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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琅琊榜-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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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卓家大哥的名头,如今在江湖上也是叫得响的,我在廊州时便时常有所耳闻。”梅长苏象是突然想起一般,又问道:“你平时在他面前怎么称呼的?是叫大哥,还是叫妹夫?” 
  “我听他是叫大哥的,”言豫津扑哧一笑,“可是这既是大哥又是妹夫,外人不知道的只怕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呢。” 
  “景睿的事如今已是朝野佳话,哪还有不知道的。”梅长苏吹着汤团的热气,慢慢咬了一口,白气萦绕间,面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他们过完正月就回玢佐吗?” 
  “没有那么急了,玢佐到京城,也不过是十天内的路程,所以一般会呆到四月中再走。 
  不过今年只有卓爹爹回去,娘和青遥大哥都会陪着绮妹留下来……”萧景睿说着说着脸上已露出欢喜的笑容,“我绮妹怀了身孕,差不多五月就会生产,我就要当叔叔……嗯……还有当舅舅了……” 
  “恭喜恭喜。”梅长苏朝谢家两兄弟同时一笑,“想来是长公主殿下不放心,才会让大小姐在娘家生产的吧。” 
  “没错。 
  我卓爹爹是江湖人,谢爹爹是武门,都不在乎什么生产不能在娘家的世俗规矩。 
  再说女儿在亲娘身边受照顾是最妥当的,卓家娘亲也会留下来,绮妹一定安心不少。” 
  “景睿,”言豫津挤了挤眼睛,“你怎么不跟苏兄说说为什么你卓家爹娘要过了四月中再走?” 
  “大、大家想要多、多聚一聚嘛,”萧景睿脸上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瞪了言豫津一眼,“我还想着两家要是能住在一起就好了。” 
  梅长苏是何等聪明之人,目光轻闪间含笑道:“难不成四月中有什么重要的日子不成?” 
  “苏兄猜猜。”谢弼也凑热闹地插了一句。 
  “景睿的生日么?”梅长苏眉尖微挑,“四月中的哪一天呢。” 
  “四月十二。”言豫津嘴快地抢先答道,“不过这也太好猜了,你看景睿的表情,明显是在跟苏兄说,‘那日子跟我有关!跟我有关!’” 
  “去你的!”萧景睿笑着踢了一脚过去,“你见过表情会说话的?” 
  “哼,不光表情会说话,有时候眉梢眼角,手指发丝儿也会说话,哪怕不颦不笑,看也不看我一眼,我也能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你说的是你那些知己红颜吧?”萧景睿撇了撇嘴,“你少得意,总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人把你管得死死的,到时候我再来看笑话。” 
  “我不在乎,你慢慢等吧。”言豫津故意作出一个轻浮的表情,“到时候不知道谁看谁的笑话呢。” 
  梅长苏静静看着两人拌嘴,虽是见惯的场景,此时却莫名的有些心酸,那碗热腾腾的汤团捧在手中已变得温凉,却只吃了两个下去。 
  “苏兄不舒服么?”谢弼细心地欠身靠近,“还是劳累了?” 
  “没什么,我一到冬天就是这样。”梅长苏随即一笑,将手中汤碗放到桌上,目光柔和地看着萧景睿,问道:“你过生日一般都怎么庆祝?” 
  “我是小辈啦,哪里值得庆祝什么……”萧景睿刚说了这一句,就被谢弼打断了,“你少来了,要是你的生日都不算庆祝,我和谢绪每年岂不要哭着过生日?” 
  “那倒是,景睿的生日排场,是要比谢老二老三强些。 
  没办法啊,人家有两对父母嘛,当然要过双份的。”言豫津显然非常了解情况,“礼物成堆不说,年年都少不了有场晚宴,让他把想请的朋友全都请来热闹热闹,吃过晚饭长辈退场后,那更是想怎么疯就可以,你一年大概也就只有这一天这么随心所欲吧?” 
  “这么说,景睿年年过生日时,都是最开心的了。”梅长苏一看萧景睿的神情,就知道言豫津所言不虚。 
  今年是满二十五岁吧,这是半整数,只怕更热闹。 
  ” 
  “能和朋友们自由自在聚会,我当然很高兴,”萧景睿看着梅长苏,面色微微沉郁了一下,“今年要是苏兄也能来就好了……” 
  “你昏头了?”言豫津打了他一下,“苏兄四月份肯定还在京城,当然是要来的。 
  你除夕夜都贸贸然地请人家去,难不成自己过生日反而不请了?” 
  萧景睿的目光闪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言豫津再聪明,有些事情他还是不知道。 
  自己邀请梅长苏除夕过府的不妥之处,除了在时间场合上有些欠考虑以外,还有个很重要的方面当时被自己一时兴起疏忽了,那就是苏哲与谢府在党争上的对立地位。 
  一想到梅长苏在雪庐最后一夜所遇到的事,他就拿不准这位深得自己敬重的苏兄还肯不肯再迈进谢家的大门了。 
  相对于萧景睿的复杂心绪,梅长苏却表现的神态自若,仍是一脸笑意,“我也觉得景睿这话说的奇怪……景睿,你当真不请我?” 
  萧景睿呆怔了片刻,迟疑地问道:“苏兄肯来么?” 
  “你我既是朋友,又同处一城,哪有不来的道理?只是我虚长几岁,闹是闹不动了,到时候别嫌我沉闷就是了。” 
  萧景睿甚是欣喜,忙道:“一言为定,届时一定早早恭候苏兄。” 
  “哼,你还真是赚到了,苏兄要来,定然不是空手,多半要送你好东西,”言豫津用脚尖踢了朋友一下,又转过身来,“苏兄,我的生日是七月七,你别忘了。” 
  梅长苏忍不住笑出声来,忙又咳着掩饰,“是……我会记着……” 
  “难得有乞巧日生的男孩子,苏兄想忘也忘不了,”谢弼嘲笑道,“你要再晚生几天,生在七月半就更好了。” 
  “七夕生的男孩子无论表象如何,一定都是极重情义的的人,”梅长苏有意回护,“我想豫津应该也是这样的。” 
  “嗯,”谢弼点着头,正色道,“对漂亮姑娘,他还算重情义……” 
  “懒得理你,”言豫津朝他撇了撇嘴,又凑到梅长苏耳边低声道:“等苏兄想好了送景睿什么东西,一定要先告诉我,免得咱们两个送重样儿了。” 
  这声音说低虽低,但也不至于坐在旁边都听不到,萧景睿推了他一把,笑骂道:“你当苏兄和你一样,总想些古里古怪的东西出来?礼物只是心意罢了,随便一字一画我更喜欢呢。” 
  “礼物什么的确是小事……我倒是觉得景睿今年,一定会有一个永生难忘的生日……” 
  梅长苏这句话语意甚善,说的时候脸上又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容,三个年轻人嬉笑之下,没有注意到在他浓密眼睫的遮掩下,那双幽黑眼眸中所闪动的混杂着同情、慨叹与冷酷的光芒。 
  “宗主,”黎纲再次出现在房间门口,“誉王派人过府,送来初五年宴的请阑,来使立等回话,所以属下冒昧惊扰……” 
  红色的请帖缓缓地递到了桌面上,室内方才轻松欢快的气氛也随之凝滞。 
  言豫津抿了抿嘴唇,萧景睿垂下眼帘,而谢弼则是脸色发白。 
  在脆弱的友情上,现实的阴影似乎总是挥之不去。 
  “你回告誉王,就说初五王府贵客云集,我又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去打扰了。”梅长苏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三人,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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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 祭奠       
  大家要信任俺,俺是一个温情脉脉的理想主义者,毕生的理想就是构建和谐社会,所以我不会对小景不好的,无论他是死是活我都会对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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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城外的地势,西南北面均以平地为主,间或起伏些舒缓的丘陵,唯有东郊方向隆起山脉,虽都不甚高,却也连绵成片。 
  孤山便是东郊山区中距京城最近的一座山峰。 
  从帝京东阳门出,快马疾驰小半个时辰即可到达孤山山脚。 
  若是秋季登山,触目所及必是一片红枫灼灼,但此时尚是隆冬,光秃秃的枝干林立于残雪之中,山路两边弥漫着浓浓的肃杀萧瑟之气。 
  拾阶而上,在孤峰顶端幽僻的一侧,有亭翼然,藤栏茅檐,古朴中带着拙趣。 
  距此亭西南百步之遥,另有一处缓坡,斜斜地伸向崖外,坡上堆着花岩砌成的坟茔,坟前设着两盘鲜果,点了三炷清香,微亮的火星处,细烟袅袅而上。 
  今年的新春来的晚,四九已过,不是滴水成冰的那几日。 
  但在孤岭之上,山风盘旋之处,寒意依然刺骨。 
  夏冬身着一件连身的素色丝棉长袍,静静立于坟前,纯黑的裙裾在袍边的分叉处随着山风翻飞。 
  她平常总披在肩上的满头长发此时高高盘起,那缕苍白依然醒目,衬着眼角淡淡的细纹,述说着青春的流逝。 
  纸灰纷飞,香已渐尽,祭洒于地的酒浆也已渗入泥土,慢慢消了痕迹。 
  只有墓碑上的名字,明明已被苍白的手指描了不下千万次,可依然那么殷红,那么刺人眼睫。 
  从天蒙蒙亮时便站在这里,焚纸轻语,如今日影已穿透枝干的间隙,直射前额,晃得人双眼眩晕。 
  前面深谷的雾岚已消散,可以想见身后的京华轮廓,只怕也已渐渐自白茫茫的雾色中浸出,朦朦显现它的身影。 
  “聂锋,又是一年了……” 
  自他别后,一日便是三秋,但这真正的一年,竟也能这样慢慢地过去。 
  站在他的墓前,让他看着自己一年一年年华老去,不知坟里坟外,谁的泪更烫些,谁的心更痛些? 
  也许泪到尽时,便是鲜血,痛到极致,便是麻木。 
  悠悠一口气,若是断了,相见便成为世上最奢侈的愿望。 
  夏冬的手指,再一次轻轻地描向碑前那熟悉的一笔一划,粗糙的石质表面蹭着冰冷的指尖,每画一下,心脏便抽动一次。 
  山风依然在耳边啸叫,幽咽凄厉的间隙,竟夹杂了隐隐的人语声,模模糊糊地从山道的那一头传来。 
  夏冬的两条长眉紧紧锁起,面上浮现出阴魅的煞气。 
  冬日孤山,本就少有人踪,更何况此处幽僻,更何况现在还是大年初五。 
  年年的祭扫,这尚属头一遭被人打扰。 
  “宗主,那边是小路,主峰在这边,您看,已经可以看到了……” 
  “没关系,我就想走走小路,这里林密枝深,光影跃跃,不是更有意趣吗?” 
  “是,……您小心,地上还有积雪,容易打滑。” 
  “被你这样扶着,我滑也滑不倒啊……” 
  轻轻的语声中,积雪吱吱作响。 
  夏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回身,面无表情。 
  “夏大人……”来者似乎有些意外,“真是巧啊……” 
  “严冬登山,苏先生好兴致。”夏冬语气平静地道,“不过今天,我记得似有一场盛会……” 
  “就是不耐那般喧闹,才躲出城来,若是留在寒宅里受人力邀,倒也不好推托。”梅长苏毫不避讳,坦然地道,“何况苏某新病方起,大夫让我缓步登山,慢慢回健体力,也算一种疗法。 
  恰好这孤山离城最近,一时兴起也就来了。 
  可有搅扰大人之处?” 
  “这孤山又不是我的,自然人人都来得。”夏冬冷冷道,“这是拙夫的坟茔,一向少有人来,故而有些意外。” 
  “这就是聂将军的埋骨之所吗?”梅长苏踏前一步,语调平稳无波,只有那长长双睫垂下,遮住眸色幽深,“一代名将,苏某素仰威名。 
  今日既有缘来此,可容我一祭,略表敬仰之情?” 
  夏冬怔了怔,但想想他既已来此,两人也算是有雪下倾谈的交情,如果明知是自己亡夫坟茔却无表示,那也不是应有的礼数。 
  至于敬仰之类的话,真真假假也不值得深究,当下便点了点头,道:“承蒙先生厚爱,请吧。” 
  梅长苏轻轻颔首一礼,缓步走到墓碑正前方,蹲下身去,撮土为香,深深揖拜了三下,侧过脸来,低声问道:“黎纲,我记得你总是随身带酒?” 
  “是。” 
  “借我一用。” 
  “是。”黎纲恭恭敬敬地从腰间解下一个银瓶,躬身递上。 
  梅长苏接过银瓶,弹指拔开瓶塞,以双手交握,朗声吟道:“将军百战声名裂。 
  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易水萧萧西风冷,满座衣冠似雪。 
  正壮士、悲歌未彻。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谁共我,醉明月?……将军英灵在此,若愿神魂相交,请饮我此酒!” 
  言罢歃酒于地,回手仰头又饮一大口,微咳一声,生生忍住,用手背擦去唇角酒渍,眸色凛凛,衣衫猎猎,只觉胸中悲愤难抑,不由清啸一声。 
  夏冬立于他的身后,虽看不到祭墓人的神情,却被他辞意所感,几难自持,回身扶住旁边树干,落泪成冰。 
  “聂夫人,死者已矣,请多节哀。”片刻后,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他改了称呼,更觉酸楚。 
  但夏冬到底不是闺阁孀妇,骄傲坚韧的性情不容她在不相熟的人面前示弱失态。 
  在快速地调整了自己不稳的气息后,她抬手拭去颊上的泪水,恢复了坚定平稳的神情。 
  “先生盛情,未亡人感同身受。 
  夏冬在此回拜了。” 
  梅长苏一面回礼,一面又劝道:“祭礼只是心意,我看聂夫人衣衫单薄,未着皮裳,还是由苏某陪你下山吧。 
  聂将军天上有灵,定也不愿见夫人如此自苦的。” 
  夏冬原本就已祭拜完毕,正准备下山,当下也不多言,两人默默转身,沿着山道石阶,并肩缓步。 
  一路上只闻风吹落雪、簌簌之声,并无片言交谈。 
  一直快到山脚,遥遥已能看见草蓬茶寮和拴在茶寮外的坐骑时,夏冬方淡淡问了一句:“先生要回城么?” 
  梅长苏微笑道:“此时还未过午,回城尚早。 
  听闻邻近古镇有绝美的石雕,我想趁此闲暇走上一走。” 
  “赤霞镇的石雕么?确实值得一看。”夏冬停了停脚步,“恕我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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