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大作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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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看在“开户”二字的份上，她才忍了吗？真他妈比受刑还恼火！
最恼火的是，偷眼看服务员背过身去的表情——每每这个时候，她就恨不得拥有武林小说中描写的“隔物传音”功，在服务员小姐的耳边狂吼：“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与他没有关系！我与他无关！”
她也为那些服侍过他吃饭的服务员小姐叫屈——眼睁睁看着他大口小口地把口痰混着口内垃圾吐在餐桌上的碟子里，还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微笑着，从容地一次一次为他换上干净的碟子——心里不定怎么厌恶，怎么鄙夷，怎么怒骂呢！那种心理素质啊，付雁南真要竖大拇指点赞了！
你可以说，这是职业素养使然，是每个服务人员该承受的。那么，付雁南有话要说了：请你去外面小餐馆吐吐试试——
善良点的老板，白眼儿翻得像打连盖，翻得你以为遇上了瞎子；恶毒点的，容你吐上两口，保准让店小二两个把你叉到大街上去了！
你这样的德行，分明比乞丐还肮脏啊！人家做小本生意的餐馆，哪里容得下乞丐一样的食客，你这一进去不是会将人家堂子里的食客全部恶心跑完吗？人家不叉你走才怪！
也就只有大酒店、高级餐厅才能容忍他的这种恶心！谈什么服务员的职业素养哦，空了吹，不就是钱在作怪吗？看在高昂菜价的份上！钱钱啊！钱大爷啊！
而且这位张总，除了对魏姐请客毫不吝啬、挥金如土之外，大多时候的每一次有付雁南一起吃饭的场合，每到结账时他都要翻来覆去看账单，一一核对菜单上的价格……虽然大多时候都不是他本人买单，而是那个“倒霉”的证券程副总。
有时候付雁南会悲哀地想想：我们这些证券从业人员在客户面前还真像是三陪——陪吃、陪喝、陪玩，嘿嘿，或许还有四陪……
看多了便渐渐明白了，原来潜规则在哪个行业都无一幸免——
前不久，营业部就有一个客户代表，女的，被客户潜上了，做了人家的情妇。那段时间就跟抢了银行样，穿金戴银的。突然有一天，跑来一个妇人，把她堵在营业部里，破口大骂，什么污言秽语都骂出来了……骂得他们所有营业部干客户代表的人都恨不得地下有个洞钻进去——公司当场就开除了她，还扣掉了她当月的所有提成。下场那是一个字——惨！
前车之鉴啊，常常被领导拿来当经典案例剖析。
付雁南这个“证券三陪”除了陪张总吃喝之外，还得强迫自己接受他的金鱼电眼，和无时不在、无孔不入的精神骚扰，真是快到忍耐的极限了。
可是魏姐还在不断地给她打气——
☆、第68章 来我才别人眼里的鱼
“坚持！坚持！也许就差那么临门一步了。放心，关键时候，我会帮你的！”魏姐总是这么鼓励她，“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他这条大鱼脱不了网的。”
好吧，就看在“临门一步”的份上，看在魏姐许诺的份上，看在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诱饵的份上，那就咬牙挺过去吧！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令她的忍耐性到了临界点，就那以后，她坚决放弃了这个大客户，并萌生了退出证券行业的意思。
那是圣诞节的日子，老早张总就打电话来预订了：“小付，圣诞节一起玩哈，我请客！”
她说：“单位有活动。”
他坚持己见：“你们公司有啥子活动哟！我去给你们领导请假……”
付雁南推脱不了，只有把前台小周喊到一起去赴约。
小周也是一个挺喜欢玩的女孩，而且酒量不错。付雁南是不会喝酒的，也不喜欢那玩意，她于是寄希望于小周能帮她把张总搞定。她还私底下和她商量过，搞定了，有提成给她。呵呵，够猥琐吧。
不过非常讨厌的是，不知搞什么名堂，那个证券公司的程副总又跟着一起来了。
“两男两女，凑成两对。”张总翻着他的金鱼眼色迷迷地说，又同程副总交换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付雁南突然觉得非常反感，感觉告诉她，张总这个客户可能跟错了，他与那个程副总的关系貌似已经铁到一种境界了……让人总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想到这，她内心里就不再有什么节日的感觉了，只有小周还兴高采烈地，饶有兴致地与他们谈笑风生地玩着。
凡是有程副总在，张总向来不吝啬选个环境好的高档的酒店用餐，他的车毫不迟疑地就开向了本市一家著名的酒店。
xx酒店正门临街一线街沿全立着木制式白色栅栏，栅栏内铺满白色的泡沐颗粒，一片仿真雪地；酒店停车场出入口铺着像草料一样的绿色塑料装饰地毯，上面以灯饰点缀，灯光闪烁merrychristmas。
酒店前厅门口摆放两棵4米高圣诞树，行李生穿着圣诞老人服装跑来跑去，看着挺滑稽的。前厅进门后，厅堂与电梯通道连接处，柱头与门厅都吊着圣诞彩带，并有mreeychirstmas等字符。餐厅一楼迎宾厅4棵1。8米高的圣诞树木，分别摆设在电梯两旁与楼梯两边。
我晕，外国人的节日，中国人搞得这么隆重干嘛。
张总订的是中餐厅，小周却闹着要吃西餐。
张总脸色有点难看，程副总也皱了皱眉。
没见过小周这样不懂事的女孩，以为真是自己的男朋友在请客吃饭啊！付雁南拿眼睛示意了她好几次，她才收住了任性，不过已经令付雁南很烦心了。
用餐时，付雁南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兴致来，勉强应酬着，很少说话，小周却显得很活跃，同他们一杯一杯地拼起红酒来。
张总见付雁南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就举着酒杯冲她放金鱼眼电，道：“来，亲爱的，我们干一杯——”
付雁南头皮一股发麻，勉强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放下了，微微打了一个冷颤。
张总见了便问道：“你是不是冷哦？”
“没有。”她回答了两个字。
“一定是冷了。”他趁机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她赶紧将手抽了出来，背上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烦死了！她努力压制着心里的不舒服，才好歹没有没有对他摆出一副臭面孔来，但内里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点。
用完餐后，小周嚷着要去蹦迪或者去唱歌。
张总说：“算了，蹦迪和唱歌不适合我们这种年纪的人，心脏受不了。我们还是去泡泡桑拿吧。”于是不由分说把她们带去了洗浴中心。
洗桑拿？半夜三更与两个男人洗桑拿，说出去付雁南的一身清誉恐怕都要遭非议了吧？！
“没什么，反正是玩，又不是干什么，放松放松！”小周倒是潇洒，拉着付雁南就往楼上奔。
进了女宾换洗室，小周三下两下就换好了泳衣，付雁南呢，说什么都不愿意换衣。她对小周说：“干脆你下去吧，我就呆这里面了。”
小周笑到：“没想到你还这样保守！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就不要想太多，尽情享受才是。”
又是哄又是劝的，付雁南这才勉强换上泳衣，但是她又迟迟不肯下楼去。
说真的，付雁南还很少穿着泳衣在大庭广众下亮相过，她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的，平时除了随父母去海边度假穿过泳衣，像这种随着陌生男人出入洗浴场所的情况，就两个字——没有。
想着自己就要如此暴露地出现在两个色迷迷的男人面前，她心里就发毛。
“我还是就呆在上面等你们算了。”她说。
小周差点就笑死了，“你这要在上面等多久啊？你以为只是冲个澡那点时间么？”
正和小周僵持的时候，手机响了，金鱼眼打电话来催了，问为什么还不下楼？没办法啊，她只有硬着头皮，耸着肩，抱着胸，畏畏缩缩地跟在小周身后下楼。
一下到楼梯上，她感觉自己就像赤身走在了t台上一样，下面所有人的眼光，似乎都聚焦到了她俩的身上……
卧槽，这家酒店搞什么东东哟，女宾换洗室居然设在楼上，下楼来还要走这么长一段旋转楼梯，这是要人来选美选身材的么？
她几乎就是畏畏缩缩地躲在小周身后下的楼梯的，一下到一楼的洗浴中心，她发觉那两个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张总还直言不讳地问小周：“你的胸是不是隆过哦？”
晕——付雁南赶紧“哧溜”一声，溜进了桑拿池。此刻的她该用什么来形容呢？丝毫没有享受的愉悦，只有忐忑不安的心情。
她躲在桑拿池里，一双眼睛警惕地左顾右盼，生怕遇到一个熟人。虽然进这场合的大多数人是正常人，但谁保遇到熟人不会乱猜测呢？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在酒店的洗浴中心洗桑拿……然后再添油加醋地到处传播，那她的一世清白岂不毁于一旦？
刚泡了一会水，张总便过来要拉她去桑拿房蒸，她怕张总与他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只得从池子里钻了出来，跟着他进了桑拿房。
一踏进桑拿房，热气腾腾的蒸汽迎面扑来，吓得她连连后退，像个土包子一样转身就往外跑，因为里面的男人个个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窄窄的内裤，什么样的身材都有，白花花的一片。
张总拉都拉不住，直说：“你咋个这样子没见过世面哦！”
是的，我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逃出桑拿房，付雁南用披着浴巾将自己的身子裹了起来，躺倒在洗浴池中间平台上的休息躺椅上发呆，发怔，发瓜——
这时，程副总跟了过来，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躺了下来。
“我给你看看手相吧。”他故作平淡地说。
看在他还文质彬彬的面子上，而且平时也同杨老师一样戴着一副斯文眼镜，她好奇他怎么装半仙，于是把手伸过去。
他握住她的手装模作样地说：“你很有财运，家境不错——感情线分叉，情感上会比较波折——健康运不错——”
真难想象，平时戴着眼镜的他是如何在没有眼镜的情况下，在洗浴中心昏黄暗淡的灯光下看清楚她掌心的掌纹的。
回过神来后，她突然觉得特别的好笑，这些男人为何个个都是忽悠高手呢？我不行了，远远没有那个道行，完全应付不了这些人啊！
“你在你们公司业务进展的怎么样？”程副总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问，好像没打算放手的样子。
“一般。”她简短地回答，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他又说：“我们公司正在招人，你愿意跳槽过来不？”
知道，所有的证券营业部长期都在招人，但最终能留下来的有几个？
她当即就回答道：“在哪里做证券营销的都一样。”她真想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公司还是那样的公司，客户还是那样的客户，但忍住了。
他从鼻孔里轻轻地“嘿嘿”两声，说了两个字：“未必。”然后翻了个身，脑袋侧向她，盯着她的脸道：“或许你到我这来，就不只是一个证券营销了……”
后面是意味深长……
到此，付雁南才恍然大悟——
她算搞明白了，这个张总和这个程副总原来就是穿一条裤子的盟友，特别是那个张总，哪里是真想考虑做她的客户哦！分明就是……
这两个男人从头到尾就是狼狈为奸，将计就计，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已，根本就是在紧张的工作投资之余来一场猎艳的刺激活动而已。这不，瞧瞧他们“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丑陋样子！
付雁南顿时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人玩得团团转的大傻瓜，甚至她有一种感觉，魏姐也是他们一伙的，故意把她当“人情”送给了他们耍弄。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我才别人眼里的鱼，一条呆呆傻傻的美人鱼。
☆、第69章 想要辞职的缘由
她在桑拿池里认识了一位大姐，她觉得这位大姐很面善，于是便拜托她道：“我今天是陪客户来洗浴中心的，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很害怕。我姓付，麻烦你帮个忙——待会看到我和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装作我的熟人，过来打个招呼好吗？”
大姐是个明白人，也是个好人，当即答应了下来，并摇了摇头说道：“哎，现在的女孩子真不容易。”
上岸，重新躺在躺椅上闭目休憩，张总过来拉她道：“小付，要不我们进休息厅去躺着，可以叫人来按摩按摩。不想按摩的话，躺着看电视睡觉也行。”
付雁南犹豫了，向四周一看，小周和程副总已经站了起来，正等着她呢。她有些无奈地瞅着桑拿池发愣……
见他们四个人都站在了一起，桑拿池里的大姐上岸了，她朝着付雁南走了过来，“嗨”了一声：“小付！你也在啊！”
付雁南装着一副很尴尬地样子，嗫嗫嚅嚅地道：“嗯……是……我……我陪，陪她……”她用手指向了小周。
大姐笑了，道：“小付，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吧？我是要回去了，你呢？早点回家吧，要不你爸妈该把你的手机打爆了。”
大姐是真的要回去了，她披着浴巾向付雁南笑笑，挥了挥手，便往楼梯走去。
这时，付雁南只得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对张总说：“这是我家的邻居，怎么办？真不巧就遇上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她回去就该嚼舌头乱说了！她这一回去乱说，我爸绝对马上撵过来抓我！”
张总和程副总面面相觑，用很复杂的眼光交流了一下——
“那好吧，今天就这样了，改天又出来耍哈。”张总说：“我这就送你们回去。”
换好了衣服，刚走到大厅门口又遇到了那位好心的大姐，她也收拾好了正准备回去，两人相视一笑。突然付雁南的眼光落在了大姐身旁的那个人身上，他也正颇讶异地盯着她。
该男子好眼熟……不就是那天在水族店里为付雁南热心科普热带鱼的那位年轻男老板吗？
“你……”
“你是……”
两人不约而同指向了对方。
“这是我表弟。”大姐也觉诧异地看了付雁南一眼，问道：“你们认识么？”
“认识……”水族店老板瞅了瞅付雁南身边的两名男子，道：“哦，她是我店里的客户，在我店里买过鱼……”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试探性地打量着付雁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