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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沉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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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心里几番滋味,圣上不同意取缔婚约,他又气又急,又是伤心,身上呢,跪了半日,也有些受不住,整个人阴沉的很。
  伺候的人上了茶,他不妨,猛喝了一口,烫的不轻,拿杯子砸那人:“不长眼的奴才。”
  德妃知他心里有气,借奴才们发作,便示意侍奉的人下去。
  自个儿从纯格儿的手里接了绿豆汤,尝了,才给他吃。
  胤禛吃了半碗,便心烦的吃不下,推说:“时候不早了,额娘今日受累,也早些歇了吧。”
  德妃见他要走,便说:“你不急走,我还有话问你。”
  胤禛这才又耐着性子坐了。德妃说:“大热天的,你先消消气,身上才能好过,这般急躁,多早晚要出事。”
  他这时候心里不静,哪里能消气。
  德妃瞧他不说话,说:“舒伦那丫头不是你自己看上的,怎么现下你皇父准了,你又改注意了。”
  胤禛不屑的斥道:“看上她,她也配!不过是个爱攀高的,我给她侧福晋,倒想着嫡福晋的位置,嫡福晋的位置是她配的起的么。”
  德妃只当舒伦那里得罪了他,又或是他新鲜劲儿过了,厌倦了,便说:“看不看得上,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内大臣的家世做皇子福晋,的确低了些,可你皇父想给这个恩典,你能有什么法子。如今,圣旨都颁了,若这婚事不办,伤的就是君臣之义,皇家脸面,这些我不说,你也该知道,今个儿,你在你皇父面前闹,不是平白的叫他揪你的错么?”
  胤禛心中一痛,说:“我的错还少么,喜怒不定,急躁好怒,不知进取,还怕再多一条儿么,若真是多一条儿错,就能将这婚事免了,不要说一条儿,十条儿,白条儿,都成。”
  德妃说:“好好的,说这种丧气话,做什么。你是皇子身份,人品贵重,时时处处都要慎言的。再说,舒伦丫头做了什么,教你厌弃到这种地步,我瞧她相貌,虽不是倾国倾城,可也还成了,性子吗,也是个稳重聪慧的,又能体人心意,这样的人,娶回去,未必不是福。”
  胤禛说:“她聪慧,她知人心?那别人就不聪慧,不懂人心事了么?”
  德妃脸色一变,说:“你说那人是谁?”
  胤禛却不说话。
  德妃说:“你想说是董鄂家的女儿,是么?你嫡福晋的位置也是准备留给她的,是么?”
  胤禛突然睁大了眼睛,转瞬,眼里便聚了怒气。
  德妃见了便说:“你不必恼,也不要想着如何处置奴才们,我要知道什么,他们那个敢瞒,这事,也幸好是教我知道了,若是教旁人知道了,你可知道有什么后果么?”
  胤禛说:“能有什么后果,不过是我心里属意一个姑娘,碍着谁了。”
  德妃说:“你若心里真是这么个想法,怎的不回了圣上,让她入府。”
  胤禛动了动嘴唇,却没说话。
  德妃说:“你喜欢一个姑娘本没什么要紧,亦不碍着任何人,只可惜,你生在了皇家,是个皇子,她亦不是个平常人,她姓了董鄂,成了孝献皇后的侄女。”
  胤禛握了拳头,说:“那又如何?”
  德妃说:“如何?孝献皇后是什么人,你当知道。”
  胤禛说:“她是先皇挚爱一生的女子。”
  德妃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挚爱一生,它让太皇太后没了儿子,让皇太后没了丈夫,亦让圣上没了父亲。”
  胤禛说:“可她只是个女子,只是个先皇挚爱的女子罢了,难道这也有错?”
  德妃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做个后宫女子本无罪,只是,她不该占尽恩宠,更不该让先皇有了弃天下不顾的念头。”
  胤禛说:“就算如此,可又甘娉婷什么事?”
  德妃说:“怎么会没有关系,她是谁家的女儿不好,偏托生在董鄂家,更罪过的是她长了一张与孝献皇后,一模一样的脸,只这一条便犯了圣上和太后的大忌讳。”
  胤禛问:“什么大忌讳?”
  德妃说:“自然是,怕再出一个先帝,再有一个董鄂妃。”
  胤禛说:“不会,我身不在东宫,不是太子,与大统无关,我只像福全皇叔一般,做个闲散王爷,如何能动摇国本。”
  德妃说:“昔日,吕布虽有万人之勇,却无并吞天下之心,可一貂蝉,使其父子相残,生灵涂炭。今日,你心仪董鄂娉婷,日后会是何情景,谁能预料。”
  胤禛说:“不,我不会,娉婷亦不会。”
  德妃叹了口气:“你还不明白么,你会不会不要紧,要紧的是太后圣上心里有这个顾虑。况且”德妃顿了会儿说“你又怎知你不会,那日我从小盛子那儿知道,说你身心系在她身上,舒伦丫头不过错用了个名儿,你便发了火,将人打了,后来,见你跟舒伦走的近,我还当小盛子乱说,谁知,你今个儿,倒为着她去顶撞你皇父了。”
  胤禛仰在椅子上,那屋顶在他眼底,远远近近,仿佛再转。德妃说:“今天的事儿,就这样了吧,有些事,不该想就不要想,有些人该忘的也要忘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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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成

  胤禛往回走的时候已是半夜,天有些凉,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分外明亮,他看着,便觉得像娉婷的眼睛。
  他握着拳头,低低的自语:“想做我的福晋,没那么容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守得住这福晋之位。娉婷,你等着,我一定夺了她的福晋之位,等你父亲从西北回来,我再向皇父求个恩典,那时,我们便可以在一处了。”
  八月,圣上特旨,允舒伦提前出宫待嫁,临走,舒伦将所得资财赏赐全给了绿屏,宫中两年,知心的不多,绿屏算最亲近的。
  至于李嬷嬷,舒伦走那日,却遍寻不见,她想着,总能再见,也不强求。
  康熙三十四年秋,四阿哥府建成,九月末,李氏入府,传闻说,李氏容貌秀丽,极得四阿哥宠爱,第二年十月,得了个女儿,传到宫里,圣上,德妃甚是欢喜,多有赏赐。
  舒伦是十一月里入得府,时候是钦天监算定的,是个很好的时辰。
  那日,胤禛将她从家里接出,凤冠霞帔,轿子从正门抬入,证明她的身份,证明她在这府上的地位。
  陪她嫁过来的是自小跟着的宝络,舒伦自蒙着红头巾被送入洞房,便知身边除了宝络,便再无旁人。
  舒伦不知道这是婚嫁本有的礼数,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她这一坐便是两个多时辰。期间宝络稍有微词,舒伦只嘱咐她,不许乱了规矩。
  胤禛是跟着喜娘一同进来的,也是奇怪的紧,外头闹了很久的酒,他却并未醉。
  按礼数,喜娘一个个来,传唱一番,不过道些吉祥话,领些赏钱罢了。进来时喜庆闹腾,走后安静清冷,屋里就他们新婚夫妇两个,再无旁人。
  二人坐在婚床上,一句话也没有。
  胤禛也不用秤杆,直接抬手,将舒伦头上的喜怕扯了下来。
  他动作冒失,舒伦面上却无惊吓之色,只抬头看了看他。
  舒伦妆容秀丽,比平日里明艳了许多,只是这样精致的容颜,胤禛却似看不见一般。
  他将喜怕扯了以后,仍是坐着,一言不发。
  他这样,舒伦便在一边陪着,桌上的红烛美人泪似的,一滴滴的往下落。
  嫣红的双喜,贴的到处都是,仿佛这喜字越多,两人就真的越欢喜一般。
  最后,是胤禛先开的口,他问舒伦:“你可知,我今天为何没有多饮么?”
  舒伦说:“臣妾不知。”
  当初,他是主子,她是奴才,他们之间行宫中规矩,如今,他是夫,她是妻,他们行夫妻之仪。
  她言臣妾二字,胤禛听了,心中不快,说:“爷要清醒些,好跟你说话。你可知道,原本今日这屋里坐着的该是谁?”
  舒伦看了看满屋的喜色,默了会儿,说:“臣妾不知这屋里原本该坐着谁,臣妾也不想知道。臣妾只知道这屋里现在坐的是臣妾。”
  她素日里总是低眉顺眼,如今这般说辞,胤禛哼了一声,道:“如今入了府,你的胆子倒大了,你须得知道,即便你是嫡福晋,这府里的正经主子也是爷。”
  舒伦说:“爷说的是,臣妾会照着府里的规矩来的。”
  胤禛冷哼一声,说:“你知道规矩正好。”
  他说完,便来推舒伦,他力气很大,舒伦有些怕,便抬手挡他。
  胤禛恨声道:“怎么,福晋前头还说按规矩来,现下就忘了,规矩里头一项,就是要好好侍奉爷。”
  舒伦脸色有些白,颤着手,解扣子,她说:“不劳爷动手,臣妾自己来。”
  胤禛却不管,顺着舒伦解开的扣子,用力往下扯,衣服料子好,他一扯,并未扯开,只勒的舒伦皮肤发疼,不过最后到底是给他撕破了,绸缎撕裂的声音,在这夜里听着,分外刺耳。
  他要的急,疾风骤雨一般,舒伦手里攥着锦被,拼力忍着,他却不许,仿佛恨透了她一样,只迫的她哭出来,他才甘心。
  后来,舒伦鬓边全是水珠,不知是汗还是泪,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痛。
  第二日清早,舒伦醒的时候,他已不在身边了,因着今天是头回见府中诸人,按规矩是万万不能晚的。
  所以舒伦叫了宝络等人,立刻进来服侍梳妆。
  梳洗间,舒伦对宝络说:“日后,到了时刻,我若没起,你记得要叫醒我。”
  宝络说:“这也不算晚,往日在家里的时候,也就这会儿子起来。”
  舒伦说:“这里不比家里,懒散惯了的,在这儿,是要守府里规矩的。”
  宝络嘟着嘴说:“格格这话就错了,日后这里也是家了,我们现在这样,倒好似去个达官贵人家做客似的,处处不得自由,难不成以后天天就这样战战兢兢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舒伦听她这样一说,手上一顿,很久,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说:“记得叫我就是了。”
  舒伦赶着去正堂,饭也未吃,可仍是晚了,正堂里该到的都到了,胤禛坐在首座上,满满一屋子人,只等舒伦一个。
  舒伦不知道是这府里的确人人起的早,还是胤禛故意如此整治她。
  她刚进屋,奶娘怀里的小格格便哭了起来,那声音,仿佛受尽委屈。
  一边的旗装女子闻声便问了句:“怎么回事?”
  那声音娇娇软软,却另有一种傲气,只这轻轻一问,便让任何人都不能将她看轻了。
  舒伦知道,她就是李氏。果真是个美人儿,桃花色的宫装,精致的旗头,远山眉,鸭蛋脸,富贵与柔美兼而有知,那眸光一闪,竟是不可一世,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意思。
  奶娘说:“小格格许是饿了,往日这个时候,本是该进食的,只是,今个儿等着见福晋,这才给耽搁了。”
  李氏说:“那也不知道哄一哄,今天福晋入府头天见人,便闹得这样哭哭啼啼,知道的,说是好意,只为等见福晋一面,不知道的,倒以为咱们不懂规矩,你是小格格的乳母,更应该知道这个理,这样,才不会被别人看轻。”
  她话说的不轻不重,面上说是自己身边的人做的不是,没规矩。可谁都知道,这话是说给舒伦听了。
  胤禛听小格格哭泣不止,便说:“既然知道小格格这时候要进食,怎么不早早退下侍奉,大人等的都烦,小孩子那里等得了,福晋觉得,爷说的可是?”
  舒伦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一则说她来的迟,叫全府的人等了她,乱了阖府规矩,二则是替李氏辩白,李氏话说的无理,只是他就爱宠着她,她即便是嫡福晋又能如何。
  舒伦说:“爷说的极是,小孩子是最等不得的,这个日后乳娘当记下,臣妾也会记下,定不会再出这样的岔子,叫小格格挨饿。”
  话落,舒伦将事先预备下银镯子拿了出来,交到乳娘手上,说:“头回见小格格,这镯子就给了小格格吧。”
  乳娘还未接,李氏却猛地站起来,将镯子往舒伦手里推了推,低笑着说:“怎么敢要福晋的礼,福晋新入府,我们这些府里的老人儿不说凑份子,给福晋置办个什么,已经是大罪过了,现在还要收福晋的东西,那不是要打自己的脸么,况且,柔嘉虽说是庶出,可到底是爷,是这府里的长女,爷疼惜,往日里赏了不少,倒还有戴的,福晋这个,实在是不敢收。”
  舒伦看了看手里的镯子,说:“既如此,也好。”
  随后,乳娘便抱了柔嘉格格告退。
  舒伦在胤禛右边的主位上坐了。胤禛说:“见见吧。”
  胤禛屋里的人,不多,除了李氏,便只有一个自小跟着的宋氏,闺名芙瑞,是个默默无闻的,看着人似有些木讷,极恭敬的给舒伦行礼,道万福吉祥。舒伦点点头算见过了。
  之后便是各屋的奴才,奴婢,看护,花匠,等仆佣管事见礼。
  胤禛说:“之前,府里的事都是侧福晋在管,侧福晋恪尽职守,使府中诸事停当,解我之忧,我很是满意。只是侧福晋前些时养育小格格,多番辛苦,我当念之。”
  说到此,他看了眼李氏,一时间,真真儿是郎情妾意。舒伦略低了低头,听他说话。
  胤禛说:“侧福晋思虑周全,说如今福晋入府,府中诸事当由福晋决择才是,所以趁府中人今个儿都在,我问一问福晋,可愿担这份辛苦?”
  说李氏让舒伦管府中诸事,怎么可能。她那样傲性儿的人,怎么肯在这事儿上向舒伦低头,至于胤禛这样做,固然是遵照府中规矩,更深的只怕另有别的打算。
  舒伦说:“即是职责之内的事,臣妾自当尽心竭力。”
  胤禛说:“那就有劳福晋了,府里的事,我不多说,只有一条,一切照该有的规矩来,若谁犯了规矩,我不管是谁,决不轻饶。”
  一众人听了这话,皆称是。
  当天下午,各房管事便把日常进进出出的明细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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