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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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而透亮清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唇上还有晶莹的水光。
呼吸紊乱沉重,暖暖的吹拂在她脸上,那泼墨般浓郁暗沉的眸流淌着醉人的潋滟。
“你们在干什么!”男人暴怒的声音惊醒了白夏,她身子一僵,还没等她看,就被陆衍北按进了怀里,大掌扣着她后脑勺,冷然桀骜的瞟了一眼单君遇,“你不是都看到了?”
“白夏!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公众场合就跟野男人牵扯不清!”
“哦?”陆衍北笑的讽刺,风华自放,“我没记错的话,单总裁可是被自己的老婆捉奸在床了!这样的你,有什么脸面来指责别人?”
说着,他饶有兴致的看向慢慢腾腾从厕所里出来的林颜舒,“哟,这不是单总裁的新宠林小姐吗?听说今个儿单总裁可是为了林小姐特地设了鸿门宴。”
单君遇脸色铁青,眼睛死死盯着被他按在怀里的白夏,眼角都没扫一下林颜舒。
他气冲冲的上前想将白夏扯出来,手被半空截住,陆衍北捏着他手腕的手力道渐渐收紧,眼眸更冷,“我的人,轮不到你动手。”
“滚!”
他用力甩开了单君遇,护着白夏,揽着她往外走。
单君遇想上前追时,林颜舒拉住了他,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君遇,你要抛下我吗?”
盛怒之中的单君遇一僵,就这么迟疑的一小会儿功夫,白夏已经没了影儿。
火气难平,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倏地,他睁开猩红的眸,狠狠踢翻了那青竹木。
“你是刻意叫我来看这个的是不是?”他赤红着眼,就跟地狱修罗一样,昔日俊朗的脸变得狰狞可怖,死死瞪着林颜舒。
从没看到过这么大发雷霆的单君遇,林颜舒被他吓到,身子一颤,柔弱的咬唇,“不…不是,我只是因为看到了夏夏在这儿,想让你来打个招呼。”
“让我来打个招呼?你是想拉我来跟她示威才是真吧?”单君遇冷笑,“你明知道我跟她现在还是夫妻,你让我过来,是想跟她宣誓主权是不是?!”
“我没有…”
气糊涂的单君遇连半点往日对林颜舒的怜惜都没有,他胸口烧着一团火,上下撺掇,无处发泄。
他到这儿来,借着那青竹木的掩饰,枝叶遮掩,虚虚实实,他只是看到了两个人在那边亲热,原以为是什么沉不住气的小年轻,可越看越觉得那女人熟悉,从那青竹木出来,他看得一清二楚。
哪是什么饥渴难耐的小年轻?分明就是对偷情的野鸳鸯!这偷情的人,还是他老婆!
看到白夏跟另一个男人亲热,单君遇肺都快气炸了。
他根本无法想象白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她是他的妻子,只属于他一人!
找了白夏一整天,却在这儿碰上了。
昨天她跟那男人走了后,一夜未归,到早上都没回来,更没去杂志社上班,不用问都知道,这段时间她跟谁在一起!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还能做什么?
额角太阳穴跳动的厉害,他必须要找个发泄口,否则他怕他会被气疯。
“君遇!”林颜舒瞪大了眼睛,看着头也不回气冲冲离开的单君遇,不甘心的狠狠剁脚,纯美的脸蛋变得扭曲,目光怨毒。
可恶!白夏对他的影响力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吗?这还是第一次单君遇为了别的女人将她独自抛下,该死的白夏!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安好心!以前就想着拆散他们好取而代之,现在她和君遇好不容易重逢复合,白夏又要来掺一脚!
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白夏的!她尝过的屈辱和悲痛,总有一天,她会千百倍的还给白夏!她要白夏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正文 第十五章 就算他出轨,你不想离婚?
“对不起。”陆衍北开着车,忽然间开口跟白夏道歉。
一直在发呆的白夏一怔,“你跟我道什么歉?”
“刚刚的事…很抱歉。”
想起那个缠绵悱恻的吻,枯寂涣散的眸隐有动容,她侧头看向车窗外那跟绸缎一般绵延的隔江霓虹霞彩,“你不用跟我道歉。”
车子突然停下来,陆衍北侧过身认真的盯着她,“你不怪我,是不是说明你并不排斥我?”
“嗯。”
“那…”
“陆先生。”她冷淡又疏离的称呼了他一句,随即转过了身,跟他对视,不避不躲,“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很清楚,玩一夜情的都很多,你我不过是个意外,接吻而已,不用太认真。”
“嗯?”他皱眉,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到此为止吧,别再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了。”白夏笑容清浅,“我毕竟是个已婚妇女,我有自己的婚姻,有自己的家庭,不管在这段婚姻关系里,我跟我丈夫的关系究竟好不好,我都希望至少我是忠诚的。”
“别说什么报复不报复的了,难道他出轨了我也要学他出轨吗?
白夏指着自己的心脏,“我这里装一个人都太满,装不下第二个,而且我就是个不求上进的家庭妇女,我希望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想追寻什么刺激新奇的冒险关系,不想玩火,免得自我焚烧。”
她将话说的很明白,彻底断了陆衍北的念头。
刚刚是失控,她沉沦在那种刺激中,沉溺在那种不曾体会过的温柔深情中,可清醒过来了,她才觉得自己可耻。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离婚,就算他有情妇,就算他出轨,你不想离婚?”
“是的,我不想离婚。”白夏直直看进他眼中,“我不想成为我最不耻,最厌恶的那种人,我老公有外遇给了我很大的伤害,所以我不想成为他那种人,对不起,陆先生,我想我可能担不起你的厚爱。”
“呵…”陆衍北盯着她看了很久,倏尔笑出了声。
他坐直了身子,收回了视线,讥嘲道,“好,我明白了,是我太自作多情。”
红唇嗫嚅,唇瓣微张,她看着男人清俊的侧颜,还是选择了闭嘴,将话吞了回去,识趣的拉开了车门下车。
车子绝尘而去,白夏独自站在江边,江风飒飒,从背后袭来,撩起了如缎般的墨色长发,在黑夜中乱扬。
她苦笑,还能怎样呢?
现在她没发相信任何人说的话,什么感情,什么真心,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她都捂不热单君遇,一见钟情又能有几分靠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根本不敢从自己的乌龟壳里走出去。
要怪就只能怪相遇的太晚,她早已经把最好的自己用光了,现在的残败之躯,连自己都温暖不起来,更别说去奢求更好的人了。
她沿着江边走,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轰隆”一声,闷雷响。
电闪雷鸣,风声呼啸的更加恐怖。
没过多久就开始下雨了,起先还是绵绵的细雨,这会儿雨势越来越大,豆大点的雨珠砸在身上生疼。
她记得,那个雨夜她追逐着单君遇的车跑,可他不曾停下,不曾回头。
后来,她被陆衍北的车撞倒,然后…她就跟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相遇了。
这偶像剧般戏剧的相遇,按照着套路走,他喜欢上了其貌不扬的女主,历经磨难修成正果,可是…她不识趣的拒绝了这场猎艳游戏。
她不想报复,也不想变成跟单君遇一样的人。
“嘀——”
晃眼的远光灯刺着眼睛,白夏抬手挡住了光。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拽住,陆衍北跟她一样站在雨里淋,“真是不要命了吗?这么淋雨,造病吗?!”
他粗鲁的拽着白夏上车,发泄似的甩上了车门,两个人都淋得跟落汤鸡似的,陆衍北紧绷着一张俊脸,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明显还在生气。
头一回追求一个女人就被拒绝,这让从没受过挫的陆衍北感觉很没面子。
见过不识好歹的,就没见过像白夏这样又蠢又固执的!
气冲冲的开车离开,看到下雨了,又担心她淋雨生病,开着车又绕回来,果不其然,白夏这个蠢女人真的不躲雨,傻乎乎的在雨里走,原本还气得不得了,想着等会儿见面了,要怎么嘲讽她。
可一看到她被雨淋的可怜样儿,什么气性都没了,拽着她上车赶紧往回跑,免得她生病。
无论是去白夏和单君遇的家,还是回他家都太远了,陆衍北就近找了家酒店开房,拉着白夏上去。
一进屋,他就将人压在了门上,低下头,在她细嫩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泄了心头的那口气,他才将人推进了浴室,让她去洗澡,换下湿衣服,又吩咐了前台送姜汤和感冒药上来。
等到白夏洗完澡出来,陆衍北冷着一张脸,将姜汤递给了她,“喝点驱寒。”
“你呢?”
“不用你管!”陆衍北恶狠狠的刮了她一眼,迈开长腿往浴室走。
陆衍北来的及时,又及时的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白夏是没感冒,捧着姜汤喝了几口,陆衍北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闷声打了个喷嚏。
“你是不是受寒了?”
陆衍北话都不想跟她说,掀开了被子就钻进了被窝里,背对着白夏睡觉。
她怎么觉得现在的陆衍北不像是那个运筹帷幄的领导者,倒像是个在闹脾气的小孩儿呢?
听说,在心爱的人面前,男人都是孩子,不管多大年龄,都会变成小孩心性。
白夏恶寒了一阵儿,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看着背对着她的陆衍北,轻轻推了推他,“吃点感冒药吗?”
他都没回答,反而伸长了手,将他那边的台灯给关了。
白夏顿时无语,悻悻然的掀开了被子的另一角,轻轻躺下,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怎么又跟陆衍北搅和在一起了?
白夏顿时觉得疲惫,索性闭上了眼睛睡觉。
夜里,她似乎到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热的要命。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借着窗外霓虹灯光,她才看清楚自己正被陆衍北紧紧抱着,白夏挣了挣,都没能挣脱,她一碰陆衍北的身体,就被那灼烫的温度烫到了手,白夏顿时大惊失色。
正文 第十六章 单君遇在找你
陆衍北半夜里发起了高烧,白夏很自责。
他是因为自己才会破雨回去,而且他将浴室让给了自己,第一时间让自己去换掉湿衣服,又备了姜汤给她驱寒,他自己却没有喝。
白夏拧了干净的毛巾帮他擦汗,想喂他吃药他又吃不进去,连水都喂不进去。
她也是没办法了,才只能用物理的降温的方法帮陆衍北擦身。
忙忙碌碌到凌晨,白夏眯着眼睛,脑袋往下一磕一磕的,精神不济。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一个机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试探着唤道,“陆先生?”
“陆衍北?”
接连试探了几声都没人应,后来,她才看到了留在床头柜上的纸条。
——看你照顾我一晚上太辛苦就没叫醒你,我先走了,房费已结。
没有多余的话,白夏倒是松了口气。
还怕早上起来面对他会觉得尴尬,现在他不声不响的就走了,看来应该是烧退了。
白夏安心的倒回床上,闷头就睡。
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她重新清醒过来,穿戴好从酒店出来时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三点了。
真是不可思议,她与陆衍北只见过几次面,可已经同床过两次了,这要是说出去他们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恐怕也没有人相信吧?
她抿唇,自嘲的笑着微微摇头。
一个陌生的男人都比单君遇这个当了自己丈夫五年的男人还要细心体贴,至少陆衍北对她是上了心的,处处都会为她着想。
昨晚她会那样说,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陆衍北,她很乱,被那个不应该存在的吻扰乱了思绪
。
一个人盲目又呆滞的在街上乱逛,她无意间瞥到了街边的美发屋。
摸了摸自己快要及腰的长发,苦涩蔓延开来。
留着这一头长发干什么?像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她即使模仿林颜舒,也终究只是个赝品,代替不了林颜舒在单君遇心里的地位。
她独自站在街边良久,看着那家美发屋。
终于狠下了心,抬步往里走。
“欢迎光临,小姐,是要洗头还是做发型?”
她迟疑了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我要剪短发。”
白夏被迎着坐到了皮质椅子上,那理发师捋了捋她柔顺如绸的长发,眼底流露出可惜,“小姐,您确定要剪短吗?我看您这一头长发应该养了不短的时间了,发质又好而且又符合您的气质,就这么剪掉会不会太可惜了?”
“是不短了…”蓄这一头长发,她用了五年,她与单君遇的婚姻也走了五年了,可惜啊…婚姻危在旦夕,濒临瓦解,她的这一头黑发,也变成了一段耻辱的标志
。
“剪吧”她说,“一个造型看太久了也会腻的。”
“这倒也是,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您设计个时尚前卫的造型。”
白夏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开始她就已经将自己的要求告诉理发师了,她需要的长度只要刚好到肩膀就行了。
随着剪刀的咔嚓声,那缕缕青丝纷扬掉落。
白夏看着莫名的鼻尖一酸,剪掉三千烦恼丝,将她对单君遇的痴心一并消除。
梁咏琪的歌词怎么写来着?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
她看了看镜子里,地上那乌黑的长发,眼含热泪。
她不要再爱单君遇了,她好累,单君遇从来都不会回头看她,她不想再继续追逐他的脚步了,她已经没力气了…
“诶,小姐你怎么哭了?”理发师惊讶的看着满脸泪痕的白夏,“是我弄疼你了还是你觉得剪的太糟糕了?”
“不是…”她哭着笑,“我只是…只是刚好想起了一段往事。”
理发师虽然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