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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旧日幻想家,今时阴谋家-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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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望着她泪流满面悲痛欲绝的面容,他也跟着流泪。
  “宴兮,哭出了声音来,宴兮,你还有我们。。。”净峒捧起她的脸,自己的眼泪落在她面前的地毯上,宴兮泪眼婆娑的望着她,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嚎啕就从口中漏出来,她抓着净峒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喉咙里压抑的痛全都喊了出来,整个客厅里,她的哭声和痛苦都在回荡,任谁都为她动容。
  电视里的学生裙女孩儿把手里的心脏丢在地上,对面前被绑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说,“你现在感受到我亲人的痛苦了吗?”
  男人吐出血来,挣扎着说,“就算没有心脏,我也还能说几句。”然后就倒在地上死去了。
  镜头转过,远处的荒山草木不生,恰好挡住了太阳。
  女主背对着她的亲弟弟,对女孩儿说抱歉,然后施计想要炸死一十一(她弟弟)未遂,被砍掉左手,她的弟弟最终也消失了。
  播放过些许散碎的片段过后,屏幕滚动着细小的字幕充斥着宴兮哀恸的房子里安静的播放着吵嚷的摇滚乐片尾曲。
  周敏过世了,真是晴天霹雳。
  裎北被留下看家,净峒带着宴兮弥蒙大晚上开着夜车急匆匆的往远郊佛寺赶,公路还比较好开,绕道小路拐进乡路的时候,路边四处积雪,车子侧滑陷进泥坑里出不来,弥蒙扶着宴兮下车站在路边儿等,净峒发动了好几次,油门踩得脚疼,车轮就是在坑里空转不出来,卷的雪水泥水乱飞。
  没有办法了,只能下车走,虽然一路泥泞,深一脚浅一脚的,但还好远郊佛寺距离这里不算太远,三个人相互扶持着走,也就走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这荒郊野外的,路上也算菩萨保佑才没出什么事儿。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周敏已经被烧成了灰入了骨灰罐子,宴兮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甚至连握着母亲的手大哭一场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她的精神被噩耗冲击的太猛烈,整个人都蒙蒙的,走路都打晃的厉害,弥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边。
  菩提蹒跚着步子带着三个人进佛堂,三个姑娘家家的,鞋子和裤脚都湿透了,一路走过来,青石板上一个一个的泥脚印儿。
  周敏的牌位被摆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崭新崭新的木牌藏在烛影里,不细看根本找不到。
  宴兮软软的跪倒在蒲团上,整个人哭得都已经没有力气了,反而收了眼泪,愣愣的冲牌位磕了十来个头,又跪倒在佛像面前,双手合十,默默的跪着,嘴里不知道在乞求些什么。弥蒙站在她身后,静静的陪着她。
  烛影轻晃,线香浓郁,一切都安静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骤雨(中)

  
  隆冬时节
  人生的所有苦楚几乎都是从父母离世开始的,我没法代替宴兮去经受痛苦,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跌入深渊,再自己爬出来。
  我不忍心,不忍心,但也没有办法。
  明净峒说。
  菩提领着净峒到偏屋说话,菩提在明家服侍了一辈子,净峒从不把她当佣人看。
  竹椅吱呀作响,净峒前几日就疲惫,今晚又开了夜车兼程而来,如今已经累得不行了,但她不敢坐下,她怕她一坐下就失了心力,要是睡着了晕倒了,那宴兮可怎么办,她心里琢磨着宴兮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了,隐隐又担心着。
  “小姐去世的时候说,希望能葬在这里。”菩提一辈子都没叫过周敏'夫人''太太',大概在她心里,周敏还是那个身穿花裙子头戴小红花扯着她的围裙非要她带她出门去玩儿的小姑娘吧。
  净峒低头琢磨了下。
  '葬在这里'的意思是,不和父亲合葬?这如何是好,这样要是让宴兮知道了,那不疯了?
  “这恐怕。。。”
  “这是小姐唯一的遗愿,大小姐。”
  这一声'大小姐'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菩提出身周敏本家,性子沉稳古板,属于最看重血统的老家人,她叫了与名家半分血缘也不沾边儿的净峒'大小姐',已经是最卑微的恳求了,菩提几乎是在诉求,一个长辈人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净峒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的。
  她郑重的点了头,答应了。
  因为根本想不到什么可能回来祭拜的人,明家本来就人丁稀少,亲戚更是往上翻几辈儿都不联系的疏亲,于是干脆没有办葬礼,只是在家里设了牌位。
  宴兮对于父母不能一起合葬没有异议,却无论如何都不让二老的牌位搁在一处供奉。
  她说的很安静,原本灵巧的双眼如同一潭死水,平静无波,“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想爱,只是为了我这么个拖油瓶才强在一起的,活着不能决定自己如何如何,死了就别待在一起相看两厌了吧。”仅仅几句话,净峒听得落泪,点头应了。
  结果,一家人就在这样的愁云惨雾中度过了一整个新年。
  从回来那天起,宴兮的精神就被全数摧毁了,她萎靡不振的躲在房间里日日长睡,整个人都崩塌了,才几天就瘦了十来斤,大眼睛挂在瘦小的脸上格外恐怖,净峒每日每日逼着她三餐定时,她难得很乖很听话,坐在餐桌前面安静的吃饭,什么都不挑食,裎北塞给她的水果她也吃,但每次吃了都吐,一开始净峒还逼着她继续吃,但几次来回下来,她吐到没有什么可以吐了,吐了胆汁以后就开始吐搀着血丝的秽物了,吓得净峒不行,带着去了医院,拍了片子上上下下都查了,没有一点事儿,医生含糊的说大概只是悲伤过度而已,过些时间就好了。
  净峒怎么也无法放心,看着一日日憔悴消瘦的宴兮,却怎么也劝不出口,毕竟,宴兮失去的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
  宴兮躺在她膝盖上,不哭不笑,不动弹不说话,就像一具绝美的尸体,毫无生气。
  “好歹吃一点儿,你想吃什么,姐给你做。”
  她略略蹭了蹭被角,未语泪先流,“。。。姐,我吃不下。”
  “生老病死人之常事,宴兮,心里别太吃劲儿,放松点。”
  “我只是,只是后悔,她走之前这些年没对她好一点儿,她是想见我的,菩提几乎隔一段日子就会来找我,但我就是不愿意,我就是恨她,恨这个家变成这个样子,那天从明楷南嘴里知道了真相,就更加恨她了,我本该是父母双全的孩子,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宴兮缩成一团,哭得整个人瑟瑟发抖,“要是不愿如此,当初为什么非要生下我?我只是不明白,最后竟然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毕竟生了我,这些年也一直惦念着我,我竟然让她就这么怀着遗憾走了,姐,姐!我怎么能这样!”
  她终于禁不住,嚎啕大哭。
  “我变成孤儿了。。。”
  净峒久劝无用,实在没了法子,只能一日一日的伴着她沉默流泪。
  她窝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眼睛红红的。
  “唐彦,来过么?”
  “宴兮。。。”
  “我知道了,裎北的那些无聊八卦还是真的,看来程见菲更适合他。”
  “也许有误会。”
  “他一天都没有来过。”宴兮望着自己的指尖,平静的可怕,“甚至吝啬于一句问候。”
  “宴兮,你对他。。。”
  “你们都说我应该知足,都羡慕我遇到了天底下最体贴的男人,你们谁都不是我,凭什么替我这么说?我不喜欢他,我不后悔说分手,只后悔当初答应他。也许你们觉得,如果一个男人爱你,对你又好,那么幼稚一点什么的都是没关系的,都是不成问题的,我觉得很成问题,我不能让我以后的人生变成将就,变成妥协,这么委屈自己,我做不到。”
  “姐,他不适合我。”
  净峒握住她冰冷的指尖,默默的揽过她,让她偎进自己怀里,沉默着安抚她。
  “姐,以后我们几个过日子吧,谁都不要再来搀和了。”
  “好。”
  傍晚时分,天幕阴沉,北风四起,盈盈落了满城的大雪。
  周家父母不太放心周笙一个人在山上,在大雪封山之前派人去接了她回家。
  车子开到城里,周笙便打发了司机先离开,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在公路上转悠,绕过好几个熟悉的路口,驶过好几个眼熟的建筑,礼家的小栋别墅远远的出现在她眼前,才刹车也来不及了,车子停在那个曾经的家门口。
  她踌躇了好一会,才下车走近。
  她倚着栏杆坐在他家门口的楼梯上,一切都熟悉的恍如昨日,好像只要她轻轻开门走进去,一切都会和平时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他站在二层望着她,眼底噙着一团看不清的浓雾。
  雪粒很快覆盖了她的长发和衣衫,冷冷的浸透进皮肤,她深呼吸了很久,还是冷的发抖。
  从第一见面他眼底的狡黠,到第一次牵手自己通红的脸颊,从结婚时的幸福日子,到孩子失去的恍然若失,回忆如片段闪回一幕幕袭来。
  她突然觉得无法呼吸,喉咙里嵌着酸涩的哽咽。她迅速站起来,眼前猛的一阵黑,身体里的晕眩好久才消褪下去,好容易站稳了。
  身后却响起了棉质拖鞋摩挲地面的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眨眨眼睛,裹好大衣,在门开之前,快步走开,脚下雪堆松软,她健步如飞。
  门开刹那,他的眼睛只来得及捉住她闪进车子的一片衣角。
  看着车子开动了,他突然觉得,如果现在让她走了,那就永远失去她了,他什么都不管了,疯了似的冲出去拦在车前,野兽般拍在车盖上,喘息着与她对视。
  她的眼睛和往常一样,安静的像是会说话,让他心疼,让他想要拥她入怀,让他觉得一切都像是梦境。
  “开门。”
  他走到车子一边,拍拍车窗,她扶着方向盘好一会儿才开了车锁,他把她从车上拽下来,大力塞进副驾驶,自己坐进驾驶座。
  “我们找个地方转一转。”
  他发动了车子,她安静的窝在副驾驶,没有说什么。
  车子里安静的几乎能分辨呼吸,他不时的望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到些什么,却只是失望。
  “回来了。。。”
  “嗯,大雪封山,我妈不放心。”
  “回来住吧。”
  “我们要离婚的。”
  “周笙,你回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的?!”
  “嗯。”
  礼岳咬牙切齿的一脚踩在刹车上,车子猛地一顿,斜斜的擦着花坛的边边儿过去了,啪嗒一下落了车锁,他转过身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震得喇叭作响,“我现在真想掐死你。”
  静谧的夜空被尖锐的喇叭划破,一时间,临近的几栋楼已经有开灯开窗探出身来查看叫骂的了,礼岳置若罔闻。
  “我会改的好吗?你不要走。”
  “你什么都别说了。”周笙望着他红透的眼睛,心里有点疼,却咬紧了牙。
  “你别想,到这里你就别想能走!”
  礼岳被她气得咬牙切齿,一脚油门踩出去开回自己的房子,连拖带抱的把周笙弄回家。
  一进去就直接锁了门,强制住胡乱挣扎的周笙,把她塞进沙发,自己怒气冲冲的往旁边一坐,气得呼吸都不平顺了。
  “我要走!”
  “你别想!”
  周笙瞪了眼睛,却拿这个暴怒之中的男人没有办法,只能平复自己的心气儿。
  屋子里比她走前干净多了,东西都收拾的很干净,她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小孩儿袜子上,渐渐模糊了。
  礼岳从不喜欢外人动他的东西,甚至禁止外人进他的屋子,自然是不可能请外人来打扫,唯一的可能只有他自己,而这双被摩挲的都有点儿脏的儿童袜就放在沙发上,放在他最常坐的位置旁边。
  “我本来还准备了别的。。。”礼岳望着她拿在手里的儿童袜,黯淡了目光,“唉,算了,这孩子跟咱们没缘分。”
  一切不言而喻,他也是心痛的,对孩子,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她在难过中也刻意忽略了。
  周笙慢慢的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投身他怀里,把泪流的脸埋进他胸口,无声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骤雨(下)

  
  隆冬时节
  明楷南回来的很不是时候,当他扛着大箱的啤酒走上楼的时候,净峒真的很想把他踹下去。
  “是你做的?”净峒逼到他面前,目光如剑。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明楷南被她问的有点儿无奈。
  “明楷南你好手段啊,我还真当你打算放下一切回来过日子,我真是。。。”
  净峒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清泠儿的笑声让明楷南心底一沉。
  “不是我。”
  “我不相信你!”净峒指着他的脸,“我一句话都不相信,你的谎说的太大了。”
  “明净峒,你别太过分了,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你见我哪次动手脚不承认了?!”
  “滚出去,明家不欢迎你。”
  “你没那个资格!”
  “滚出去!”常日温柔平和的明净峒气势慑人,连明楷南都有几分扛不住。
  两人站在楼梯口对峙,双双僵持不下。
  “宴兮的房间方便我进去吗?”唐彦随手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搁在地上,抬头问。
  “她。。。难过的厉害。”
  净峒踌躇万分,担心宴兮,却又不敢在这么风声鹤唳的时候随便放人进去看她。
  “让我看看她吧,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那边儿第二间,能的话,让她吃点东西。”
  唐彦上来隔在净峒明楷南之间,不着痕迹的对净峒使了个眼色,净峒默默的摇了摇头,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
  “不用唐家少爷解决我吗?”明楷南索性搁下酒箱子,跟她杠上了,“我今天绝对不走!”
  “随便你吧。”净峒疲惫至极,软着步子转身离去,明楷南被撂在原地,莫名其妙的怒火中烧,他快步拦住她,“话说清楚了,你这是又不让我走了?”
  “明家多一两个房客,也没什么,以前也有过。”
  明楷南从不知道温文尔雅平淡如水的明净峒讲起话来,竟然也会如此刺人。
  “明净峒,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姓明,我比你名正言顺多了!”
  净峒讶异,没想到这作恶多端心思缜密的明楷南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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