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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凤倾华年-第6章

小说: 凤倾华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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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歆听了,心里一沉,这些自己倒是没有想过,“不过能保全林贵人,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两人又说了会子方散,如歆往院子走去,方才的惊吓还未消弭,腿肚子还有些发软,踩在地上也如棉花一般。倘若皇上动了怒,自己再说什么都无用。可还好,皇上最终还是保全了林钰儿,虽然并未明白安抚,既是处置了严常在,宫里的人精们也全然能看明白。
  回了院子,只见芸烟秋痕二人站在门前,见如歆回来笑道:“姑娘这会子怎么回来这么晚?好等了一通。”
  如歆笑着应了:“皇上今日就寝晚。”如歆说罢,眼睛扫过秋痕,见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如歆道:“你这支簪子倒是别致,玉的水头好,是从哪里买的,有空我也看看。”
  秋痕答道:“姑娘真是说笑了,我的东西有什么好的,姑娘若是喜欢,我送给姑娘便是。”
  如歆鼻子眼里笑了一声,一壁向里走一壁问芸烟道:“站院门等我做什么,我可没让你们立规矩。”
  芸烟笑道:“今日是刚刚搬到院子里,立规矩也是应当的。”
  如歆伸手刮了一下芸烟的脸颊:“促狭的小蹄子,我又不是主子,哪里有那么大的福气受你的规矩。”
  一旁的秋痕见如歆对芸烟态度亲近,早就不自在起来,却也不敢表露出什么,只是在一旁赔笑。
  如歆到了房门口,对二人道:“我今天也乏了,你们忙了一天就去歇着吧,日后万不要站在院门等我,让人看见了可是没得笑话。”
  复又盯着秋痕道:“今日倒是辛苦你替我去了殿前伺候。”
  秋痕听了心里一惊,看如歆还是盈盈笑着,急忙答道:“替姑娘一次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姑娘这么说可是没得生分了。”
  如歆也不答话,笑了笑就进了屋,心里却把秋痕排贬了一通。明知道自己私自去储秀宫是乱了规矩,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可还是把事情告诉皇上,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可见是自己用着不顺手,不如芸烟。
  如歆走到桌前,打开妆奁,看着镜中的自己。在宫中的半年眉眼渐渐长开了,可是下颌又消瘦了些,在宫中不比家里,思量的事情也多。如歆将自己发上的碧玉扁方、鎏金簪子一样一样撤下,头上的青丝如瀑般倾泻下来,更衬得面容清秀,明目皓齿。
  草草梳洗,后又换上了寝衣,将床上的藕荷色镶边暗花帐子散下就躺了上去。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如歆没一会儿就迷糊起来。一会儿看见皇上盛怒要处置自己,一会儿又看见林钰儿向自己哭诉,一夜的梦。
  待到第二日午间,如歆还是悄悄去了储秀宫,皇上昨夜的处置今日已传遍六宫,储秀宫里的宫人就又安分下来。宫人通报完,丰儿急忙迎了出来,脸上微微带着笑意,“贵人今日气色好,方才刚用完一碗鸡茸粟米羹,现在正卧着呢。”
  丰儿掀开帘子,引如歆进了内室,如歆看见歪在榻上的林钰儿穿着一身金黄镶边白绸撒金立领对襟袄,发丝盘成了朝云近香髻,斜插着一根金镀银嵌宝蝴蝶钗,发髻上的流苏碎碎地打在鬓上。一脸的容光焕发再没了昨日颓废狼狈的样子。
  如歆跪下请安:“给林贵人请安。”
  林钰儿连忙伸手,示意丰儿扶起来,“快起来,跪地上也不嫌凉。”丰儿最有眼色,带着宫女退下了。
  林钰儿拉着如歆的手让她坐在榻上,“可是辛苦了你昨日替我求情。”
  如歆道:“姐姐这又是说哪里话,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罢了,可昨日真把我唬坏了,幸好皇上仁慈,没有迁怒。”
  林钰儿道:“前日父亲获罪消息传来,我只觉得天都塌了,昨日清早起来就觉得心口不舒服,可又不能不去康妃那里,偏偏严惜芳还当众给我没脸,只是可惜了福儿。我当时委实气急了,回宫之后她又指桑骂槐,更兼我宫里的人个个是个不争气的,这才晕了,幸得你赶了过来,不然……”
  林钰儿说着,又是一番垂泪。如歆忙劝道:“姐姐没有受伯父事情牵累已然是万幸,万岁爷仁慈,想必也不会因为伯父的事情冷了姐姐,好歹姐姐也是做过殿前司茶,也是有情分在里头的。”
  林钰儿渐渐止了泪:“我自然感念皇上,旁的不说,我今后日子还长,定要将今日之辱狠狠报给她们。”
  如歆笑道:“这就是了,姐姐福泽深厚,还理旁人如何。”想了想道:“姐姐说宫人不争气,可是让我想到了一件事。”便将昨日秋痕在殿前将自己的行踪禀给皇上的事说了。
  林钰儿气的咬牙:“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蹄子,我素日瞧着还好,谁想到是这么个黑心瞎眼背地里捅刀子的主儿。你也是,这样的人何苦招到你自己院子里头,也不怕日后再生出什么事。”
  如歆道:“若只让芸烟进去,难保秋痕不吃心,面上也过不去,横竖昨日的事就这么完了,若是她敢再做什么,我定不会饶了她。”
  林钰儿道:“别说是你,我也不会饶了她。”
  如歆道:“旁的事也不消细说,只是伯父此番获罪,姐姐打算如何?”
  林钰儿低了头,半晌才道:“我能怎么打算,”她苦笑了下,“我现在不过是一个罪臣之女,又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如歆握住林钰儿的手,“我认识的林钰儿,从来都没有这样妄自菲薄过。姐姐现在并非没有依靠,好歹还有自己,若是能依靠自身巩固自己的地位,那才是真正的好。”
  林钰儿垂眸,二人又是一番畅谈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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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动

  宫里又沉寂下来,如歆本每日提心着康妃和严常在会让自己好瞧,可这二人自打被惩戒之后又没了消息,如歆也渐渐放下心来。
  冬天很快就过去了,四月十九是太后的生辰,如歆一直想着送些什么东西。虽然自己的东西太后未必看得上,可太后毕竟照顾自己,送了也是份心意。
  如歆知道太后礼佛,因此特意去找了王德海帮忙去内务府寻着了一匹素锦,找了金刚经中的一段。如歆在家时虽也如其他大家闺秀一般多写簪花小楷,可时常也与哥哥一同研习古人草书,虽不能说写的有多么出众,但字迹整体也是流畅潇洒。
  将金刚经用黑绒绣出,字迹勾转连断皆与笔草无异,如歆绣时内心也是紧张,生怕哪一笔未修好好而使整幅素锦被毁。白日里因当值没有时间,只得夜间去绣,烛光本也昏暗,低头的时间长了,眼涩脖颈也发酸。
  除了为太后准备寿礼,如歆慢慢发现,自打自己替林贵人求情之后,皇上每每看见自己,目光里总是多了一分打量。平日里有王德海在还好,王德海不在时,只有皇上和如歆单独在室内,也是觉得不舒服。
  用完晚膳,如歆将茶放于桌上一侧就垂首侍立,也不敢多说一句。
  元昊现下也是暗暗思索,如歆这丫头果真如她哥哥一般善于劝谏,算到底林上元的事也总归他自己的错处,没有理由再牵扯林钰儿。更何况这段时间康妃一直辖理后宫,总是犯了专断的毛病,王德海也向自己透了一些事,更兼福儿的事情闹得大了,就借此敲打敲打。
  只是这丫头,元昊凝神看向如歆,那一句不迁怒,不贰过,说的当真是无可辩驳。她安安静静在案边站着,着一身烟粉色花卉刺绣镶领对襟薄棉衣,月白暗花百褶裙,弯月髻上一枝蝴蝶点翠簪,小巧耳坠上挂着水滴碧玉坠,衬得肤色白皙,身量翩翩。
  元昊又想起了五年前自己看见的那小厮打扮,不禁有了笑意,又想起昨日求情时她那副小心谨慎又被自己吓到的样子,黑玉一样的眸子里都是惊慌,明明害怕,还是咬牙说完了那番话。
  如歆见皇上不住地看自己,脸也渐渐滚烫起来,皇上看她脸上的飞红,像是日出时天边的朝霞,格外娇俏。
  殿中一阵沉默,如歆暗想桌上的茶怕是凉了,自己借机换茶退下。哪成想自己刚碰上茶杯时元昊也去端茶,元昊只觉得肌肤触手温润细腻,如歆一慌,整盏茶就撒在了他的衣袖上。
  如歆惊慌一呼,殿外的王德海听见了急忙跑进来,见皇上左臂衣袖都湿透了,斥责道:“你是如何当的差?”
  如歆连忙跪下,元昊道:“不妨事,又没有烫着。”方才那一触令他心头一动,看如歆还是一脸惊慌跪在地上,“怎么,怕朕叫人也将你拖下去责罚?”
  王德海机警,看皇上神色也不像是生气,“万岁爷去换件衣裳罢,奴才这就叫尚衣的人进来。”
  元昊“唔”了一声,起身走向寝殿,看见如歆仍是跪着,“来替朕更衣。”
  王德海忙向如歆使了眼色,如歆这才起身,跟在元昊身后。王德海见这情景,八成知道大概,悄悄退出殿外。
  小五子见他出来,问道:“刚里头是出了什么事,公公刚才这么急跑进去,现下又出了来?”
  王德海笑着整了整衣服,“你小子,日后瞧好吧。”
  小五子再问,王德海只是笑而不言,只说一句,“出了个有福气的。”。
  如歆随着元昊进了寝殿,看架上搭着一件黄色团龙窄袖圆领袍,知道要换这件,伺候着将弄湿的这件脱下,幸好穿的外衣尚厚,还没有弄湿里头的江绸中衣。
  将外袍穿上,又将玉带束在腰间,如歆垂首又把所佩的扇袋儿、玉佩等物一一挂上。一阵馨香扑鼻而来,元昊低头看着如歆白皙的脖颈,像是小时候自己喜欢的初雪,干净又不敢轻易触碰。
  如歆抬起头道:“皇上,都收拾好了。”
  元昊这才回过神,寝殿里只有他二人,暖气氤氲,更是说不出的暧昧。元昊一时情动,握住了如歆的手。如歆猛地一震,脸上又滚烫起来,急忙一挣,可元昊力气极大。如歆忙道:“皇上。”
  元昊嘴角含了抹笑意,越发凑近了如歆,低声道:“怎么了,嗯?”
  “皇上这是…。。”如歆羞极,想要躲开。
  “弄湿了朕的衣服,这样就完了?”元昊问道。
  元昊靠的愈近,如歆愈是慌乱,龙涎香的气味渐渐包围了她,如歆紧紧咬住了下唇。元昊笑着,正要伸手,想将面前的可人儿拥在怀里,外头王德海的声音忽然响起:“皇上,敬事房的张顺喜来请皇上掀牌子。”
  元昊听了这话,脸上带了不快,放了如歆的手向外间走去。如歆猛被一松,心里暗舒一口气,镇静下来,觉得方才元昊的靠近就像是一场梦,突然之间,全都没有了。
  张顺喜跪在地上,手里托着放绿头牌的盘子,“请皇上翻牌子。”眼色看着元昊,觉得万岁爷今天晚上面色不善,平日里即使是叫去也没有这个样子,心里也暗暗开始打鼓。
  元昊看着面前的牌子,牌子上的墨像极了那个丫头瞳孔的颜色,暗暗一想,翻了林钰儿的牌。
  张顺喜见皇上翻了牌子,心里也是一松,行礼退下记档。王德海更有眼色,也跟着退了下去。
  出殿门后擦了擦额头,对王德海道:“我说老哥,万岁爷这是怎么回事,脸色那么难看。”
  王德海笑了下:“我就说你平日里运气不好,断了万岁爷的好事,你说脸色能好看嘛?”
  张顺喜蹙眉一想,依稀记得有一个宫女随皇上从寝殿出了来。不由得也带了笑意,“老哥你也不提醒我,倒是那一位是什么身份?”
  王德海忙摆手:“你可别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儿呢,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平日里关系好才告诉你的,让人知道了又是一件事。”
  张顺喜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最是个滑头。”说完就回了敬事房。
  王德海送走张顺喜正在廊下立着,如歆就开了殿门出了来,见是王德海,见礼道:“王公公。”
  王德海看着四周无人,低声道:“姑娘也是个有福气的。”
  如歆听了,脸上又红起来,“公公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竟不懂了。”
  王德海看向如歆,知道她脸皮子薄,何况现在还没什么准头,正好听见元昊在里头唤人,忙放了如歆进去了。
  如歆端着茶盘,脸上烫的可以,幸好是后头打断了,不然又不知道出什么事。念头一转,林钰儿当时做司茶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事,随即暗啐自己,好歹也是相府小姐,竟然也同乡野丫头一般瞎想。
  回到院子里,芸烟秋痕两人的屋子早就熄了灯。如歆拿出素锦接着绣,可毕竟是心绪不宁,针扎了手好几次,如歆怕不当心让血给污了也就放下了。
  梳洗完后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眼前总是元昊低笑着的模样。嘴角含着笑意,眼睛直直地望着她。
  一直到了三更,如歆才迷迷糊糊睡着,一夜无梦。
  第二日如歆碰到了小五子,小五子看向如歆道:“姐姐今日气色可是不错。”
  如歆笑道:“混夸人就是你了,不去殿前伺候,在这里瞎逛什么?”
  小五子道:“皇上下了早朝,正跟几位机要大臣在一块呢,王公公也让我知会内务府,天暖了让把皇上书房里糊的的明纸撤下来。顺便就给我放了半天假,好歹也让我歇一歇,”
  如歆听了点头道:“也是,天也暖了,那明纸厚厚的没得让人气闷。”
  小五子凑上来悄声道:“姑娘可知道,今儿早上皇上如何处置的林上元?”
  如歆听了,“今日就处置了?”
  小五子笑道:“可不是,要说林贵人也是个有福气的,昨儿晚上偏就翻了林贵人的牌子。皇上判的是□□二十年,虽说是□□,可既没要人性命,又没抄家,也算是不错的了,林上元那么大的罪名。”
  如歆听了也是暗暗点头,这样对于林钰儿而言也是个好结果了。
  小五子说完,看向如歆道:“照我说,姐姐的样貌品行不输于林贵人,日后一定能腾达呢。”
  如歆听了笑骂道:“这样的话再让我听见往死里撕你的嘴,胡话也得有个把门的。”
  小五子忙道去内务府就跑了。
  如歆回到茶房,只有芸烟一个人在里头忙活,随即问道:“秋痕呢?怎的你一个人在这里?”
  芸烟收拾好茶具:“秋痕姐姐说要去看一个要好的姐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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