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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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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定在房门前许久,他才离开。

    有时候愿望实现的太快,总叫人没有踏实感,

    陆衍北总担心白夏会突然间消失,会从他身边离开,总要看着她,才能安心。

    开锁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对他来说,做这种事很容易。

    以前也有过一段少不更事的时候,免不了做过几档子说不得的黑历史。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重新做起这种事,反倒是用在白夏身上了。

    悄悄开了门进屋,轻手轻脚的进去时,看到白夏正睡着。

    他松了口气,好在那个梦只是个梦,她这次回来,才是真实。

    不敢捱着床边走下,他只坐在了床边地毯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伸出手去,碰到她脸颊那一刻,陆衍北才感觉是真实。

    他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亲她下巴。

    “我也知道你怨我,不然你既活着也不会五年都不肯跟我联系。”

    “诈死是为了躲我吗?”

    他说话声音小,也没吵醒白夏。

    只是苦笑,“我总不信你是真死了,可如今知道你诈死只是不想见我,我倒宁愿当初你是真的出了意外,逃过一劫后侥幸生还,也好过是为了这种理由。”

    邢夏?她竟连姓氏都改了。

    借着邢家做遮掩,躲了他五年。

    避而不见,是还在怨他,还是她已经不屑于再搭理自己了?

    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他想要的。

    阳光斑爻,透过薄薄窗纱折射进屋内,细碎清浅的光洒了一地。

    光线刺在眼皮上有点灼目,她下意识的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幽幽转醒时,她还有些懵。

    总觉得不舒服,微微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床上多了个人。

    瞳孔微缩,眼眸睁大。

    她惊悚的看着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男人,脑海里那点瞌睡虫早就被吓跑了,迅速弹坐起来。

    用力踢了他一脚,见他清醒,白夏质问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我锁了门,你是如何进来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跟他好好谈谈

    她的声声质问都没得到回答,陆衍北只起了身。

    没多久,就离开了卧室。

    留下她一个人对着尚且还有余温的大床发呆,她刚醒,神智混沌。

    后知后觉的发现陆衍北将这里似乎是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随意,他这做派倒像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嫌隙。

    这五年的时间眨眼就过,要不是看到两个孩子都已经能蹦能跳了,她恐怕还会误以为时间倒流,停滞不前,一直停留在他们刚刚结婚的那段时间。

    洗漱的时候,白夏心情复杂又低落。

    下楼时,看到嘟嘟和墨墨都起了床,正乖乖的在餐厅坐着。

    这复式公寓也不是很大,厨房都是开放式厨房,因为平常在家开火做饭的少。

    她下楼时,看到正在厨房内忙活的身影,梗在心底的那根刺开始隐隐的泛疼。

    “妈妈”陆墨归是最先看到白夏的人,他惊喜的唤了声,嘟嘟也转过头看了白夏一眼,嘟着嘴,似乎不太高兴。

    “坐下吃早餐”刚从厨房内忙完出来的人,十分自然的招呼着她坐下吃早餐。

    这明明就是她的家,什么时候轮到其他人来招待她了?

    陆衍北这反客为主的一招用的也太不要脸了,白夏强压下了不满,跟着坐下。

    白夏坐下时,嘟嘟偷偷拉了拉她的手,她侧眸看了嘟嘟一眼,见他皱眉,满脸的不高兴。

    心知是这孩子对陆衍北印象不太好,这五年来,嘟嘟也不是没有问过他爸爸在哪儿。

    她从没有回答过,可能是五年前被迫离开的时候,那份无助和迷惘还深深刻在骨子里。

    虽然这段婚姻只持续了短短一年,她却总觉得走过了漫长的一生。

    爱过、恨过,怨过。

    后来发现所执着的,所坚信的,也不过只是镜花水月一场。

    她总念着那点好,后来发现人的劣根性太重,那点好渐渐被时光消磨,她能够记住的只剩下那孤寂的夜里茫然徘徊,她只记得她曾真真切切询问过,是不是真的就不要她了。

    得到回答的那天,她也死了心。

    他说错的就是错的,他要拨乱反正。

    到底什么是错了…谁错了……

    如果说开端就是个错误,那么她得到过的一切,到底有几分才是真实?

    思考了这么久,白夏都没想清楚过答案。

    她是…不想见陆衍北的。

    很不想见,那种打从心底里的排斥起源于她对自己的不自信,她是怕见到陆衍北后,结痂的疤痕会被重新撕扯开。

    那种疼,比当初选择断了跟单君遇十几年的情谊还要让人痛不欲生。

    在缠绵入骨后,在情根深种后,再来说结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踏出那一步。

    她曾看过一句话,“其实这个世界没有给我们那么多温暖的理由,所以人只要遇到一点点温暖,就会投奔而去,不计后果。”

    所以飞蛾扑火,要的不过也就是那一丝温度,却从未考虑过那近乎炽热的温度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起的。

    总有不知所谓的人为了一丝火苗奋不顾身,她也是那万千旅人中的一员,所以当初不管得到了什么结果,她从未真正憎恨过其他人。

    最该厌恨的人是自己才对,管不住自己,还那么软弱无能。

    一顿早餐吃的索然无味,白夏心事重重的垂眸不语着。

    早上吃完早餐,白夏预备送嘟嘟去幼儿园,得知墨墨也在那里上学,白夏才一并捎了过去。

    将两个孩子交给幼儿园老师时,白夏听到老大跟幼儿园的老师说,“这是我妈妈”

    话语里的小骄傲,足够泄露出他心底的欣喜。

    白夏心酸于孩子年纪这么小,却要承受这么多不该是他承受的非议。

    她下定了决心要跟陆衍北好好谈谈,不管是婚姻关系是否存续也好,还是老大的抚养权也好,他们当父母的应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次。

    趁着去工地前,白夏去了陆衍北的公司。

    将车子停在他公司附近时,她还坐在车内发了好半晌的呆。

    没有什么,要比直面不堪的过去更加折磨人。

    她下了车,朝着陆衍北公司走去。

    进了公司大门,在前台,她刚欲开口询问,前台小姐就说,“太太,您这边请。”

    “……”

    太太?

    五年了,竟还有人会这么称呼她。

    白夏被指引着上了直达专属电梯,畅通无阻的上了总裁办公楼层。

    “总裁还在开会,太太您请稍等片刻。”

    她被带进了办公室,本无心衡量屋内,奈何等待的时间比较漫长,百无聊赖之际,她四下望了望。

    在这里的记忆实在是算不得美好,她也没有要缅怀伤情的意思。

    等了很久,陆衍北才姗姗来迟。

    看到他推门进来,白夏才恍然惊觉。

    所以说有种人就是天之宠儿,处处都比别人高了一大截,当别人费心想要攀爬上高位时,他已经站到了别人不可企及的高度,如俯瞰众生的神,孤傲,冷寒,带着对世人的不屑和怜悯,冷眼旁观着别人的苦苦挣扎。

    就连岁月都格外优待了他,五年,竟未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要说有,那也应当是他如今被打磨的愈发沉稳内敛了。

    “你们先出去,我刚刚说的,你们下班之前将报告交到我这儿来。”

    陆衍北看到白夏也怔了片刻,眼底有片刻的错愕和怔忪,很快就回过了神,他嘱咐其他人出去,顺手将门关上了。

    脱下了外套搁在沙发上,沉声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事”白夏回过神来,平静道,“现下你有空的话,方便聊聊吗?”

    “聊什么?”他卷袖子的手一顿,凤眸微转,视线落在她身上。

    见她如一副静止的画一般只安静的站着不动,跟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陆衍北才沉了心思,迈开腿往办公桌后走,边走边说,“可以,要谈就过来谈。”

    见他坐在了办公椅上,白夏才过去坐下。

    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起话头,憋了半晌,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你那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天?”

    “就是你说没离婚的事。”

    “我想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了,我没签过什么离婚协议书,你也没有跟我正式去办理过离婚手续。”

    垂在腿上的手,五指渐渐收拢,握拳,“所以呢?”

    “所以?”陆衍北挑眸,重眸沉沉浮浮,令人摸不透,他轻笑,“所以你还是陆太太,不然你以为这公司里的人为什么会放你进来,又为什么会称呼你太太?”

    “要是我不想当呢?”翦水秋瞳内平静如一汪死水,没有一丝涟漪,“我咨询过律师,不管是按照我们两个人目前的感情状况也好,还是按照我如今的身份也好,我们两个人的婚姻都走到头了。”

    “老实说,如果真的没有办过手续,那凭着我们两个人感情破裂,分居超过两年这一条都可以判处婚姻无效,何况…”

    “何况跟你结婚的人是白夏,而白夏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法院判定死亡,从提交死亡报告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婚姻关系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还请陆先生不要说再称我为陆太太,我与你早就断的干净了,别平白遭了人误会。”

    “断的干净…”他低喃了一句,薄唇微勾,唇角蕴着嘲讽的笑意,似自嘲又似在嘲笑白夏的自不量力,“是谁说我们断的干净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说自话。”

    “你能这么绝情,我可做不到。”

    “……”

    白夏有点懵了神,“我绝情?”

    往事还历历在目,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做过的事记忆犹新。

    话说的太快,也不怕闪了舌头。

    “我来这里是想跟你好好谈清楚,不是来找你吵架的,陆先生,您说话能不这么阴阳怪气吗?”白夏错开了目光,“再说绝情的人是我吗?”

    “你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在这间屋子里发生过的事,还有你说过的话吗?”

    “算了”白夏深深呼出了口浊气,压下了泛滥的酸楚,“都过去了这么久,说这些也没意思。”

    “总之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早就结束了,还有…我要老大的抚养权。”

    当初是她没能力,争不来,如今她绝对不会再退让半步。

    “你要墨墨的抚养权?”陆衍北脸色温漠,淡薄出声,“不可能”

    “孩子是我的,为什么不可能?”白夏猛地转过头来盯着他,“你不肯把墨墨交给我,大不了咱们对薄公堂就是了,我绝对不会把孩子交给你们陆家抚养!”

    “你要墨墨,那我呢?”

    “……”

    沉暗如墨,晦涩不明。

    他看着白夏,苦笑,“你是…不准备要我了,打算给墨墨换个爸爸是吗?”

    ……

    “你如今是打定了主意,不要我了是吗?”

    这话她也问过的,五年前,她也这么问过陆衍北的。

    风水轮流转,轮到他说出这话,白夏竟有些害怕面对他。

    “你回来后,从没想过要来找我,如果不是巧合遇见,你大抵是不会让我知道你还活着的是吗?”陆衍北唇角蕴着轻讽笑意,沉眸黯然。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孩子是我的,跟陆家无关

    白夏没回答,但心底已经默默给了答案。

    是。

    如果不是巧合,她绝对不会出现在陆衍北面前。

    这辈子,她都不想见到陆衍北。

    不是恨他,是因为他给的那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太过真实。

    这么多年,念念不忘,反复折磨。

    “你为什么不问问老大叫什么名字?”

    “……”白夏艰难的咽了咽唾沫,长睫轻颤。

    “他姓陆,名墨归,你这么聪明,肯定猜到名字的寓意。”

    墨归?归?

    ……

    手越攥越紧,旋即,她立刻起了身说道,“既然谈不拢就直接到法院见吧!孩子的抚养权我肯定要。”

    “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她还没能走得掉,就被人拽着往后。

    “你还想走?走了五年还不够吗?”

    陆衍北从后搂抱着她,“我很想你,你不在,我很想你。”

    “墨墨也很想你。”

    “可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

    白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她脑海里回响着这几句话,烫的她心尖发慌。

    推开了陆衍北后,落荒而逃。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要孩子的抚养权,不是来跟他续前缘的。

    从公司里出来,白夏失魂落魄的离开,上了车后,坐在车内许久。

    “我以为你是真的葬身火海,却从没想过你是为了躲我才诈死,重逢的喜悦过后,想清楚了,我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该忧,是该忧。

    不过是一段孽缘而已,平白搅乱了几人的人生,不该在一起的人错误相守,这是最大的讽刺。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两条平行线错误纠缠后,最后也会理清楚,延伸分离。

    白夏在工地上,她也恍惚着。

    “小心!”

    季斐然是不放心白夏,所以过来看看,一来就看到白夏傻愣愣的站着不动,上头掉落的钢筋差点就砸到了她。

    要不是他拉开的快,白夏就能被砸死。

    “你怎么了?在施工现场也能发呆,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白夏看到了掉下来的钢筋,她艰难吞咽,“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季斐人格外严肃的训斥了她一番。

    然后拉着她走了,到了树荫处休息。

    季斐然问,“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能引得你这么心不在焉的?”

    “没事”

    没事才怪了。

    跟她共事了五年,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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