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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旧日幻想家,今时阴谋家-第38章

小说: 旧日幻想家,今时阴谋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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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就是那个,那个什么程见薇吧。”
  这一句出口,妹子接着就尖叫了,干脆利索扯起浴巾蒙住头,以都不想面对这个世界的架势躲避宴兮的目光。
  宴兮脸一僵,摸了摸下巴走到洗手台,利落把头发一绑,卡好刘海儿和碎头发,开始慢条斯理的刷牙洗脸,完全把那坨白乎乎的东西当背景无视掉了。
  看来对她精神面的伤害是崩塌式的啊,都把自己当鬼防了,昨晚自己到底多犀利啊。
  对着镜子非常耐心的抹面膜,角落里的某白色物体似乎已经抖得没有气力了,程见薇小心翼翼的冒出脑袋来看她,宴兮冲她咧嘴一笑,厚重的火山泥面膜像盔甲一样敷在她脸上,再加上那'善意十足'的咧口大笑,黑面红唇白牙的效果显得非常的震慑,程见薇吓得连浴巾都忘了拉住,一整张浴巾梭梭滑溜到地上。
  宴兮锐利的尖叫成功引来了屋子里的所有围观者。
  裎北只穿着内裤慌里慌张的跑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就先被程见薇更加高频段的尖叫声给吓的哆哆嗦嗦的滚出去了,净峒的睡意也跑了个干净,宴兮望着她苦笑了下,她也被吓了个不轻,但是不是因为尖叫。
  明楷南气定神闲的隔开众人,用浴巾把程见薇裹了抱在怀里,目不斜视的回自己房间了。
  裎北扶着墙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超人啊,好嫌弃。。。”宴兮目光在他身上留恋了几番,接着笑得很欢畅。
  这下轮到裎北的尖叫声破空而来,惊天动地了。
  远山笼罩在厚厚的积雪中,面朝冬日的方向,漫山遍野的白霜散发出细细的微光。
  周爸周妈因为年终要去照顾家里老人提早回去了,他们一家三口向来不在乎什么节日不节日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每一天都是团圆的节日。
  周笙一个人在山上待得很舒服,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吃些东西在院落里坐一坐,兴起时还会穿着厚实的跑到后山看看雪景,她经常一个人背着相机站在大片大片的雪白中,静静的望着那浓郁的白色扬扬洒洒的从高空中落下,一切都美得像是人间仙境。
  那日,她终于见到了久别的礼岳。
  隔着大片的山雪,她站在山麓,他站在山顶,中间层层叠叠的岩石和飘雪将视线隔断,她听到了他在呼唤她的名字,一如多年前相爱至深时的样子,声音略略慌张,含着几分迫切的希望。
  她小心的绕过他的视线,缩着身子扶着光滑的山壁,藏进东边儿一处隐藏的山坳里。
  实在是不想和他见面,为了他,她已经付出了足够严重的代价,终其一生都难以磨灭的伤痛,她不再想他了,她现在只想这么安静宁和的生活下去,陪着父母,在这远离都市的远山度过自己剩下的时间,他的出现一定有原因,而他也一定是来改变她的人生轨迹的。
  第一次,不想善意的随从他人的想法来改变自己,她想坚定一些。
  天不遂人愿。
  他的脚步越来越近,渐渐地,她看到了他的腿顺着她走过的脚印走来,心里的希望也在慢慢的碎裂。
  “周笙,出来吧。”
  他弯下身,伸手到她面前,他身后微亮的雪光将他的面容照的柔和而又清俊不凡,一如曾经的模样,她恍惚间以为他们回到了多年前,他还是那个青葱少年,自己还是那个羞涩少女时的样子。
  见她发愣,他干脆探身进来把她抱了出去。
  “我不会回去的。”
  礼岳一僵,慢慢将她放下了,再看她,眼底清亮坚定,看着自己就像看一个多年的朋友,那些浓郁的爱意什么时候已经随着岁月被磨灭干净了呢?
  他有些难过,但还是努力的笑,“不要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礼岳,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我不会离婚的,你知道的,我。。。”他张开怀抱却换得她抗拒的后退,他望着她的脸,声音隐隐的哽咽了。
  “但我会。”周笙干脆的转身离去,礼岳跟上去拦住她的去路,“周笙!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礼岳,已经够了,这一切在失去孩子那一刻起就该结束了。”周笙的脸色一分未变,仍旧安静平和,“我们离婚吧,我的心意不会改变的。”
  “周笙,求你。。。”礼家的大少爷竟然开始乞求她,他的声音慢慢的在发抖,眼底充斥着即将失去的恐惧。
  “礼岳,请回。”
  她拍拍肩膀上的残雪,头也不回的走掉。
  唐彦实在是撑不出得体的表情了,脸都要笑僵了,他端了杯水绕过窗帘准备躲到阳台去,好死不死的被程见菲撞了个正着。
  他都要在心里哀叹自己命不好了,躲了一整晚还是疏忽了。
  “唐彦,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程见菲隐隐的有些受伤,唐彦也不好再躲,只好迎着话上去,“不讨厌,但我就是不想娶你。”
  “哼,我也没求着你娶我啊,你用的着跟躲鬼一样躲我吗?”
  你是没求,你全家强势的逼上来,我爸一个威压下来,我能不娶么?不娶就要掉层皮啊。
  他西装革履的捏着杯子坐在程见菲旁边,望着杯子中清澈酒液里上升的气泡,听着耳边程家三小姐聒噪的唠叨,心情越来越糟糕。
  “我从小到大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
  “你是个好姑娘,我这样的纨绔子弟配不上你。。。”
  “我是好姑娘,那你干嘛不想娶我?一定是有比我更好的姑娘!”
  他的话被她一接,心里一口老血那个就往外涌。
  “她不一定好,但我挺想跟她过日子的。”
  “她不好你干嘛还非贴上去?日子怎么不是过?”
  程见菲有点诧异,她思想没那么浑,整个人被家里保护的太好,还呈现出一种纯真的刁蛮,这样的人不容人情世故,同时也很单纯好糊弄。
  “我就是喜欢,我乐意不管不顾的缠上去,就算她不喜欢我,我还是愿意对她好,全天下的一切都不如她一人。”
  程见菲从小被娇宠长大,家里长辈亲人都任她撒娇,她的成长顺风顺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磕绊半分,如今出现个明宴兮一下子便夺走了自己未婚夫的心,说不气恼是不可能的,但今日唐彦一句话却让她陷入深深的诧异中,她的父母皆出于大家大户,都是从父母之令结婚生子,一辈子相敬如宾,她没见过那些太过炽热的情感,唐彦却明明白白的都讲给了她听,她不理解,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能对一个自己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女子这般痴情,她整个人都充满了迷惑。
  唐彦嘴角抽搐,特别想说'妹妹你就放过我吧,我哪里好啊,你喜欢哪儿我改哪儿还不行么?'
  “她明宴兮有什么好的,我就是不明白!”
  “等你以后也喜欢上这么个人你就知道了,一开始也许只是好奇,对她有兴趣,觉得她好玩儿,后来就会慢慢的想和她在一起,每天每天在一起,看不到她会慌张,看到她不开心你也不开心,看到她笑自己也会跟着笑,这些其实都没法说清楚的,但都能感觉到。”
  程见菲似乎有些明白了,并不是全都懂了,但也算隐隐约约的明白了几分,也许这就是程家没有的那种情感,除了相敬如宾,亲情交融和利益捆绑之外的,属于爱情一类的东西。
  “程家跟谁都能联姻,唐彦,我的裙下之臣也不差你这么一个!”
  唐彦赶紧低头称是,这个骄傲的公子哥儿难得的低头让程三小姐极为受用,她点了点头便绕进大厅里,没再纠缠。
  也不知道程见菲听懂了没,被劝服了没,但至少后来再没接到父亲送来的程家宴会请柬。
  这个娇贵刁蛮的姑娘多少比起那些唯利是图的大人来说,可算是通情达理多了,唐彦本以为他可要费一番好功夫才能搞定这件麻烦事儿,连有可能被程家围追堵截的糟糕情况都预想到了,没想到程家宠女儿至深,说服了程见菲一个,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骤雨(上)

  
  隆冬时节
  我失去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亲,从此以后,我就是孤儿了。
  明宴兮说。
  年关来的很快,快得所有人几乎都没有准备。
  彻夜的烟花鞭炮从三十前几天就响得人睡不着觉了,整宿整宿的放,实在挑战人类的抗噪音底线,宴兮每天早上都要挂着黑眼圈儿爬起来,蔫儿巴的破骂那些熬夜放炮党。
  净峒付钱请了人来打扫房子,整修家具,家政公司非常尽职尽责,尽管年底人手不足,还是派了五个面容和善的大妈来,家里那几个闲的腰膝酸软的也都被赶过去帮忙,客厅里挂起巨大的中国结,在宴兮的强烈要求下在冰箱上贴了福字,餐桌的桌布也换成了喜庆的红色,很快就弄的像个过年的样子了。
  学生们还没有放假,店里的生意还是有的,弥蒙连着几天起早贪黑的把店里的年终账目整理出来给净峒,给学生工排了时间,也统计了他们回家作休的时间,净峒看了很满意大手笔让渡了店面的一小部分股权给她,还封了红包,弥蒙的推辞都被宴兮瞪回去,她也只能收了,这第一桶金拿的她泪眼汪汪的,却也很开心。
  宴兮糟心糟力的准备期末考,毕竟不能挂科,她躲在房间里背书背的都能吐出文字来了,裎北这个请了长病假的偏又老在她面前得瑟,一气之下,她将他踹出门去,自己把自己关起来耐心准备考试,背在脑子里的加上考场上的小发挥,她顺利搞定了考试,隔天就欢腾起来了,扯着裎北净峒上街逛了个爽,他们俩都累得命去了半条,她却还是兴致勃勃的,连回家的时候都意犹未尽的。
  年二十九,弥蒙关了店,搬了大堆大堆的书回家,被宴兮骂作书呆也开心的很,实在很少见弥蒙这般面容含笑眼底温润的样子,宴兮就是望着她都觉得开心,净峒却有些忧心忡忡,明楷南自那日之后就和程见薇一同离开了,丝毫音讯也无,净峒倒不是担心他个人安危什么的,而是怕他又在私底下谋划什么害人的事儿弄得明家鸡犬不宁,一想到他可能会做的事儿,她就吃不好睡不好的,再加上年关操劳家事店里账目核对,偶尔还要应付一下嚷着要出去玩儿的裎北宴兮,简直身心交瘁,整个人一下子就瘦下去一圈儿。
  年三十早上,裎北起了个大早,想下来把电视和DVD的连接弄好,宴兮前天说了想看'星空',她特地买了碟回来却看不了,弄得她很沮丧,裎北买了连接线找出DVD和电视的说明书,对着DVD和电视接口一个一个对过去,折腾的正起劲儿,不知道哪儿一声脆响特别大声儿,裎北转头去瞧,净峒正愣在厨房那边儿,脖子上挂着没系好的围裙。
  “姐?”
  “没事儿,就是镯子掉了。”
  “姐,你有没有什么想看的?”
  “你们弄就行,我跟着看看就行了。”
  净峒摸摸自己连镯子都挂不住的手腕,又看看碎的七零八落的玉镯子,默默的蹲下身收拾碎片。
  年跟前儿碎了玉器实在是不太吉利的事儿,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又希望是自己太敏感,却怎么都心神不宁。
  裎北没觉察出自家老姐的忧心忡忡,只是自顾自的搞那堆乱七八糟的连接线什么的,捣鼓了一个多小时,总算都联好了,他兴冲冲的喊宴兮下来放碟子播,两个人盘腿坐的离电视老近,盯着电视调试。
  图像是有的,就是没有声音,对着说明书什么的查了好几次,一点儿错都没有,看来是DVD自己的问题,要么是功放坏了,要么就是和电视的连接口坏了,裎北一下子泄了气,肩膀都垂了下来,宴兮翻了说明书,蹬蹬噔跑上楼搬下笔电来,自己折腾了好半天,终于算是行了。
  晚饭的时候,一家子盘坐在茶几周围,'星空'是没看成,只放了宴兮电脑里的日剧'SPEC'来看,最后连没什么兴致的净峒都看得聚精会神的。
  窗外烟花绚烂,鞭炮齐鸣,屋子里却娴静安详,一家子人都窝在客厅的地毯上看日剧吃零食,中央空调开得温度正好,只要穿着线衣就算不穿袜子也不觉得冷。
  电话铃声响得很突兀,看着奇幻刑侦片儿的众人被唬了一跳。
  明家的座机一向是没什么人会打来的,老早前就想着取消算了,正赶上最近事儿忙,电话公司又放年假,就计划着年后再说了,没成想今天竟然响了,实在诡异的很,但也难说是不是家里以前的老辈儿朋友之类的来恭贺新年什么的。
  好半天净峒才爬起来,诧异的接了电话,才听了几句,她就脸色大变。
  高大的落地窗外绽放出最绚丽的烟火,门外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好像是小区里的人都围在一起倒数,声音很大,在屋子里都能听清。
  “宴兮。”
  净峒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她叫她。
  “五!”
  “嗯?”
  宴兮忙着推开裎北过来抢零食的魔爪儿,没有发现净峒的反应。
  “四!”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听了不要太难过了。”
  净峒慢慢转过身,头垂的很低。
  “三!”
  “姐你在说什么啊?”
  电视里突兀的响起吵扰的音乐,宴兮一时没有听清,偏又被裎北的俏皮话儿闹得没时间专心听净峒讲话,只顾着笑了。
  “二!”
  “宴兮,我刚刚接到了菩提的电话。。。”
  净峒握着电话,声音颤抖的说。
  “一!”
  接下来的话全都被喧闹鼎沸的人声和吵闹的鞭炮烟花声掩盖,空间像是凝固住了,宴兮慢慢的站起身,望着净峒不安的双眼。
  像是被无形的箭插中了心脏,她因为裎北讲得俏皮话儿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僵在脸上,慢慢的变灰,层层风化散去。
  狂烈悲恸的情绪从身体深处慢慢的翻腾上来,一波一波的疼痛随之而来,龙卷风一般的哀恸席卷了她的精神,从未在旁人眼中露出半滴眼泪的宴兮,跪倒在地,泪流不止,在地板上缩成一团。
  弥蒙什么也不管了,扑倒在她身旁抱住她,她哭得掏心掏肺却又没有声音,整个身体都在弥蒙怀里猛烈颤抖,裎北被她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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