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 >

第5章

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第5章

小说: 克里姆林宫的红衣主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的支脉,用它那种标准来看,这山头真是微不足道。一条炸出来的路通向山顶—
—苏联境内并没有“高山俱乐部”——还有一个把重要人物从杜尚别的两个机场带
出来的直升飞机升降地。有十六座建筑。一座用作公寓,虽然是典型的俄国公寓建
筑,六个月以前才修好,其时髦和吸引人的程度犹如一只水泥空心砖,但是从那里
看到的景色一定是很奇妙的。一大批工程技术人员和他们的家属住在里面。在该地
看见这样一个建筑似乎非常奇怪,但这房子发出的信息是:住在这儿的人都是有特
权的。他们是技术精良的工程人员和专家学者,国家要照顾他们和满足他们的需药。
食物从新开的山路用卡车运来,或者当气候恶劣时空运进去。另一座楼是剧院。再
一座楼是个医院。电视节目由卫星地面站转播,旁边的—座房子里有一些商店。这
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在苏联是很不一般的,它只限于党的高级官员和在重要防御工程
中工作的人们。这儿并不是一个滑雪胜地。    从那环形栅栏和警卫岗楼,也能清
楚地看出问题。这两样东西都是最近才有的。识别俄国军事综合设施的标志之一就
是岗楼。伊凡对这些东西有真正的固恋心理。三道栅栏之间,围着两层十米宽的空
地。外层空地上埋着地雷,里层有军犬巡逻。岗楼设在最里边一环上,每个相距二
百米。守岗楼的土兵住在水平中上、水泥浇制的新兵营里……。

    “你能把一个卫兵放大吗?”杰克问道。

    格雷厄姆对电话说了几句,画面就改变了。一个技术人员已按瑞安的要求行事,
这也是对镜头校准性能和周围大气条件的一次测验。

    当镜头拉近时,一个移动着的小点变成了一个人形,穿着厚大衣,可能还戴着
皮毛帽子。他正在让一条看不清品种的大狗散步,右肩上背着一支喀拉什尼科夫式
冲锋枪。人和狗呼气时都喷出白雾。瑞安不自觉地倾身向前,好象这样可以看得清
楚一点似的。

    “你看这家伙的肩章是不是绿色的?”他问格雷厄姆。

    这个侦察专家咕哝地说道:“是,他是克格勃,没错儿。”

    “靠阿富汗那么近?”海军上将若有所思,“他们知道我们有人在那边活动。
我敢断定,他们会认真采取安全措施的。”

    “他们真的是需要这些山顶。”瑞安讲他的看法,“七十英里外有几百万人,
他们认为杀死俄国人是上帝的旨意。这个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要重要得多。这不只是
一个新的设施,有这样的安全措施是不可能的。如果这只是个新设施,他们没有必
要把它设在这里,他们绝对***不会挑选这个地方,既必须修建一座新发电站,
而又冒险暴露给敌方。它现在也许是一个研制机构,但是他们搞这个一定有更大的
图谋。”

    “什么样的图谋?”

    “可能是对我的卫星打主意。”阿尔特。 格雷厄姆把卫星看成是他自己的。

    “他们最近搔扰它们没有?”杰克问道。

    “没有,自从去年四月我们严厉地警告他们之后就没有了。这次总算是常识占
了上风。”

    那是一个老故事了。前几年里,美国的侦察和早期预警卫星多次被“搔痒”—
—激光或微波能照射在卫星上,虽然不会严重损坏它们,却使它的接收器暂时失灵。
俄国人为什么那样干?那正是个问题。只是为了试一试我们的反应,看看是不是会
引起北美空间防御司令部(NORAD,在科罗拉多州的夏延山) 的一次骚乱?只是为了
他们能判定卫星的敏感程度如何?只是一次示威和警告,说明他们有能力摧毁卫星?
还是仅仅象杰克的英国朋友们所说的生性残忍?很难说苏联人是怎么想的。

    当然,他们总是声称自己是无辜的。当一个美国卫星在萨雷沙甘上空被弄得暂
时失去识别能力的时候,他们说是一个天然气输气管道线失火了。事实上,这条在
附近的奇姆肯特——帕夫洛达管道线运送的主要是石油。西方报界被骗过去了。

    现在卫星己过境完毕。在隔望屋子里,一大批录相带正在回绕,好了,全部录
相情况可以从容地再细细观察了。

    “请让我们再看看‘莫扎特’,还有‘巴赫’也看看。”格里尔下命令。

    “***,来来往往的人还真多。”杰克指出。“莫扎特”的住宅区和厂区离
邻近山顶上“巴赫”的阵地只有一公里的样子,但是那道路看来很不好走。图象停
在“巴赫”上,栅栏和岗楼的分布程式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看到环形栅栏的最外层
和第二层之间相距至少二百米。这里的地表是光秃的岩石。杰克怀疑在那里怎样能
埋下地雷——他寻思,或许他们根本没有埋什么雷。地面显然经过爆破和推土机平
整过,象台球桌面一样的一块平地。从岗楼上看,它一定象一个打靶场。

    “不会是骗人吧,他们会吗?”格雷厄姆轻声地说。

    “那就是他们保卫着的……”瑞安说。

    栅栏后面有十三个建筑。在约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地面上( 也是经过平整的) ,
有分为两组的十个洞。一组有六个洞,排列为六边形,每个洞直径约三十英尺。第
二组四个洞排列成一个菱形图案,洞口略小,约为二十五英尺。每个洞里有一根直
径约为十五英尺的水泥柱子,立在岩基上,每个洞至少有四十英尺深——当然在屏
幕的图象上你看不出来。每根柱子的顶端有一个金属半球体,看起来是由新月形的
扇形体组成的。

    “它们可以打开。我真想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格雷厄姆这样问,也不要谁
回答他。在兰利有二百多人知道社尚别,人人都想知道那些金属圆顶下面是什么东
西。它们是几个月前才安装起来的。

    “上将,”杰克说,“我需要敲开另一个保密部门的大门。”

    “哪—个?”

    “‘茶叶快船’。”

    “你别要求得太多!”格里尔用鼻子嗞了一声,“连我还没有获准过问它呢。”

    瑞安仰身靠在椅背上。“上将,他们在杜尚别干的跟我们用‘茶叶快船’干的
是否一回事,我们得把它弄清楚。该死的,要是不告诉我们这些地方象什么样子,
又怎么能指望我们知道看到的是些什么东东呢!”

    “这话我已经说了好久了。”情报局副局长嘻嘻地笑起来,“战略防御计划机
构不愿意。那么法官(中央情报局局长是前法官——译者)不得不找总统去交涉了。”

    “那就让他去找总统吧。要是这里的活动跟他们最近提出的武器建议有关,那
又怎么办呢?”

    “你认为是这样吗7 ”

    “谁改肯定呢?”杰克问,“这是一个巧合。我放心不下。”

    “那好。我去同局长谈谈。”

    两小时后,瑞安开车回家。他开着他的“美洲虎”XJS 出来,来到乔治·华盛
顿公园路。这是他去英国出差许多快乐回忆中的一个。他十分喜欢这十二汽缸引擎
开起来的那种丝绸一样的轻柔感,以致把他那年高德劭的老“免”(西德大众汽车
公司的一种车型,比较小型省油——译者)置于半退休状态。瑞安把华盛顿的公事
放在—边,这是他—直所向往的。他一连气把车挂到五档,集中精力驱车前进。

    “有什么事,詹姆斯?”中央情报局局长问道。

    “瑞安认为在‘巴赫’和‘莫扎特’的新行动可能与武器谈判的形势有关。他
可能是正确的。他要深入‘茶叶快船’。我说您得去找总统。”海军上将格里尔笑
了。

    “好吧,我给他一个书面证明,无论如何,这总会让帕克斯将军高兴一点。他
们本周末安排了一次全面测试。我替杰克联系去参观。”穆尔法官面带睡意地微笑
着,“您以为如何?”

    “我认为他的看法对头,杜尚别和’茶叶快船’实际上是同一个项目。有许多
粗略的相似之处,多得不能认为这只是巧合。咱们的估计得升级了。”

    “对。”穆尔转过脸去看窗外。世界又要发生变化了。可能还得过十年或者更
多的时间,但它是要变了。穆尔心里对自己说。从现在算起十年后不会是我的问题
了。但一定是瑞安的问题。“我让他明天就飞到那里去。可能我们在杜尚别问题上
会走好运。弗利给红衣主教带话去了,说我们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

    “红衣主教?好的。”

    “但如果发生了什么事……”

    格里尔点点头,“我主耶稣,我希望他能小心谨慎。副局长说道。

    米哈伊尔·谢米扬诺维奇·费利托夫上校用左手在他的日记里写道:自从德米
特里·费多罗维奇逝世以来,国防部已经大不相同了。他是—个早起者,坐在—张
有百年历史的橡木书桌旁边,那是他的妻子在去世以前不久给他买的。差不多——
多少?三十年了,米沙告诉自己。这即将到来的二月,就整整三十年了,他把眼睛
闭了一会儿。三千年了。

    他没有哪一天不怀念他的叶莲娜。她的照片摆在这张书桌上,深棕色的图象已
因年久变淡,银镜框已经发乌。他似乎从来没有时间去擦一擦它,也不愿有个女佣
人来打搅自己。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纺锤似的双腿,两臂高高举过头顶,头歪
向一边。那圆圆的、斯拉夫型的脸蛋上展示出一副宽大的、诱人的微笑,完全表达
了她在基洛夫剧团跳舞时所感到的快乐心情。

    米沙回忆起看芭蕾舞的第一印象时微笑了一下,一个年轻的装甲兵军官,因为
坦克保养得最好,师部给了一张票去看演出作为奖励。他的印象是:他们怎么能做
到那样?好象踩高跷一样“站在”脚趾尖上。他想起小时候走高跷的样子,可是没
有人家做得这么优美!而且她还向这位坐在前排的漂亮年轻军官微笑呢。那短短的
一瞬间啊!他想,在短短的一眨眼间,他们的眼睛已经心神交接了。她的微笑马上
又变得非常轻淡。她不再为观众微笑,因为在那一刹那间,她是专为他而微笑的。
一颗子弹穿进心脏也没有比它更大的摧毁力量。米沙记不清后来表演的是什么了—
—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那是一出什么芭蕾舞剧。他只记得在后来的一段演出中他
坐在那儿辗转不安,心里翻江倒海,想的只是下一步怎么办。费利托夫中尉已经被
认定是一个有前途的人物、一个优秀的年轻坦克军官,斯大林残暴地清洗军官层,
对他来说意味着好运来临和迅速升迁。他写坦克战术的文章,实行有革新精神的野
战训练,大嚷大叫地发表议论反对西班牙的错误“教训”,以生来就是干这一行的
那种人的自信心评论一切。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他问自己。红军可不曾教过他怎样去接近一个艺术家。
她不是那种农村女孩子,她对集体农庄工作厌烦已极,愿意委身给任何人——特别
是一个青年红军军官,他完全可以把她从这里带走。米沙至今还记得年轻时候那些
丢人的事( 当时并不认为丢人) :他曾经利用他那军官的肩章跟任何他看上的女孩
子睡觉。

    可是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他对自己说。我可怎么办?自然,他处理这事跟
一次军事训练一样。节目一演完,他就打冲锋似的到休息室里去洗手洗脸。手指甲
里留下的油泥,用一把小刀把它剔出来。他的短发用水打湿,让它能各就各位。对
军服的检查,其严格程度犹如一个将级军官,刷去尘土,捡尽绒毛,在镜子面前退
后几步,确定他的皮靴已经发亮得象一个真正的军人那样。当时他没有注意到,在
男宾休息室里别的男人都在强忍住笑瞧着他,猜到了这套规定动作是为了什么,在
祝他走运,还捎带着一点醋意。米沙对自己的外表感到满意之后,离开剧场,向看
门人打听这位艺术家的房门在哪里。这花了他一个卢布。打听到之后,他绕过街区,
来到后台入口处,那里又有一个看门人,这是一个留胡须的老头子,厚大衣外戴着
为革命服务的军功勋表(军人胸前佩戴的代表所受勋章的彩色装饰——译者)。米
沙本来希望从看门人那里得到一个军人对另一个军人的特殊礼遇,结果却看出他把
所有的女舞蹈演员都视为自己的女儿——而不是可以扔在士兵脚下的浪荡女人,肯
定不会!米沙考虑过塞钱,但是他还算头脑清醒,没有把他当做一个拉皮条的人。
相反地,他斯斯文文地、合情合理地、如实地说,他倾心于一个女演员,他不知道
她的名字,他只想认识她。

    “为什么?”老看门人冷冰冰地问他。

    “老爷爷,她向我微笑来着。”米沙用一个小男孩似的胆怯口吻回答他。

    “那么说,你们相爱了。”答复是严峻的,但是过一会儿,这看门人的脸色变
得若有所思,“可是你不知道是谁?”

    “她是在——一排人当中,我的意思是,她不是主角,人们把那个叫做什么?
我至死也记得她的脸。”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门人把他上下打量一番,看见他的军装是正规生产的,他站得笔直。这不是
一个虚张声势的人民内务委员会军官,那种人在狂言妄语中充满伏特加的臭气。这
是一个军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年轻人。“中尉同志,你是一个走运的人。你知道
为什么吗?你走运是因为我曾经是年轻人,现在我老了,但是还记得清楚。再过十
分钟的样子,他们就要出来了。站在那边,别做声。”

    一下子等了三十分钟。他们才三三两两地出来了。米沙见过剧团的这些男演员,
也跟别的大兵一样揣想过在芭蕾舞团工作的男人。一想到他们牵着那么漂亮的女孩
子们的手,他的男子气概就觉得受到了伤害。他现在把这些想法都扔在一边。突然,
大门开处,一道浅黄色的光芒照亮四周,使那没有街灯的黑暗的小巷子为之生辉,
他也眼花缭乱,几乎没有认出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