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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死之人的死亡史-第7章

小说: 不死之人的死亡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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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莫非他想吃了我不成。那人颤颤巍巍地将手放在楼随流手上,想要让他松开一点:“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但楼随流还是松开手。只是轻轻一推,那人居然跌倒在地,好像全身骨头都碎了似的,哎哟哎哟地怪叫。
  楼随流冷冷地睨着他,对他的搞怪行为一点反应也没有。
  手里的人又难受地动了一下,楼随流顿时神色大惊,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人放在地上,眼底的紧张看得旁边之人啧啧称奇。
  动作轻柔地打开白衣人的上衣,印入眼帘的满身伤痕看得楼随流脸色大变。鞭痕,刀伤,红肿……大多都是新伤,有些地方甚至还溢出血来。而最恐怖的是当胸的一处掌印,暗紫发黑,显然就是这一掌造成花满溪的重伤。
  花满溪像是听到了楼随流的声音,眉头渐渐拧作一团,身子刚一扭动,下腹的一处新伤又裂开,流出汩汩鲜血。
  “满溪……”楼随流喉咙里呜咽一声,像受了重伤的野兽,眼睛顿时就红了。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无奈手不停地颤抖,试了几次也不能很好地上药。
  “他怎么了?”刚刚还一副骨碎身痛的人,此刻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蹲在一旁,好奇地问。
  楼随流啪地回头瞪他一眼,忽的想到眼前之人出生于医道世家,脱口而出:“你……可懂疗伤?”
  “废话,你当我天下第一妙手神医的称号是白叫的?”那人翻了个白眼,“不过你凭什么要我救他?”那人又露出痞子一样的表情。
  楼随流想也没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拖到眼底,一字一句阴恻恻地说:“凭你欠我的那五百两银子。”
  眼底肃杀之气渐浓,那人瞪大了眼不敢呼吸,直到楼随流松开他,才咽了口水,嘟囔道:“不就是请你做了一次替死鬼,那么贵。我可告诉你啊,我没钱,想我还钱是永远也不可能的。”
  “白钟,闭嘴!”楼随流粗暴地将他丢到白衣人面前,同时将手中的药丢给他。
  “对我这么粗鲁,对人家就这么温柔,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啊。”白钟嘴巴上抱怨,但手下却一点也不敢大意。拿起药瓶放在鼻下闻了闻,白钟露出惊诧的表情:“十香白露散,这种顶级好药你居然舍得用在别人身上。想当年我师父为了这种药……”
  楼随流本就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再让他聒噪的声音一搅,只觉心绪翻滚一口浊气堵在胸口。见他滔滔不绝没有住口的意思,于是猛地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然后腾地一声飞上屋顶,不再理会。
  白钟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凝神注视眼前俊美非凡的人,忽然自言自语道:“认识他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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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萧瑟,卷着枯黄的落叶,漫天飞舞。
  一身漆黑的乌鸦停在不剩几片叶子的树上,嘎嘎地叫。
  秋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今年不知能否及时赶回谷里去。
  楼随流盘膝坐在屋顶,面无表情地仰着头,久久地凝视天空。他已经维持这个样子坐了一个时辰有余,一动不动,只是呆呆地看着湛蓝天空上优哉游哉的浮云。
  他忽然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第一次当替死鬼的时候。
  替死鬼,顾名思义,就是替别人去死。
  这份工作轻松赚钱,他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化装成囚犯的模样,然后时辰一到,完事终了,对当时的楼随流来说,这种能够独自完成,又和别人没太大牵扯的工作再合适不过。再加上拥有不死之身,擅长伪装,他于是渐渐开始了这项工作。最初只是偶然才做,后来需求大了,干脆将联系的工作交给梅吹雪,自己着则固定在每年秋季替人赴死。
  千金买一命,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偏偏这个白钟嗜钱如命,居然敢跟他讲价。自己当时不过说了一句不行,他就一副天崩地灭世界毁灭的样子,鼻涕眼泪全流,非得打半价。半价就半价吧,结果做完后他就消失不见了,当初的五百两银子就变成现在的猫捉老鼠游戏。
  一追一赶,四十多年居然就这样过去了,而他们两个人居然还是四十多年前的模样,这算是天恩垂爱吗?
  话又说回来,他到底是怎样一次又一次地认出不同面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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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下面突然发出的尖叫吓得楼随流心胆俱裂,差点一个跟头栽下去。
  “怎么了?”
  白钟不说话,颤抖着一双朱唇望着楼随流。
  楼随流脸无人色,瞪大眼睛,死死盯着白钟。
  他不说话,楼随流也不说话。
  须臾,白钟叹了口气,摇摇头。
  楼随流的眼睛顿时就红了。
  “哎。”白钟放下掳起的袖子,长长叹了一口气。
  楼随流咬紧牙关,强忍住冲到喉咙的腥血。
  白钟摇了摇头,感慨万分地说:“我怎么就这么天才,居然连这么惨的伤都能治好,哎,你说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摇了摇头,晃了晃脑,还是悲壮万分地说,“啊,我果然是个天才。”
  扑通一声,楼随流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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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原本气若游丝的花满溪现在已经呼吸平稳,楼随流检查一番伤口,嘴角不由也露出一抹笑容。
  白钟拍了拍衣上的灰尘,随口道:“你看我这么尽心尽力地帮你,那五百两是不是……”
  楼随流温柔地撩开花满溪的头发,轻轻说:“无所谓。”
  白钟闻言一怔,你为了这五百两追了我四十年有余,忽然之间就无所谓了?
  白钟后退一步,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花满溪,楼随流立马将花满溪袒露的衣服裹紧,同时挡住白钟的目光。见状,白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上哪弄的这么一个俏人儿?”
  “他是我儿子。”楼随流口气特别平静,但白钟却好似被人重重一击敲在头上,脑袋嗡嗡地响:“什么,你说什么?”
  楼随流眯起狭长的凤眼,嘴角微微上翘。明明是一张普通汉子的脸,那笑容却灿烂地令日月星辰皆为之失色。
  “儿……子,没听清吗?这小子得管我叫爹爹。”楼随流故意拖长声音,摇头晃脑得意不已。
  白钟的嘴巴大得好像合不上了:“他看上去至少有十八了吧,管你那张二十来岁的脸叫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受不了,你这个怪人。”
  楼随流睨他一眼:“你这是羡慕,赤 裸裸的羡慕。”
  见楼随流抱着人往外走,白钟不由叫住他:“你去哪?”
  “找间客栈,然后再找个正规的医馆。”楼随流说。
  白种怒:“你就这么不信我的医术?”
  楼随流懒洋洋地瞄了他一眼:“你要真是天下第一,会连区区五百两都赚不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回头,“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每次都能认出我来?”
  因楼随流毫不掩饰的轻蔑而怒火冲天的白钟狠狠跺了跺脚,指着门口:“恕不远送!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气得老子今天又得重新冥思打坐。”
  “随便,不过你那种修行法子太邪,小心走火入魔……反正你肯定把我的话耳边风,我就不劝了,自己小心点吧。后会有期……不,还是后会无期好了,省得又看到你那种臭脸。”
  楼随流的声音被门外的风吹得七零八落,但那种淡淡的关怀还是使得白钟不由得露出笑容,轻声笑骂:“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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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片刻,楼随流便消失在视线里,白钟依旧久久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眼波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四十年了,这个男人终于有了一些改变,但这改变,到底是好还是坏?
  楼随流啊楼随流,你嘴上说是父子,但眼神骗不了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那都不是父亲该有的神情!只是你自己到底有没有意识到?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白钟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左侧。
  削瘦的声影随即印入眼帘,竟然是之前看守牢狱的“左撇子”!
  乌衣黑裤,长直发用一根墨绿缎带束缚,右侧插着一把剑,整个人就像是摒弃了感情的剑。
  白钟渐渐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过了很久,缓缓吐出两个字:“黑鸦。”
  “左撇子”黑鸦掏出楼随流掉的那只紫玉烟杆,手指近乎病态的白,烟杆浓凝的紫色在他手上落下点点斑驳的光影。
  白钟接过烟杆,放在鼻下嗅了嗅,露出略有疑惑的表情:“很熟悉的味道。”
  黑鸦冷冷道:“我一定要找到他。”
  白钟问:“然后呢?”
  黑鸦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杀了他。”
  白钟心情复杂地看着黑鸦。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你的眼中只剩杀戮和死亡,当年那个纯真善良的孩子上哪去了?
  但终究只是伸手将他的头埋在自己颈窝,长叹:
  “……好。”
  无数的话语在心中翻滚,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一个字,绕过舌尖悠悠绵长而去,像二人纠缠不休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下一章终于要出现至今为止少得可怜的暧昧戏了,话说写得我只吐血啊~~~~~~~~

  ☆、【第八章】艳绝青年

  风萧萧兮易水寒,我坐风中兮困欲眠。
  在楼随流打了第五十七个哈欠时,白须老医师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看到坐在椅上打瞌睡的楼随流,他一把抓住楼随流的手,激动万分地说:“你一定得告诉我是谁处理的伤口。”
  楼随流愣了愣:“怎么了?做得太差有辱医荣,所以你想拖他出来踢两脚?”
  白须老医师连连摇头:“不不不,我怎么敢。这种处理方法前所未见,但效果极佳,我可以保证,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能与之匹敌的。”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这是医学界的天才啊,破世纪的重大改革,我怎能不激动。”
  老医师颤抖犹若风中残叶,一双枯瘦的手不停地挥舞着,激动万分。
  楼随流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老医师举过头顶的手有些僵硬,才缓缓地吐出一个字:
  “……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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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莫名其妙的医师,楼随流推开门,走了进去。
  夕阳还未落山,橘红色的光倾泻在卧在床上的人儿,明艳不可方物。
  似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楼随流一走过去,他那拧作一团的眉便渐渐舒展开,犹若晨曦初绽的鲜花。
  脸侧至一边,如锦似缎的流云黑发散落在素白的被褥上,光泽柔和,清幽淡雅。
  肌肤白皙如瓷,光滑如玉,简直像一个完美无缺的陶瓷娃娃。
  纷乱的心一见到他,便奇迹般地平静下来。楼随流眼角渐渐染上笑意,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一步步显现在阳光照射的地带。萧瑟寒冷的秋意刹那驱散,取而代之的是阳光的温暖。
  “做恶梦了?”楼随流在床边坐下,修长的手指穿过黑发,慢慢滑过脸颊,高耸的鼻翼,修长的柳眉,最后落在额头上,轻轻地向两边抚平。
  花满溪随着他的动作而渐渐舒缓下来,眉头不再紧蹙。
  楼随流静静地看着,眼中充满宠溺。
  须臾,弯腰,在花满溪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诱人的体香顿时飘入鼻中。
  花满溪从小时起,体香就大别与常人,总是带有一缕淡雅的花香。也是因为这个,他的名字里才会带有一个花字。
  熟悉的味道惹得楼随流眼睛都笑弯了,他忽然想起花满溪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亲吻他。不过不是在他睡着的时候,而是睡觉之前,并且是花满溪自己强行要求的。而且位置不在额头,而是嘴唇。如果楼随流不这么做的话,花满溪就会一直哭一直哭,哭到他头都大了,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来。
  这么想来,自己从以前就很拿他没办法。
  眼前睡得香甜无比的人忽然又变成娃娃的样子,睁着一双大眼睛,像小猫一样定定地看着自己,水汪汪的眼神惹人怜爱。
  陷入回忆中的楼随流缓缓俯下身,在那张粉嫩朱唇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父亲的吻。
  然而就在此时,花满溪蓦地睁开眼睛,回忆中的奶娃娃顿时破灭,变成眼前未及弱冠的少年郎。
  二人面面相觑,而楼随流的唇还印在花满溪的唇上。
  沉默。
  还是沉默。
  风轻轻吹啊吹,吹呀吹,吹呀吹,吹呀吹……
  啊,满溪眼里好多星星啊,闪啊闪,闪啊闪,闪啊闪,闪啊闪……
  多美好的世界啊,啊哈哈哈哈……
  楼随流已经陷入半死不活的空白状态。
  而自己的唇还贴着花满溪的嘴。
  花满溪清澈见底的眼睛顿时就充满了泪水,扁了扁嘴,忍不住,忽然抱住楼随流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了。
  抱着我哭了……
  当!
  恭喜恭喜,楼随流现在已经正式进入半休眠状态。只见他浑身僵硬,任由花满溪像个孩子一样地落泪,呆傻的样子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花满溪哭了一会儿,又自己擦干眼泪,取下腰带上别着的一个玉佩,按住两边凸出的地方,同时向下用力,竟然掰开了玉佩。
  玉佩中空,装着一些浅黄色的液体。花满溪将液体倒入手中,然后轻轻擦在楼随流的脸上。
  说来也奇怪,随着他的动作,一块块面膏状的东西纷纷掉落,不一会儿,一个二十三四岁模样的俊俏男子便出现在眼前。
  虽然楼随流经常打扮成不修边幅的中年落魄大叔的模样,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的真面目竟然如此俊俏邪魅。
  凤眸微挑,鼻梁高耸,唇若樱桃,端的是一幅祸国殃民的好面目。
  再加上平素那漫不经心,却冷傲孤高,我行我素的脾性,更是勾人得紧。
  “随流……”花满溪桃花眼里波光潋滟,水雾朦胧。
  他脉脉地看着楼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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