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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剑依酒-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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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逮不住,不免心急。
  “你这丫头好生厉害,到底什么来头?”
  看他们都停下来,初然也止住脚步:“我说了这包药就送我吗?”
  壮汉气不打一处来:“你想得美呢!”
  正争执之际,不知何人嚷了一句:“哎,那不是王府的穆大人么。”
  初然仿若那沙地里的土拨鼠,立马伸头张望,那其中一个壮汉瞧她分心,趁此机会在她手腕上狠狠劈了一记,初然吃痛地松开手。
  “你既然使诈?”
  人群里身着玄色衣袍的人慢步走来,他眸色沉静,一双剑眉微微而凛。
  “穆大人!”初然手上虽疼,却也仍旧蹦蹦跳跳朝他跑去,刚想开口问他这几日在作甚么,瞥见他身后还跟了几个人侍卫,不得已将话又咽了回去。
  穆信自是看到她手腕上的红肿,垂眸望了一眼地上还在轻轻呻/吟的男子,抬头问道:
  “出了什么事?”
  初然揉着手,愤愤道:“这几个人得理不饶人,为了一点小钱把人家打成这样。”
  不想那几个壮汉看了穆信,竟有几分不屑:“一个王府的侍卫,莫不是想狗拿耗子?”
  穆信冷冷扫了他几人,继而缓缓上前几步。壮汉瞧他不发一语,心中也有一丝惶恐,但面上还得保持镇静,见他慢慢走来,便嘴硬道:
  “我们做生意的,一分钱一分货,他自个儿没钱,难不成还赖我们?”
  他话刚说完,眼前突然一花,还没反应过来,手上顿觉一空,再低头时,掌心只剩一枚碎银。
  穆信背对着他朝那地上的年轻男子走去,声音清寒入骨。
  “拿了钱便赶紧走人,倘若下次再被我撞见,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钱已经给了,对方做出让步,他们也不好意思再逗留,几人磨磨蹭蹭半天终究是转身离开。初然看得咬牙切齿,只待穆信过来,她便不甘心道:“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未免太便宜了他们。”
  岂料,他却答非所问:“也就一贯银子的事儿,何苦同他们出手?”
  初然抿了抿唇,装作看四周的风景:“我也没动手……”
  穆信淡淡抬眸瞧她,一语道破:“你就是舍不得这点钱。”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开始啦~
  这一卷主打感情戏,所以案子会比较单纯一点。
  不用太爱我么么哒!!
  我的男三出来了,给撒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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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魄书生】

  “这位公子,伤得如何?”
  只听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曾澍远竟不想还能关心到自己,一时百感交集。
  “在下……在下没事。”
  正要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噌的一下就凑到自己脸边,那眸子漆黑如墨,里头映着的是一张讶然的脸。
  “你当真没事?他们可都是往脸上揍的,保不准会破相呢。”
  初然本是故意吓唬他,不想还真将他吓得别开了脸,两颊还被吓得发红,她心里暗道奇怪。
  “没、没事……不过皮外伤罢了,擦点药便好得了。”曾澍远说完,不自觉地拿袖子遮了遮,初然却一把拉开他,认真地看了一遍。
  “不见得吧,你瞧你这左脸上都淤青了,右脸还破了皮……”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穆信扯了回来。
  “她此言不错,依我看公子还是寻个大夫看看为好。”
  眼见穆信气质非凡,方才又听人说他是王府侍卫,曾澍远恭恭敬敬行了礼,道:“不劳大人费心了,在下自己便是大夫。”
  想起他之前所言,初然不由催促:“你既得了药,赶紧回家给你娘熬药去吧。”
  “好……”曾澍远这会子仔细瞧了瞧初然,她年纪约莫十六七岁,长相虽算不得貌美,但生出几分灵气,顾盼神飞,娇俏可爱,不免微微低下头,“多谢……多谢姑娘相救。”
  “别谢了,还不回去,不怕你娘等着着急么?”
  “是、是。”曾澍远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从地上起来,但怎想刚才挨了那几人一脚,腿上腰上疼痛不已,跪在地上时不觉得这下站起身方感到刺痛。
  “嘶——”
  看他站的东倒西歪,初然没法,只好身上去扶。
  “罢了罢了,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这……”曾澍远原想挣开她,又苦于使不上劲来,“在下自己能回去的,姑娘不必……”
  尾音还没落下,初然就听到他倒吸了口凉气,心中无奈,也不知这个孱弱书生怎么那么倔。
  “你还是省省吧,我看你娘没死你倒先死了。”
  她向来说话口没遮拦,穆信已见怪不怪了,侧目扫了那曾澍远,却瞧他一脸神往的模样看着初然,忽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他捏了捏眼角移开视线,对自己身后的几名王府护卫道:
  “你们先行回去,我晚些时候再回王府。”
  “是。”
  曾澍远受宠若惊:“穆大人……你们……”
  穆信只淡淡将初然的手撤回来,自己伸手扶上他:“还不走么?”
  “……”觉察到他有几分不耐,曾澍远不好再多说什么,“走、走……”
  *
  且说这个书生,原是凉州人士,世代行医,到他这一代又想走仕途。
  正逢今年秋闱,他带了盘缠上京赶考,怎料名落孙山,却又不甘心,便在汴梁住下准备三年后再考。
  但此时家中已无男丁,唯有一老母体弱多病,平日里会写几首酸诗,也就给人家抄写些东西补贴家用,大部分开支都靠母亲卖绣品维持。生活可算艰辛得很。
  初然几人从马行街一路走到了寺后街街尾在一个极其偏僻的拐角处寻得一个房舍,墙上斑驳,常青藤爬得满满当当的,大门也是陈旧不堪,像风一吹随时就要倒似得。
  推门进去,院内虽是整洁,但实在简陋的可以,屋中连多余的椅子都没有,穆信只能暂且站着。
  曾澍远在药箱中取了药膏,龇牙咧嘴地坐下,费力给脸上上药。初然往他家里打量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看的,故而收回视线,见他在那儿左摇右晃地抹得满脸是药,穆信却也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于是终究看不下去。
  “我来吧,再擦下去你这脸就更不能看了。”
  “这……如何使得。”曾澍远正要推辞,初然已夺了药,三下五除二给他手臂涂好。
  “这不就得了。”
  曾澍远感激不已,刚想给她行礼,不料扯到腰间的伤口,他又是一阵惊呼。初然摇头叹气:“啧啧,你们读书人就是事儿多……穆大人,你说对不对?”
  倒是没想她会突然问自己,穆信微愣了一瞬,不置可否地颔了颔首。
  得到了赞同,初然耸耸肩,口气愈发无奈:“瞧你这样呢,还怎么给你娘煎药啊。”
  曾澍远赔笑道:“让二位见笑了。”
  大概是听到外面有动静,里屋中有人磕磕绊绊地走出来,声音沙哑:“远儿啊……可是你回来啦?”
  初然和穆信不约而同看去,只见那卧房门口有个老妇扶在那儿,面上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眼睛也有些无力地半睁着,瞧得甚是骇人。
  “娘!”曾澍远忙过去搀她,“您怎么跑出来了,这病还没好呢!”
  老妇握着他的手站立不稳:“我听见有人说话,这才出来看看……那二位是?”
  “他们可是我的大恩人!”曾澍远一边抚慰她,一边带她进屋,尽管腰上的伤仍旧疼痛,他倒也忍着不吭声。初然看在眼里,不由生出一丝佩服之情来,她自小没爹没娘,想找个人来这般的对她好,却也是不能了。
  “您先回屋里躺着,我马上去熬药,药喝了您的病就好了。”
  “哦、哦……”老妇连声应着。
  “你也要多休息才是啊,瞧你这眼圈儿,只怕是昨夜又睡晚了……”
  “不妨事的,我年轻得很,身体结实着呢!”
  “哎……那也不能如此折腾……”
  初然在门口静静看着他们,心中无限憧憬,倘若她自己也有爹娘,到她这个年纪也该像曾澍远母子一样,相依相伴,互为依靠。
  穆信就在一旁将她表情尽收眼底,也或多或少知晓她所想何事,心头百感交集,欲启唇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无言可说。
  待得曾澍远从屋里出来,初然不等他开口就先道:“你不方便,我来替你熬药吧。”
  “诶?这……”
  “什么这个那个的,把药给我,你这人真是啰嗦得紧。”初然不由分说就将药夺了过来,低头寻找熬药的小罐儿。
  “姑娘真是个好人。”曾澍远由衷道。顿了顿,又面向穆信:“穆大人也是!”后者并没理他。
  在墙角把罐子取出来,初然打开盖子,里面还有些残渣,她随手倒了,又问:“你娘得的什么病?看着吓人的很……”
  “只是寻常的疹子罢了。”曾澍远找了几块黑炭来,递给她,“因得出疹引起恶寒发热,所以身子虚弱。”
  “哦……”初然似懂非懂地点了头,想了想,“她眼睛怎么有些红,也是疹子的缘故?”
  “……呃。应该是吧。”曾澍远拿不太准,说得模棱两可。
  他家的木炭一瞧便是捡的便宜的买,煎药煎得满屋子的烟,简直没把初然眼泪给熏出来,折腾了好一阵到底是把药煎好了。她进里屋喂那老妇人喝下药,不一会儿老人家就沉沉睡去。
  寻思着时候也不早了,初然和穆信小坐片刻后起身告辞,曾澍远又是千恩万谢,一路送他们到了街口这才回去。
  初然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忽而十分怅然的叹了口气。
  穆信不解:“作甚么叹气?”
  “哎……我只是羡慕。”她不住摇头,一脸说了你也不懂的表情,“你瞧他们母子二人,恩恩爱爱的,多和睦。”
  恩恩爱爱这个词用来形容母子似乎有些过了头,穆信也懒得提醒她,想起来她还有个师父,不觉问道:“你不是还有师父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好歹也有他照应你。”
  “我师父?……你不明白的。”初然想着就头疼。
  这话倒是听着稀奇。
  “……有什么不明白的?”
  初然撇撇嘴:“你想想看,要是你爹长得和你一样年轻,你还能对他产生父爱不成?”
  穆信微微一怔,不及多想,初然又补充道:“我师父就是个不老不死的老妖怪,明明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少年一样,我看着都别扭。”
  听她这么一说,穆信才有点记忆,他同初然石晏二人的师父的确是旧相识,犹记得十年多前他年纪同自己相仿,但自称已有百岁,他那时并没放在心上。这江湖里关于他的传说不少,他也没有细细追究过。
  “话说回来,我到汴京这么久了,你怎么没来宿府上看我呢?”难得碰到他,初然方才想起来。
  穆信略一思索,这几日回王府后,先是向王爷禀明实情,尔后又自去领罚。毕竟他飞鸽传书回来,王府曾派遣大批人马前去搜索过,世子归来还带了几处轻伤,他心中有愧,在府中整整三日守夜,整好今天才得空。这么一想,的确是一直没去找过她:
  “近日我是忙了些,抽不开身。”
  “你就算了,没想到连石晏也不来找我玩耍……”初然垂头丧气,“我都快闷死了。”
  她这些时日都住在陶木晴家中,她们二人虽是同门师姐妹,可到底是陶木晴的夫家,相处恐有不便。
  眼瞧她情绪如此低落,穆信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沉吟了半晌,忽道:“过两日王府里将有一个茶果宴,届时会请来京城中最大的戏班子和歌舞坊,还有蹴鞠,你可想来?”
  “好啊好啊!”初然刚要乐,蓦地又低下头,迟疑道,“我去得了么?”
  这个茶果会不过就是富家子弟闲来无事聚在一块儿热闹热闹,王爷王妃自是不参加的,往年都是世子张罗,想来同他说几句,应该是没有问题。
  “不必担心,到时我定能让你进王府。”
  见他说得诚恳,初然自也是信他,心情顿然大好,连走路也是一蹦三跳。二人正从小巷穿出去,原打算往汴河旁赏秋菊,哪知路上却遇到王府的侍卫寻穆信回去。
  “大人,王爷让您回王府一趟。”
  穆信回头看了初然一眼,她双目直直瞪着自己,显然很不满。心中虽无奈,只得问道:“王爷可有说是何事?”
  “王爷没说。”
  初然从穆信背后探出头来:“那能晚些时候去么?”
  侍卫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她,反问道:“你说呢?”
  “你们王爷又不说明是什么事儿。”初然不以为意地摸了摸鼻子,“万一没什么大不了的,耽搁一会儿又不会怎么地……”
  “你这丫头,简直异想天开。”侍卫只当她是个过路多嘴的,便呵斥道:“王爷的事,还容你等小民评头论足?!”
  “行了。”穆信伸手拦住他,面无表情,“我马上回去,莫要多言了。”
  侍卫微微一愣,竟不想穆信出面替她说话,一时怔在原地,僵了好久才讷讷道:“是……是,那小人先告退了……”
  “嗯。”
  待得侍卫走远,穆信才缓缓转过身,阳光下初然一脸失落地在踢地上的小石子儿,本打算陪她在汴梁城逛逛,怎想得王爷会急招他回去。
  想到此处他略有几分愧疚,犹豫了一阵才说些话想要转移初然视线:
  “马行街醉仙楼那边下午会有皮影戏,据说戏班子增了些新玩意儿,你应当会喜欢。”说着他将一块小腰牌塞到她手里。
  “这是酒楼老板上回给我的,你拿了它直接能去二楼的雅座看戏,别的费用记在我头上便是。”
  初然努努嘴,收下腰牌:“那你忙去吧。”
  “……”别的话他也想不到该说什么,侧目瞧了几眼,看初然只认真把玩那块腰牌,他也不知该喜该忧,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走了。
  秋日暖阳融软,风里夹杂着一缕清新菊香,不晓得附近哪里还有菊花开着。
  初然把那牌子翻来覆去瞧了个遍,实则却在想着心事,等她发呆完了抬起头时,穆信早走远了,她摇头叹息,收了腰牌在腰间搁好。
  马上就将入冬了,汴梁难得这么好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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