸,过来蹲下身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坏心的挠她痒,呵得她只顾得上笑,来不及顾上侧头去看脸色大变的妈妈。
  女孩儿隔着一扇落地窗,独自捧着一桶玫瑰花在街上叫卖,手脚都快要麻木了,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阻挡冷风的侵袭,女儿家一副羸弱的身子在大雪纷飞的大街上瑟瑟发抖。
  屋子里外一层墙之隔,却将她整个人的所有生命都隔离在外。
  她把脸贴到窗子那边儿往里瞧,似乎这样能感觉到一点儿温暖,却被屋子里的男人发现,他不耐烦的敲着窗户让她赶紧离开,见她不离开,还横了脸色瞪着眼睛说教,她望着温暖的屋子和桌子上的沸腾的火锅,抿抿唇,转身离开。
  风卷着雪粒刀子般划过脸颊,不如眼泪流淌下来更疼,她摸摸脸颊,使劲捏碎发味挂着的细冰,掌心都要麻木了。
  晨起的阳光漏过窗帘,一室清光,一屋子的红花油味道,淡淡的萦绕不去。
  弥蒙慢慢睁开眼睛,抬手关掉开了一晚上的台灯,按按额角,默默的起床加了外套踩了棉拖鞋,拿着杯子下楼接水。
  咕咚咕咚喝了两三杯以后,喉咙里的干燥灼热感才消褪了几分,说话还是有点儿撕裂,脚踝好的实在太快,估计是传统红花油的效果好,也有可能是她平时不常崴脚,第一次老天眷顾什么的,总之下楼梯什么的已经不成为题了,但要想蹦蹦跳跳还要再擦几天红花油。
  后天才开店,要照别人在家里待得都能发毛了,但弥蒙总是不太寻常,她静的有些虚无,一个空当接龙能打发一整天的女子,实在是很难无聊的起来。
  净峒最近一直睡得很晚,因为宴兮晚上睡得不安稳,她一直陪着,陪到完全睡熟了,才回房间睡,几乎每晚都耗到一两点,她一个一米七多的女子一个年过下来,体重直跌一百一下,旧牛仔裤松垮的不得不重新给腰带打洞。
  宴兮没有下来过,饭都是做好了再送上去,悲伤过度的宴兮好像有些抑郁症的前兆,把大家都吓得不轻,她一个人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玩电脑,就冲着窗户发呆,一愣就愣很久,有时候跟她说着说着话,她都能飘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失了灵气儿,恍恍惚惚的。
  裎北听话了很多,除了待在房间里打游戏就是在客厅里看电视,班里小伙伴来找他出去,他也都通通回绝,绝对一步都不离开家里,看着宴兮的时候,他还是怯怯的,似乎因为自己的身份变得胆怯了,不敢跟宴兮交流。
  净峒照顾宴兮累得很,白天睡得时间很多,宴兮连门都不出,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裎北似乎被家里气氛所饶,也不敢多说话,再加上弥蒙这个本身言辞就极少的人。
  家里的气氛简直跌到了零点,几个人之间都不互相交流了,沉默占据了大部分时间。
  早上六七点钟这个时段,家里一般都是没什么人的。
  掀开锅盖,浓浓的粥香沸腾起来,米煮的还不够糯,重新压了锅盖小火煮,温吞吞的冒泡翻滚声混合着呼吸,偌大的屋子,像是只有弥蒙一人,安静极了。
  打好了鸡蛋下锅进油刺啦声响,掐一把蒜苗一起翻进去,略略放了一指甲盖儿的盐,清淡的香味儿一出来就起锅盛盘。
  “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啊啊啊啊啊!!!”
  有人哀嚎着从楼梯上冲了下来,动静实在不小。
  弥蒙忙着看锅,没来得及回头看,但听声音也知道是谁了,她默默的温了小半锅奶坐在炉子上。
  “怎么醒的这么早?”
  “睡不着,就起来了。”
  蓬头垢面的宴兮穿着睡衣睡裤,披着外套一屁股坐在厨房前面的吧台这里,黑眼圈儿都要戳地板了,下巴尖的令人发指。
  “先喝杯奶吧。”弥蒙递了杯牛奶过去,“吃什么?”
  “我不挑食,唔,炸酱面吧。”
  “大清早吃什么炸酱面啊?”
  宴兮一个白眼儿冲楼上说话的瞪过去。
  弥蒙摇摇头,从冰箱里翻腾食材。
  裎北还真是不知死活,眼看宴兮略略偏向正常些了,他不赶紧着抱大腿,还敢出言讽刺,真是脑残没药医。
  弥蒙越想越愉快,切着切着肉都笑了出来。
  “蒙蒙。。。”宴兮瞅瞅案板上被切成小丁的肉,在瞅瞅压不住笑意的弥蒙,茫然的歪歪脑袋,“笑点在哪儿啊?”
  弥蒙没答她,开火热油下锅炒小肉丁,顺手撒了一小撮盐,加一点儿酱油调料什么的,挖一块儿豆瓣酱下锅一起翻炒,浓郁的肉香酱香迅速弥漫出来。
  “蒙蒙,快点!”宴兮握着汤匙孩子一般敲桌子敲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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