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由自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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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过就算他曾经喜欢过你，现在马上要结婚了，也不可能了，你还是考虑考虑别人吧！”
　　“嗯。”
　　“比如我……”
　　“你？”
　　“怎么？不可以吗？”
　　“你喜欢我吗？”突然发现网聊特别好，这种话面对面我是绝对问不出口的。
　　于庆文等了几秒钟后回复我：“还不到，有好感。”
　　“就是！”
　　“你太理直气壮了，让我有点搓火。你呢？喜欢我吗？”
　　换我思考了，想了一会儿后我回复他：“第一次见面后有过交往的想法，不过现在也就是好感而已。”
　　于庆文发来一个憨笑的表情，说：“我们都够坦白。”
　　我发过去一个胜利的手势，当晚的聊天结束。
　　关闭电脑后，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于庆文的话让我很是绞尽脑汁思考了一会儿，秦篗会不会喜欢我？这个问题在心间始终萦绕不去，结果整夜都没有睡好。
　　
　　这是一间环境清幽的茶室，位于一家颇具规模的武夷岩茶会所内。秦篗是第一次来，他已经等了一刻钟了，倒不是约他的人晚了，而是他自己到早了。这时茶室的门被拉开，奚虹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走了进来。秦篗赶紧起身行礼，奚虹示意他坐下。
　　奚虹看着面前的秦篗，无论是外貌还是由里及外的气质，秦篗都算得上出众。齐渺渺如此钟情于他，奚虹作为母亲或者说同样作为女人都是能够理解的。如果秦篗不是俞意梅的儿子，她也会巴不得有这样一位半子，可是……想到这里奚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秦篗敏感地看着奚虹，昨天接到奚虹电话时他就在想，这位未来的岳母约他单独见面的原因是什么呢？特别是奚虹电话里还强调，他们见面的事情一定不能让齐家父女知道。他能猜到大概的原因，但是奚虹刚刚的叹气又让他坐立不安起来。
　　“你点茶了吗？”奚虹问。
　　“还没有，想等您来再点。”
　　奚虹叫来服务员，点了大红袍。
　　秦篗想缓和一下气氛，说：“前不久去家里，齐叔叔……爸爸也冲泡过大红袍。”
　　奚虹淡淡地笑，说：“他那个是母树大红袍，我们比不了，你齐叔叔永远只喜欢拔尖的东西。”
　　秦篗不能确定奚虹话里的含义，所以只是微笑。
　　“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了解你对于和渺渺结婚的想法。”
　　秦篗以为奚虹要问的是具体安排，所以说：“我和渺渺商量着下个月去领结婚证，10月份办婚宴，地方考虑是……”
　　奚虹打断了他，说：“我不是问这些，我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渺渺结婚？”
　　秦篗愣了，有些措手不及。奚虹直视着他说：“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会告诉他们两人。”
　　“您的意思是……”
　　“你之所以答应结这个婚，是因为爱渺渺呢？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比如报恩……比如掩盖过去……”
　　茶室门打开，服务生端着一套茶具和茶叶走进来。奚虹让她放下后，自己冲泡起来，动作很熟练。秦篗想帮忙却不知从何入手。
　　奚虹边冲边说：“渺渺的外公曾经在福建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家对于武夷岩茶都很喜欢，你齐叔叔那里还是我教的呢！”
　　“哦。”
　　“如果你不想和渺渺结婚，我会帮你。”
　　秦篗更加迷茫起来，说：“我知道您不喜欢我……”
　　“你错了，说你是同龄人中的翘楚我一点异议都没有，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我需要确定女儿嫁的人是不是真正爱她的人，你爱渺渺吗？”奚虹停下手里的事情，抬头看着秦篗，那眼神仿佛要一直看进他的内心最深处。
　　秦篗艰涩地咽了一口吐沫，开口道：“您知道，我和渺渺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们很小……”
　　“你只要回答我，你爱渺渺吗？”
　　秦篗有种被逼入死胡同的绝望，翕动着嘴唇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奚虹看着他的样子，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但还是觉得有些生气。她低下头继续冲茶，然后将冲好的茶递给秦篗，刚想说些什么，秦篗却开口了：“我……爱渺渺。”
　　奚虹听到这句话后，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她说：“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很难回答吗？需要想这么久。”
　　“不是，是您问的很突然，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你确定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结婚，不是因为其他任何原因？“
　　“是的。“
　　“你确定你爱她？会给她幸福？”
　　“是的。”
　　“你不会背叛她或者欺骗她？”
　　“不会。”
　　“好！我不会再反对你们，不过你也记住你今天对我说过的话，如果将来你让渺渺伤心的话，我不会原谅你。”
　　“嗯。”秦篗点点头。
　　从茶室出来后，秦篗目送着奚虹的车子渐行渐远，之后坐进自己车里，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两口。今天奚虹已经表态，正式同意了他和齐渺渺的婚事，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当奚虹说，如果他不想结婚可以帮他时，他内心里真的有过那么一丝喜悦和憧憬，不过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齐渺渺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秦篗承认和她相处，只要花点心思哄她开心，相处起来并不困难，可爱她却实在太难了。他已经努力了10多年，但就是无法体会到爱的感觉，
　　原因有一些很清晰，有一些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每当和齐渺渺在一起很开心很亲密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产生一种抵触，让他不能再前行再深入。他偶尔会在心里比较着齐渺渺和孟芳然，外貌、家世，后者都不如前者，可是和后者在一起时的那种彻底的放松却是前者永远也不能给予他的。
　　每当想到孟芳然，秦篗的心里就会划过一丝温热的感觉，不是痛。可能她被他冰冻在心里太久了，所以他感觉不到痛，因为很早以前他的心就麻木了，麻木的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亲疏百变的职场人际

　　我面对大海静静地站着。今早火车抵达后，一直都是闹哄哄的，直到此刻，我才能一个人安静地看看海。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大海是在12岁时的暑假，第一眼看到海是坐在大巴车上，蔚蓝的海从窗外一闪即逝，可是那种震撼的感觉却一直留存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有种感觉，我和大海很有缘，我甚至相信上辈子自己是生活在海里的。我对海的感情很复杂，有向往有热爱但同时又伴随着深深的恐惧，好像在警告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我看到远处的沙滩上，很多同事都换上了泳衣在打排球。我嘴角上扬，因为心生佩服，初夏的天气并不算热，几处裸露的身体也就难怪会有那么多的围观者了。这时我看到又有一队同事下到海滩，不过没有换泳衣，为首的是秦篗。
　　自从几天前于庆文说秦篗有可能喜欢我开始，我的内心就从没平静过，这个问题搅的我心智不宁，无论做什么都会想起来。
　　我看到秦篗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眼神往这个方向扫过来，我立即蹲下身子。我不能确定秦篗是不是在找我，不过除了我全部人都在沙滩上了。
　　等了几分钟后，我慢慢站起身，看到秦篗和周临淮都加入到了打排球的队伍里。周临淮和祝梧桐一组，秦篗和聂晴晴一组。啦啦队的阵营分化很明显，褚立波为首的给秦篗组加油，隋冉等一批女性同事则是给周临淮组加油，气氛相当热烈。
　　我转开头继续看海，突然听到人群里一阵欢呼声，原来是周临淮脱掉了上衣。我哑然失笑，色女时代啊！
　　秦篗喜欢我的这种想法又跃入心间，同时伴随着一副画面——阳光普照的沙滩上，岩石的阴影里，穿着沙滩裤的秦篗和穿着比基尼的齐渺渺拥吻在一起……这是我结婚后的一次旅行中发生的一幕，恰好被寻找秦篗的林晋和我看个正着。我使劲地摇头，海边不全是美好的回忆，我也不应该再去纠缠于这个问题了。
　　我漫无目的地满街闲逛，在一家市场里发现了一家很有情调的手工制品商店，我买了一条海星制成的项链，又定做了一对海星耳环，说好晚上来取。其实我还看中了一款海星戒指，不过由于戒托是用天然珍珠串成，所以价格太高，我带的钱不够，准备晚上来取耳环时再买。
　　回到宾馆二层，走廊上很安静，我以为其他同事还在沙滩上嬉戏。谁知刚推开门，隋冉一下子冲过来，吓了我一跳。
　　“芳然，你去哪儿啦？手机也没拿，急死人了。”
　　我下意识摸兜，手机的确没在，我抱歉地笑笑说：“就是去随便逛了逛。”
　　“秦总找你好久了。”
　　“……”秦篗找我？
　　隋冉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说：“秦总，她回来了，我们马上过去。”之后挂断电话拉着我就往外走。
　　“这是要去哪儿？”
　　“吃饭！”
　　“这才刚五点半呀！”
　　
　　这里是一间开放式的海鲜烧烤餐厅，我和隋冉一到，小华就冲过来大声说：“芳然，你跑哪儿去啦？”
　　我抱歉地笑：“对不起。”
　　“我还以为你偷跑出去约会呢！”小华开玩笑地说。
　　“除了芳然人都在这里，她能和谁私会呢？”聂晴晴插话。
　　我看了她一眼，她也看着我，用手拍拍身边的空座位说：“坐这里吧！”
　　我本不想过去，可是隋冉和小华都把我往那个方向推。我偷眼看秦篗，发现他也在看我，眼神似笑非笑的。
　　我刚落座，就看到每人面前都摆着一扎啤酒。吕柏阳说：“好了，人都到齐了，今天没有借口了，全部人都不醉不归。”
　　大家起哄附和着。
　　褚立波站起来说：“第一杯，是男人的都喝干，女士至少喝一半，愿意干杯的最好。”说完带头喝干了一扎。
　　老布面有难色地说：“空腹喝酒很伤身的……”
　　不过看看没人附和，也只好喝干了。
　　喝酒的间隙，我观察了一下我这桌的布局。我左手边依次是聂晴晴、老布、褚立波、罗源、吕柏阳，右手边依次是隋冉、小华、王卫平、祝梧桐、周临淮，秦篗。俨然，重量级人物都在我这一桌，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座位。
　　当我看到周临淮时，发现他也在看我，目光相遇的瞬间，他冲我举了举了空杯子。我尴尬地笑，勉强的喝了半扎。
　　“这家酒不错，自酿的。”聂晴晴说，她喝干了一整扎。
　　我劝她：“你悠着点，这还没吃东西呢！”
　　“没事，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桌上的空杯子都被换成了又一满杯扎啤，只有周临淮除外，因为他的空杯子在他刚刚喝完后就被祝梧桐给换好了。
　　我问隋冉：“下午排球谁赢了？”
　　“秦总那组。”
　　“哦。”
　　“你是没看到周临淮……”隋冉一副花痴的表情。
　　“他怎么了？”
　　“那身材呀……”
　　“花痴，但他球技不行，输了。”
　　“才不是，要不是祝梧桐太差，周临淮肯定会赢的。”
　　“那可不一定，秦总的球技一直很好。”
　　“你是没看到周临淮打球，要不是被祝梧桐拖累，肯定是他们赢。”
　　我没再接话，虽然心里还是认为就应该是秦篗赢。我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周临淮那个方向，看到祝梧桐在给他看她手机里的什么东西，两个人都在笑。
　　隋冉突然俯在我耳边小声说：“我都替周临淮难受。”
　　“可他看上去很开心不是吗？有专人伺候多好。”
　　隋冉轻哼了一声说：“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呀！”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祝梧桐吗？”
　　“谁说的？公司里我就和你最好，其他人都差不多。”
　　“是啊是啊！”面对隋冉的主动上靠，我顺势回答道。
　　“以前没发现祝梧桐这么……太露骨了。”
　　我笑：“嫉妒会迷惑人的心智。”
　　“取笑我？”
　　“不敢，实话实说。”
　　“我快放弃了……”她叹了口气。
　　“你啥时候这么矜持了？这几天可是大好时机，你要是想争取就趁现在。”
　　隋冉和我碰杯，说：“行，我瞅准机会就出手。”
　　“哟……姐妹俩还自己喝上了。”旁边的小华插进来说。
　　最后变成我们三个女生喝开了。
　　海鲜陆续上桌，我随意夹了几筷子，发觉味道很不错。我是个海鲜控，无论什么海鲜都可以接受，不过海鲜总给人吃不饱的感觉，不像肉类食品那么解酒。
　　祝梧桐殷勤地给周临淮夹这夹那，周临淮表现的很泰然，只要是夹进盘子里的全都照单全收。我知道隋冉早就看不惯了，不过最先发作的却是褚立波，让人多少有点意外。
　　“祝梧桐，你这是……在追求周临淮吗？”
　　祝梧桐一愣，接着说：“我没有。”
　　“那你也表现的太过热情了。”
　　“同事间相互照顾不可以吗？”
　　“我们公司有规定你知道吧？同事之间不可以谈恋爱，提醒你一下。”
　　“我说了不是。”祝梧桐很不高兴地说。
　　褚立波端起酒杯说：“我祝你早日成功。”
　　祝梧桐被褚立波弄的有点下不来台，这之后就少有给周临淮夹菜了。
　　我身边的隋冉乐的很，说：“没想到褚立波也有招人喜欢的时候。”
　　聂晴晴接话：“这话说的，好像你很讨厌褚立波似的？”
　　“你不觉得褚立波平时太爱拍马屁了吗？”
　　“给人打工，总有不得已的时候。”聂晴晴明显是在替褚立波开脱。
　　“晴晴，你和褚立波没什么吧？还替他说话。”
　　聂晴晴有点急：“我这是公平而论，你却是恶意中伤。”
　　我赶紧打圆场：“你们两个，是不是一喝酒就爱斗嘴？”
　　“是呀，有这功夫应该想想如何赢过祝梧桐吧？”聂晴晴依然不停嘴。
　　隋冉气地直瞪眼，说：“少说我，你就没企图？”
　　聂晴晴笑起来，说：“我对周……没任何企图，你放心，不会跟你抢的。”
　　我分别夹了两个皮皮虾放在她们的盘子里说：“好了好了，怎么都跟小孩似的，本来没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