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赤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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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蟮娜兆臃⒊睢４魑棺⒁獾剿难凵瘢α艘幌拢癕anon说得没错，丁，你应该适应这一角色，时常把自己代入到船长的身份中。请过来，我带你们参观一下。”他带他们走到安德烈身边，“安德烈是主控室的眼睛，他主要是研究星际定位，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有机会来学习一下，这里控制着我们的航道。”安德烈透过厚厚的眼镜片，冲他们冷淡地点了一下头，又附身在自己的工作中了。
“这里控制全船的中枢神经，”戴维斯指着一台闪烁着各种灯光的大型仪器，“船里每一个仪器的情况在这里都有所显示，一旦出现故障，指示灯会发出红色警报，马上就需要派人去检修。丁，我希望你能在较短的时间内了解飞船上每一台仪器。我们配有轮机长监督这些仪器的问题，还有机修师，说起机修师，克鲁兹……”戴维斯笑了一下，“Manon，出发前被你整得不轻，你要小心他的报复！”王曼农伸伸舌头，没吱声。
戴维斯又带他们到了自己的工作台前，桌板上是一个超大三维屏幕，他用手拨动，“这是普罗米修斯号的全景图，包括任何一个角落。在重要的地区都有热成像仪，任何人通过都会有记录，传入中央电脑处理器。这些标识是有宵禁的地区，晚上十点之前要全部清场，不允许任何人通过，一定要小心，万一犯禁了，有面临关禁闭的危险。这些，不止是丁，你们每一个人都要熟悉！”
王曼农点头，“听本说还有种植区，是什么？”
“在这里，”戴维斯转动全景图，“全飞船的最底部，我们这个船的主要能源靠动力室的核聚变反应堆，也就是造了一个小太阳。船里所有的动力设备包括电力、空气水循环都是靠它。后来科学家灵机一动，既然有太阳，我们何不种点东西在里面，以预备随时到来的□□呢？这里，机械手在种地。可惜，我们不能养动物，如果带来病菌那就太危险了，所以普罗米修斯号以后可能经常会全体吃素。周围布满全景大屏幕，非常美妙，如果思乡心切可以去散步。对于开辟的水栽田，我们种植了一小部分水果和玉米，还有一大部分的土豆。”
“土豆？”丁峻感到莫名其妙。
“对！这种东西非常应付饥荒，Manon有没有告诉你们，上次的迷航有多可怕，我们差点饿
死。”戴维斯笑着回答，“你们不要小看土豆，它产量高而且营养丰富。在古代，土豆的发现解决了欧洲的饥荒问题，才迎来了文艺复兴的曙光。所以到了关键时候，我们就只能吃土豆了。”听到这话，王曼农做了个鬼脸。
丁峻也笑了一下，种土豆，亏你们想得出来呢！
白晏梓开口，“船长先生……”
“小姐，请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不必这样客气！”戴维斯转向她，冲她微微一笑，白晏梓突然觉得整个脸都热了起来，这样的亲切和微笑，怎么会如此熟悉，难道……？戴维斯眼神示意她可以提问了，但是她突然忘记自己想说什么，脸有点红了。王曼农替她解围，“大家都不要这样客气来客气去了，戴维斯，她叫白晏梓，你直接叫她晏梓就好了！”
这时本急匆匆跑来找戴维斯，戴维斯说声“失陪，丁，你作为候补船长，应该尽快熟悉船上的每一个角落”，就走了。王曼农冲两人得意地笑笑，意思是，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海妖的歌声
“夜幕”逐渐降临，普罗米修斯号墙上和地板上的小灯逐渐亮了起来。丁峻回到自己编号D01的房间，在窄小的盥洗室冲了个澡，把收在壁上的床放了下来，整个人放松，躺在床垫上，准备休息。窗户上细心周到地安装了窗帘。所谓“窗户”其实是采光板，也是根据时间二十四小时调节，该天亮天亮，该天黑天黑。这里安静得简直就像墓地，习惯了潜艇里无时无刻机器的嗡嗡声，面对这种寂静，丁峻有点失眠了。虽然他的身体很累，但是大脑却异常活跃，他的神经游走于各个脑细胞之间，他强迫自己不去扫描大脑硬盘里的东西。虽然接口已经封闭，但是大脑硬盘也要尽量少用，这是集训时候教官的忠告！到了后半夜，眼皮一点一点重了起来，丁峻把脑袋埋在大方枕里，准备好好地睡一觉。
朦胧中，耳边好像传来了遥远而清晰的声音。丁峻睁大眼睛仔细倾听，似乎又没有了，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可是每当他马上进入梦乡的时候，那个声音又无比清晰地响起，似乎是无乐器伴奏下的女声独唱。丁峻竭力竖起耳朵，可是越是希望听清楚就越听不到，等到意识模糊的时候，声音反而变得清楚。最后一次惊醒他的时候，他感觉睡意全无，抬头看看夜光表，正是深夜三点。咳，反正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环境。
丁峻这样想，爬起来套好衣服，打开门来到走廊上。走廊的墙壁和地板上每隔三米有一个小灯，照得走廊非常明亮。丁峻凭记忆慢慢地走向主控制室，那个女声似乎还萦绕在他周围，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待他侧耳去听，又不见了踪迹。主控制室还亮着灯，值勤的人员仍然坚守岗位。丁峻正犹豫这样进去是否唐突，就听见身后一个安静温和的声音响起，“怎么，丁？睡不着？”转头看正是戴维斯船长，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是的，戴维斯，我想我可能是太兴奋了！”丁峻回答。
“那么来吧，我带你去看看这里。”戴维斯领着丁峻来到主控室的侧面，这里有一个舷梯，一格一格装着条形的蓝色灯。“这里还有个好地方，如果你想安静一下。”戴维斯带着丁峻走上舷梯，上面另有空间，是一个栈桥模样，桥上一个大大的穹顶。戴维斯发令，“0019，开！整个穹顶亮了起来，原来是一个超大屏幕，顿时，漆黑的夜空和繁星映入眼帘。”戴维斯说，“心绪烦躁的时候，来这里看看外面，会让人宁静下来！如果这里还不能解决，那么请到简的办公室找她，和她谈一谈！”
丁峻迟疑了一下，要不要把耳边听到那个声音的事说出来？虽然只是几秒钟的迟疑，也没有瞒过戴维斯的眼睛，他说，“如果，你想找我谈一谈心里的困惑，我洗耳恭听！丁，我希望你明白，在这里，我们的生死和利益都是一体的，不需要互相隐瞒。”
丁峻咬咬牙，“戴维斯，我睡不着，是因为我似乎听到什么人在唱歌，但是当我凝神去听的时候，又什么都听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戴维斯凝视着丁峻的双眼，似乎要看透他，但对方很坦然地回视，“丁，你有否听过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希腊神话的传说。关于水手在海上，他们会听到曼妙的歌声，吸引他们的船偏离航线。其实那只是海妖的诱惑，海妖化身美女，唱着动听的歌，受到蛊惑的水手会丧失警惕，随波逐流，最后命丧大海。”
“听说过”。丁峻不明白，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第一个提出听到这个声音的人，恐怕也不是最后一个。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你必须忽视它，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不要努力去听。听到这个声音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非常敏感，但是他们有不同的结局，有的人疯了，有的人崩溃，提出回到地面工作，航天部同意了他们的请求，有的安全度过了。安全度过的人，都是意志最坚定的人。丁，请你相信我，无视它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你无法做到，也请你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和地面联系，让你回去！”戴维斯说到这里，心想，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丁峻顿时被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这是他登上太空的第一天，就面临着如此严峻的考验，入伍多年，也经受过无数次的考验，但是，这样面对面地和恐惧打交道，还是第一次。戴维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这种恐惧，他轻轻地说，“不要因为自己会觉得恐惧而羞耻，真的勇敢，不是不恐惧，而是战胜他！你是燧人氏号的指令长，他们需要你！”这简单的话语给丁峻注入了莫大的勇气，真的勇敢，不是不恐惧，而是战胜它。他鼓起勇气说，“戴维斯，我有个想法……”。戴维斯鼓励地看着他。
“也许我偏激了，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是不相信所谓的神秘事件存在的。事情之所以神秘，是因为没有找到原因。斯瓦兹和我说过一些事情……我认为……”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犹豫了一下。
戴维斯点点头，“俄底修斯事件！”
“是的。我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有人为因素在里面，不可能无缘无故。”
戴维斯沉默了，没有马上回答，他看着丁峻年轻而热切的面孔，字斟句酌地回答，“我想你说得有道理！这个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而且，每次都产生了不小的后果。如果可能，丁，你帮我留意调查这件事，不要声张，我会在必要的时候配合你。”
“是。”
“现在，天快亮了。我们都需要休息一会儿，在这里，随时保持充沛的体力和精神是很必要的。”戴维斯微笑着说，“我命令你回去睡觉！”
“是。Thank you sir，good night sir。”丁峻转身走了，留下戴维斯凝视他的背影，“热血，”戴维斯心想。
又过了两天，所有的子艇对接完毕，戴维斯在主控室召开了全员大会，热烈欢迎大家的到来，强调了一些船上的制度。于是普罗米修斯号经过短暂的轨道调整，踏上了征程，在绕地三圈之后，扩大轨道半径，脱离地球引力，成为了一艘真正的航船。
船上的工作时间是自由而随意的，每个组的人都可以在自己的工作室学习船上的各项技能，也可以去主控室亲自观摩和操作。大家都有了默契，不会所有人都乱哄哄地往主控室跑，都有了自己的时间段。
作者有话要说：
☆、热闹的舞会
D00工作室里，丁峻、方晋虎、徐亚兵和白晏梓都在紧张地学习着，只有王曼农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王曼农出现在工作室的门口，敲敲门，“各位，收到信了没有？船长群发！周六晚上有爬踢，这几天大家去换衣室挑衣服，指令长要找异性伴侣，别人不需要，自己去就行了！”
丁峻抬手收了一下message，“什么意思？”他问。
“没什么，老传统。这不人都凑齐了，也熟悉了几天了，开个舞会大家距离更近一点。完了快出太阳系了，出去以后经常会迷路，工作也忙，没时间娱乐，就这次机会，再娱乐就得等回来时候进太阳系才行。”
白晏梓也看着message，“换衣室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咱们去挑晚礼服的款式，你看中哪个，往里一输号码，穿着内衣站到更衣间里，先把挑好的衣服模子套身上，从上往下喷一种生物材料，电脑合成的，喷到模子上就变成你选中的款式了，回来还可脱可换。不过开完舞会都要上交回去，那些材料还要回收再利用。太恶心了，给人做件新衣服还是这样吃进去再吐出来的！”
白晏梓皱着眉头说，“挺好的东西，被你形容得这么恶心！”
“反正我是不会去换的，临走时候我偷了我妈妈年轻时候的礼服，嘿嘿。”王曼农诡谲地笑。
“偷？”
“是啊。我妈那个礼服，虽然老派了点，可是老派的东西转回来就是时髦。我21岁的时候成人晚会她借给我穿了，我妹妹那时候只有16岁，看见了也要。我妈说等她21岁生日的时候借给她穿。我临走时候跟我妹妹吵架了，她今年要过21岁生日，我一气之下，就把这件衣服偷出来了，让她到时候找不到，哭鼻子！”她得意地笑啊笑。
白晏梓忍不住说她，“你太坏了，我要是有个妹妹，肯定舍不得欺负。”
“那是因为你没有妹妹，姐姐妹妹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欺负和反欺负！”王曼农大大咧咧地回答。
方晋虎嗤笑了一声，“那你得小心我们欺负你，这里就你最小！”
王曼农马上一脸狗腿地说，“虎哥，求罩！我帮你打探到了。”
“什么？”方晋虎莫名其妙地说，“我让你打探什么了？”
“还记得集训的时候跟你打架的那个巧克力色美女吗？我已经知道她就是B组拉格朗日号指令长Julie Royal手下的猛将，名叫Elise。不过你有一个强劲的对手，Elise有个追求者，追得很紧，为了她，拒绝了另外一个项目的指令长的职位跑到这里来了，他叫Lenzo，也是B组成员，打架很厉害！”王曼农眉飞色舞地说。
“靠，老子不怕他！好孩子，你很好，回头哥哥给你糖吃！”方晋虎笑着说了一句。
丁峻和徐亚兵互相坏笑着看了一眼，徐亚兵说，“恭喜晋虎，早生贵子！”
王曼农糊涂了，问白晏梓，“他说什么呢？”
白晏梓回她，“军队这帮人凑在一起就这样，如果今天哪位兄弟说看上一个姑娘，马上就得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喝酒，然后兄弟们会从婚礼贺词一直说到孩子满月贺词。是不是这样，丁峻？”
丁峻看着自己屏幕，忍着笑闷声回了一句，“别问我，我不知道！”
方晋虎也看了船长的群信，说，“都得找舞伴啊？那咱组不够分了，你们说我现在去找那个Elise赶趟不？要不有人要落单了！”
王曼农回他，“只是要求指令长了，其他人随便，有没有都行！哎，你们别看我，我有伴儿了。”
“谁呀？”徐亚兵笑着问，“看你乐得这个样子，一定是那个傻小子安德烈吧！”
“呸，才不是。”王曼农得意地一甩头，“船长邀请我做他的伴儿，到时候我跟他跳第一个舞，然后是指令长们，接着就随便，群魔乱舞。指令长，你会跳舞的哦？”
“他会！”方晋虎抢着说，“舞林高手还是！”
“那就行啦！晏梓，晏梓，别看了，我陪你去换衣室挑衣服，去晚了你看上的款都被别人挑走了。”她过来拖白晏梓。
白晏梓眼睛看着丁峻，嘴里说，“不妥吧，上班时间……”
“嗨，工作是做不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