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情人劫-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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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小乐直观了解金鼎的情况，晚上我特意定的是大厅的珠帘卡包。不过在他做决定之前，我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叶子恒，所以为了把事情做的逼真，我提前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让丁茜先把自己预约上，好一会坐小乐的台。
　　小乐一进到金鼎的大厅，看着舞台和四周的水晶水缸，感叹道：“真奢华啊。”
　　“那是，以前整栋楼都属于一个集团公司，只不过现在拆分了。”不管我是不是摆在这个位置上的棋子，听到小乐这样的夸奖，还是有一种主人翁的自豪感。
　　“这么好的地方没有男模，可真是可惜了。”小乐一边说着，一边还在四处张望。
　　“是啊，所以这不找你来了嘛。”经过昨天的相处，我和小乐已经熟悉了起来。
　　舞台上暖场歌手正在申请的唱歌，大厅也有客人陆陆续续到场。我简单的向小乐介绍了金鼎的情况，大致规模模特公关数量什么的。小乐一直笑着频频点头，看得出来他对金鼎还是很满意的。
　　模特秀开场的时候，小乐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看着模特陆续收获的花环和花炮，他瞪圆眼睛惊讶的问：“芯蕊，你们每天的模特秀都是这样？”
　　“今天是周三，还不是生意最好的时候。“
　　“那送上去的花环怎么收费？模特又拿多少？”
　　我指了指舞台旁边，向他说着每种花环花篮和花炮的价格，以及模特提成的比例。小乐起身走到过道上，数着宁冰头像上挂的花环，转头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刚才我看了下，就冰冰今天晚上这部分收入，就得近两千呢？”
　　“这还算少的，以前这儿还有个头牌，每天晚上至少都得3个花炮。”我心里暗自高兴，看来带小乐亲眼来看看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只要让他收到强烈的金钱刺激，才有可能坚定他带着所有的人来金鼎的信心。
　　果然，小乐当即问道：“如果我们过来，也和他们一样上台走秀？”
　　“那是当然。”虽说很迫切想要他们过来，但是我还是实话实说道：“不过我不确定男模也会有这样的效果。反正舞台提供给你们，成绩还是要靠兄弟们自己争取。”
　　整个晚上交流下来，小乐对金鼎的所有都非常满意，当即表示：“芯蕊，明天一早我就回H市，把这边的情况给弟兄们说说，尽快办好离场手续过来。”
　　其实沙龙的离场手续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我想小乐看着这一切应该不止是心动那么简单，他甚至还想回沙龙拉拢更多的人过来。毕竟晚上承诺他金鼎的男模的小费是600起，而且花环提成这一块，我也承诺除公司20％的渠道费，剩下的由他自行安排。
　　小乐这边确定下来后，我才让服务员去叫了叶子恒过来。原本给叶子恒说的是要离开两天，他到珠帘卡包见我今天就出回来了，有些奇怪的问：“潘总，您提前回来了？”
　　“嗯。”我点点头，指着旁边的小乐向他介绍道：“这是我同学小乐，现在其他地方带队男模。”说着，向小乐眨了下眼睛，“这是我们金鼎的叶总。”
　　叶子恒原本就是个娘炮，见到小乐的时候眼睛都绿了，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相互介绍完后，他迫不及待的坐到小乐身边，“我叫叶子恒，你也可以叫我子恒。”
　　我趁机对叶子恒说：“叶总，那天我和你说过，我想要给金鼎动手术，之前因为没有和小乐谈妥，所以不敢妄自和你说。现在小乐也答应了，我觉得金鼎很有必要增加男模这一块。”
　　叶子恒的目光依旧停在小乐的生意，我猜他根本就没有注意我在说什么，敷衍着说：“这事您决定就成，要是有什么需要安排的，您再吩咐我。”
　　看他的样子好笑，我也故意挪开了位置，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小乐也是个能人，不仅是能把女人哄得开心，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叶子恒就贴在了他身上，而且全程挂了灿烂的笑容。
　　趁他们打得热火的时候，我又说：“叶总，明天我和小乐回一趟他原来上班的地方，要是有可能的话，再尽量多带些帅哥过来。只是那边离场…可能会遇到难题，要是真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你给左总联系下，毕竟靠我出面，有的事情还是放不平。”
　　叶子恒此刻已经心花怒放了，一听还有更多的帅哥过来，连忙答应着：“没问题，要是真遇到问题，我再告知左总出面解决。”
　　有叶子恒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至少到时候真和罗亦聪正面发生什么冲突，我也不会担心吃亏。毕竟罗亦聪的实力比起左陌苒，还是要相差很多。
　　第二天一早，在飞回H市的路上，我问了小乐一些关于H市民族大学的情况。好在小乐虽然在沙龙呆的时间不长，但他在H市已经呆好几年了，他说现在H市民族大学已经和H市大学合并了，但如果找人的话，直接去H市大学应该可以问到。
　　因为他也要急着回去和手下的兄弟说说金鼎的情况，所以我把他送到沙龙后，正好有时间直接赶去他所说的H市大学。到H市大学门口，果真如小乐所说两个学校是合并的，因为在学校历史公告那儿，还能看到关于H市民族大学的介绍。
　　我深呼吸了好几下，踏进学校的大门，一路问了好几个同学才找到现在H市大学教民族舞的老师王老师。根据同学的指引，找到了王老师正在上课的教室，从门外看进去，王老师看起来50多岁了，虽说有些跳不动，但还是极力在示范动作。
　　我心里不禁一喜，按年龄来推算，王老师很有可能在我妈念大学的时候，就在这儿上课了。要真是这样，她甚至还有可能教过我妈，毕竟民族舞这样的冷门专业，一个学校不会有太多的老师。
　　我在门外等到他们下课后，连忙鼓起了勇气走上前去：“你好，王老师。”
　　王老师看我先是一愣，随即慢悠悠的说：“同学，有事吗？“
　　我试探性的问：“请问您是之前民族大学的那位王老师吗？”
　　“是啊，怎么？”H市民族大学和H市大学已经合并好多年了，王老师见我还知道她以前是民族大学的老师，不禁更加奇怪了。
　　虽然我知道即时她教过我妈，能记得我妈的可能性也很是渺茫，毕竟老师一生教过无数学生，要记得20年前教过的某位学生，那真是很不容易。不过我还是尽量稳定激动的情绪，抱着一线希望说：“王老师，我想问问您之前有没有教过一学生，叫倪敏的？”
　　“倪敏？”王老师重复着我妈的名字，又仔细看了我好几眼：“你是她的女儿？”
　　听到她问出这个问题，我就知道有了一丝希望，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哭了出来，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却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只好哽咽着频频点头。
　　教师里的学生已经陆续离开，但王老师并没有召集着走，而是又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可惜了个好苗子。”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眼泪也控制不住的留了下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道我妈在H市情况的人，我又怎么能不激动。王老师看我的样子，似乎有很多话要问她，帮我擦了擦眼泪安慰我说：“孩子别哭，有什么话慢慢说。我记得你母亲，而且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我深呼吸好几下，强忍住继续哭下去的欲望，调整了心情说：“王老师，您能告诉我，关于她以前上学时候的一些事吗？”
　　“倪敏她现在人在哪儿呢？这么多年好多学生都回来看过我，就没有过她的消息。”听她的口气，好像我妈还算是她的得意门生。
　　我有些失落的说：“她不在了…”
　　“啊？”王老师似乎也没有想到，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真没想到您还记得她。”
　　“你坐吧，倪敏的事说来就话长了。”王老师从旁边拿过一条凳子递给我，“她是我来民族大学教的第一任学生，当年我比她们年长不了几岁，所以私下关系也挺好。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对她印象那么深刻。”
　　说到我妈，王老师似乎有特别多的记忆，她看着窗外，开始慢慢的回忆：“倪敏进校的时候，活泼、漂亮，入学不到半学期，就被同学们誉为校花。其实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校花也就意味着要出风头，学校里面的外面的，有好多不三不四的男的成天找她。为此她还特别烦恼，还找我说过这个问题。我告诉她别管那些，专心学好舞蹈就是，等毕业后有的是条件好的男生等着她。


　　☆、010　曾经的校花（二）

　　大一下半期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一次市领导下来视察，当时领导就安排她和其他几位气质出众的同学负责接待工作。不过那次之后，她就有了变化，有时候的专业课也莫名的翘课。后来听到同学们传言说，她是和当时的市领导好上了。虽然传言越来越真，但我作为她的老师并不相信，因为倪敏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个很自律清高的女孩。但是毕业后在她顺利进了安华歌舞团，而且一去歌舞团就有意捧她，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安华歌舞团？”
　　王老师点点头，“当时我还属于安华歌舞团的演员，只是挂职到这边教舞蹈。”
　　我妈日记里，其中有五年的时间，满满都是关于她和鲁相国的回忆，而这个领导。。。就是鲁相国？越说到后面，我就越紧张，我期待着王老师能知道关于鲁相国的所有情况，但又很害怕真的知道，我接下来又该怎么做。
　　王老师看我不说话，接着说：“当时能进安华歌舞团的，要么是毕业名校，要么是在国内获得过什么奖项，或是有什么背景。咱们学校根本算不上名校，而且倪敏也没获得过什么奖，作为一个在H市毫无背景的人，能进安华歌舞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学校的传言是真的。她进来后不久，歌舞团就有一场大型晚会，原本开场独舞是安排我去跳的，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换了倪敏。从这件事后，我们的关系也生疏了很多，包括团里其他的演员也都不是很喜欢她，闲言碎语也就多了起来。不过她在团里呆了每两年，安华歌舞团就开始改革，以前大部分演员都转去了其他单位，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正式来的学校。”
　　“那。。。您知道那领导是谁吗？”我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这个。。。”王老师似乎有些顾虑，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说：“他是当年H市市委书记的女婿，正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在仕途也很顺利，不过才30多岁就当上了H市文化局局长。。”
　　这样说来，我妈的档案转到秀川歌舞团也就可以解释了。而她日记里所说，是鲁相国的老婆是发现了他们，也正好可以和王老师说的衔接上来。至少能确定的是，我真的是私生女，而且是别人上门女婿的私生女。
　　“后来。。。你妈和他生活在一起了吗？”王老师还带着些许遗憾和惋惜，关切的问。
　　话说到这儿，我想对她也没了什么隐瞒，摇摇头有些哽咽的说：“这些年是我妈一个人把我带大的，现在她不在了，我才要想来查查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哎。。。”王老师再次沉重的叹了口气，“除了我刚才告诉你的这些，我就只知道那人叫鲁相国，其他的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我估计你在H市也查不到，当年安华解散之前倪敏就离开了H市，之后不久鲁相国就出事了，据说是行贿，官职都没保住，再后来就彻底没了他的消息。”
　　这事不用王老师说明白也能猜出来，既然鲁相国的老婆知道了这些，那市委书记肯定很愤怒。当时的情况想要搞掉鲁相国，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只是这样之后，鲁相国肯定不会再留在H市，而要想知道他的下落，恐怕也只有市委书记或是他女儿才知道。
　　我算是理解了王老师在惋惜着什么，但如果不是因为徐静芝的欺骗，我妈或许不会倔强的选择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完全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她，失去了家人的庇护，在当时的情况下面对鲁相国，她绝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我妈就像流星一样陨落，转瞬即逝。
　　但是，没有反抗就只有顺从吗？
　　她日记里写的：爱是什么，爱是成全？
　　“谢谢您王老师。”我没有办法再继续问下去，王老师明确的说了她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我只有再次失望的离开。
　　我无法理解当年的鲁相国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妈心甘情愿的跟着已经结婚的他，而且还爱上了他。我无法理解，是什么让我妈执着的生下了我，情愿放弃所有的条件，在石头巷过着那种非人的生活。
　　茫然的走在H市的大街上，有种想要去见见当年市委书记的冲动。只是现在的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他？难道我告诉他，我是他女婿的私生女，我想要找到我亲生父亲？要真是这样问，恐怕立即被他或者是他老婆，一个耳光给扇出来。
　　“小心——”忽然，我猛的被人推了下，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随即传来开车人的漫骂：“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啊？”
　　我这才回过神，刚才不已经走到了马路中间，而从身后的推我的人正是小乐。我有些感激的说：“谢谢你，小乐。”
　　小乐感觉到我情绪有些不对，“潘总，你怎么了？”
　　他夹带着磁性的嗓音和担心的神情，让我顾不上这是大街，也顾不上我们的身份，直接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小乐被我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不好继续问什么，只好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仍由我在街上搂着他哭泣。哭了许久，小乐才替我擦掉脸上的泪痕，小心翼翼的说：“潘总，我扶你回去休息会儿吧？”
　　说完，他也不管我是否答应，带我到就近的酒店开了房。到了房间后，我才稍微清醒了些，小乐在我旁边不停的替我擦眼泪，直到我最后终于停止了哭泣，小乐才开口：“潘总，你现在好些了吗？”
　　“你能陪我喝两杯吗？”
　　“现在？”
　　我点点头，“嗯。”
　　“那你等等。”说完，小乐打了前台的电话：“请帮我们送两瓶红酒上来。”
　　“4瓶！”我打断小乐。
　　小乐看了看我，又对着电话说：“4瓶。”
　　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