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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琅琊榜-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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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管。 
  后来谢玉战功日著,在朝中越发的显贵,公主又时时刻意低调,朝野上下渐渐便习惯了将两人的关系视为“侯爷”和“夫人”,而不是原本应该的“公主”和“驸马”。 
  这座莅阳府是公主十五及笄之年敕造的,自她大婚后,便空闲了下来,莅阳公主觉得空置可惜,命人在里面养植了无数的奇花异草,四季常香,宫中后妃与亲贵家眷们常在花期前来请求赏游,是京都上层的一处胜景。 
  公主在斋戒、礼佛时,或者是太皇太后要来小住的日子,都会搬回去住上几天。 
  萧景睿与谢弼二人回来时,他们的母亲就恰好正在公主府小住。 
  这日一大早,两兄弟便遵从父命,前往莅阳府迎候长公主,护送着她的銮驾回到宁国侯府。 
  此时老侯爷与太夫人已逝,无须前去问候,所以莅阳长公主直接吩咐回她日常起居的内院正房。 
  顺回廊过侧院,沿墙栽种着一水儿的晚桂,此时花期未尽,尚有余香,莅阳公主略略放缓了脚步,似在感受风中馥郁。 
  恰在这时,有一缕琴音逾墙而来,虽因距离较远,听不真切,但音韵清灵,令人陡生涤尘洗俗之感。 
  “这是何人抚琴?意境非凡啊。” 
  萧景睿仰首细听了片刻,答道:“这是孩儿的一个朋友,姓苏名哲,受孩儿之邀来金陵小住休养,目前就下榻在雪庐。” 
  “娘是否想要见见此人?”谢弼忙问道。 
  莅阳公主淡淡一笑:“既是景睿的友人,你们好生招待就是了,何须见我?” 
  “可是此处听不真切,不如孩儿请苏兄进内院,隔帘为娘亲抚琴如何?”谢弼建议道。 
  莅阳长公主眉间略略一蹙,但辞气仍然温和:“弼儿,这位苏先生来此是客,并非取乐的伶人,岂能这样召来唤去?日后若有机缘,我自能再闻琴音,若无机缘,亦不可强求。” 
  萧景睿乍一听到二弟的建议时,感觉与莅阳公主相同,心中有些不悦,但见母亲已经拒绝,便没再多说。 
  谢弼的本意自然也不是存心要失礼,只是从小的习惯使然,总觉得母亲地位尊贵,喜欢谁的琴便叫来抚上几曲就是,没有多想,结果受了责备,不由满面通红。 
  到了内院正房,莅阳长公主靠着临窗设的一张长榻坐下歇息。 
  她向来颖慧,已看出两个儿子都好象有事的样子,便没有多留他们,只闲谈了几句,就让两人出去了。 
  萧景睿由于身世的原因,早就表明自己无袭爵之意,坚决将世子之位让给了谢弼。 
  而且谢弼长成后,也确实比他的兄长更通晓政事,更善于处理外联关系,所以近一两年,宁国侯谢玉已将大半的事务移交给了他,很多重要的场合也让他代为出席,故而一向杂务极多,刚出了内院便没了影,而比较清闲的萧大公子则立即赶去了雪庐。 
  这时梅长苏已没有在抚琴,而是拿着本书在树下翻读。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后,他抬起头,朝院门方向展颜一笑,阳光的斑点从树叶缝隙间落下,晃晃悠悠在他脸上跳动着,愈发显得那个笑容生动之极。 
  萧景睿也笑了起来,走上前拱了拱手,问候道:“苏兄昨夜睡得可好?” 
  “你担心我睡不好么?”梅长苏示意他拖个竹椅过来坐,“我们江湖中人,哪里会有择席的毛病,不过是想着豫津说的大热闹,睡的迟些,今天才起来晚了。 
  飞流说你早上也来过一趟?” 
  “嗯。”萧景睿四处望了望,“怎么没见飞流?” 
  “哦,飞流第一次来金陵,我让他出去玩一会儿。”梅长苏轻飘飘地说。 
  萧景睿不由有些冷汗。 
  飞流的心智象个孩子,但武功却是超一流的高绝,梅长苏居然就这样轻易地把他放了出去玩,胆子还真是不小。 
  “你放心,我们飞流是不会惹祸的。”梅长苏如同能读出萧景睿的心思般,挑眉笑了笑,“就算真惹了祸,依他的身手,一跑就不见了,人家也找不着宁国侯府的麻烦。” 
  “我哪里是怕有麻烦的意思?”萧景睿苦笑道,“苏兄又冤枉我。” 
  梅长苏也不多说,敲了敲桌面道,“既然你来了,不如去拿个棋盘出来,我们厮杀片刻如何?” 
  萧景睿忙站起身来,亲自到一旁厢房拿出一副棋子棋盘,在树下石桌上安放好。 
  梅长苏虽是才华天纵,但也并非真的十全十美,至少棋艺方面他就未算得一流。 
  这一路入京,萧景睿早已知道他的底细,根本不必用上全力,就能让他撑腮拧眉,想个半天。 
  棋毕三局,梅长苏完败。 
  萧景睿笑着拂乱棋子道:“苏兄棋意虽好,但天生不擅计数,我可以在这里放一句大话,这辈子你估计是赢不成我了。” 
  “你别得意,等我教会飞流,有你哭的时候呢。 
  飞流虽然不象一般聪明人那样能够心思百转,但专注力却极是惊人,我所认识的人中,没一个及得上他的。” 
  萧景睿没有理他试图找回场子的话,而是抬头向外望了望,问道:“苏兄到底让飞流去哪里玩了?都到正午了,怎么还没回来?”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就听得外面清啸连连,紧接着便是一阵衣帛破空之音。 
  有个浑厚有力的男声喝道:“何方小子!敢在侯府撒野,休逃!” 
  “不好,这个声音是……是……”萧景睿顿时大惊,刚跳起身来,突觉臂上一紧,转头看时,是梅长苏神色凝重地抓着自己的手臂,沉声道:“快带我过去!” 
  事发仓促,萧景睿未及多想,便展臂圈住了梅长苏的腰,运气一提,带着他连接几纵,以最快的速度向骚乱的现场奔去。 
  掠过西侧道,刚冲进正院的月亮门,就看见二三道门之间的那小庭院里人影翻动,打得甚是热闹。 
  飞流不仅身法奇诡,而且剑术极其厉辣阴狠,锋芒所指,寒意碜人发根,可与他对打的那人却丝毫未显落在下风,一手掌法大开大合,游刃有余,内力之雄劲如酷阳烈日,仿佛将飞流原本来去无踪的秘忍之术曝晒在了阳光之下一般,令这个少年几番冲杀,也冲不出他的掌力范围内。 
  萧景睿还未回过神来,因为听到身旁梅长苏喝道“飞流住手”,也立即也跟着大叫了一声:“蒙统领请停手!” 
  飞流对梅长苏的命令一向是不假思索地服从,立刻收住剑势,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对手倒也不趁势紧逼,双掌回错,虽未散力,却也停住了攻势。 
  “景睿,这是怎么回事?”随着这一句威严十足的问话,萧景睿这才发现父亲竟然也在现场,正负手立于庭院的东南角,似乎是为了封堵飞流前往内宅的方向。 
  “请侯爷恕罪,”梅长苏缓步上前,欠身为礼,“这是在下的一个护卫,他一向不太懂事,出入都没有规矩,是在下疏于管教的错,侯爷但有责罚,在下甘愿承受。” 
  萧景睿也慌忙上前解释道:“这次一定是个误会,飞流一向喜欢高去高来,但只要不去惹他,他就决不会伤害任何人……” 
  谢玉抬手打断了儿子的话,脸色仍是有些阴沉,对梅长苏道:“苏先生远来是客,我府中不会怠慢,只是贵属这出入的习惯恐怕要改改,否则象今天这样的误会,只怕日后还会发生。” 
  “侯爷说的是,在下一定会严加管教。” 
  谢玉“嗯”了一声,转向适才与飞流对打的那人,竟拱手施了个礼,向他道歉:“蒙统领今日本是来做客的,没想到竟惊动您出了一次手,本侯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蒙统领大约四十岁上下的样子,体态雄健,身材高壮,容貌极有阳刚之气,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却又精气内敛,见宁国侯过来致歉,立即不在意地一摆手,道:“我不过是见这少年身法奇异,敢在侯府内越墙飞檐,而满府的侍卫竟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他,以为是个心怀叵测的不法之徒,所以替侯爷您动动手。 
  既然是误会,大家不过就当切磋了一下。”说着目光极有兴趣地扫向了梅长苏:“敢问这位先生是……” 
  “在下苏哲,与萧公子相交于江湖,彼此投缘。 
  此番蒙他盛情,到京城来小住的。” 
  “苏哲?”蒙统领将这名字念了念,看看飞流,再看看这个乍一瞧并不惹人眼目的年轻人,笑道,“先生有这样的护卫,想必也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哪里,”梅长苏坦然笑道,“在下不过是恰巧在飞流落难时救了他一次,所以他感恩留在了身边,并非在下有何出众德能,才配驱使他这样的高手。” 
  “是吗?”蒙统领神色不动,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只是没再继续追问。 
  谢玉深深地看了萧景睿一眼,也无他言,过来招呼着蒙统领到正厅奉茶,两人一起并肩走了。 
  他们刚走,萧景睿就跺了跺脚,拍着脑门道:“惨啦惨啦!爹爹起了疑心,今晚一定会把我叫去查问你的真实身份的,这可怎么办啊?” 
  与他相反,梅长苏表情仍然十分轻松,随口道:“你就说是江湖上认识的一个朋友,别的不知道不就行了。” 
  “哪有那么简单!”萧景睿苦着脸,“你知道刚才那位蒙统领是谁吗?” 
  梅长苏目光微微一凝,叹口气道:“这京里能有几个姓蒙的统领,可以既得宁国侯如此礼遇,又有这般绝世武功?当然是京畿九门,掌管五万禁军的一品将军,蒙挚蒙大统领。” 
  “他除了是禁军统领,还是什么?” 
  “江湖排名仅次于大渝的玄布,也算是我们大梁目前的第一高手吧……” 
  “对啊,你想想看,你的一个护卫,居然能跟大梁第一高手对打……” 
  “蒙挚刚才根本未尽全力啦……” 
  “是,他刚才的确留有余力,但就算这样,他毕竟还是大梁第一高手,飞流能在他手下苦撑这么多招不败,也够让人惊诧的了。 
  我爹是什么样人,会相信你是个无名的江湖客才怪。 
  再说就算我嘴硬,爹把谢弼叫来,三两下就能问出实话来!” 
  “也对啊,”梅长苏歪着头想了半晌,“算了,如果你爹实在追问得紧,你就实招了吧。 
  他不过是担心你把不知底细的人领回了家,问清楚了也就没什么了。 
  我又不是朝廷钦犯,隐瞒身份不过是怕麻烦,想想也确实不能让你为了遮掩我,说谎欺骗自己的父亲。” 
  萧景睿觉得异常抱歉,很不好意思地道:“苏兄,实在是对不起了。 
  不过我爹为人持重,并不多言,就算他知道了你真正的身份,也不过是心里有个数,不会跟其他人说的。” 
  “这怎么能怪你?是我近来太放松,考虑事情不周全,才让飞流惹来了麻烦……”梅长苏刚说到这里,就看见飞流低下了头,一脸很惶惑的表情,急忙安慰地轻揉着他的头,温言哄道:“不是啦,不是飞流的错,是那个大叔把你拦下来,你才跟他动手的是不是?” 
  飞流点点头。 
  “所以啊,我们飞流一点儿错都没有,都是那个大叔不好!” 
  萧景睿又有些冷汗。 
  哪有人这样教小孩的? 
  “不过以后呢,我们飞流要出门的时候,就顺着路从大门走出去,回来呢,也要顺着路从大门走回来,不要再在墙上啊,房檐上跑了。 
  这里的人胆子很小,眼力却很好,一不小心看见了飞流,会把他们吓到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 
  萧景睿忍不住想,照他这样的教育方法,就算飞流没有脑伤,估计也长不大…… 
  这样一场风波之后,梅长苏似乎不甚在意的样子,带着飞流回了雪庐,棋琴消遣,仍然一样轻松自在,反倒是萧景睿东想西想的,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至晚,谢玉果然将萧景睿和谢弼二人叫进了书房,半个圈子也没绕,直接就问道:“你们请来的那个苏先生,到底是什么身份?” 
  萧景睿与谢弼面面相觑,心知父亲既然这样问,多半已起疑心,瞒他不过,何况身为人子,积威之下哪有本事跟当父亲的抗争,只犹豫了片刻,谢弼先就吐了实情:“苏兄……真名叫梅长苏……父亲想必是知道的,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大帮江左盟的当家宗主梅长苏……” 
  谢玉吃了一惊,怔了半晌方道:“难怪连他手下的一个护卫都如此了得……原来是琅琊榜首,江左梅郎……” 
  琅琊榜首,江左梅郎。 
  饶是谢玉清贵世家,侯爵之尊,对于这个名头,也不能不有所悸动。 
  “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这是九年前北方巨擎“峭龙帮”帮主束擎天初见梅长苏时所吟的诗句。 
  当时公孙家族避祸入江左,束擎天追杀过江。 
  江左盟新任宗主梅长苏亲临江畔相迎,两人未带一刀一剑、一兵一卒,于贺岭之巅密谈两日,下山后束擎天退回北方,公孙氏全族得保,江左盟之名始扬于江湖。 
  “江左盟的宗主一向低调,见过他面的人都不多……你们两个是怎么结识他的?”谢玉沉吟了片刻,又问道。 
  “是大哥……”谢弼刚嗫嚅了几个字,萧景睿已经接过话头,“回禀父亲,孩儿去年冬天路过秦岭,在一间茶舍休息,碰巧隔壁桌就坐着苏兄,当时他一直看着孩儿手里拿的一枝寒梅,似乎十分喜欢的样子,当时孩儿也没多想什么,便将此梅赠与了他,就这样结识了。 
  此后孩儿游历江湖之时,常常受他照顾。 
  苏兄身体多病,寒医荀珍老先生为他诊治后,吩咐他必须离开江左,不理帮中事务,专心休养才行,所以孩儿就趁机邀请他到金陵来小住了……父亲也知道,苏兄名气太大,为保清闲,才化名为苏哲的……” 
  “原来是这样……”谢玉嗯了一声,点点头,“这也罢了。 
  苏先生是贵客,你们要好好招待。” 
  萧景睿和谢弼一齐躬身应诺,慢慢退了出去。 
  一离开了父亲的书房,谢弼便抓着萧景睿追问,这才知道飞流今天居然与蒙挚交过了手,不由啧啧称奇。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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