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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沉璧-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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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很好。”
  胤禛一笑,轻轻的说:“是啊,我那时只想要你的福晋之位,我一次次挑衅,可你总不接招,我气的了不得。”
  那时候处处针锋相对,时过境迁,现在说来,像个笑话。
  舒伦说:“你一生气,便不自觉的在我面前显露些心里的想法,那些想法,情绪,我见的次数多了,渐渐的便不讨厌你了。”
  胤禛挨着她的脸,说:“我也奇怪,为什么会在你面前露出那些情绪,明明我要赶你走的,明明我那时心仪的是娉婷。或许是因为你一直纵容我的缘故。我那样欺负你,你也不会不理我,只要我先跟你搭腔,说一句不软不硬的话,你就准投降。我长那么大,从未有人像你一样,纵容我,对我这般好。”
  舒伦看着他,说:“我对你很好么?”
  胤禛说:“自然,再没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了,所以,我后来才喜欢你的。”
  是因为她对他好,他才喜欢她的。原是这样,不过,这样也好。舒伦垂了垂眼,咳了一声,喉咙里一片腥甜。
  胤禛把她抱的紧紧的说:“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吓我。”
  舒伦手指从他的鼻尖儿划过,她说:“我听人说过,夫妻两个,先去的那个是个有福的,死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活着那个,便要遭罪了。你刚才说喜欢我,我很欢喜,可我又想着,要是回到原来就好了,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你也别喜欢娉婷,她心不在你身上,你另喜欢一个好姑娘,她要肯好好待你才成。”
  胤禛头抵着她的,轻斥:“你还敢说,还说。除了你,再没有别人肯好好待我了,再没有了。你会好的,一定会。”会好么?她也想好好地,她也很舍不得他,可她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舒伦熬了两日,第三天晚上已是滴水不进了,胤禛一直守在床边,精神已几近疯魔,众人皆劝不住,最后还是请了德妃来,德妃见到胤禛那一刻,只觉着若舒伦去了,她这个儿子也保不住了,定会随了舒伦一同去了。
  本来大家皆以为舒伦会香消玉殒的,私下里连寿服都备下了,可临到最后,年羹尧带了个传教士,说是做过大夫,就是这个洋大夫救了舒伦的命。
  胤禛见舒伦睁开眼的那一刻,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他伏在舒伦身上,哭的直只喘气。舒伦抚着他有些乱的头发,想:上天对她不薄。
  只是舒伦虽捡回一条命,身子却落了极重的病根,孩子更是再不能有了,胤禛也知道,所以两人在一处的时候,从不提这一遭事儿。
  天气转暖,舒伦能下的床以后 ,胤禛才开始追究其此事。
  府里就这么大,阖府上下就那几个人,他是主子爷,要查个事,绝没有查不到的。
  舒伦那天吃的药是厨房里伺候的小丫头怀风送过来的,胤禛便从这个小丫头身上下手,这小丫头被人带到胤禛面前,胤禛喝了口茶,一句话未问,只抬眼看了她一眼,她已吓的浑身发抖,只差昏过去,所以老老实实将事情的始末交代了。
  她说,是侧福晋身边的春格儿给了她一包东西,说是让她加到福晋平日里吃的药里,她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只不肯,春格儿便说,她若不做,自有法子整治她,叫她活不成。她没法子,才从了春格儿的话的,随即便一味的求饶。
  胤禛也不说怎么处置她,另叫人带了春格儿问话,春格儿早闻了风声,怕受刑,便不再隐晦,直说药是侧福晋交给她的,她说主子吩咐,她做下人的不敢违逆,实不甘她的事,求胤禛开恩。
  胤禛一把将手里的茶杯砸到春格儿身上,说:“今个儿,爷就让你认清楚,谁才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
  随即吩咐小盛子,带了怀风和春格儿去清韵屋里。
  胤禛到的时候,清韵正端坐在正堂的椅子上,仿佛是在等他。
  她见胤禛来,也不行礼,说了句:“我等你很久了,你总算来了。”
  胤禛一句话也不肯跟她说,在离她远远的椅子上坐了,低头有意无意的转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
  清韵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瞧了瞧,地上跪着的两个直哆嗦的人,说:“不甘她们的事,事是我叫她们做的,我既然做了,本就没打算藏什么。”
  她说什么,胤禛似没听见一般,对小盛子说:“将这两个人绑了,打。”小盛子立马示意外边人进来绑人,准备带出去行刑。
  胤禛说:“不用,就在这屋里,用鞭子。”
  春格儿和怀风听见要用刑,只一个劲儿求饶。小盛子见胤禛皱眉,便让人堵了嘴。
  清韵一直盯着胤禛,到最后,竟发出一阵笑,她说:“她为什么不死,为什么不死。”
  胤禛冷冷看过来,扬手打了她一巴掌。他力气大,清韵顺势摔在地上。她说:“怎么,终于有反映了,我咒她,说到你的痛处了。”
  胤禛仍回到原来的座儿上。
  另一边,两个丫头已被打的皮开肉绽。
  清韵说:“为什么你对她是真,对董鄂娉婷是真,独对我是假。”
  胤禛听她提起娉婷,抬头看她。
  她一笑,说:“你以为是谁告诉她,她长的像她姑母的,对,就是我,就是我告诉她,她长相肖似孝献皇后,她姓了董鄂,因此成了太后,圣上的大忌讳。”
  胤禛怒不可遏,握着的拳头,骨节发出阵阵声响。
  清韵说:“生气了?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她们一个个也休想得到。给弘晖做法事的时候,董鄂娉婷是跟着一众僧侣法师来的,我见了一面,当时只觉得我们长得极像,也没多放在心上,可事情就是那么不凑巧,你的福晋有孕,你高兴的什么似的,请了一众兄弟吃酒,五贝勒的侧妃纯格儿,就是早前伺候额娘的纯格儿,无意跟人说起你之前的那些事,说你原中意董鄂娉婷,没想到现在一颗心移到了福晋身上,直羡慕福晋有福气。这些话,千不该万不该叫我听见了。我那时才知,为什么你原来明明对我很好的,怎么忍心突然不理睬我了,却原来,你从来没将心思放在我身上过,我只不过是董鄂娉婷的替身,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工具,你之前对我的那些好,也是因为我长的像董鄂娉婷,你利用我去对付那时你还不中意福晋,利用我去夺她的福晋之位,好送给董鄂娉婷。我竟痴心的意味你是因为喜欢我,才纵容我的。”
  清韵说道最后,已是恨的咬牙切齿。
  原来她谋害娉婷,毒杀舒伦,症结全在他这儿。
  胤禛仿佛一刻也不想再见她,背过脸说:“你长的像娉婷不错,我因为你像娉婷而待你好也不错,你说我利用你夺舒伦的福晋之位,亦有其事。可我对你的那些好,那些纵容,有没有带一丝情谊,你当知道。我也给过你机会,想一心一意对你,可你不要,我给你美人镯,你给了丫头。好几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之前我错待了你,把你当成了旁人的影子,之后,你就是你,是这府里的侧福晋,你那时,就该好自为之。”
  清韵听他说起往事,想起她才入府时,他对她的那些好,面上有些许甜蜜,随即又转成怨毒,她说:“或许当初是有些情谊,可那情谊也早叫你毁了。你中意董鄂娉婷,一心一意对她,我没什么好说,她先认识你的,你们也算两小无猜。可她舒伦是怎么回事,你明明原本是厌恶她的,你明明原本爱慕的不是她,我比她先入府,又给你生育了儿女,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胤禛说:“她什么都没有,只有我,所以我喜欢她。”
  他说完,让鞭打的人停了手,春格儿和怀风早给打的昏死过去,没了半条命,胤禛吩咐,把春格儿撵出京去,怀风医好了,赶出府去。
  清韵见胤禛要走,便说了句:“你以为,这府里害她的只有我一个么,之前巫蛊的事儿,你不想知道是谁做的么?你说你喜欢她,你只要喜欢她一天,便会多一个人来害她。”
  胤禛走出院子,留了话:“传我的话,弘昀,弘时再不许去侧福晋屋里,侧福晋的院子,留人守着,除了送些吃的用的,决不许人进出,最要紧的一件,不许她自戕。”
  小盛子回话,说:“爷放心,奴才保准做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  





☆、心慌

  当年的巫蛊事件,他早知道了,是庶福晋芙瑞做下的。
  那年宝络挨了打,他私下让人查过,说是侧福晋身边的春格儿是芙瑞的远方表亲,那巫蛊人偶正是芙瑞让人做了,栽害舒伦的,目的便是让侧福晋与舒伦反目,况那时清韵气势太盛,难免某些地方开罪了芙瑞,招致她不满。
  自这日起,清韵这边是被永远禁足了,她心里也清楚,胤禛是再不会见她的。
  她夜里拿了白绫上吊,只是胤禛有话传下,身边的人一直防着,她是死不了的。几个人把她救下来以后,她无悲无喜,只是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老去了很多。
  舒伦见胤禛如此处置此事,也没说什么。
  只是后来见到弘昀,弘时,两个奶娃娃,便想起了阿福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只觉得难受,夜里便跟胤禛说起此事:“到底是亲生的额娘,她便有千般的不是,我们心里不原谅,可不叫她见孩子,有些不合情理,况孩子们长大了,怕心里多少也会有些怨恨。”
  胤禛说:“跟着她那样的恶毒娘亲,能学什么好,好好的孩子,也给她教坏了。”
  舒伦说:“平日里又不叫她带,当没什么事,算起来,我该是最恨她的,别人都替她说情,独我不会,我只是可怜昀哥儿和时哥儿两个孩子。”
  胤禛知道她又想起阿福和那个没福分的孩子,侧了身,抵着她的额头说:“你总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跟你说多少回了,你只许将心思放在我身上 ,不许想旁的耗神儿,你只不听,也不说好好将养身子。”
  上回她中毒的事,她知道把他吓坏了,舒伦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陪着四郎。”
  胤禛最后到底是同意清韵见孩子了,只是说每次见,必须叫他知道,不许私底下见。
  四十四年就这么惨惨淡淡的过去了。
  之后的几年里,胤禛做事越发稳重得当,圣上交办的差事,也样样做的很合圣意。外边都传四贝勒现在越发不苟言笑,越发冷情了。
  原本因着他多心易怒的性子,跟他交好的人就不多,现在成了冷面王,与他走的近的人就越发少了。不过这样,舒伦却觉得安心,没那么大的势力,别人就少防备你一分,少算计你一分。
  与胤禛不同,太子这些年,却是完全变了个样儿,之前有多么的谦和柔嘉,现在就变得多么的,狠毒暴力,动辄就要打骂大臣奴才,稍有不顺便使性儿闹事,更是穷奢极欲,供养戏子歌姬,纵容下头人胡作非为。
  舒伦不知道他如此做为,是不是想把自己弄得极为不堪,好叫圣上废除了他。
  且不管太子自己怎么想,他这般折腾,倒真叫圣上动了废了点他的心思。
  事情就出在四十七年圣上巡幸塞外的时候。
  到底在塞外发生了什么,舒伦一点儿都不知道,只是十八阿哥胤祄殇逝,宫里派人到銮驾前报丧,回来的人传出风声,说是驾前出了天大的事,变天了。
  这信儿不知是真是假,只是到宫里哭丧的宗室皇亲,诸王爷贝勒贝子的福晋侧福晋皆一个个噤若寒蝉。
  舒伦从胤祄灵前拜完,出来,便去了的德妃宫里,德妃也是一脸阴云,她将伺候的人都撵了出去,跟舒伦说:“那些风声多半是真的,要不是真出了事,依着老十四的性子,他不会这许久不给我捎个话,报个平安什么的。”
  舒伦心里也有数,无风不起浪,既然有风声传出来,必是出了什么事,也不知胤禛可牵扯到里面了。
  她安慰道:“额娘且放宽心,爷和十四弟都是安分的,当不会有什么,即便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兄弟一处,还有十三弟,总会想个法子,避过去的。”
  德妃满是忧心愁苦,说:“但愿吧,但愿别出什么事就好,这当口…哎,我整晚的睡不着觉,只怕有什么。”
  说到此,她捏了捏鬓角,吩咐道:“你也谨慎些,多管管府里的人,不要叫家里在这个时候,又出什么事。”
  舒伦点了点头。
  又隔了好几天,胤禛仍是一点信儿都没有,十三,十四府上也是没传回一句话,舒伦心都凉了,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便是偶尔眯了会儿眼,也是惊醒,一连几天下来熬得双眼通红。
  其实此次胤禛本不在随扈之列,只是圣上回鸾时,才奉命去布尔哈苏台行宫接驾的。
  九月十四日旁晚,一直跟着胤禛的驭风赶了回来,头一遭,便是来见舒伦。
  舒伦见到他那一刻,只觉着见到了救星一般,第一句便问:“爷现在如何?”
  驭风请了安,回话:“爷无事,福晋放心。”
  舒伦有些不信:“真无事?可不许诳我,也不许替他瞒,有什么事,我都是要知道的。”
  驭风说:“奴才不敢。”
  舒伦这才稍稍放下心,她说:“知不知道銮驾什么时候回京?”
  驭风道:“奴才回来的时候,圣驾已从行宫出发了,约莫着也就这几天的功夫。”
  舒伦点了点头,安下心来,开始问他驾前的事。驭风说,圣上决意废除太子。
  舒伦心中一惊,骤然一身的冷汗,她问:“说了因为什么没有?”
  驭风说:“前些时,十八阿哥薨逝,信儿传到驾前,圣上很是伤心,几位爷,诸大臣皆面露痛色,独太子,无一丝悲戚,圣上见此,便当着诸位主子,大臣的面,训斥太子,说他无慈爱之心,幼弟亡故,不见一点悲痛。”
  舒伦听了,默了很久,叹了口气,说:“太子仁爱,早有贤名,他…他不是那样绝情冷血的人。”
  驭风脸上一片感激之色,他忍了很久,才说:“殿下若知福晋这番心思,必会十分欢喜。”
  舒伦脸上凄凄,一会儿说:“后来呢?”
  驭风回道:“在回鸾途中,太子几次在圣上宿的帐篷旁窥视,圣上起了疑心,说是怀疑太子有谋逆,弑君弑父之心。”
  舒伦惊的说不出话,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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